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信任【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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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坦娜扎塔拉,表面上是一名享誉全球的魔术师，实际上是黑暗正义联盟里的一名魔法师。比起她不着调的朋友康斯坦丁，扎塔娜更受布鲁斯的信任。

在遇到关于魔法的难题时,布鲁斯偶尔会联系扎塔娜，向她寻求帮助。

这次也一样，扎塔娜在收到布鲁斯发来的信息后就赶来了蝙蝠洞。哥谭的黑暗骑士里面拿着一个黑色的u盘，他低下头看着那个u盘,没有人能从他的面罩里面看出他在想着什么。

提姆坐在蝙蝠电脑前处理着资料，但姿势似乎有些僵硬。扎塔娜回过头看，最的那个罗宾一个人在下方用武士刀朝训练桩砍去,旁边还躺着已经报废了的另一个训练桩。唯一还算正常的是阿尔弗雷德，扎塔娜松了一口气,只要韦恩庄园的管家还处于理智状态，那就证明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然后她就看见正在打扫收藏柜玻璃的阿尔弗雷德用清洁剂往玻璃上喷去,然后用抹布擦了一遍又一遍。那块玻璃在扎塔娜看来都快要在较为黑暗的蝙蝠洞里发光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扎塔娜忍不住上前问道,“是达克赛德？三宫？还是”蝙蝠洞里这样反常的状态让她对布鲁斯将要的事情有些紧张。

“什么也没有。”

扎塔娜差点翻了一个白眼，她在心里,典型的蝙蝠式回答。

“好吧,蝙蝠，”扎塔娜贴心地道,“那么你需要我怎么帮助你呢？”

布鲁斯用特质的包装袋将u盘包起来,然后把它递给了扎塔娜：“我想通过魔法知道任何和这个u盘的有关信息，任何。”

乍一看只是一个普通的u盘而已,扎塔娜用魔法检验了一下，她有些意外地发现u盘附近的空间有些微动。用科学的话讲，这个u盘的磁场和周围格格不入，就像从另一个空间拿来的东西。

扎塔娜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如果你要询问这个u盘的过去与未来,我会给你推荐上都夫人；如果这个u盘关乎到地球的安危，我会陪你找到命运博士。”

“但是，蝙蝠，”已经看出来来自平行世界的扎塔娜眨眨眼，“如果这个u盘来自于平行世界的话，那么纽约刚好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你。”

“史蒂芬斯特兰奇，”对魔法师基本都有后备方案的布鲁斯出那个人的姓名，“奇异博士。”

“没错！”扎塔娜扶住自己头上黑色的高顶礼帽帽檐，“奇异博士是平行世界的专家，听他以前不心在这上面捅了一个大篓子。从此，他就开始疯狂地学习平行世界的有关魔法。到现在，他对这方面的了解已经颇为深刻了。”

扎塔娜知道布鲁斯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她继续道：“奇异博士虽然性格还算可以，但他绝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之前蜘蛛侠闯祸的事情就很少有人知道。”

布鲁斯怀疑的眼神看下扎塔娜，嘴上的很少有人知道，他面前的这个魔法师不正是知情人吗。

扎塔娜无辜地耸耸肩：“没办法，那件事魔法波动太大了。几乎所有魔法界都被动知道了蜘蛛侠干了什么。”

“但你的这个不会，”扎塔娜指着u盘道，“只是想探查这个u盘的相关信息的话，奇异博士可以轻松解决。”

“所以，你决定？”

布鲁斯不可能再退缩，他对奇异博士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今天的纽约之行是势在必得。但是，出发前他必须解决掉蝙蝠洞里的一些麻烦。布鲁斯看向蝙蝠洞里面的两只鸟，注意到提姆的黑咖啡一口未动，而达米安已经在砍今晚的第三个训练桩了。

“罗宾。”

正在用武士刀训练的达米安抬起头，就听到他的父亲低头对他道：“留在蝙蝠洞。”

“父亲！”达米安不满地瞪大了眼睛，他才不想留在这里。他也想跟着黑暗骑士一起去找奇异博士。

但布鲁斯没有给他反抗的会。

“红罗宾，”布鲁斯接着道，“看好蝙蝠洞，不要让任何人出去。”

被点名的提姆感觉后背一阵火热，不用想也知道是达米安不甘心的视线。他叹了一口气：“是。”其实他也想去的。

等等，既然他也想去，提姆隐晦地看了达米安一眼，还处于愤怒状态的男孩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两个都想到了同一个方法。

把蝙蝠洞的两只鸟搞定之后，布鲁斯和扎塔娜一起前往了纽约。

纽约，布洛克街，至上圣所。

从表面上看，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住宅罢了，但实际上，这所住宅的主人是拥有着强大魔法的奇异博士。今天，他的住所迎来了两位客人。

史蒂芬斯特兰奇看向这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扎塔娜和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他们之前就认识。魔法界就那么大，性格好一点的魔法师十根指头都能数清楚，扎塔娜就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一个，则是在拯救世界过程中偶尔会有合作的蝙蝠侠。

斯特兰奇有些不情愿地控制着魔法茶壶给他们倒着茶水，哥谭的黑暗骑士没有接过杯子，而是干脆地从万能腰带里面掏出了那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u盘。

斯特兰奇抿了一口里地道的英国红茶，他接过u盘：“一个从平行世界来到这里的u盘。你想知道什么，蝙蝠侠？”

“任何和这个u盘有关的人和事情。”布鲁斯道。

“这并不困难，”斯特兰奇一边用魔法探测着u盘的信息一边道，“追忆过去也是魔法的一种。但平行世界之间距离太远，我得到的信息是破碎的，它可能并非你想要的东西。”

布鲁斯毫不犹豫地点头：“哪怕是破碎的我也需要。”

“我知道了，”斯特兰奇开始对这个u盘充满好奇了，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哥谭的黑暗骑士那么急切，“首先，我需要一个魔法水晶球。”

他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透明的水晶球从斯特兰奇身后的柜子里飞了过来，稳稳地立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u盘被斯特兰奇握在里，金色的魔法在他心闪现，一个圆环穿过水晶球。看着毫无动静的水晶球，斯特兰奇尴尬一笑：“看来这个平行世界的距离还真的有点远。”

又一个圆环穿过水晶球，这下水晶球开始出现画面了。斯特兰奇抓住会，他继续往水晶球上施加魔法。

终于，水晶球上的画面稳定了下来，足以让他们能看清楚上面的人影。

斯特兰奇看着水晶球里面和眼前装扮一模一样的黑暗骑士，他道：“看来这个u盘和平行世界的你有关。”

布鲁斯一声不吭，他暗自启动身上的监控器，把水晶球里面正在播放的画面记录了下来。

水晶球里面的、来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明显刚结束了一场大战，他正在专注地处理着身上的伤口，那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则站在一旁，给他递过各种仪器。

突然，蝙蝠洞里传来了警报声。阿尔弗雷德打开蝙蝠洞的监控，有些意外地对身后已经戴上头罩的蝙蝠侠道：“有一位客人拜访了蝙蝠洞。需要我去请她进来吗，老爷？”

蝙蝠侠没有拒绝，而是任由管家把那位客人请到了蝙蝠洞。

布鲁斯紧盯着水晶球里他的脸，这个蝙蝠侠在他看来过于年轻了，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有遇到迪克。

管家的脚步声从电梯口传来，但却没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一起看着水晶球的三人和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一起朝那里看去——那漂浮在空中有些好奇地朝四周看去的正是卡尔。

明日之女似乎是初次来到蝙蝠洞，她年轻又充满活力的面庞快要贴到蝙蝠洞的各种仪器上面了。察觉到蝙蝠侠并不怎么友善的目光，她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原本飞在空中的红靴落在了地上。

还没等水晶球里面的人开始话，坐在一旁的斯特兰奇道：“不愧是平行世界，超人在那边居然是女性。”他见多识广，不过一会儿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安静。”布鲁斯瞥了他一眼，对斯特兰奇打扰他们通过水晶球看平行世界的事情很不满。

斯特兰奇还想什么，但水晶球里面的卡尔已经抢先他一步开口了。

“我很抱歉，布鲁斯。在刚刚的战斗中是我太莽撞了，还害你受了伤。”明日之女有些丧气地垂着头，真诚地向自己的战友道歉。

布鲁斯能看见她低下去的脖颈上还有没有处理过的伤痕，卡尔同样也受了伤，但她还是在第一时间赶往了蝙蝠洞。

蝙蝠侠也知道卡尔的情况，但他的态度颇为冷淡，声音里面还有年轻人掩盖不住的火气：“我希望你下次遇到危险是先判断形势，而不是直接冲过去让自己被魔法控制，超人。”

卡尔被他得只差把头埋在地面上了，她像一只想要把脸遮起来却没找到沙坑的鸵鸟，脸都红了大半。

她支支吾吾地道：“我真的很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布鲁斯。”着着，卡尔试探性地问道：“需要我帮你处理伤口吗，布鲁斯？”

“不需要，”蝙蝠侠直接拒绝了她，“我已经处理好了。”

一对尚且在磨合期的搭档。布鲁斯想道，平行世界的他和卡尔应该刚合作没多久，他们看上去那么年轻。

“还有。”蝙蝠侠再次出声，卡尔以为他终于要什么好话了。

“下次在战斗过程中不要叫我的名字，超人。”

“是”卡尔拖长了尾音，她委屈地解释道，“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不会再有下次了，布鲁蝙蝠侠。”

连阿尔弗雷德都不忍心看下去了，老管家看了一眼自家年轻的老爷，叹气道：“老爷他也不是这个意思，肯特姐。如果你想的话，在外面的战斗中可以称他为蝙蝠。”

被管家救了场，卡尔觉得自己的心情恢复了大半，她思考了一秒，用她超级大脑想出来的主意道：“那我可以称你为‘b’吗，布鲁斯？”

“毕竟布鲁斯也是b，蝙蝠侠也是b。”卡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蝙蝠侠皱紧眉头，他盯着明日之女还沾着血痕的脖颈：“随便。”

“那就这么定了。”拿到搭档的特殊代号让卡尔重新充满了活力，她终于想起了今天来蝙蝠洞除了道歉之外还有一个目的。

卡尔走到蝙蝠侠面前，她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的红披风那里掏出一个巧的盒子。

“这是什么？”蝙蝠侠没有接过盒子。

卡尔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冒出莹莹的绿光。在那层绿光的照耀下，明日之女原本受伤的脸更显苍白。

蝙蝠侠眼疾快地把铅盒关了起来，成功阻止里面的氪石继续影响氪星人。

“是氪石戒指。”卡尔露出微笑，她将能杀死自己的弱点递给了蝙蝠侠，毫无防备地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了这个世界上最多疑的人类。

蝙蝠侠不敢相信地看向她：“你把它给了我？”

他知道氪石对氪星人的作用，卡尔的敌人卢瑟有着超高库存的氪石，而实际上，蝙蝠侠也是一名氪石收藏家。他见过强大的明日之女曾在这块绿色的石头面前丧失了所有的力量，在母星碎片的照耀下比凡人还脆弱的卡尔仍然向她的敌人抗争着，只是她软绵绵的拳头不再有撕裂大地的力量，连那像太阳般闪耀的身躯都黯淡了许多。

现在，这位和蝙蝠侠只合作过几次的氪星人把这枚氪星戒指给了他。蝙蝠侠认为这是一种愚蠢的举动，但他却忍不住打量眼前这个女人的双眼，那里面沉甸甸的信任让他想要后退。

卡尔微微一笑：“我知道自己的力量，b。但如果有一天我失控了，我希望打败我的那个人是你。”

蝙蝠侠接过铅盒，他郑重地道：“我会保管好它的，克拉拉。”

他接受了卡尔的戒指，哪怕蝙蝠侠地下室有着一屋子的氪石，他也知道他里的这块意义非凡。年轻的蝙蝠侠过于多疑，他习惯在友谊和信任到来时退到蝙蝠洞里面，只露出警惕的双眼估量着这份东西的价值。

但他还是接受了卡尔的戒指。蝙蝠侠愿意承担起在氪星人失控时打败她的义务，但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一刻也承担起了一个镇女孩克拉拉的友谊与信任。

卡尔走后，阿尔弗雷德打量着正不停摩挲着里铅盒的蝙蝠侠。年轻人时不时打开看一眼里面绿色的戒指，好像里面的是一枚威力惊人的炸弹。

“如果不是肯特姐的友谊过于真诚，”阿尔弗雷德忍俊不禁地调侃道，“那么我会怀疑这枚戒指对她来意味着什么。毕竟在人类社会，送戒指可不常见。”

“这只是一枚氪石戒指，阿福，”蝙蝠侠立刻解释道，“我想它除了友谊之外并没有其他意思。”

“那看来克拉拉姐已经获得你的友谊了，老爷。”管家总结道。蝙蝠侠这才发现自己落入了他的陷阱。

他想要反驳什么，又感觉里的铅盒烫得惊人，所以蝙蝠侠闭上了嘴。地下仓库里面有一间专门储存氪石的房间，但蝙蝠侠顺将这枚氪石戒指放在了他的万能腰带里。

水晶球的画面到这里就停止了。

斯特兰奇表情复杂，他看了一眼扎塔娜，发现女魔术师的表情和他一样多姿多彩。

“咳！”不知道要什么，斯特兰奇也不指望布鲁斯先开口，他起自己的魔法，“我的魔法应该是追溯到和u盘相关的东西上。但刚刚的那个场面似乎与u盘没什么关系。”

对自己的魔法充满自信的斯特兰奇摸着下巴：“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吗？”

“不，没有问题。”出乎他的意料，布鲁斯打断了他。

黑暗骑士站在那里，和水晶球里面还稍显青涩的义警不同，现在这里的这个男人已经在哥谭的夜晚与罪犯打斗十几年了。他曾经也接受过超人克拉克肯特送的氪石戒指，但那是在瞭望塔，超人送氪石的契也不同，这一切都昭示着水晶球里面只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而已。

扎塔娜插话道：“从刚刚来看，那只是一个超人是女性的平行世界而已。我不懂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它，蝙蝠。”

因为他在那个u盘里看到了那个环。

布鲁斯是不会解释这个的。他在蝙蝠洞里破解了那个u盘，u盘是一段能解开某个环的钥匙。环里面有着一块氪石，能够限制氪星人的力量。而u盘的主人和环的主人直指向平行世界的蝙蝠侠。

倘若蝙蝠侠真的像他们看到的那样接受了卡尔的友谊，那他为什么会用氪石环拴住氪星人？除非超人失控了。

但水晶球里面的明日之女笑得越灿烂，越让布鲁斯想起他看到的卡尔，她眼底已经只剩下一片荒芜，就像熄灭了的太阳。

斯特兰奇的魔法没有出错，布鲁斯想，那个u盘确实与水晶球的画面有关。

因为u盘能解开的环，里面用来克制卡尔的那块氪石，正是克拉拉曾经送给蝙蝠侠的氪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