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搅家精[七零]》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m.chenxixsw.com)
等张素芬和她那个神婆干娘被抓的消息传到疙瘩村的时候,整个疙瘩村都炸了。
原本去公社给张素芬求情的徐福贵,那嘴还没张,就被公社里的干部劈头盖脸的批评了一顿,还当着死对头刘有才的面。
就因为这个搞封建迷信,满嘴大仙的人是他这个当生产队队长的侄媳妇,而他没有起到举报,教育的作用。
搞封建迷信的要是旁的村民,那这对他这个大队长没啥影响,可偏偏那人叫他二叔,他怎么撇都撇不掉的关系,在得知举报人是川子媳妇后,他这满肚子的火气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这川子的那个媳妇,必须要教育了,走在回去路上的徐福贵脸色阴沉的要命。
此时的徐家,那已经炸翻天了,江桂枝,王凤,张大嘴她们都来了,徐家那不大的院子里也挤满了人。
“你咋这么歹毒,那可是你大嫂,你竟然去公社举报她?”
被徐川搀扶着的徐老太怒声指责着姜苗。
“你们从神婆那搞来的药想毒死我,我为啥不能去公社举报?”
姜苗的质问,让徐老太满脸的心虚,她咋知道她们想用药毒死她的?
院子里的人都忍不住唏嘘,用药想毒死姜苗,这也太歹毒了吧。
“老三媳妇,你的话我咋听不懂啊,谁要毒死你啊?”
徐老太开始装起了糊涂。
“当然是你和张素芬啊,那天,天还没亮”
姜苗的有鼻子有眼的,把那天的事添油加醋的了一遍,甭管院子里的众人信不信,反正她该的都了。
姜苗不知道的是,村子里有个婶子的兄弟就在公社里,那天神婆家里案板上那张写了姜苗名字,生辰八字,什么时候死的咒纸上的内容,最后通过这个婶子传回了村子里,也侧面证实了今天姜苗在院子里的这番话。
后面的徐老太变成了村子里大家口中歹毒的人,她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村里的娃见了她吓得都往家里跑。
最后十里八乡都知道疙瘩村出了一个想毒害儿媳妇的恶婆婆。
“川子他二叔回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徐川的爹死的早,这个二叔徐福贵在徐川家挺有话语权的,见他回来了,就连徐川都感觉有了主心骨似的。
“大家伙怎么都围在这啊咋不去上工啊?”
徐福贵笑吟吟的道,脸上之前的阴狠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但是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笑并没有达眼底。
“回去吧,都快回去吧,这是徐家的事”
村民见徐福贵赶人,也不好再继续留在这,都出了徐家的院子。
“大嘴,你在这干啥?回家做饭去。”
徐福贵知道这个老大媳妇和姜苗关系素来好。
张大嘴向来最怕这个公公徐福贵,她心里感觉有点不安,想继续留在这,可徐福贵瞪她一眼,她吓得立马就缩了脖子,走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一眼姜苗。
姜苗见徐福贵来者不善,就给一直还赖在这的刘珍使了个眼色,刘珍这才肯走。
徐福贵见村里人都走的干净了,现在院子里剩下的都是他们老徐家的人,他看了眼一旁的王凤,
“老二媳妇,去把大门从里面关上,用木头把门插好。”
王凤瞅了一眼姜苗,没有话,而是乖乖的去插门了。
徐福贵见啥都弄好了,这才把目光落在姜苗身上,脸上的笑意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收了起来。
“老三媳妇,你以前干的那些好事,我都知道,我以为你会改,可你越发的变本加厉,在这个家,你好吃懒做,自私刻薄,眼里没有你这个婆婆,害的她摔断了腿,对你男人又打又骂,磋磨你侄子侄女,不敬大嫂现在又把你大嫂送进了看守所。”
徐福贵越,脸色越黑,
“在这个家,你这是要翻天啊,不修理你真是不行了,谁家的媳妇敢像你这个样子?”
“川子,今天你就放心的揍她,按不住她,咱这还有这么多人哪,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徐川见二叔过来给他撑腰,他心里也有了些底。
徐老太见状,甭提多高兴了,随把窗户下面那根有臂粗的扁担递给了儿子徐川,瞅着姜苗,恶狠狠的。
“用这个打她,打死这个搅家精让她这么猖狂,把她的腿给我打断。”
让她眼里没有她这个婆婆,欺负她还害的她的腿到现在都没好。
徐川接过她娘里的扁担,朝姜苗走过去。
徐老太整个人变得亢奋又激动。
“打,给我打那个无赖,不要脸的懒货,让她缠着咱家不肯离婚揍死她。”
姜苗看不对劲,拔腿就跑,江桂枝她们跑上前要去按住姜苗。
“抓住她,她在那”
要不是徐老太的腿现在瘸了,早就恨不得去抓姜苗了。
“打她,快打她让她敢磋磨咱娘几个这次不给她点颜色瞧,还真拿咱老徐家没人了啊。”
“川子也是个没本事的,他要是像王瘸子那样,早就把这个城里来的丫头片子给治的服服帖帖了,让她在这家里连大声话都不敢,更不用提敢欺负你们了。
你们一家也都是泥捏的人,被她欺负成这样子,怪不得她敢去举报,把老大媳妇送进看守所。这次必须要好好揍她一顿,让她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否则这眼里就盛不下人。”
徐福贵看着院子里的几人追着姜苗打,他悠闲的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的抽着旱烟,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神情。
他刚刚去公社,因为老大媳妇这事,公社不仅批评了他,甚至这大队队长都有点不想让他干的意思,还是他又赔笑脸又保证的才让对方没继续啥,这个城里来的女知青,真的就像川子他娘的那样,是个十足十的搅家精,不仅把大嫂家折腾的不像话,现在竟然还牵连到了他。
今天必须要教她个乖还有川子也是,哪家男人不揍媳妇?川子倒好,不仅不打媳妇,还反而被媳妇打,瞧他那点出息。
徐福贵往凳子腿上磕了磕烟灰,又拿出装烟丝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一撮烟丝塞进烟杆里
而姜苗那边,江桂枝她们压根就抓不到她,姜苗灵巧的很,东躲西闪的,一直在拖延时间,姜苗瞅到会,跑到了屋子里,把门从里面给插上,又眼疾快的把窗户也给卡上了。
徐川他们正在踹门,就在门快被踹开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刘有才的声音,
“我看谁敢动我闺女!!!”
刚刚姜苗给刘珍使眼色就是让她回去喊她爹刘有才去了。
“有才,你咋来了?”
徐福贵从凳子上连忙站了起来,中的旱烟也顾不上吸了。
“我要是再不来,我闺女不定就被你们徐家给打死了。”
刘有才冷冷的瞅着徐福贵,他一直在家里等着哪,闺女珍来喊他,他就连忙跑来了,和他一块来的还有胡婶,闺女刘珍,儿子刘江,还有几个堂侄子,他们一个个里都拿着棍。
“啥你闺女?你闺女珍不是在这的吗?”
徐福贵一时脑子有点懵了。
另外一边,胡婶和刘珍猛地扒拉开砸门的江桂枝和徐川他们,然后拍门。
“闺女,娘来了,出来吧,你爹他们也来了,看今天谁敢动你一根头发丝。”
姜苗听到了胡婶的声音,她放下中提前兑好的辣椒水,打开们,走了出去。
“有才,她啥时候变成你闺女了?她可是城里来的女知青。”
徐福贵指着姜苗,眉头紧皱。
“她是我前段时间认的干闺女,咋的?不行?”
刘有才呛徐福贵。
这边从屋里出来的姜苗,来到徐川跟前,一把夺过他里的扁担,然后毫不软的把中的扁担朝徐川身上砸。
“敢打老娘,我让你打甭以为你有你那个二叔撑腰,我就没人撑腰?我打死你个狗东西”
徐川被姜苗打的抱头乱窜,这中间甚至“误打”了江桂枝几棍,让她刚刚帮徐川抓她。
“别打了别打了我的胳膊”
徐川被打的嗷嗷叫,徐老太见儿子被打,急的不行,中拄着的木棍都掉在了地上,恨不得去上前帮儿子。
“他二叔啊,你快管管啊,那个搅家精打川子哪”
“老三媳妇,你给我快住。”
徐福贵上前要去拦姜苗,被姜苗一棍打在了背上。
只听嘭的一声,这是棍落在肉上的声音。
徐福贵闷叫一声,疼的脸上的眉头都死死的皱在了一起,背上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中的烟杆也掉在了地上。
姜苗还不依不饶的追着这叔侄俩打,把人打的叫个不停,仿佛老鼠似的乱窜,一旁的刘有才看着徐福贵被打,心里别提多解气了,他很早就想揍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徐福贵了。
“娃他爹”
江桂枝要护着徐福贵,被姜苗打了几棍,再也不敢往前凑了。
徐福贵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川子媳妇竟然敢对她这个当生产队队长的二叔动,这简直是没王法了
被狠狠收拾了一顿的徐福贵,拖着老胳膊老腿,躲到刘有才身后,
“有才啊,有才啊,你快管管你这个干闺女她要打死我这个二叔啊”
刘有才看把人教训的差不对了,就给姜苗递了个眼色,
“闺女,别打了先歇歇。”
姜苗拄着扁担,擦了一把额头上打人打出来的汗,指着躲在刘有才身后的徐福贵,一脸的阴沉,
“你个该死的老东西,怂恿你侄子打我,你给我等着,等晚上半夜你们都睡着了,我拿着一把刀,把你们全给宰了”
徐福贵吓得腿顿时软了,这个死丫头片子不会真能干出这事吧?
“富贵啊,你看你们把我闺女欺负成啥样了,把人逼成啥样了,你们晚上都心着点吧。”
刘有才也在故意恐吓徐福贵。
“有才啊,你好好劝劝她,不要让她干傻事啊。”
徐福贵有些慌了,狗急了就咬人的道理,他是知道的,现在有了刘有才撑腰,她已经敢打他了
“哼,你们徐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一个下乡来的知青,不就仗着人家疙瘩村没人吗,可以随便任你们欺负,你们就是活该,我这个干闺女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你们一家就等着吧,她是不会给你们善罢甘休的。”
刘有才的话让一旁的徐老太给慌了神,她瞅着神情怨毒的姜苗,忍不住往后悄悄退了退,她知道她们要下毒毒死她,她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徐川趴在地上,仿佛一条只知道喘气的死狗,他被姜苗打的,浑身疼的不是滋味。
刘有才带着一帮人来给姜苗撑腰,姜苗跟着刘有才他们走之前,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徐家众人,恐吓道,
“你们晚上别睡那么熟”
等姜苗走后,徐福贵哎呦哎呦个不停,再也撑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
“他二叔,这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初出的馊主意,我家咋会把这么一个祸害给娶回来啊”
徐老太坐在地上,哭了,埋怨着徐福贵。
此时徐福贵心里也不好受,他原本寻思着揍这个死丫头一顿,但没想到最后反而是他们挨了打。
“大嫂,你这咋能怪我头上,当初不是川子看上人家,非要和她结婚吗,我这才那样做的啊。”
徐福贵当时仗着自己是生产队队长,没少刁难那个姜苗,只要她一天不答应和侄子川子结婚,他就刁难她一天,啥脏活累活都让她干,姑娘咋能顶得住,没过一段时间,就答应了。
“我不管,那个祸害现在是缠上我家了,你必须想个法子让她同意和川子离婚,否则我就不活啦你当初把她弄进我家的,现在也必须把她给我弄走”
徐老太想起刚刚那个祸害临走的时候,的那句话,心里怕的不行。
“他二叔,这个祸害啥事都能干出来啊,你快想想法子”
“她不愿意离婚,我能有啥法子,打也打不过,原本寻思着揍她一顿,把她打怕了,然后逼她和川子离婚,可她现在有刘有才撑腰,我拿她也没法子啊”
徐福贵气的不行,要不是当初川子非要娶那个女人,现在哪有这么多事,他这个二叔把人给他娶回来了,现在不想过了,又想叫他把人给弄走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想法子把她弄走,我就天天去你家哭,你大哥现在可就剩下川子这一个儿子了啊。
那个祸害要是再留在我家,我们一家不仅没有安生日子过,也会被她搞得七零八散啊。
大仙都了,她就是个搅家精,在谁家谁就倒霉啊,我川子本来是当干部的命,硬生生被那个搅家精给祸害没了啊”
“还不快住嘴,什么大仙,家里都已经出了一个搞封建迷信的典型了,你又来?你们是不是成心不想让我当这个大队长?”
徐福贵怒斥道,恨不得上去捂住徐老太的那张破嘴。
徐老太吓得不吭了,只一个劲的哭。
徐福贵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徐老太,
“那个大仙真是这样的,她在谁家谁倒霉?”
“老大媳妇亲口和我的,这还能有假。”
没看她家里的人都倒霉成啥样了吗,她的腿摔了,老大媳妇又进去了这些天发生的大大的事,都和那个搅家精分不开。
徐福贵本来也信这些东西,再加上他今天因为侄媳妇搞迷信那事,被公社里的干部批评,并且还影响了他当这个大队长,他心里忍不住信了徐老太的话。
这婚必须要离了,即使不为着川子他们,也要为着他,他当初费尽心才当上这个大队长,可不能让这个搅家精给他祸害没了。
晚上,徐富贵背上被江桂枝给贴满了气味难闻的膏药,他嘴里呻/吟个不停,那个死丫头片子下真是狠啊。
“他娘,咱今晚睡觉,你把那门还有窗户都从里面关好,门用桌子给堵着。”
徐福贵有些不放心,怕半夜那个姜苗提着刀找来。
“你放心,我早就用桌子给堵好了。”
江桂枝心里忐忑的不行,俩口子,到啥时候没睡着,一直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哪,外面谁家狗叫了几声,徐福贵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这一夜,都没咋睡,而徐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徐老太甚至把柜子都堵在门口了,就怕姜苗来找她报仇。
第二天。
“爹,吃饭了。”
老二媳妇王凤像往常一样喊徐福贵,可徐福贵这次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进了屋。
王凤被公公徐福贵整了个没脸,这还是结婚后的第一次,难道公公是气她昨个在一旁站着没有帮她们打姜苗?
“你刚刚给老二媳妇甩脸子干啥?”
江桂枝有些埋怨老头子。
徐福贵拉着张脸,
“昨个我都了让她把门从里面插着,要不是她没插好,咋会让刘有才带着人闯进来,他要是不进来,我咋会挨打?
听这个老二媳妇以前当知青的时候和那个祸害关系好,不定她就是故意没有插门的。”
“应该不会吧,老二媳妇现在和咱一条心”
江桂枝忍不住为王凤好话,其实那天开门的人是大丫,只是众人都顾着打姜苗哪,就没注意到大丫。
下午。
徐家的屋子里坐满了徐家的男丁,而最有话语权的徐福贵坐在了上首,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徐川坐在了下面。
姜苗和刘有才也在下面坐着,今天,徐福贵把这么多人喊来,就是为了让姜苗和川子离婚这事。
“川子媳妇,我这个二叔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到底咋样才能愿意和川子去公社离婚?”
这离婚,俩人必须都要到公社去,他即使是疙瘩村大队长,也没法子,只能劝姜苗同意。
“我凭啥离婚,我离了婚,一个人还要干活挣工分,累死累活的,在徐川家多好啊,啥也不用干,有吃有喝,还有人给我洗衣裳洗脚的徐家就是个福窝,我要在这个家过一辈子。”
徐福贵还没话,徐老太就先忍不住了,
“他二叔,你听听,她这是赖上我家了把我一家当她的长工啊。”
徐福贵眉头紧皱,想了会,忽然那被揍的青紫了一块的脸上带了笑,和蔼的看着姜苗,像是拉家常似的,
“我记得你是三年前来的咱村,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没回去看看,你想不想家,想不想你爹娘啊?”
“想啥想啊,我爹娘待我不亲,我当初就是替我大哥来下的乡,刚来那会,真是受不住,整天干活,太苦太累了,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不过幸好我遇到了徐川,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的好日子,真是谢谢你们当初逼着我嫁给他,我这后半生就在福窝里过了。”
看姜苗一点都没有想返城的意思,这可难坏了徐福贵,旁的知青恨不得做梦都想返城,为啥这个祸害和旁人不一样啊,见她好像打定主意,准备就赖上川子了。
难道她真的就不想返城,徐福贵还想再试试她,
“这算啥好日子啊,我听你们城里过的那才叫好日子哪,咱村里要啥啥没有的,又落后又穷,听你们城里人顿顿吃的都是白面,政/府还给你们发布票肉票啥的再了,你们知青不是都想返城吗?”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现在的日子比在城里的日子还好哪,在城里要天天干活,我在这天天躺着睡大觉,啥也不用干多美啊,返城干啥?”
姜苗提起返城就一脸的嫌弃,旁边的刘有才也帮腔。
“对,还是咱疙瘩村好,让川子好好干活挣工分养家,一个大男人,如果连媳妇都养不起,那就还算是男人吗?”
“有才,你就别在这添乱了,他俩日子过不下去了,还是离了好。”
徐福贵见姜苗一点都不想返城,只能拉低姿态,哄着人。
“姜苗啊,你看,你和川子去公社把婚离掉,然后我给你开一张回家探病的证明信,你返城去,城里日子美着哪。
在咱疙瘩村,你虽不干活,靠川子一个人,可川子他还有老娘,侄子侄女要养,你吃能吃多好啊能顿顿白面馍馍?吃肉?还是返城好,你可别犯傻。”
“就是,你二叔的没错,我们可都是为你好,旁的知青想返城,你二叔还不给人家开这证明信哪,你可是头一份啊,拿着证明信赶快离婚返城吧,咱村里日子过的苦巴巴的有啥好啊。”
江桂枝也忍不住附和。
“呵,你们拿我当傻子啊?这探病返城,我的户口还留在你们这哪,我的是农村户口,我回去那就是黑户,领不到粮食,吃啥喝啥?
傻子才离婚返城哪,你们真当我好骗?”
姜苗忍不住冷笑,就是不愿意离婚返城,这可气坏了徐福贵,
“你傻你还不信,你回城找份工作,把户口从咱疙瘩村扒回去不就行了吗?”
徐福贵真想敲开这死丫头的脑门,看她里面究竟在想些啥,他把旁人都抢破头的返城证明都送到她面前了,她还不要,哪有这样的。
“那工作都是分配好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还想蒙我?”
徐福贵被她气的胸口疼,她精明吧她傻,她傻吧她又精明的不行,但他也不敢凶她,怕她一气之下更加不愿意和川子离婚,只能压着满腔的火气,好声好腔的哄着面前这个祸害。
“城里工作好找的很,叔不骗你,真的,那厂里现在缺人,让你家送点礼,你就能进去了。”
“厂里缺人?我咋没听过?”
姜苗满脸的怀疑和不相信。
“真的,你叔我天天去公社开会,听来的,你在疙瘩村能听到啥?再了,你都下乡三年了,城里的情况和你之前的早就不一样了。
返城吧,返城当工人多光荣,一个月能拿二十多块钱哪,那日子比着疙瘩村可是强太多了,再了,当工人比着种地一点都不累,你在疙瘩村虽然啥都不干,但也闲的发慌啊,对不对?返城,回家看看爹娘去。”
徐福贵苦口婆心的劝着,姜苗脸上露出了一丝松动,她看向徐川。
“徐川,我和你离婚返城,你在疙瘩村可不能结婚啊,你要等着我,我在城里当不成工人,就还回来,咱俩继续过日子。”
姜苗的话,可把徐老太给吓坏了,啥,这个瘟神还要回来赖她们?
徐福贵连忙给徐川使了个眼色,让他先答应下来。
徐川瞅了一眼二叔,然后看着姜苗,勉强的点了点头,天哪,这个女人可别再回来了他一点都不想再和她过日子了。
徐老太寻思了,等这个搅家精前脚走,她后脚就立马找人给儿子媒,还等着她,等个屁
“那明个早上你就和徐川去公社离婚,你看咋样?”
徐福贵和姜苗打着商量,姜苗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不离婚,也不返城。”
“你这咋又反悔了?”
徐福贵,徐老太他们都急了,刚刚还愿意返城哪,这咋又不愿意了?
“我和徐川一离婚,那我返城家里也没我住的地儿了,我家里人都知道我在疙瘩村结婚生子了,他们肯定不让我进家门,都嫌我丢人,我还是不离婚好,至少有地方住,有饭吃,日子过的也不赖。”
姜苗像是刚想起来这桩事似的。
徐福贵想了想,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徐家给你拿点安家费,你返城先安置着。”
“安家费?”
姜苗眉头紧皱,看着徐福贵伸出了五个指头,她一脸的嫌弃,
“才五百块钱啊?”
五百块钱?
徐福贵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解释道,
“是五十块钱,咱家里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压根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你体谅体谅。”
“五十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哪?”
姜苗站起来就要走,被江桂枝她们连忙拉住。
“那你想要多少?”
徐福贵急忙问道。
“那至少也要一千块钱啊。”
姜苗撇了撇嘴,了个数,把在场的徐家的人都快吓死了。
“你个娼妇,你真敢要啊”
徐老太被气的对姜苗破口大骂,要知道一千块钱在乡下都能起两间房子了。
“这一千块钱,我们徐家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啊,这样,叔再给你添点,也甭五十块了,咱凑个整数,一百块咋样?”
徐福贵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和姜苗讨价还价着。
“一百块???”
姜苗明显看不上徐福贵口中的一百块钱,她把目光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低着头的徐川。
“我和他结婚三年,给你们老徐家生了个大胖子,又当牛做马的,想拿区区一百块钱就打发我,做梦!!!”
姜苗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斜了一眼徐福贵,她眼睛转了下,
“一百块也行,不过要让我带走栓娃。”
“啥?你想带走栓娃?栓娃是我徐家的根,只要我这个老婆子活着,你就休想带他走。”
旁人还没话,徐老太一听姜苗要带走她的宝贝疙瘩,她顿时不依了起来。
“那就没得了,这日子咱就继续过下去吧。”
姜苗站起来又要走,被瘸腿的徐老太给死死的拽住了胳膊。
“你不能走,你必须要和我儿子把婚给离了。”
“三百,三百,我们老徐家只能拿出三百块钱。”
徐福贵咬咬牙,又往上添了两百块钱。
“呵”
姜苗眼底满是嫌弃,仿佛三百块钱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城里的丫头片子胃口咋这样大啊,徐福贵见她连三百块钱都看不上,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来到刘有才跟前,拉下脸子求他。
“有才啊,今天能不能先把咱俩的恩怨放一放,你帮我劝劝你干闺女,这三百块钱真的不少了啊就算我求你了。”
“这个时候想起来我来了?”
刘有才明显还是对之前他抢了他生产队大队长的事耿耿于怀,他哼了一声,没给徐福贵好脸子瞧,徐福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求他,好话了一箩筐。
后面刘有才才不情不愿的帮他劝姜苗,
“闺女,这三百块不少了,你就拿着吧,返城去再找个好人家结婚。”
“干爹,这三百块钱够干啥的啊,去百货商城买几件衣裳就没了。”
刘有才见闺女不愿意,只能看向徐福贵,
“富贵啊,要不你再给她添个一百块钱。”
“再添一百块钱?”
徐福贵震惊出声,那不就四百块钱了吗,天老爷啊,那可是整整四百块钱啊,几年还挣不到这个数哪。
“四百块她就愿意返城了?不会再继续要吧?”
“你放心,她那有我那,她要是拿着这个钱,还不愿意和川子离婚,我这个当干爹的就饶不了她。”
刘有才和徐福贵打着包票。
徐福贵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扭头和徐老太,徐川他们起了悄悄话。
“他二叔,这四百块钱给她,只求她能走实在受不了了。”
徐老太疼的心都在滴血,但还是出了这样的话,钱还能再挣,要是这个祸害继续赖着他儿子,那花的钱恐怕就不止四百块了,这个祸害就是个败家娘们。
“给她吧,二叔,让她走,我不想再和她过日子了”
徐川也疼钱,这四百块钱,也把他家的家底快给掏的差不多了。可比着花钱,他更受不了她的磋磨,这就当花钱消灾了。
“这是四百块钱,你拿好,现在就去公社和川子离婚,咋样?”
徐福贵怕姜苗再出尔反尔,就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现在?会不会太赶了,这才上午,要不下午去吧。”
姜苗有点不乐意。
“不赶不赶,你们骑我的自行车去公社,快的很,一会就把续给办完了,办完离婚,你下午就能返城去了,看,这返城的证明信我都给你开好了,你快拿着。”
徐福贵把里的证明信递给姜苗,姜苗拉着个脸子,不情不愿的把证明信接了过来,塞进了口袋里。
姜苗被江桂枝她们往门口请大爷似的请着,大门口早就已经停好自行车。
徐福贵,徐老太她们见姜苗和徐川终于去公社离婚了,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但这个心依旧还没有放进肚子里哪,就怕中间再出点啥意外。
虞枝枝乌发雪肤,酥软细腰,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她被人觊觎,喝下***,一夜惹人羞的梦后,她醒来,一切正常,似乎无事发生。不久,她被指给冷宫里的废太子齐琰,为他启蒙。齐琰视她为玩物,最喜变着花样作弄她。每个后半夜,虞枝枝都颤抖着手指拢好衣裳,不敢对齐琰说半个不字。齐琰很满意虞枝枝的识趣。过了月余,虞枝枝发现她怀孕了,算算时间,是在她侍奉齐琰之前。那个梦不是假的,她怀了别人的崽?齐琰这恶鬼如今每夜缠她
青春 33万字 2022-08-18
病弱真千金凌初夏穿书了,变成了九零年代的炮灰假千金。因为一场失误,两个家庭抱错了小孩,她在万元户的家里养尊处优,真千金却在受苦受穷。发现真相后,人人都怨她抢走了对方的幸福人生,养父母将她赶出家门,亲爹妈嫌她是个累赘。她拼尽全力讨好他们,最终却一无所获,在穷困孤独中度过悲惨的一生。面对谩骂与嫌弃,凌初夏摸摸自己健康的胳膊腿儿,激动地立刻收拾行李打包走人。爹不亲娘不爱,统统不重要,反正上一世已经享尽
青春 129万字 2022-08-18
【这个人群眼中的异端,偏要将世间秩序打翻,众生终将匍匐,虔诚仰视手握权杖的女王。】 艾薇·韦尔斯利,从权欲中肆意生长的大不列颠玫瑰,妖冶而黑暗,唯利是图,野心勃勃。 穿成威灵顿公爵的亲妹妹,她最喜欢的人和事:第一自己,第二权钱,第三,有用的男人。 不过刚来到汉诺威王朝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这位大佬哥哥还只是个二十岁的愣头青,父亲早逝,口袋里穷得叮当响,连亲妈都觉得这儿子只能当个炮灰。 生来骄傲的艾薇
青春 34万字 2022-08-18
身为任务者,就要敢想敢做。在接到《红楼梦》任务后,阮卿拉着两个姐妹研究许久,最终选定三个目标一个作为皇帝改善女子地位,为根源上谋求更多可能性;一个作为贾代善肃清风气,防止贾家的崽子们撒手就造孽;而最后的阮卿则作为王夫人教好小辈;只是每当阮卿面对幼崽时期的主角们时:……每天都在心梗的路上狂奔呢_(:з」∠)_前排提示,因为问过编辑后才知道衍生不能和原创快穿混着写,但大纲已经定下不好修改,所以只能另
青春 48万字 2022-08-18
正当红的美艳女明星苏妍妍一脚踏空跌入海里,谁知竟然意外来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是海马变的海底国度。作为外来者,苏妍妍被押到了一身白衣冷清矜贵的王子殿下面前谪仙般的男人凤眸淡淡的撇向她,模样高贵不可冒犯为了活命,苏妍妍故意将其勾引到手吃干抹净了不止一次后苏妍妍趁着对方虚弱期间逃出了海底,本以为可以安然无恙的继续当她的女明星不会有人发现她与异族王子这段旖旎的往事然而,某日素人媒体在街头意外发现一名惊为天人
青春 21万字 2022-08-18
回云疏是战争遗孤,还在襁褓之中就被捡回了寺庙,等了许多年也没有家人来寻。她自小有个目标:先成为师太的弟子,拥有自己的法号;再年长些能听懂讲义、读懂佛经;等变老了就成为和师太一样德高望重的人,给祈福的善男信女念一些他们听不懂的佛经。当然了,别人听不懂,但是她懂。最后别人还要双手合十,虔诚地回她一句:感谢师太,受教了…她出家前唯一一次下山出寺,意外被下了药,得人所救但也清白全无。她羞愧不已,拒绝了当
青春 19万字 2022-0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