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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熙熙攘攘,众多alpha勾肩搭背地在窗口排队,聊着这几日的新闻。21ggd
“排行榜上那个kkk是谁啊。”
“第二名是戈桓寒,两人今天了一整天,排名忽上忽下。”
“应该是年级里的哪位大佬吧,看了录像,真的凶残。”
……
谈郁听见其他人议论排名,没什么反应,倒是这些同学忽然瞥见他走来,纷纷噤声,眼神不住地瞟着美人,有的alpha鼓起勇气与他了声招呼。
他认出来是自己的同级同学,也过机甲赛,抬眸应了一声,转身拿着餐盘到楼上去了,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片沸腾。
戈桓寒来得稍微晚了些,在机甲馆等了许久kkk上线,对方都没有反应。
他一踏进食堂就被同学的兴奋议论淹没了。
“谈郁居然和xxx招呼了!”
“原来他记得xx名字,是因为被当面告白过,还是因为一起过双人机甲赛?”
“谈郁也太漂亮了……可惜有婚约,啧。”
戈桓寒顿时挑了下眉,问其中一个熟人:“刚才他来过了?”
熟人揶揄他:“你今天不去给他当奴隶?”
戈桓寒在机甲馆了一天,与kkk折腾了一整个白天。
对方在技巧上很有造诣,他琢磨了许久,甚至算明天问对方能不能到线下几场,尽管不清楚对方是谁。
kkk一看就是随手的id。
倒是让他想起军校里蛰伏的另一位同志,代号k,他至今未能与k联络上,在校园里留下的隐藏信息无人回应。
回到宿舍,戈桓寒整理了一下行装,上楼去叩响了谈郁的房间。
门开了。
黑发少年正在床上的桌埋头写着什么,半湿的黑发翘起一缕,随着执笔的动作晃了晃。视线往下,他瞥见一双细白结实的腿,裸露在宽松的短裤之下。
天气转暖了。
戈桓寒心不在焉地,递上从图书馆拿来的纸质书。
“有别的事要我做吗?”
“没有。”
谈郁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主动起自己今天的行程:“我在机甲馆待了一天,你刚才什么绳子?”
“没什么,想把你绑在窗户上。”
“……你今天一天都在做什么?”
“看书。”
戈桓寒本以为kkk也许是谈郁的号,那股往死里的作风与他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他看上去似乎对这个话题没有多少兴趣。
他今天忘了赶人,戈桓寒也不提醒他,自己坐在一旁拿了本桌上的纸质书翻阅起来。
自然是没能看下去,注意力不自觉地被身旁的黑发beta吸引。
这人正全神贯注写军事史的笔记,眉尖微颦,浓郁的睫毛地扇子般一颤一颤,拢住海蓝的眼眸。
他忽然觉得这日子平静快乐得不太真实……在线上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恰逢知己,回宿舍能与喜欢的人独处念书。
如果能继续下去就好了。
“开学提前了?”
谈郁在光屏上划拉了几下,倏然抬头问他。
戈桓寒:“是提前了,怎么?”
“一个师弟考上了军校,我去接待他。”
谈郁在邮箱里看见了楚华的回复,信里直接附上了中央军校的录取通知。
他骤然警觉:“什么师弟?”
“楚华,今年考进来的。”谈郁一边回复一边,“入学的时候我会接他。”
戈桓寒诧异于他会去接待新生,要知道这位高岭之花除了竞赛和学分活动基本不参与别的事务,那个叫楚华的新生大约与他有些渊源。
“对了,周末我和你回一趟你家。”谈郁又。
戈桓寒略微皱了下眉,他并不乐意谈郁去见他家人,但后者的个性,拒绝也没有多大用处。
中央军校的开学典礼与三年级的学生没有太多关系,这会儿大部分人都分配军区实习了,谈郁刚从边境回来休假,特意抽了一天去见楚华。
两人在网络上联系,除了对方定期向他发成绩单和生活情况之外没有别的交流。
“楚华是你家资助的贫困生?”
戈桓寒问起楚华的来历,在来之前,他就查了新生入学的信息,对方是个刚成年的外星系alpha,被谈家资助多年,无疑两人私下往来不少。
他一想到这里就不舒坦。
谈郁点点头:“资助很久了。”
他见过楚华,对方是个孤儿,长期接受心理辅导和谈家的资助。
到了北门,谈郁远远就看见大门口站了个拖行李箱的黑衣alpha,身材高挑,直直朝他走来。他问:“楚华?”
“我在军校的新闻上见过你的照片,”楚华颔首,垂眸朝他伸出手,“你好。”
楚华与他想象的不太相似。
握住他的手有力暖和,眼神专注且锐利,头发剪得很短,身材高挑结实,不太像从前瘦削沉默的模样,反而看上去十分尖锐。
楚华全程看着他与戈桓寒聊军校的事,似乎听得认真,又仿佛在走神,偶尔搭上一两句话。
谈郁来接楚华入学是应了伯父的要求,楚华是外星系过来的,人生地不熟,伯父特意嘱咐他多照看对方。
谈郁觉得在军校并没有照看这种法,忖量了几秒,与楚华起一些注意事项:“实践课很多,没必要因为挣学分太拼命。”
戈桓寒挑眉:“你自己不就是太积极了,进了多少回医院啊。”
谈郁无视他,继续与楚华:“接下来会有很多比赛,有兴趣,你自己选几个参加。”
楚华看了戈桓寒一眼,朝谈郁微微一笑:“多谢你。”
接下来新生入学的事是军校志愿者负责的,谈郁不参与,将他带到报到处,自己就准备离开了。
楚华忽然问他:“那个人是郁哥的男友吗?”
谈郁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瞟了眼,的是戈桓寒,青年正站在入口倚墙等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莫非,楚华也被男主的魅力吸引了?
他诧异道:“不是。”
楚华轻笑道:“这样啊,抱歉,我太唐突了。”
谈郁旋即与他告别,走到门口。
戈桓寒不快道:“你俩聊完了?”
“嗯,”谈郁低头看了眼时间,“走吧,你家很远。”
戈家在贫民窟,离中央军校分别在城市的两端。
谈郁被他领着进入住宅区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四下观察,到处都是紧挨着的低层建筑,楼下都是吵嚷的年轻人,有的拿着篮球,吊儿郎当与旁人嬉笑。
路灯下的几个年轻alpha恰好与他视线对上了,朝他吹了个口哨。
“你是omega吗?”
其中一个问他,几个人都朝他慢慢靠近。
谈郁停下脚步,还未做出反应,前面的戈桓寒一把将他拽到身后,眉头紧锁地盯着前面那几个年轻人。
几人注意到戈桓寒,脸上的表情稍稍一顿,诧异道:“是你啊……”又看了眼他身后的美貌少年,“嘁”了声阴阳怪气道:“你上军校还泡了这么漂亮的男友?真不得了啊。”
这些缠在身上的调侃和视线慢慢消失。
戈桓寒的手握得很紧,将他牵到楼下入口。
戈桓寒皱着眉:“我就住这种地方,你为什么非要过来。”
“好奇。”他实话实。
戈桓寒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什么,但最后还是停下了,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慢慢松开了,抬手去推开门。
戈家住在一楼,这会儿屋子里很安静。
“他们去赌场了。”这话时,戈桓寒倒是稍微轻松了些,他本就不算让父母见到谈郁。
谈郁一进门,换了鞋子,仔细地量着四周,宛如在搬家的猫四处观察转,他见状将谈郁带进了卧室,将门关上了。
“他俩都不在,你坐会儿就回去,我送你。”
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准备赶客,一回头发现谈郁已经站在书架边研究书目,若无其事接过水杯,又瞥向桌上的相框。
全家福,一家三口。
照片上的戈桓寒大约还是读学的年纪,戈家父母,都长着蓝眼睛。
谈郁看不出来自己与他俩有哪些相像,但他们之间的确存在血缘关系。
他是被刻意抱到富人家庭的孩子。
戈桓寒在家里过得并不好,上军校之前被父母阻挠多次,希望他早些辍学工作。在原著里,读军校之后,他几乎不与家人往来了。
“你好奇我的家人?没什么值得提的。”
谈郁看着他,一时没话,忽然门外响起动静。
“他们回来了。”
戈桓寒。
戈家父母今天回来得很早,一进门就为了赌注的事争吵。
谈郁跟在戈桓寒后面走出门,一眼先见到了侧对着他的中年女人,omega,一头黑色短发,背有些驼,她转过来时,他看清了脸。
戈父正抽着烟,忽然见到一个陌生年轻人,也与妻子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您好。”
谈郁道。
戈桓寒与他们介绍:“这是我在军校的同学,谈郁。”
“哪个谈?是中央那个谈家?”戈父急切地盯着他瞧,喃喃道,“我看也是……”
戈母见了他,眼睛一亮:“你是omega?和桓寒什么关系?”
——这场对话几乎立刻被戈桓寒断了。
“不要问这些,爸妈,”他皱起眉,“我送他回去了。”
他一发话,戈母面色难看,显然想发火却又不敢,憋着气不吭声,戈父倒是一直望着谈郁瞧,若有所思。
谈郁意识到,戈父知晓他才是亲生的?也许。
戈父以前没有告知戈桓寒真相,现在更不会提。
路灯昏暗,远处传来篮球和嬉笑、系统指令混杂的噪音,垃圾场堆砌的腐臭气味。
谈郁与他走到大马路外等车。
夜里天气冷了不少,戈桓寒仔细地低头为他缠上围巾。
如此看来,他在原著里下场凄凉也是情理之中。
【你在同情他?】
【那就好好欺负他,成为他成长的动力吧。】
今天是军校第二学期最后一天,不算假日。
过了今天,他就必须搬到师家,与师英行同住。
“狗。”
他思忖须臾,戳了戳戈桓寒的胳膊。
“又怎么了?”
戈桓寒已经习惯他莫名忽然提外号,低头看了眼他戳在自己毛衣上的细白食指,抬起头,黑发少年似乎正在认真思索,眉尖皱起一个川字,很快抚平了。
谈郁:“惩罚你。”
“罚站?”
“今晚你和我一起回谈家。”
谈郁觉得自己的心理大概是某种弥补,戈桓寒甚至从未见过他真正的父母。
等到事情败露的时候,想必会因此愈发恨他。
到时候,戈桓寒将怎么报复他呢。
与此同时,戈桓寒眼底掠过讶异。
他大概能猜到缘由。
谈郁是个两面颠倒的异类,一边隔三差五在学校与他玩恶劣游戏,一边与谈家其他人在地方慈善捐物资,现在约莫是实地考察之后忽然回归另一半正常本性。
他敛起神色,垂眸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带我回家,你男朋友会不高兴吧?”
“我没有男友。”
谈郁刚完,光屏上弹出了新信息,来自师英行。
——我在谈家。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弟弟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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