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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
他回家, 而非回府。
留意到这般细微的变化,沈疏嫣心里无比满足, 冲着谢云祁甜甜一笑:“夫君真好”。
反观不远处跌坐在地的姜姝,一身精致的百合曳地花裙被泥湿了半边,原本费劲心思绾的发髻也松散开来。姑母淑妃本欲安排自己和陵王殿下今日见面的,没想竟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为何陵王殿下对她视若无睹,为何沈疏嫣那贱人能挽着陵王的手臂叫“夫君”, 这些原本都是该属于她的!
不远处, 有宫女应声而来, 见到姜姝如此狼狈的模样,在心底偷笑了几声,而后才缓缓将她扶起。
看着沈疏嫣依偎在陵王怀中,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姜姝双拳紧握,衣服鞋袜脏了也毫不在意,直到指甲嵌入手心渗出丝丝血迹都未有察觉。
*
宫门外,陵王府的马车缓缓而行。
马车内, 沈疏嫣靠在陵王肩上, 两人仍保持着方才那般亲昵的姿势。
“夫君, 不是好了在宫门等候,你怎么会来的?”
“路过。”
“……”
延平门在西, 御花园在东, 从御书房出来, 绕了大半个皇宫, 确实挺顺路的。
犹记上回, 陵王忽然出现在侯府外时,得也是“路过”二字。沈疏嫣偷笑了一下,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可在凤仪宫中受了委屈?”王妃平日虽粘人,但甚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刻意与自己靠近,谢云祁以为她是今日受了委屈,才这般如此的。
“未曾。”
谢云祁:“……”
其实方才在御书房与皇帝交谈过后,已临近午时,谢云祁便自请离开,原是准备去宫门处等候,然他在凤仪宫中的耳目称,王妃去了御花园,也知晓了王妃请安之时淑妃的言语刁难,以及皇后的有意拉拢,故而他出了御书房便也绕道过去。
远远瞧见沈疏嫣的身影,只见她在前边大步走着,后头一女子快步跟着,两人之间不时还有拉扯推拽的动作,忽见沈疏嫣身后女子突然故意摔倒在地,而后大声道:“王妃竟如此无礼待人。”
他自是知晓沈疏嫣那略带骄纵的性子,却没想到她竟会上前将人扶起,还在自己问她是否受了委屈之时,毫不犹豫地答道“未曾”。看来成婚之后,王妃也确实改变了些,还生怕给他惹了麻烦,谢云祁心头略微有些触动,虽然他并不怕这些麻烦。
谢云祁正想着,只听坐在身旁的沈疏嫣得意道“姜姝向来不是我的对手,又何来委屈一。”
谢云祁:“……”
也是,依他方才所见,王妃并未吃亏。
接着沈疏嫣又了理衣摆:“不过把本王妃身上的王妃宫装拽皱了,宫装难得,回头我只好要叫琳琅斋的掌柜再裁几身新衣才能抚平我心头的伤痛。”
谢云祁:“……好。”
*
依大周习俗,新娘外嫁第五日,当回府探亲,此为归宁。
沈疏嫣早早便盼着这日,虽陵王府与永安侯府距离并不算远,但已然出嫁的女儿,总不好随便往家里跑,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她在王府受了什么委屈可不好。
陵王虽值休沐之期,但近几日还是时常往城外军营跑,沈疏嫣知他军务繁忙,且以陵王殿下的身份地位和先前她爹对殿下的畏惧程度来,他们两人不见面也并非什么坏事。
故在归宁前日,沈疏嫣特在睡前与谢云祁交谈了一番,以彰显自己的贤良淑德:“殿下近来军务繁忙,明日归宁,可由妾身一人前往,殿下当以军务为重。”
“无妨,明日本就是休沐。”
听陵王这般言,沈疏嫣也就乖巧地闭了嘴,毕竟能有大名鼎鼎的陵王殿下陪着归宁,她面上可是增光不少。
*
几场和煦的春风一吹,上京的天气近来也暖和了不少。
翌日一早,又是个惠风和畅的好天气,沈疏嫣便带着几车归宁贺礼和她的夫君一道回了永安侯府。
如今侯府上下人丁稀少,因着先前梅姨娘和沈疏瑶两母女那么一闹,沈良辅的心也凉了大半截。如今府上中馈由管家和嫡子沈昀年一并操持着,这人少事儿也少,沈良辅习惯了清净,故而今日沈疏嫣回门也未大肆操办。
然沈良辅却没料到,陵王殿下会亲自陪阿嫣回府归宁。
见着陵王的第一眼,沈良辅确是有些讶异的,但毕竟是为官多年的老臣,这点城府还是有的,沈良辅眼中的讶异之色很快转为平静,而后又被欣喜而掩盖。
看来陵王对阿嫣确是有几分上心的,身为人父,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得良婿,被夫君呵护在心。
谢云祁今日也极为配合,一贯话少的他竟主动和沈良辅在前院的凉亭中下起棋来,凉亭中不时传出“好棋”、“妙哉”等赞叹之言,两人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
沈疏嫣抽了抽嘴角,先前父亲是如何言陵王此人的?
性子古怪、心狠手辣、惹了他便是整个侯府都招架不住的……先前父亲对陵王的一番评价还言犹在耳,原先一口一个“杀神”地叫着,今日不出半个时辰就改口叫“贤婿”了?
枉她昨日还担心父亲不愿见到陵王殿下,看来是她多虑了,沈疏嫣这般想着,便径直回了云轩阁中。
今日除了家中几人,她还一早派人去相府传了话,将程宁也一并请了过来,眼下人正在云轩阁中等着她。
“阿嫣,你可和先前有所不同了。”程宁见到梳着妇人髻,额头整洁光亮的沈疏嫣,感慨道,“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许多,想来陵王殿下当是待你不薄。”
沈疏嫣兀自红了脸,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略带娇羞地点了点头:“是挺好的。”
“知道你过得好,我便放心了。”程宁的声音一贯那么轻柔如水。
“其实成婚一事,并无想象中那般令人畏惧,殿下看着冷肃严峻、性子古怪,实则极好相处。”沈疏嫣不过才成婚几日,便开始现身法,“要我,你也该早日成婚才是。”
程宁脸皮薄,性子内向,一听她“成婚”二字,便倏地红了脸。
“我哥便是个极好的人选!”沈疏嫣的声音明亮响起。
今日邀程宁到侯府,除了想些体己话之外,沈疏嫣便是想着将程宁介绍给她哥沈昀年。如今侯府人少,府上中馈无人操持,她爹可是盼着沈昀年能早些成婚,为沈家开枝散叶的。
但就她哥那性子,自由父亲手把手教导,便是性子也像了她父亲五分,是个只知修堤造桥,对男女之情毫不上心的直楞性子。母亲早逝,便也只能有她这个妹妹帮他哥一把了,且以她对程宁的了解,她对自己那木头哥哥沈昀年,可是有几分好感的。
程宁闻言蓦地瞪大了眼睛,从圆凳上站了起来:“我要回府去了……”
“别啊,用了午饭再走不迟,只是用饭而已,我保证一个字不多,”沈疏嫣赶忙去拉她,“过几日不是要办松风诗会了吗,我定陪你一同前去。”
“真的?”程宁闻言,又坐回了圆凳上,“新妇过门,不是不得擅自外出的吗?”
“去诗会怎叫擅自外出,况且我夫君极好话,可没什么事是不能的。”沈疏嫣着面上不禁露出甜甜的笑,见程宁重新坐下,又来了句:“真不考虑下我哥?”
“再我便同你绝交了!”
“好了好了,我不了。”
*
这边云轩阁中两人相谈甚欢,那边无端被人议论的沈昀年也回了府。
正值午时,侯府在厅中简单摆了两围宴席,男女分席而坐,沈良辅笑称:“知道殿下喜欢清静,不喜铺张,故而特低调行事。”其实只是压根没料到陵王会亲自前来,一席人便在厅中简单地吃了顿便饭。
席上气氛倒还算轻松,陵王话虽不多脸色却很好,一顿饭下来倒也还好,颇有几分寻常百姓家的闲话家常的感觉。
令沈疏嫣没想到的是,她哥沈昀年和陵王竟是旧交,言谈间她才得知,两人竟是一早相识,她哥沈昀年在凉州为官时,竟还出手相助,帮过彼时正戍守北疆的陵王。
沈疏嫣“……?”
难怪大婚当日,旁人的哥哥都是站在大门口阻挡新郎入府娶亲的,只有她哥沈昀年一边搀着她的手,一边催促她走快点,还不忘夸口称赞陵王几句。
看出沈疏嫣的难以置信,沈昀年大义凛然道:“都是大周子民,又是同朝为官,合该如此。”
沈疏嫣闻言只得连连点头。
午膳过后,沈疏嫣便悄悄安排程宁和她哥能单独见上一面。依程宁的性子,但凡同她提起婚事,她便是缄口不言的样子,若是她不愿,只怕在刚才自己提起沈昀年时,她就会立马避开,当然自己也不会强求,而程宁方才还愿留在府上用午膳,沈疏嫣便知她对自己哥哥是有几分上心的。
犹记幼时,程宁来侯府玩耍时,也曾哭着鼻子跟在沈昀年后头,同她一样,唤沈昀年一句“哥哥”,故而今日,沈疏嫣才敢壮着胆子给两人牵拉红线。
*
侯府后花园,荷花池畔。
正值春日,池里未有荷花盛开,只是不远处金黄的迎春花开得极好,程宁立在池畔细细观赏,忽而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程宁隐约猜到身后是何人走来,心跳一时快了几分。
“程姑娘,好雅兴。”身后沈昀年寒暄道。
程宁转身,对着沈昀年微微福身行礼:“沈哥哥,安好。”
半晌无言,程宁本是话不多的性子,加之有些紧张,手里紧攥着帕子,手心有些微微出汗,原本等着沈昀年先行开口,然见他久未出声,程宁只好鼓足勇气先行开口道:“不知沈哥哥近来都在读写什么书呢?”
沈昀年正抬头仔细量着荷花池的四周,听见程宁话,才回过神来,认真道:“《木经》、《造桥笔谈》均在研习中。”
程宁语塞,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将视线落于不远处荷花池中的片片莲叶之上,又道:“往年侯府中的荷花开得极好,阿嫣素来爱花,今年不在府上,由沈哥哥养护这些荷花,可是辛苦了。”
“不辛苦,”沈昀年终于将落在荷花池畔的视线收回,转而看向程宁道,“今年我已计划好,将池中荷花移除,改建水轮在池边,再设计手柄摇之,或设法引入宛江之活水,水轮可源源不断转动……”
沈昀年得头头是道,程宁只听得有些头晕目眩,但还是报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过几日,上京的松风诗会,沈哥哥可会前往?”
沈昀年看向程宁,一脸诚挚道:“府中尚忙着改建荷花池,我就不去了。”
“……”
几年不见,沈哥哥和从前大为不同,从前他可是最喜欢吟诗作赋的,程宁在心中暗自伤怀了会,冲他又是微微一福身,道:“沈哥哥的想法果真不错,程宁有事先行一步。”
沈昀年:“程姑娘慢走。”
“阿宁……”
程宁以为沈昀年改变主意所以叫她,连忙顿步回头,只见沈昀年对着荷花池边走过的一名名唤阿宁的侍从道:“劳烦将我的软尺那来,明日便可动工将池塘重新修葺一番。”
程宁:“……”
我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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