41.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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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这些大佬们的问题给回答完了，梨花顿觉轻松不少。她又仰头，往局长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扇门已经紧闭着，显然赵长磊此刻并没有冲出来再做什么动作的意思。

刚要收回目光时，视线与赵菁相撞，如今赵菁再看她，视线中已经没有先前的友善了。

自然，正常。

梨花潜意识里已经把赵菁当成了赵长磊的亲属，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赵菁还能对她和颜悦色起来才怪。

可她现在又没什么怕的。

于是她朝赵菁挤出了个最和善的笑容。

接着低头，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备忘录，现阶段她唯一的工作就是皇帝群内的事情，现在群里很安静，估计都在看她那篇文章，她就又成了闲人。

之前总以为是自己能力不行，所以摸鱼的时候总是偷偷摸摸的，可自从知道自己能摸鱼这么久是因为背后可能有人后，就连这从前最容易叫自己开心的事情也提不起劲儿来了。

她微微侧头，目光里的茉莉还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

只是转目，又想起赵长磊拿在手中的那个复制器，就觉得这事儿怎么也得跟大家通个风报个信儿的好些。

开工作群，群里的消息还停留在老张发的“收到”上，再往前看看，杜鹃和老张也各有事情的模样。

梨花一忖，还是觉得这事儿先在群里一声，大家心里有个底，再抽空约见讨论的好些。

梨花：@老张 你还记得碧游山庄的乾隆蜡烛吗？

梨花：当时是提过这个复制蜡烛这回事吗？

老张：提过。

老张：我在想那些个东西怎么出现在碧游山庄的，我家一份碧游山庄一份，而且看起来都是真的就很迷，不知道咋回事。

老张：所以怀疑有复制的。

梨花：就之前赵局有个复制器你们记得吗？

老张：复制器能复制实物？

梨花：想试试。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梨花又趴在办公桌上，开始刷新通讯器的群聊消息。

快下班的时候，杜鹃终于回过头来，敲了敲梨花和茉莉的玻璃格子，“一会儿聚个餐。”

“嗯。”

茉莉点头，却忙到连抬头看一眼的功夫都没用。

“等我核对完这篇稿子……蛮奇怪，最近投稿的这么多，还都是关于女性意识的。”

她完这句话，终于撇头看了一眼梨花，“大概是那个采访比较火，梨花也算是干了件大事，这话题讨论度很高，我看几个女权团体好像也有意向邀约梨花的专访。”

“还差多少？”

杜鹃并没有回应茉莉的感慨。

“还差几千字了。”

茉莉又赶紧低下头去审核着，“很快很快，最多半个时就可以结束。”

陆陆续续有人了卡，梨花惦记着聚餐，又不好像之前那样直接凑到茉莉座位前去看，只能刷着手机，看皇帝群里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茉莉审核完，老张看了看天气，取了件儿衣服来，“晚上好像要降温，你们多拿件衣服吧。”

“老张可真贴心。”

茉莉揉了揉自己酸困的脖子，从衣架上取了条羊绒围巾，“果真上了年纪，脖子一着冷就一点受不了了，能疼好多天。”

依然还是昨天那个玉虎饭庄，梨花今天心里稍微放松一些，这才有空四处量。

装潢很简单，但扫的格外干净。

给她们留的包厢也还是昨天那个，四人轻车熟路的进去，梨花为了活跃气氛，甚至开了个玩笑，“这里以后不会成为咱们的秘密基地吧？”

老张故作轻松，“不好，万事都有可能，要把格局放大一点。”

上了菜，几个人的话匣子这才开了。

“我刚看到你们在群里的。”茉莉翻着手机消息，有些惊异，“如果不是梨花提醒，我可能到现在都没想到复制器这一茬子上。”

接着她转头看向梨花，“怎么就想到复制器了呢？”

不等梨花开口，又看向老张，“你见的东西多，我们甚至连那个复制器都没见过，你知道那是什么品牌什么型号吗？不准咱们可以网上搜一搜。”

“不知道。”

老张皱眉，使劲儿回忆着赵长磊那天的动作。

可是复制器不大，赵长磊又拿在手中，贴到电脑上后还非常不引人注目……饶是老张见得多，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该是什么牌子。

“好像不是市面上可以找到的牌子。”

老张干脆点开购物软件，找到复制器分类排行，挨着一个个和印象中的赵长磊款复制器对比着，可就这么看着，似乎体型都要比他拿着的那个“庞大”一点。

“不是，没有。”

老张下了定论。

这个定论叫梨花警觉起来，如果之前推测复制器与碧游山庄有关系只是瞎猜的话，那现在有了“市面上没有”这个佐证，似乎叫这件事情更加清晰了一点。

也或许是她没见识，总之现在想着，好像也就碧游山庄能研制出这种东西来。

“之前那时空盗贼拿着的火蛇不也是碧游山庄的吗？”

茉莉喝了一口茶，咽下去后，又将嘴里的茶叶吐在了纸巾上包裹住扔进了垃圾桶中。

然后她看了一眼杜鹃，“要不问问祁工？”

“不麻烦了吧还是。”

杜鹃沉吟着，“我们得先确定这个复制器可以复制实物，不然叫他白跑一趟。”

她今天似乎话很少——虽然她的话向来也不多，但之前那种少是冷酷而飒爽的，单纯的鄙视所有人所以不话。可今天的话少明显就是情绪消沉，仿佛心里积压着些什么事情一样，敏锐的梨花很快就察觉到了杜鹃的不对劲。

可现在，老张和茉莉又开始了热烈的讨论着要如何才能尝试用赵长磊的复制器来复制实物。

看起来杜鹃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人情绪来影响工作。

这不是个适合开口问话的时机。

梨花默默抿了一口茶，一边关注着杜鹃的情绪，一边听着茉莉和老张讨论。

“再丢次稿子太不现实了。”

听到老张建议茉莉再丢次稿子，梨花没忍住插了句话，“这会儿已经警惕性拉满了，再丢稿子，莫非还到他办公室去丢？还不一定让不让你进门。”

正着，梨花的手机响了几声，她掏出手机，却见是皇帝群里有了新消息。

老张探过头来，“这业务还挺繁忙的啊。”

“不是，不是不是。”

梨花连声否认着，点开群，嘟哝了一句，“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发消息的人是赵长磊。

三石：《武则天的女性意识》.doc

三石：@利木 再版怎么样？

老张皱了皱眉，“这是……赵长磊？”

接着又盯住群名，仿佛辨认的有些吃力，“怎么皇帝群里还有他？”

“他非要混进来。”

梨花点开文件，顺口答了一句，“大群多宝贵啊，咋能让他给搅和了？所以就建了个群。”

老张瞥见这群里相隔几天的记录，知道这些皇帝们对赵长磊也没什么好感，不觉就笑了一声，“皇帝们还挺照顾你的。”

茉莉闻声也凑了过来，“他又要干什么啊？”

梨花摇头，“我也不清楚，本来以为会安分几天，这会儿在群里发这个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这篇文章没怎么改，如果硬要是再版的话，那大概就改动了几个标点。

如此诡异的行为……

梨花皱眉，一时半会却也想不明白这人又要搞什么。

此刻他们的对立基本上已经到了明面，不必再互相遮掩了，那突然来这么一出，必然是没有什么好事情。

她想了想，还是谨慎的没有应答。

“这事不对啊。”老张看向茉莉，“莫名其妙发个文件，还问这再版怎么样，在挖什么坑又是？”

“等等！”

老张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词，他又看向梨花，“再版？”

再版。

梨花也想到了这点。

她在直播中用初稿反驳，间接否认了那篇文章是出自自己手中，赵长磊如果要澄清自己，那必然是要想办法反驳自己的言论，证实这文章的归属问题。

再联想到赵长磊今日在局长办公室里发脾气、摔文件的样子……

这绝对不是在示好讲和。

可是用再版来挖坑……梨花又抿了一口茶，夹了一口菜，慢慢嚼着，那是不是只要自己对这再版作出评价，那就能证明是和自己有关系？

只要能和自己扯上点关系，那么无论什么行事不周到的地方，就都会成为网民攻击的靶子。

若是有心，又有目的导向，总能把奇奇怪怪的推论联系到一起去。

“明天后天。”

杜鹃看了一眼腕表，“你们三个想办法，试试能不能复制实物，这两天他要去外头开会，今天被他撒了气，秘书心里也不痛快，总有来不及带或者不周全的东西，可以找机会。”

接着她一顿，改口道，“你们俩吧，梨花暂时先别激怒他了。”

梨花正要点头，群的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

铁木真：这是什么狗屁？

?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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