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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夜沉得人喘不过气。
成心海用力地深吸,咬着的烟没抽好,一顿猛咳,推开车门他把烟头扔到脚下捻灭。
关门时,他抬头又去望夏培奶奶家的那扇窗,依旧没有亮光。
它就从没亮过。
夏培走后,成心海曾经有一段精神恍惚,具体多长时间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几点从4S店出来,几点买的蛋糕,几点到的家他心里都有数,唯独这场分手他彻底失控,夏培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茫然无知。
抬手想狠搓两把脸,才发觉夏培的手机还在他手中攥着,成心海心头一震,抄起车钥匙就往楼下跑。
临关门前,他抬眼看过衣架,夏培是穿外衣走的,一件深卡其色的连帽外套。
他又确认过他换过鞋,不知道身上有没有现钱,不过至少穿得足实温暖,成心海想的是今天外边降温,他回来时就起风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车边,开门上车,夏培的手机被扔到副驾驶座位,成心海扫过去一眼,没有手机总是很揪心,这个唯一可以与夏培相连的一条线也是断掉的。
应该回奶奶那边了。
成心海再不做他想,一脚油门,开出地库。
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夏培没有回来。
奶奶过世,夏培伤痛难愈,都是成心海过来帮取一些日常用品,他有这边的钥匙,开门,一股长时间不通风的老旧家具味窜入鼻腔,往里走,摆放在奶奶相框前的水果和糕点腐坏得很厉害,很久没换过了。
不知什么时候,或许从敲门喊夏培名字没有动静,成心海的一颗心就提起来,他现在手掌湿透了,全是冷汗。
没回来,他没回来……
那能去哪呢?
夏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有的只是他。
呼吸很厉害地窒一下,成心海抓起衣服跑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他开着车满城游荡,脑子里琢磨着夏培的生活轨迹,搜寻他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
一点踪迹都没有。
都不是恐慌可以形容,成心海一身内衣内裤全湿透了,他不断地找,不断地看,把油箱耗干又去补,直到暗夜来临,华灯初上,仍旧一无所获。
鬼使神差地,他中途跑回他俩租的那个家去看过,居然可笑地想,也许夏培会回来,会有那么一点点心软回家……
车子最终停回奶奶家,守在一处最容易看到楼门口的位置。
……
夜越来越深,无数次抬腕看表,每一次都是煎熬,成心海从没这么恨过那两条走动的表针,恨它走得那么快,已经午夜了。
揉搓着脸,给自己气,深秋的气温入夜骤降,成心海没开暖风,他就想知道知道温度,而车外的这种寒冷一旦传递到皮肤上便如同透入骨髓,成心海心都在哆嗦。
很快,夜色褪去,天开始泛青。
成心海一身一头的冷汗往外冒,再等不下去,他算报警。
父母离婚后,夏培的户口牵在奶奶这边,手比脑子快,想着时车已开出区,直奔辖区的派出所。
天光微亮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值班的年轻警官着哈欠问进来的人干什么,成心海找人,把头上警帽的帽檐正了正,这人翻开本,从抽屉里拿笔:“失踪多长时间了?”
成心海舔了舔干皮的嘴,犹豫一下,他记得好像失踪要过24时才能报案:“嗯……大概十来个时吧。”
警察看他一眼:“带失踪人身份证了吗?”
成心海摇摇头。
“你的呢?”
从钱包翻出来,递过去时成心海有些慌乱,他强做镇定,那人在电脑上一通操作,抬头:“你报谁失踪?”
“他叫夏培,是我弟弟。”
“你弟?”警官狐疑道:“你只有一个妹妹,还亡故了。”
“啊不,不是,他不是我亲弟,”成心海赶紧纠正:“认的,合租的一个朋友。”
对方无奈,有点想发笑:“朋友你报什么案?让他直系亲属来,另外失踪超过24时才……”着,那只滑动鼠标的手指停下,像看到什么,这个人肩膀往前靠,眼底被电脑屏幕的光映得闪烁,他的面色凝重下来。
“我不报了!”成心海蹭地一下拿回桌面的身份证,讨好地朝警官欠身笑道:“谢谢您啊警察同志。”完,立刻转身往外走。
对方没吭声,却在成心海迈到门口时突然问他:“你从哪儿过来的?不会是什么KTV会所夜总会之类的吧?”
听到这话,成心海站住,回头:“家啊。”
警官笑了下,起身到门口旁侧的饮水机热水,随着细细的水流下来,白皑皑的热气飘在杯口。
“你有案底,最好少往这跑,你的朋友要真有事让他家人过来,知道吗?”吸溜一口热茶,警官目光如炬地瞧着他。
没再话,成心海离开派出所。
走出来,日光愈发明亮,进去时天边残存的那一点青灰色也褪干净了,一派清气息。
几步开外有个早点摊,老板支起路边座椅,开门迎客,门上有很厚重的塑料帘子,不少人掀着它过来过去,把买的饭食往外边桌上放,回头对里边大喊,靠声音点餐结账。
成心海来到车边,开了锁,动作倏地顿住,他回过头,离自己最近的早点摊上坐着一个身着运动套装的男人。
他背对着,身型轮廓让成心海一时间陷入迷茫。
正当此时,那人转过身,笑眯眯地跟他问候一声‘早安’,成心海睁大眼睛,任由秦燃的脸出现在他的瞳孔中。
“过来吃点呗?”这人拍了怕旁边塑料座椅上落了一夜的灰,腮帮子吃得鼓鼓地,对着成心海笑。
看着秦燃桌前的油条豆浆和一屉包子,成心海哼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儿?”
“跑啊,”咬下一口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秦燃特意张开双臂,让成心海看运动服:“不像吗?”
成心海冷笑:“你隔了两个区,车来这跑?”
秦燃没搭腔,端起碗吸溜豆浆,拿起桌上的布,擦了擦嘴。
不再多话,成心海转过身,却在搭上车门把手那一刻眼眶撑到极致,他蹭地一下回头,死死盯着秦燃手中拿着的那块布。
很深的一种卡其色。
一步跨过去,从秦燃手中掏出来。
“你,你从哪……”成心海翻来覆去地看,质地面料颜色薄厚跟夏培那件外套一模一样,他猛地抬头盯住秦燃的脸:“你他妈从哪拿来的?!”
秦燃答非所问,笑出可爱的感觉:“你喜欢啊?我这还有呢……”着,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白布,上边有些印上去的黑色东西。
抢过去的劲太大,秦燃吃痛地甩手,嗔道:“你好着急哦。”
已经无法稳定视线,眼前这件衣料碎片变得模糊,即便如此,夏培身上那件白T恤胸口的黑色字母仍是清晰地显现在脑中。
这件体恤衫……
眼前两样东西忽地不见了,秦燃动作灵巧地又给抢回去,有些困扰地:“这可不能给你,我还有用呢。”
“有……什么用?”成心海机械地接了话。
“钓你这只偷腥的馋猫,”秦燃笑出弯弯的眉眼,一边倒退着往后走,一边两手捻着布条在成心海眼前甩动:“来啊,快来啊。”
心脏剧烈收缩,成心海重喘着,他捏紧拳头,一步一步走近秦燃。
作者有话:
戏到关键部分,也到最紧张的时候,戏里戏外穿插会紧密一些。
提问:相亲相到公司总裁是一种怎样的社死现场。回答:谢邀。我是姜鹿,作为上市企业最底层的员工,在公司是见不到总裁的,总裁也见不到我,所以相亲的时候,并没有大家想象的社死现场。而是在上班的某一天,我在公司大堂看见我的男朋友,以为他是来找我的,我兴奋的大喊了一句哈尼,那瞬间大堂里几十个员工刷刷看过来,我永远也没办法忘记,当时男朋友看过来的眼神。在家里,我觉得我的男朋友不像男朋友,更像一个操劳过度的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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