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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蒸汽机, 试造新式海船,即便永兴帝早就有过明令,为造新式海船不惜成本, 但这么大一笔银子支出去, 保险起见还是需要向永兴帝报备的。
这也就让蒸汽机的存在, 被提前送到了永兴帝跟前。
只要有足够的燃料和水, 无需人力也可驱动海船行驶,这话听起来便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可事实摆在眼前, 由不得人不信。
永兴帝看着那艘船在御花园的湖上轻松转了个来回,便将钱大人,连带着穆空青和谢大人一起,召入了宫中。
三人应召入宫后, 同永兴帝盘算了一下国库的银两,以及近两年的收支状况。
穆空青还捎带着提了一嘴,若是要将这新式海船改造出来, 约莫需要砸进去的银两。
三人走后, 永兴帝盯着湖面上的船看了许久。
第二日,户部和工部同时收到圣旨, 内容同先前几乎一般无二。
为造新式海船, 不惜成本。
只是这次众人都知晓,这个新式海船的重点,已经不在“船”上了。
已知结果后逆推过程,和不知结果缓慢试错所需要的时间是完全不同的。
蒸汽机的基础工作原理, 已经经由那位老铁匠的口,被传到了工部众人耳中。
再加上如今已有的蒸汽机,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实用价值,这令工部的工匠们在改造时避开了许多弯路。
开春后, 穆空青便从张华阳那儿得知了工部将要试船的消息。
第一艘新式海船尝试下水,恰在官员休沐那日。
工部一众人等,连带着穆空青同钱大人,都连夜出城赶去了津沽造船司衙门,只为了瞧瞧这吞金巨兽长成之后是何模样。
新式海船如今还是战船模样。
漆黑的船身上附着铁皮,模样十足狰狞。船身上同桅杆们一起竖立的,还有一支黝黑的烟囱。
而此时,烟囱里正向外冒着浓烟。
一阵宛若远古巨兽的轰鸣声响起,船身动了。
没有船桨,没有划船的船夫力士,甚至没有扬帆。
那冒着浓烟的巨船用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向远处驶去。
好在新式海船的建造尚未公开,试船的地点也选在荒芜之处,不然这狰狞的钢铁巨兽携着滚滚浓烟自行远去的场景若是叫人瞧见,怕是要当它是什么妖魔鬼物。
船只航行时发出的轰鸣声巨大,但却盖不住岸边众人的欢呼。
即便是从头到尾都未曾露过面的钱大人,在见到这神异的一幕时,也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若在场谁最得意,除却亲手将它制造出来的工匠们,那便得属老当益壮的工部尚书了。
要知道,当初穆空青送给工部的那个蒸汽机,只能算是初始版本。
但凡它的体型再大一些,使用的时间再长一些,就很可能会出现爆缸的风险。
而如今这个可以驱动庞大海船的蒸汽机,都是工部的匠人们这几个月来反复推敲改进出的,连模样都与最初的那个大相径庭。
工部尚书捋捋胡子,虽这个头也是穆空青给起的吧,但至少成品出来后,得有他们工部七成的功劳在。
他们工部,终于不再是跟着人家后头吃现成的了!
大船围绕这片海域拢共航行了两个时辰,期间蒸汽机的运转一切正常。
钱大人和工部尚书两人就这么盯着这艘船,仿佛在看什么大宝贝似得,余光都舍不得分出去。
有匠人在激动过后,便带着吏在一旁记录着什么,不时还要比划几下。
穆空青听了一会儿,对方是在这船的速度、平衡度等问题。
听他们的交谈内容,船上应当也有匠人,在记录蒸汽机的耗能问题。
许多东西匠人们自己可以理解,但转述给吏时,表述便有些不清不楚。
即便这些吏都是在工部供职多年,但面对蒸汽机这种全新的东西,他们一时间也难以理解这些匠人们口中所言“耗物”、“聚物”究竟是何物。
这些匠人们大多都不识字,他们憋个半天,也只能凑出那么几句雅词,偏偏吏还听不懂。
好容易同人解释了半天,那吏努力理解了一番,换了个词儿又复述了一遍,再反问人家是也不是,结果便轮到匠人听不懂了。
有时这个过程重复几次,得急了,匠人们的用词也难免粗俗些,便更叫人蹙眉。
那吏即便是个芝麻官儿,到底也是个官,哪是他们这些匠户愿意得罪的,于是这么一来二去,这个将匠人们所言之物记录到纸上的过程,就变得尤为困难。
穆空青心念一动,主动替两边解释了起来。
如穆空青这般能懂文人心思,又能理解匠人们所言之物的人实在是少,有了他的帮忙,这边儿的数据终于被成功落于纸上了。
只是岸边记录的东西到底不是大头。
这些匠人们真正需要的,还得是船上得来的数据。
每时每刻须得用多少水、多少煤,载重如何,温度如何。
船上可再没个穆空青帮手了,也不知最终能记出个什么东西来。
首次试航只行了两个时辰,船只便靠了岸。
穆空青只消看看从船上下来的匠人与吏们的脸色,便知道船上的沟通,必然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的。
穆空青叹了口气,同那岸边的匠人告辞。
船只靠岸,钱大人也终于分出了一分心神。
他见穆空青回来了,不由好奇问道:“你方才在同那匠人些什么?”
穆空青叹道:“没什么,只是这匠人们都不识字,要将新船的消息落于纸上、写成公文呈交御前,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一旁的工部尚书也听到了,不禁蹙眉道:“这有何好费功夫的?往常工部的公文怎么写,如今便怎么写就是。”
穆空青摇摇头,冲工部尚书一拱手:“大人恕下官直言,这驱动海船之物非同一般,便是翻遍史书典籍,也未必能找到相似之物。”
工部尚书与钱大人同时颔首。
穆空青接着道:“下官方才同那二人交谈了一番,许多词句都是匠人们依据新船的特性自个儿琢磨着叫的。可匠人们不识字,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字。官吏们不懂船,即便写了,也多有驴唇不对马嘴的表述。”
工部所用的匠人们大多都是世代相传,毕竟他们手上过的东西,不少都是不能外传的秘技。而这些匠户之后,自然也就没法科举。不能科举,又不能改行,那费钱读书做什么?
工部尚书也是知道这点的,只是他从不觉得匠人们不识字,会对工部办事有什么阻碍。
工部尚书微微皱眉,令人将几个吏手上的簿子呈了上来。
这一看,即便是在工部任职多年的老尚书都皱起了眉。
这纸上写的东西,每一个字他都认得,可合在一块儿看的时候,别呈上去给陛下了,就是拿到他跟前,他都要觉得自己是被糊弄了。
底下的匠人们和吏看着工部尚书表情不善,一个个也都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穆空青及时截住了将要发作的工部尚书。
此事非是匠人们的过错,也非是吏们的过错。
穆空青着意提起此事,更不是为了叫工部尚书责罚他们。
“大人且先息怒。”穆空青的语速不急不缓:“此事的根由,还是出在这新船上。”
蒸汽机的出现,迫使匠人们不得不造出许多新的名词,用以表述那些他们从未见过的神奇现象。
而又因其的作用非凡,须得呈上御案,这些新词也不能如往常一般,只用于匠人们之间的相互交流,必须强行落于纸上。
这才造就了这份叫人看了一头雾水的“天书”。
穆空青稍解释了一番,也叫工部尚书的火气下去了不少。
“此事若要解决也简单。”穆空青道。
“我观这新船试航还需一段时间,不若大人趁着这段时间,遣人教会这些匠人们识字。届时即便他们作不出文章来,至少能将自己心中所思所想之物写下来,将那些莫名其妙的词儿解释清楚。”
这船也就是能下海的程度而已,肯定不能这个时候就报到永兴帝跟前去。
海船每日能航行多远,机器能运行多久,不同载重下的速度如何,耗能多少,这些都是需要反复试验才能得出的结果。
这整个试验周期,至少也得同海船自大炎到番邦,两边跑上一个来回所需要的时日相等。
不然若是蒸汽船开到一半,蒸汽机先顶不住出了故障,那岂非同草菅人命无异?
这段时间让匠人们学会基础的常用字,应当是没问题的。
只是,让朝廷去教这些匠户们识字?
工部尚书不禁拧起了眉头:“教匠人们读书?”
这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只是从前从未有人想过罢了。
素来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匠户手段再能耐,即便是立下大功脱了匠户升了官身,那也比不上正经科举出身的官吏。
如今要教这些匠户读书,实在是叫人心里觉得奇怪得很。
穆空青也是正经文人出身,自然知道这位老尚书心里在想什么。
穆空青笑着解释道:“不是读书,而是识字。”
“匠人们不识字,许多东西便只有他们自己懂,不明也写不出。若是匠人们识字,至少能将他们所言之物写出来。”
穆空青顿了顿,接着道:“这些东西若能积攒下来,于后人也是好事一桩。”
将读书换成识字,工部尚书心里便好受了许多。
他看看手上那堆不知所云的东西,再看看那群一脸忐忑的匠、吏们,犹豫道:“让我想想吧。”
人群散开去,穆空青隐约能听见有吏在同上官回报,是方才那匠人的东西他没记全,这船还得再出去一趟。
工部众人忙得脚不沾地,远邻们便再一次到访大炎。
永兴五十七年夏,大炎与当前西方大陆上最强盛的两个国家,正式签订了友好盟约。
盟约内容包括双方互设公使馆、增设通商口岸等,自然还有最重要的,允许盟国在自己的领土上开设工厂,并许诺该工厂将受本国律法保护。
时至今日,大炎境内成规模化生产的,除了穆空柳手下的纱厂外,便是水泥厂和玻璃厂。
眼下水泥虽然已经不再稀缺,大炎境内距离水泥路四通八达还早得很。
在这种情况下,穆空青自然不会大方到将水泥厂开去大洋彼岸。
同样的,大炎海船的海水淡化装置,依旧是这世上独一档的。
远邻们看着大炎的海船馋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不过是碍于自己的技术不足,这才只能看着大炎的海船叹气。
这个时候将玻璃厂开去别人的地方,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但是反观纱厂。
有穆空青这么一座大佛在背后镇着,穆空柳的纱厂早已经成功开遍大炎。
如今因着纱厂的缘故,大炎的布价全面压低,即便是最贫苦的人家,只要肯将地里种满高产粮食,一年下来的结余,也总能买上半匹普通灰布。
穆空柳正是一腔兴奋无处发泄的时候,听可以直接将纱厂开去海外番邦,当即便放下了手上的事务,连夜赶回京城。
就在穆空柳琢磨着该怎么施展抱负的时候,被她惦记着的穆空青此刻也正同人商讨纱厂之事。
那日御书房议事,穆空青话得含蓄,却足够永兴帝领会其中的意思。
或许永兴帝想不到别的什么,但掐住友邻的脖颈,控制友邻的对本国的态度这套,永兴帝可是用得纯熟。
不然,边关互市也就不会时不时地出现盐、茶限令了。
穆空青听永兴帝问话时只提“工厂”而不提“纱厂”,面上的笑意便不自觉地浓了三分。
真要论起国家层面的谋划,当世又有几人,能比得上在位半个多世纪的永兴帝呢?
穆空青摸了摸袖中的公文。
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就得和谢大人一起,再回一趟永嘉书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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