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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君不知那位鼎鼎大名的散王陈玉生怎么会加入教练队伍, 但武术界老前辈来了,他也只有尊重的份儿。周遇还要开车,总不能让教练按摩师和运动员来当司机, 赶谁下去撂单都不合适。
最后只好让大家先走,他等司机来开自己的车随后跟上,同时不能忘记带上自己的妈。
把韩敏又搀下去的时候,万琛多了一句嘴, 让阿姨坐着就是,七个座刚刚好。韩子君没吭声, 辛星却开口道:“阿姨坐韩总的车舒服点。”
两人的视线在昏暗车厢里相对, 辛星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黑沉沉的眼睛直视着他,仿佛在:我看透你的把戏了。
韩子君那句邀请她同车的话没出来,低声嘱咐周遇注意安全, 关上了车门。
高速三个半时到达樟城,先行的六人下榻奥体附近酒店。这里已经有很多地市的代表队入住了,大厅里穿梭着一些武者气质明显的男男女女。槐城代表团运动员三十人,将出战男子十一个级别和女子七个级别的比赛,其中十九名市散队队员,他们还承担着团体赛的重任。另外十一名则是各武校, 俱乐部选送,通过各种渠道取得了入场资格的选手,辛星是唯一一个无团体,以私人名义参赛的运动员。
先去槐城代表团房间签到,领运动员证和教练证,明天上午参加第一次称重,组赛前还得称第二次。
辛星的体重挂不上五十六公斤, 训练期间一直保持在五十三左右。出发前她一天吃五顿饭,不忌口,高油高糖高脂肪一股脑往肚里塞,勉强达到标准,但只要上个厕所或跑步出点汗就会掉到五十五点几。
别人都想以大压,在称重前不吃饭不喝水,硬挤进低级别,她却死活不肯报轻量级,
为了维持体重,周遇给她准备了一大箱零食,进了房间就躺在床上吃,吃完就睡,睡醒了接着吃。应付过明天上午的称重才能恢复训练,到组赛前还得这么吃一回。
辛星开电视,半倚在床上吃蛋糕,吃完四个刚想睡一会儿,门就被叩响。她过去开,见韩子君扶着他妈站在门外,韩敏脸上戴着一个黑色大口罩。
“辛。”
“韩阿姨,怎么了?”
韩子君道:“周遇没订我妈的房间,酒店客房满了,能不能让她跟你挤一挤?”
标间都有两张床,一人一张算不得挤,辛星侧身让路:“可以,进来吧。”
两人进屋,韩敏拿掉口罩迭声着:“辛谢谢你啊”。声音里带着轻松兴奋的味儿,精神状态明显好于月前的最后一次通话。
她似乎比第一次住酒店的辛星还好奇,坐在床上东瞧西看,床头的脚垫也想摸一模。
辛星给她拿了一个蛋糕,又把遥控器塞到她手里:“韩阿姨你看会儿电视。”
罢对韩子君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到房间外的阳台上。他心里暗叹,急什么啊,很快要比赛了,比完赛再跟他算账不行吗?
春日下午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酒店楼下草地青翠,紫红白相间的花儿绽放在步道两边,几个穿着同款运动装的女孩嘻嘻哈哈追逐闹着,往西面的球场方向去了。韩子君轻轻拉上玻璃门,见辛星跨步站着,双手背着,姿态老成严肃,阳光都消融不了她侧脸上笼罩的寒意。
他有点忐忑,又有点好笑,就一件事没如她的意,至于满身杀气么?这不是把韩敏给带来了,想安排工作接着安排呗,之前的拒绝他已经想好了万全的解释。
“又要找我谈话是吧,”他没往前凑,靠着玻璃门盯着她冷硬的后背,决定先发制人:“是不是我妈的事?我承认是我不让她出来工作的,她的状况没人比我更了解,她不适合工作,不适合多见外人。去年四月份才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到现在还没有一年呢,病情随时有被触发反复的危险。”
辛星回头,韩子君继续道:“你肯定要问,为什么我今天又把她带出来了,因为保姆这大半个月她的情绪都非常糟糕,经常莫名其妙的哭或者发火,我怕她发病。”
他没谎,自从韩敏违心拒绝了辛星之后,状态一直不太好,常在家念叨辛生气了,以后不会再给她介绍工作了。还总是半夜三更电话给韩子君,哭哭啼啼些曾过无数遍的旧事。韩子君真的怕她发病,便安抚她等出差回来带她出去走走,想工作的话,也可以商量。
“她足不出户已经两年多了,如果你不给她提供这种可能,她根本想不起工作的事。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作为她的监护人,你不能不跟我招呼就把她带出来。随便你认为我觉得羞耻也好,怎么也好,我只知道她犯了病,你不用负责任,保姆不用负责任,要负责任的是我!”
不得不,韩子君的解释很具有服力,光看到他妈的可怜了,没想想当儿子的有多难。有病他要给她治,没病他也要看顾着,外人自以为是的好心,对他的家庭来其实是一种负担。
自挖疮疤,掏心掏肺,若是辛星不了解内情,又要再一次被他的真诚迷惑了。
她面无表情,并无动容之色,开口就吓了韩子君一跳:“你不让她外出,不仅仅因为她有病吧。”
他眼光闪烁了一下:“还能有什么原因?”
“那就要问你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还有别的原因。”
韩子君:……第六感,别扯淡了。
“你怕什么?”
韩子君一愣:“什么怕什么?”
辛星不想再兜圈子了,通过和现实两方面的结合了解,她认为和韩子君兜圈子哑谜是不会有结果的。只要不抵到他的死穴,这个人可以把太极上一万年。
她好忙的,忙着挣钱,忙着提高自己,忙着迈开实现目标的第一步。已经拜托周遇帮她留意地皮了,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韩子君的事情上面!
“你怕你妈被人认出来,从而发现你的存在,或者身份,”她语气轻浅却笃定,“你有仇人吧,被发现会对你们不利的那种仇人。如果我没猜错,是姓傅的和……姓沈的?”
韩子君心下巨震,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接些什么,太突然了,她怎么会知道?
辛星轻哼:“想知道我怎么知道?分析出来的。蛛丝马迹太多了,我不想知道,线索偏偏往我眼前送。没办法,以前追踪变异兽,现在抓捕逃犯,分析联系推论的习惯改不了。”
韩子君惊疑不定:“什么蛛丝马迹?”
“傅景阳屡次被黑,林彬和你相识,还有你妈的失言。”辛星微微一笑:“她你去年二十四岁,你不是比郭欣三天么?”
韩子君:……这算什么蛛丝马迹!死他也不相信她能凭着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线索推论出他的身份!
但是很快,辛星给了他一个不容置疑无法挑刺的理由:“我之所以会留意到这些,并把它们串联起来,是因为那次参加宴会,你和一个男人在休息室的话。我我没听懂,你就相信了?”
韩子君:……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想查没有查不到的事情。华宇集团是傅家的,宏普公司是你的,傅景阳的妈妈姓沈;你有个不愿承认的名字叫夜,改一岁是为了避免别人把你和这个名字联系起来;晚上做噩梦的想必就是你妈,喊的那个人嘛……”
“别了!”韩子君猛地捶了下玻璃门,把韩敏吓一跳,慌张走近门边看着他们。
辛星没有讲明他的身世,但就凭她出的这些,他觉得她已经理清了大概脉络。
韩子君闭上眼睛重重喘气,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妥妥的怀疑型人格,记忆能力强,整合能力强,推理能力强,偏偏武力值又爆表,这些特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科学吗?
“你这些是想做什么!”他咬牙切齿,眼睛又恨红了。他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恐怖,危险,让人无所遁形,每一块腹肌都藏着致命威胁。他应该躲避,逃离,敬而远之才对!
辛星从不把无能狂怒放在眼里,顺着两米长短的阳台来回踱步,淡然道:“当时没听懂是假的,不关心是真的。你的身份,有什么秘密,本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现在有点关系了,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经纪人,合同上的承诺你做得很好,只要你能保持水准,我就会一直和你合作下去。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因伤害你的利益而伤害到我的利益。”
韩子君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辛星顿步,双手扶着大理石栏杆看向远处奥体的椭圆房顶,浑身上下又散发出一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息来,沉稳地道:“你和你妈什么也不用怕,我可以保护你们。”
……
韩子君脸部肌肉微微抽搐,好威武霸气,令人感动的一句话啊,可是施受双方的性别是不是有点不太对?一个大男人,要怎么出好字!
但就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心头松了,辛星没有要挟他的意思,并因为利益算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片刻前的恐慌恐惧,和一丝丝敌对情绪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是啊,她和那些人那些事又没有关系,不和他站一条线还能和谁?
强行认识韩敏已经撕掉他一层遮羞布,现在就算分析出他的身世又怎样?她是个末世人,人情社会的面子里子在她那儿啥也不是,她不会在乎,也不会看不起他的。
韩子君觉得自己在辛星面前越来越破罐子破摔了,瞒得住别人的事瞒不住她,她想知道什么就一定要抽丝剥茧追根究底,她想办到什么也从不顾忌别人的脸面和感受。拦又拦不住,又不过,不破罐子破摔自我安慰还能怎么办?
他放松了身体,刚欲张口,她转过身伸出食指点了点:“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我不让你做什么,你一定不能做,听我的,我就保护你。”
韩子君抿抿嘴:“我不需要你保护,很多事情不是靠架就可以解决的。”
辛星似笑非笑:“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去架?不付钱就别做这种白日梦了,我的保护,是护着你不要掉入别人的陷阱,护着你长长久久给我工。”
韩子君:“……什么陷阱?”
辛星耸耸肩:“你知道吗?变异豹速度特别快,为了抓活的,我会先设置一个无害的陷阱,每天放一具它喜欢吃的人尸。第一天它很谨慎,蹲守试探好几个时才敢下去吃;第二天还是这样,第三天它放松警惕,第四天连顿都不就扑下去了,但第四天的坑可就不是无害的了。变异豹难抓,赏金高,我用这个方法至少抓过二十只,还有一坑双豹的,是一大一母子俩呢!”
韩子君松快了没一会儿的脸色又凝重起来,她在暗示什么?她又发现了什么?
傅渊庭在架空沈月茵的当口临阵退缩;韩子君一夕之间被傅沈两家针对,黑料全爆无力回天。从主角立场上想,这剧情顺理成章,好人就该胜利,坏人就该归天。
可是站在韩子君的角度去分析,不难分析出他大厦坍塌之快的两个重点,一是操之过急,资本够了,地位不够,在渗透华宇集团这方面过于依赖傅渊庭,老傅退缩了,他就没辙了;二是傅沈两家对付他的证据之多,内容之实,绝不是短期内能办到的。
辛星怀疑,某些人不但知道他是谁,还在默默坐等他成长,甚至故意抛出诱饵来养他的胃口,就为了在他自以为快要成功之际给他致命一击。
主角是正义的,读者是痛快的,韩子君是崩溃的,穷途末路发了疯地报复可以理解。不知他最后想明白没有,其实他和他妈也一直在被人报复着。
辛星看着他神情变幻,道:“我习惯性怀疑一下而已,总觉得你费心隐瞒的事情,可能并没那么隐秘。我的第六感很准确,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帮你规避风险,不想听,就解约别连累我。”
直到组赛开始,韩子君也没给她答复,看起来神色如常,实际眼底的阴霾又层层叠叠堆起来了。
不解约,就是默认听她的,反正辛星是这么理解。
随他绞尽脑汁思虑再三去,她要投入比赛,没空和他啰嗦太多,自顾吃好睡好……睡得不怎么好。韩敏夜里果然会梦话,只是没喊过谁的名字,嘟嘟囔囔听不清楚,每晚都要上一两个时。
以前她在尸吼兽叫枪炮声中也能呼呼大睡,度过大半年安静的夜晚,有点噪音竟然失眠了。组赛前夜,她睁着眼睛到天亮。
不过睡眠不足影响不了她的总体状态。六号第一次出场,辛星成为当日所有级别中最快终结比赛的选手之,唯一。
没错,她又KO对手了,上去一个高鞭腿将蓝方鞭出垫外,急吼吼地等着裁判宣布胜利。
韩敏戴着大口罩,坐在观众席上抱着韩子君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那是辛吗?穿红衣服的是辛吗?她……她是不是把人死了!”
陈玉生也戴了个大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他这两天备受骚扰,也不知是谁走漏了他来樟城的消息,更不知是谁透露了他的房间号,连续两天都有大批晚辈不请自来,又要跟他合影,又要请他指教,害得他觉都睡不好。
此时见辛星赢了,总算心情好点:“死什么呀,这种水平的能挨辛一腿应该觉得光荣。以后等辛拿了世界冠军,她出去就有的吹了,我跟散世界冠军对战过,呵呵呵。”
韩子君:……这丑老头是得了什么妄想症吧,谁稀罕散世界冠军,她是未来的终极格斗世界冠军!
作为辛星的注册教练员,万琛又一脸无奈接她下垫:“我怎么跟你的,蓝方是樟城散队的队员,你先趟一趟她们的技战术,后面还会碰上队里的高手呢,上去就KO,你急什么?”
辛星:“后面还会碰上,后面再趟吧。我昨天晚上睡得不好,想赶早回去睡觉。等韩阿姨回去,我就睡不成了。”
万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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