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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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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莫指挥使,祁徽突然领了锦衣卫去万春亭, 吴太后吃惊的问起缘由。上回因这儿子被刺, 她加派人手在宫中巡逻, 才调了许多锦衣卫,要在平时, 祁徽是一眼都不会看的, 没想到居然还用上他们了。

“是发现一个蒙面人, 属下刚刚得知,欲对皇后娘娘不利。”

“什么?”吴太后猛地站起来,“怎么, 还刺伤阿玉了?”

太不像话了, 刺杀祁徽不成, 居然还要对她这儿媳妇动手, 岂有此理!

“娘娘莫担心, 并不曾伤到,只是晕了过去。”

这孩子温和有礼, 心思单纯,吴太后一向喜欢,想到她对自己的关心,生辰写了百寿图,平日里但凡有点头晕脑热,都知嘘寒问暖,吴太后颇是疼惜,立刻就去了延福宫探望。

陈韫玉还未醒。

见祁徽坐在床边, 吴太后面上露出了笑,这儿子原是为搭救陈韫玉,才做出如此令人吃惊的事情,可见二人是有了感情了,近日听胃口也好,许是很快就能圆房。

“你坐着吧,我是来看阿玉的。”她朝床上瞄了一眼,“到底怎么回事,有人竟把阿玉晕了?”

“是用了迷魂药。”祁徽道,“来也凑巧,我原是回延福宫,结果听她去了万春亭,便叫长青先行一步去告知,结果被他发现一个蒙面人。也不知有何意图,我怕像上回一样是个刺客,才命锦衣卫同去。”

“真是幸好!”吴太后后怕,“阿玉这般柔弱的身体,要是被刺一剑,不知如何呢,怎么挺得过来?”着脸色一沉,“可抓到那蒙面人了?”

“没有。”祁徽心道,这蒋绍廷到底在宫里好些年了,又有禁军掩护,拿不住他,既当时不能杀死,而今也不好逼得太急,只等秋后算账,反正也不差这几日,他道,“锦衣卫仍在搜寻,此人心狠手辣,也不知为何,将云竹也杀死了。”

吴太后震惊。

这可是她派去伺候陈韫玉的宫人!

“母后,怕阿玉担心,这件事不要同她,便云竹被伤,回去静养了。”

“是了,这孩子丢失了一条狗儿,都伤心好些日,莫是个人,到底也伺候了大半年。”吴太后环顾一圈,厉声道,“你们可听见了,绝不要将云竹的事情告诉阿玉,谁敢泄露,乱棍伺候!”

众人皆低下头答应。

吴太后坐得会儿,叮嘱祁徽:“我看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既然太医无事,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细细量这儿子,见他精神气似乎好了些,笑道,“徽儿,你这样,我便安心了,听张太医,傅大夫这法子另辟行径,兴许真有用,你就一直试着罢。”

那眸光含情,似乎是天下最慈爱的母亲,也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真的将她当亲生母亲,只宫中人多口杂,他渐渐有所察觉。后来在十岁那年,逼问常炳,才知来龙去脉,也才知他的亲生母亲还在人世。

但在何处,他不知,常炳亦不知。

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但他不甘心,曾暗地里四处寻觅,然而,一无所获,或许是不能敞开了去找,或许是她故意在躲着自己。

祁徽眸光微动,哂笑了下:“也就那两条蛇颇有意思,要效用,还不如我的金丹呢。”

这孩子,真是句句不离金丹,吴太后无奈道:“不管如何,阿玉今日受到惊吓,你最近便不要去丹房了,好好陪着她。”

她起身离去。

天边起了火烧云,红艳艳一片,已是到傍晚了,陈韫玉还不曾醒,祁徽叫众人退下,也想躺着歇一会儿,却见陈韫玉额角出了汗,才发现他抱着她回来,光是解了个披风,棉袄都不曾脱,还盖着被子。

可不是穿得多了吗,这屋里燃着炭,本来就热。

祁徽俯下身给她脱棉袄。

手刚刚碰到衣襟,心就咚咚的跳,这还是第一次给女人脱衣服,有点犹豫,但这么穿实在太热了,等会儿定会流许多的汗,他稳了稳,将她抱起,扯着衣服从肩膀上扒下来,往里一瞄,还有件淡粉色的衣,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娇艳欲滴,跟她此时的样子一样。他呼吸突然就有点发沉,眼睛挪不开,仿若在那之下,有着稀少珍宝。

他呼吸窒了下,不由自主低下头。

…………

迷迷糊糊中,觉得胸口难受,好像被什么撞到了,有点发疼,陈韫玉拧着眉,睁开眼睛,突然瞧见旁边有个人,也没看清楚,只想到刚才的事情,她被一个蒙面人捂住了嘴。

“啊!”她一声尖叫,往上挪动。

男人随之覆上来:“乱叫什么,看看清楚。”

“皇上!”她惊讶,“怎么……”还未完,唇便被堵住了,男人的舌侵入进来,有种席卷一切的蛮横,她还有点头晕,被迫得迎合,只一会儿便是透不过气,呜呜的抗议,推他,趁着空隙道,“皇上,我刚才遇到……”

在万春亭,她眼睁睁看着那蒙面人将云竹晕了,实在太吓人,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惊胆战的。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此前怎么不多想想就出门呢?祁徽道:“无事,朕救了你。”

陈韫玉松了口气,看来没出什么事儿:“是上次那刺客吗,抓到没有,云竹呢?”

“云竹受伤,母后送她回去静养了。”祁徽想到这事儿,停了停,“好好的怎么会去万春亭,而今刺客尚未抓到,以后不准再私自出去了!”

“是云竹见到馒头,妾身才想去看一看。”

原来如此,看来是蒋绍廷拉她做同谋,继而杀人灭口,只他耳目聪敏,盯梢的人不容易近身,没有提早发现。幸好陈韫玉这边容易看紧,她每日举止都有规律,若有异常,便是不对,去万春亭果然就出事了,而且还是为那只狗儿!

祁徽恨得牙痒:“往后可还去寻了?这回是你运气好!”

男人目光冷厉,陈韫玉垂头道:“妾身也不知会这般,万春亭又不远,再,妾身原本也无事可做,便当是散步了……”

“你什么?”散步又去那里的吗,到处都是杂树,乱七八糟的,祁徽手在她腰间一捏,疼得陈韫玉直抽气。抬眼间,见男人脸色难看,心知他是生气了,忙道,“那妾身以后不去了!”

这还差不多,祁徽冷哼一声,低下头狠狠吻她。

用力之猛,让她感觉是种惩罚,左右的躲避。

他紧追不放。

胸口被他中衣磨蹭得疼,她才惊觉,自己竟然都没个衣服了,难怪刚才觉得难受,原来……陈韫玉脸色通红,偷偷拉扯被子要盖,却被他抓住了,往远处一抛,稍一停顿,便是凑下来,亲在她脖颈上。

那纤细的地方,肌肤细腻好像豆腐,他沿着她耳垂直往下吻。

痒得感觉又来了,她蜷成一团,伸出手阻拦,嘴里喘着气,叫道:“皇上,不要亲这里,不要……”脖子真的太痒了,好像虫啃咬似的,能从这处痒到脚趾。

仍如那日的声音,娇娇甜甜的,像点心,只他还怀着怒气,如何能放过她,唇舌仿若黏在脖颈上一样,将陈韫玉亲得不停的哀求,不停地笑,笑得哭了,呜呜的抽泣,他才离开。

这等折腾,陈韫玉还能怎么保持仪态,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躺在床上,玉面绯红,头发散乱,眸如春水,一无遮拦,他抬起头看得眼,只觉脑中轰得一声,刚才勉强忍住的欲念又仿若海水破堤。再也忍不住,将她身子往上抬了抬,俯身便靠近了她。

陈韫玉后背靠着枕头,身子是有些仰起的,往下一瞄便看了个大概,想到汤嬷嬷之前教得,到底是知道祁徽要做什么了,一颗心登时跳得七上八下。不过害怕的感觉不多,毕竟自第一天嫁过来,就晓得要做这个的,而今过去大半年了,怎么也不算突然,就是想到那些画册,觉得害羞,不敢直视,她侧过头,闭起眼睛。

但就在这瞬间,传来一下尖锐的痛,那痛叫她毫无防备,汤嬷嬷没有过这个,不对,好似是有些不舒服,没有疼,居然那么疼!陈韫玉呜得声,又掉下了金豆子。

难以忍受,她疼得想逃,扭着身子。

好像一条滑溜溜的鱼,祁徽额头上冒出了汗,他第一次应付这种事,也有些手足无措,见女人不停的哭,似乎疼得厉害,他进不是,退不是,稍微动了动,陈韫玉便是哭得更大声。

在家中千娇百宠的,从来不曾受过苦,更别受这种疼,她呜咽。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祁徽不忍心,俯下身哄着她。男人满头大汗,颊生红晕,似乎很累了,陈韫玉想到太后也一直盼望着这件事儿的,便是答应了下来,毕竟是夫妻么。

可饶是如此,男人亲着她,吻着她安抚,到最后陈韫玉还是哭得都要没气了。

等祁徽停了,好像条死鱼趴着,一动不动。

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躺在旁边,轻轻喘气,傅大夫要慢慢来,他也确实感觉到了好转,那瞬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韫玉,若是告诉她,定会比自己还要欢喜。但他今儿着急了,没有忍住,只想着拥有她……

不过这女人委实也太过娇嫩了,幸好他身子不曾好呢,时间不长,不然也不知会如何,祁徽勉强撑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怎么疼成这样,给朕看看。”

感受他的手往下抚去,陈韫玉脸红的要滴出血来,这里怎么能给看?忙道道:“别看,不,不疼了。”

她两条腿好像麻花一样搅着,根本不让他碰,祁徽缩回手,嘴角一翘:“等会叫云梅去问问太医,可有这种药膏。”拿起旁边的衣物给她擦脸,“出这么多汗。”

还不是因为疼吗,陈韫玉嘟嘴,可怕他真去看,一点不敢。

女人闭起眼睛,睫毛微颤,脸颊嫣红,好似是被风雨下来的花儿,他擦着擦着,目光就在她身上流连,只觉刚才灭去的火似乎又在一点一点的复燃,想到那种欢愉,入骨般的销魂,忍不住有了反应。

将衣物一扔,他不敢碰她了,唤道:“些热水来!”

刚才这儿的声音早就传了出去,女人的哭泣声,哀求声,虽然低,却婉转勾人,且还持续了许久,断断续续的,都听得出来在做什么,云梅已经去禀告过吴太后,故而这会儿来的竟是汤嬷嬷。

祁徽瞧见她,眸光一动,并没有什么,起身披上外袍。

陈韫玉裹在被子里,不想动。

她又疼又累,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累过。

汤嬷嬷心里高兴极了,上来伺候她:“娘娘,快些起来,瞧瞧这一身汗,不洗怎么能行?晚上也不好安睡的,再了,您晚膳都没有吃罢,难道不饿吗?”

这么一,还真是饿了,陈韫玉探出头往外看,发现天色已暗,原来自己晕睡了那么久。

“奴婢已经叫膳房准备好吃食,娘娘洗干净了就能吃了。”汤嬷嬷上前拉开被子,赫然瞧见那床上有一滩血迹,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果然是成了,太后娘娘不知得多高兴呢,她去扶陈韫玉,陈韫玉连忙拿衣服遮掩。汤嬷嬷看到她胸前许多淤红,好像一朵朵粉色的梅花盛放在雪地上,暗道皇上这也是憋得久了,总算开了窍。

陈韫玉下得床来,沾了地,便是又有些疼。

汤嬷嬷心知肚明,早有准备,叫云梅进来,送上一管药膏。

“等会儿睡前抹上。”

听到这句,祁徽回眸看了眼,与陈韫玉目光对个正着,后者立刻红了脸,连忙将药膏放在床边枕头下,挨着汤嬷嬷去里面洗澡了。

长青这时进来伺候,瞧见祁徽的脸色吓了一跳,明明前阵子气色好了不少,这会儿又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他连忙扶住祁徽,在椅子上坐下。

里侧间的水滴滴答答的,还有汤嬷嬷的声音,似乎在叮嘱陈韫玉什么事情,祁徽想象她坐在水中的样子,心中不禁生起绮念。可惜自己太累了,不然或许还能抱得动她,与她一同入水。

祁徽低声在长青耳边了几句话。

长青答应,等到伺候他清洗之后,快步便离开了延福宫。

都晚上了,延福宫突然送来床单去浆洗,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猜到了,加之早先前祁徽不举的传闻,人人都看过笑话,但这回却是实实的圆了房,消息便是四散而出。

蒋绍廷从屋内出来,听到几个禁军在窃窃私语,见到他,都噤声,由不得问道:“鬼鬼祟祟得作甚?,有什么事?”

那些心腹禁军知道他的心思,毕竟跟在身边,好几次看见他故意去看陈韫玉,便垂下头道:“无甚大事。”

“无事?”蒋绍廷今日诸事不顺,原本心里就窝着火,看他们隐瞒,更是生气,一脚踹了上去,吼道,“到底不?”

那被提到禁军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再欺瞒,毕竟他要去听也容易,连忙道:“听那些黄门,刚才皇上……跟娘娘圆房了。”

宛如晴天霹雳在头上,蒋绍廷脑中嗡嗡作响,心头好像被砍了一刀似的疼,明明刚才她还在自己怀里,只消多给他一点时间,就能永远的得到她,留在自己身边,结果竟然……不会的,他一把揪住那禁军的衣领:“你哪儿听的不实之言?敢在我面前胡八道,造谣生事!看我不劈了你!”

“大人饶命,属下真没有胡,那汤嬷嬷都去了延福宫,听闻太后娘娘甚为高兴,专程叫膳房熬了补汤与皇后喝,还有那床单……”

蒋绍廷听不下去了,将他用力一推,怒气冲冲朝外走了去。

可去哪里呢?

这皇宫如此宽阔,竟无他可去之处,因他想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但那处却不是他能踏入的!

蒋绍廷手握剑柄,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挥剑将这皇宫都砸得稀烂!

要是当时,拼着命将她带走,也许还是来得及的,但是他生出了惧意,生怕被抓住,丢弃了这个机会,不,或者他在杀云竹之后,给陈韫玉一剑也可行,这样祁徽就不会得到她了。

谁也得不到。

然而,那一剑自己真的下得了手吗,想到她娇美的脸,对着自己笑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难受,二十几年来,自己就看上这一个姑娘,结果偏偏被祁徽抢走,这男人……恐怕已经猜到他是谁了,急着今日就要了陈韫玉,那是对他的示威!是了,他根本不是像表面所表现的那样,是个昏君,蒋绍廷咬牙,疾步朝宫外行去,到得外面,翻身上了马,回到蒋府。

他直冲到蒋复的书房。

“父亲,请立刻率兵攻禁宫!”

蒋复吃了一惊,放下手中兵书看着儿子,心道这孩子什么胡话。

“父亲,祁徽并不是昏君,儿子发现他一直是在装样,韬晦养光,不知谋划什么。”蒋绍廷正色道,“父亲,请您一定要相信儿子,祁徽这个人心思深沉,连太后都蒙在鼓里。”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蒋复拧眉道:“绍廷,我不知皇上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上次轻率行刺,便不了。这次更是语无伦次,你他不是昏君,可有证据?”

“这……”蒋绍廷语塞,他总不能这是一种直觉吧,或者祁徽将他送给陈韫玉的狗弄走了,又或者是今日,他本来要做的事情被祁徽阻挠,那定会被父亲痛斥荒唐。但确确实实,他觉得这个人隐藏至深,怎奈何,非证据,竟是一个都举不出,圆房更是不能拿来事的。

蒋复神色不悦:“我就你一个儿子,对你期望甚重,但你最近行事实在是叫我失望,如何能将重担交托于你?这样下去,你这禁军统领,恐怕都不能称职了!”

蒋绍廷被训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父亲,难道我们要做板上鱼肉吗?总不能坐以待毙!太后娘娘摆明了已经不信任姑父,将黄将军撤职,用不了多久,兴许就要撤您的职,父亲,您没有与姑父商量下吗?”

假如起事,这儿子还是要用上的,早些提醒也不为过,蒋复往里走了去,叫蒋绍廷坐下之后道:“这区区皇宫,不必放在心上,绍廷,你眼光要长远些,而今可怕的不是太后,而是魏国公手里的二十万兵马。我已经使人去探查了,等知晓魏国公的行踪,到时候,不管是这京都,还是皇位,都能手到擒来,你稍安勿躁,这等时候一定要冷静!”

蒋绍廷心头一凛,他确实是疏忽了,姜还是老得辣。

只想到祁徽,仍有些不出的忌惮,但父亲所言也不无道理,且他也难以服父亲,若自己冒然起兵,太后娘娘手下有锦衣卫还有五军兵马司,自己敌不过,逼得父亲加入,要真碰上魏国公,后果不堪设想。

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他走了出去,看着头顶的夜空,心道,也只能迟一些再要祁徽的命了!

清洗之后,陈韫玉越发累了,虽然饿,却觉坐着也有些困,竟是对太后亲自吩咐,御厨做得鲜美大补汤都没有多大兴趣,吃得个半饱便是想回床上去睡了,汤嬷嬷道:“还没有克化的,如何睡?”心里想,这娇生惯养的孩子,受不得一点苦,瞧瞧伺候了一次皇上,都恨不得瘫了。

陈韫玉只好又坐着吃了几块。

眼皮子都撑不开,用完了,歪在美人榻上。

见汤嬷嬷一直看守着,祁徽淡淡道:“都下去罢。”

“皇上,”汤嬷嬷经验老道,低声道,“今日皇上,娘娘都累了,奴婢是有点担心,故而伺候着,既然皇上叫奴婢退下,奴婢便句话,等克化了,便该早早歇着了。”

这话得,祁徽脸有些发红。

听这意思,是告诫他莫要再碰陈韫玉,不知是为他身体着想,还是为陈韫玉,他不耐烦:“行了,走吧。”

晓得他脾气,汤嬷嬷不敢多,弯腰告退。

“总算走了。”陈韫玉□□一声,半个人都躺了下来,卧在榻上。

瞧着今日真是累得狠了,或者也因为太疼了,竟是比他还要困顿,祁徽心生怜惜,坐过去将把她抱起来,搂住半边身子,拍一拍她的脸道:“别睡。”

“皇上要如何?”她几乎在梦呓。

“你不是总问朕炼丹的事情吗?”祁徽看她要睡着了,低头亲她,谁料这女人竟是唇舌都懒得动一下,拨弄了几次,她反映皆无。他眸光一转,手往裙下探去,陈韫玉这才好像受到惊吓一样,睁开了眼睛,瞪着祁徽道,“刚才汤嬷嬷,不能……”洗澡的时候提醒的,祁徽身子弱,不能太过频繁,得循序渐进才行。

她脸红彤彤的,手抓住裙子,好像他马上又要把她按在身下似的。

不提倒算了,这般警惕的模样,倒还真又提起他几分兴趣,祁徽食髓知味,真想压倒她,奈何心有余力不足,从袖中取出一方盒,拿出粒药来:“这是朕平常吃的丹药。”

“这就是金丹啊!”陈韫玉果然好奇,接过来在鼻尖闻了闻,拧眉道,“药味很重呢,苦不苦?”

“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我吃?”陈韫玉吓一跳,面色僵硬。

“你不是对朕炼丹有兴趣吗,怎么,连金丹都不敢吃,还要看朕炼丹。”祁徽冷冷笑了笑,“不敢就算了,下回不要再来丹房。”他欲要拿过金丹,不给她了。

陈韫玉却握紧道:“我吃就是了。”

“真的吃吗?”他挑眉。

“嗯。”实在对他炼丹之事好奇,陈韫玉深吸口气,将丹药往嘴里放,祁徽拦住她,皱眉道,“这么大颗,咽得下去吗?心呛了,等等。”

他倒来水,递到她面前。

陈韫玉怔了怔,他好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居然给她倒茶,嘴角一弯,就着水将金丹吃了下去。

祁徽松一口气。

这实则是用来避子的,他而今身子尚不曾恢复,也不知真有孩子了,会不会生下同样带有血毒的,不敢冒险,又不想让太后知道,只能这样欺骗陈韫玉。而今看来,这傻子是好骗,完全没有怀疑,也不知,自己若是给她一颗□□,是不是也这样吃下去了?

他拧了拧眉心。

陈韫玉全然不知,苦着脸道:“这金丹一点不好吃。”

“什么味道?”

她摇摇头:“不出,好像放了鹅菜。”

他莞尔:“鹅菜,朕没有吃过,倒要尝尝。”低下头,吻了上去,探她舌,似乎真有那么一点苦味,可混合她的味道,苦好像也是甜的,她奇怪,“皇上不是天天吃金丹吗,怎么不知这味道。”

呵,原来也看出破绽了,祁徽道:“朕炼出的金丹,每次味道都不一样,有时候是甜的,有时候是苦的,有时候有苦有甜。”

“这么奇怪……”陈韫玉拉住他袖子,“妾身吃了金丹,下会一定要带妾身去看看。”

他忍不住笑:“好。”

眸色柔柔的,真好看,陈韫玉心想,今日居然笑了好几次呢。

晚上要睡了,她偷偷摸摸将那药膏拿出来,背着祁徽涂抹。

味道好似有些清凉,飘入鼻尖,祁徽不敢想象她在做什么,因念头一起,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但今日两个人都累了,不止汤嬷嬷提醒过,此前长青去傅大夫那里讨要避子药,担心他身体,也询问了下,傅大夫告诫,不要操之过急。

这阵子恐怕是不能再碰她了,也不能睡同一条被子……这太危险,祁徽闭上眼睛,真希望一觉醒来,身子就能痊愈。

可惜,这是做梦,但无论如何,他的将来,他这一生,总算是有些光亮了,他嘴角翘了起来。

第二日,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陈韫玉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好像昨日被人过一样,想到这罪魁祸首,由不得侧过身看向祁徽。

男人还没有醒,眼眸闭着,嘴唇抿着,面色仍是如往常一样苍白,明明是个昏君,却偏偏有时会令人生出怜惜,陈韫玉火气没了,支着脸看他。盯着他的眼眉,他的鼻子,只觉像用笔画出来的一般,比女子还要精致,也不知这般样貌,是像先帝,还是像他亲生母亲呢?

但不管哪个,都不曾见过。

看得会儿,她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抚他脸。

嫁给男人大半年了,从来没有摸过,只刚碰到,他将眼睛睁开来,陈韫玉吓一跳,忙收了手。

“作甚?”他问。

“没什么,妾身是想看看皇上睡得好不好。”

如同死过去一样,许是累过头了,祁徽觉得现在还有些发虚,不过看到身边女人,手就忍不住发痒,将她楼到怀里,问道:“你睡得怎么样,还疼吗?若是疼,今日就别起来了。”

“好像不,太疼了……”正着,胸前就被男人按住了,陈韫玉脸一热,登时有种想躲进被子的感觉,话都不利索。

她身子发僵,他心跳如雷,这种触感令人迷恋,只揉捏越久,越对自己不利,祁徽想到这节骨眼上还有许多事儿,松开手起身穿衣。

云梅领来一位宫人:“皇上,这是太后娘娘刚派来的,叫云兰,代替云竹的位置,伺候皇后娘娘。”

陈韫玉听见,急忙忙走出来,吃惊道:“云竹再不来了吗?”

都已经死了,如何能来,只云梅不敢告知:“须得静养许久,娘娘身后不能缺了人,故而也只能换上云兰了。”

想到那姑娘,乖乖巧巧的,竟然会伤得那么重,陈韫玉叹口气:“既如此,只望她能快些好起来了。”看一眼云兰,发现她高高的个子,生得颇是清秀,微微笑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便问云梅罢。”

“是,娘娘。”云兰应声。

两人洗漱之后去用早膳。

今日腊八,比平常还要丰盛些,陈韫玉笑着与祁徽道:“妾身昨日专门吩咐膳房做了一份苏州的腊八粥,皇上要不要尝尝?”端到他面前,“里面放了枣泥,很好吃的。”

苏州的腊八粥?祁徽尝了一口,甜滋滋的,微微拧了拧眉,他好像天生不太喜欢甜腻的东西。

“不好吃吗?”陈韫玉问。

“还行吧。”祁徽道,“若是枣泥放少一些会更好……京都的你不尝尝吗?”

“去年在外祖母家吃过,更喜欢吃苏州的。”她手里勺停了停,想到以前在苏州的情景,又忍不住想起了家人,暗道上回表妹来过之后,他们应该会放心了罢,只奈何,自己见不到面,也吃不到母亲亲手熬的腊八粥了。

女人突然低垂下头,面露愁色。

怕是想家了,祁徽眼眸眯了眯,没有话。

等到春节,果然如陈韫玉想得一样,这仪式虽隆重,处处张灯结彩,炮仗震天,然而始终叫她觉得冷清,不管是团圆宴,还是初一拜年,都是三人用一顿饭罢了,也就比平日里的膳食丰盛些,倒是宫人们还比较热闹,她在殿内看到云梅,云兰几个围坐一起,虽是个桌子,却是欢声笑语。哪里像他们,陈韫玉心想,祁徽在席面上话很少,太后近日心情似乎很差,匆匆也就结束了。

陈韫玉托着腮,看向窗外高挂的月亮,心想一晃都上元节了,京都的街道上现在肯定热闹极了!

去年她便去观灯了呢,同父亲母亲,还有弟弟一起,父亲猜中了灯谜,拿到许多花灯,左手一盏,右手一盏,她跟弟弟两手也拿满了,不知今日,他们可还曾去观灯?

正想着,云兰走进来,笑眯眯道:“娘娘,皇上请您去丹房。”

“啊?”陈韫玉惊讶道,“这个时候,皇上在炼丹吗?”

“奴婢不知。”

奇奇怪怪的,陈韫玉疑惑,但还是披了件狐皮披风,坐凤辇去丹房,身边一溜的护卫,都是太后派与她的,生怕还遇到刺客,其实若无必要,她最近也不太出门的。

凤辇很快便行至丹房,那处僻静,周围空阔,陈韫玉一下来,就瞧见后院中躺着一盏巨大的灯,淡黄的颜色,中间画着条长长的金龙,圆鼓鼓的眼睛,尖利的爪子,威风凛凛。她眼睛一亮:“这是孔明灯呀!”奔向对面的男人,“皇上,您何时使人做得?”

“前日。”

“那么快?妾身听爹爹提过这种灯,不容易做。”她贴近他,压低声音道,“写了愿望放在里面,就能实现的。”

“作甚,怕被人听见?”

“怕被神仙听见。”她眨眨眼睛,“不能提早听见的,写出来才作数。”

祁徽早就准备了笔墨:“那你现在就写,马上就要放了。”

陈韫玉想都没有想,便是拿起了笔,然而写得一行字,却是顿了下来,歪头看祁徽,犹豫着道:“皇上,愿望能写几个呢?要是写多了,会不会太过贪心了?”

他挑眉:“你有很多愿望吗?”

其实也不多,陈韫玉心想,一是能多见见家人,二是,她目光在祁徽脸上了个转儿,希望他的病能痊愈。

女人眸色柔和,似这月光,祁徽心头一动,有些想问她。

可出来就不灵了。

他道:“无论写几个,都会成的。”

语气竟是那么的笃定,好像要她信了他这句话,陈韫玉莫名的有些心安,笑起来,低头又写了一行字,等稍许干了,略微一卷,拢在袖中道:“皇上,不写吗?”

他摇摇头。

陈韫玉惊讶,这样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呢?他就不想求神仙,让身体变好吗?不过也罢了,反正她帮他求了,也是一样,便不曾在意,把那心愿纸予长青,绑在孔明灯上。

祁徽命他们放灯。

长青长春执着火把点燃了,只见那孔明灯慢慢的就胖了起来,越来越大,十分有趣,她咯咯地笑:“好像蒸笼里的包子。”

“哪有那么大的蒸笼?”祁徽斜睨她。

“我是形容而已,自然不是真的蒸笼了。”她道,“可灯就是像蒸大的包子嘛!”

巧笑倩兮,不出的明媚,他正想吻她,她却抬起了手,指着道:“皇上,快看,越来越高了,”好像一支自由的鸟,飞出了宫墙,她欢呼道,“飞到天上去了!”

“真有趣。”她看得许久,津津有味,笑道,“皇上,您每年都会放孔明灯吗?”

“没有,第一次放。”

陈韫玉惊讶。

“朕只喜欢炼丹,这放灯么,朕想,你应该喜欢。”他嘴角一勾,垂眸看她,“喜欢吗?”

男人声音低低的,却勾人,陈韫玉的心跳得咚咚响,脸颊也慢慢红了。

“不喜欢?”他道。

“……喜欢。”

“光是吗?”他略微弯下腰,“该怎么谢朕?”

气息逼近,陈韫玉觉得自己身子都软了,也不知为何,竟是要站不稳,男人的手搂过来,她顺势就靠在他臂弯上。

他道:“怎么谢?”

声音好像能蛊惑人,她抬起下颌,飞快得在他唇上亲了口。

亲完了,便是想逃,垂下头。

好像做错事一样,害羞。

祁徽手紧了紧,将她牢牢贴在自己身上。

她依偎在怀里,听见他的心跳声,手不由自主搂住了男人的腰,突然觉得这皇宫好像也不是很冷清呢!

作者有话要:虽然身子被掏空,还是圆房啦!!!~

祁徽:不够。

陈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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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手握最强升级系统,开启技能!自动满级! 睁大眼睛,开启【基础视觉】! 深吸一口气,开启【基础内劲】! 做个俯卧撑,开启【基础肉身】! 哎,被打了?不慌,【基础肉身】升级【铁布衫】,再升级【金钟罩】,继续升级【金刚不坏身】! 握草,那边有内劲大师在打架,我去看看!【基础内劲】升级【九转锻息功】,再升级【先天一气法】!呼吸都在变强! 哎,这里有一堆书,随手一翻!开启【基础炼丹】【基础炼器】

其他 137万字 2020-06-14

穿成替身后,我红爆娱乐圈

穿成替身后,我红爆娱乐圈

西柚99 / 文

栗早刚拿到影后就不测穿书了。原主是男主白月光的替身,做了两个月金丝雀便被弃如敝履,没活过三万字。狗逼渣男,栗早很庆幸她穿书的时分,原主还没和渣男见下面。化成“贞子”吓退男主后,栗早一脚踏进文娱圈,飞速爆红,不小心成了团宠。著名导演:栗早是我最理想的女主。大神编剧:笔预备好了,栗早你想演什么?顶级流量:最想协作的女艺人?当然是栗早。……  被栗早有意带回家的某只阿飘醋意大发,将她困在小黑屋,姿势慵

其他 28万字 2020-06-14

崽崽放养计划[穿书]

崽崽放养计划[穿书]

余小捌 / 文

一睁眼多了个奶崽崽,还是丑萌丑萌的奶崽崽。邵晓啸心里有慌,他这么根红苗正的大男人,妞都没泡过就给别的男人生了崽?生也就生了吧,他男人居然是虐恋情深小说中的大反派,一家结局老惨老惨的那种。邵晓啸咬牙奋起,他得收拾东西溜了。……结果,丑崽崽拉了拉他的衣角,脆生生的道:“爹,你养我吧。”邵晓啸为难,丑是丑了些,可到底是他的崽,“小崽子,放养你接受么?”丑崽崽点了点头,两父子手拉手,欢快的离开了。……娄

耽美 53万字 2020-06-14

霸总儿子是天师

霸总儿子是天师

时槐序 / 文

听说,文娱圈大亨找回了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外界推测纷云,想要一窥真颜。某野外生活节目,不负众望,请来这位刚认祖归宗的太子爷当嘉宾。他人都在努力做义务,这位却……摄影师:你这是在做什么?某天师:打坐。摄影师:你这又是做什么?某天师:画符摄影师:……观众:#太子爷画风清奇#,#莫不是个傻子吧#,#有这么个承继人,陆氏药丸#直到有一天……一切人:陆巨匠,救命啊!有鬼!看文须知:①男主言情!但感情线弱,最

其他 67万字 2020-06-14

我全能都是因为酒

我全能都是因为酒

只有黑白 / 文

作风喝醉了,摔下楼,砸到一只零碎,强行签署契约之后,必需要去做义务。  作风问:那些义务世界有没有好酒?  零碎答:你真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他人无机会去到其他世界,都是想走上人生巅峰,潇洒自由!就只要你,想到的就是那没什么意义的酒!  为了酒,变高手;为了酒,变影帝;为了酒,什么妖魔鬼怪都临危不惧!为了酒,我,作风,可以变任何存在!  本文其他称号↓  作风买酒日常  一切都是为了酒  活着就是

耽美 71万字 2020-06-14

快穿之男主你又黑化了

快穿之男主你又黑化了

凤梨糕 / 文

【1V1,甜宠文】身为快穿小新手,栗萌的任务就是当男主的绊脚石,拦路虎,障碍物。 干好只会落井下石的恶毒女配这份志向远大的工作,然后迎来被男主弄死的大完美结局。 结果绊也绊了,拦也拦了,当自己是恶毒的障碍物,恨不得抱杀男主这种不要脸的活也完成了。 等等,为什么她还是不死。 躺平在线求死,男主你快来啊。 男主将她提起来,“躺在地上脏,跟哥哥回家有糖吃哦。” 栗萌“……不不不,你还是弄死我吧。” 男

青春 74万字 2020-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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