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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少有人走彩虹桥, 但天井却是每一层的玩家都能看到的地方,”司南道,“ 如果有什么藏在里面, 应该也会被注意到吧。”
陈砚挠了下头发:“也对。”
“彩虹是怎么形成的?”方蒋突然没头没脑了冒出了一句。
“空气中的水珠对光的反射、折射。”司南完,顿了顿, “你的意思是,彩虹桥是幻影, 同时也是通向宝藏的路。”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用意, 只是单纯作为一个快速且有点危险通道, 没必要特意设计为‘虹桥’,玻璃桥不是更吓人吗?而且还有消失变换位置的特点,”方蒋道,“非要解释为巧合的话, 似乎有一点勉强。”
司南想了想道:“眼下,也只能试试了。”
地下城暗了下来, 黑夜来临了。
陈砚正好坐在窗口, 他下意识看向外面。
天井里的彩虹桥完全融进了黑暗中, NPC的身影从桥上出现。他们整齐地排着队,用同样的频率步幅有序地走到了地上,然后开始补充被玩家消耗的食物用品。
一瞬间, 陈砚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走吧,该休息了。”方蒋无声道, 弯身握住青年的手, 将人带回了卧室。
次日早上,三人早早醒了, 坐在客厅等着宝石亮起。临近天明, 此时外面已经看不到NPC的身影。
“我从这里开始。”司南指着窗外的虹桥依旧压低了声音道。
方蒋道:“我去五十层。”
“那我去一百层。”
方蒋道:“我们一直往下走, 以五十层为单位。快到晚上的时候,记得提前找好落脚的地方,有什么发现的话,用终端联系。”
“嗯。”陈砚点了点头。
地下城瞬间进入了白昼。
“出发吧。”
司南直接踏上虹桥,方蒋和司南则坐上直梯前往自己选择的楼层。
他们特意在昨天天黑前按下了电梯的按纽,所以电梯此时正停在顶层。
方蒋和陈砚的运气还算不错,三个时后,两人都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陈砚第一次下到这么深的地方。他站在天井的边缘往上看了一眼,已经望不见被藤蔓覆盖的穹顶了。
青年走到虹桥的连接处,动作轻巧地跳了上去。
周围的人似乎有些讶异,停步声地嘀咕了几句便离开了。
彩虹桥表面看起来很光滑,不过,上坡的时候并没有很费力,或是出现滑的情况。
比他预计的要稳得多。
陈砚走得很慢,仔细观察着周围。
若是按着彩虹的理论来解释七色桥,桥的出现至少要满足两个条件——光源和水珠。
光主要来自宝石灯,但这些宝石一层就有十几个,整个地下城的,恐怕至少要以千万来计。除非所有玩家都参与其中,否则再来几辈子都不够用。
用来折射反射的水珠呢?
陈砚抬起手臂,在空中来回挥动了一下,皮肤感觉不到任何湿意。
就算空气中有水珠又能代表什么?难道他能钻进每一滴水珠里去确认吗?那工作量可比宝石灯还要可怕。
况且,晚上NPC们也在用虹桥,也就是,没有光的时候,仍然有“虹”。
所以,应该和光、水没什么关系。
那彩虹还能暗示什么?
陈砚走到了桥的最高处时,脚下的彩虹桥看上去好像变得透明了点。
司南过,这是虹桥要消失的预示。
陈砚立刻低下头,寻找可以落脚的新桥。
在低头的刹那,青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一个凹下去的彩虹。
陈砚来不及细想,脚下一空,人就掉了下去。
青年并不慌,伸手抓住下方一座有些偏的虹桥边缘。因为在快速下坠,他的手指并不能抓稳,便借力一荡,落在了更下一层的桥面上。
站稳身体后,陈砚马上走到边缘,探头向下望去。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桥下有另一座桥,像倒映在水中的影子,与这个桥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不过,就算凸起的虹桥还在时,凹下的那个看上去依旧是虚虚的。
司南之前用彩虹桥时都在赶时间,多半不会刻意往下细看,也难怪没有注意到。
那么,这座虚影的虹桥能走吗?
试试就知道了。
陈砚连换了几座桥,终于找到一个正下方有虹桥的。
他纵身一跃,身体穿过虚影,落在下面的桥上。
不能走。青年微微皱眉,难道又是仅仅为了表现“虹”的特点而设置出来的?
要不,问问阿蒋的意见。
陈砚点开终端,正要换到通讯的界面,旁边突然传来女生的尖叫。
“救命啊!”
陈砚扭头看向声音来处。
一个短发女生从楼梯口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人在追着她。
这时陈砚才注意到,不过是几层之隔,这层楼几乎看不到什么玩家活动了。
他心中疑惑,身体先动了起来,飞速从桥上跑到天井边缘跳了进去。
女生见到青年的瞬间,眼睛亮了亮,但当她发现只有陈砚时,又急道:“快跑!你一个人不过他的!”
陈砚像是傻了似的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楼梯口。
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他感觉到了沉寂了许久的另一个自己在躁动。
白发红眼的男人从拐角迤迤然走了出来。
“快跑啊!”女生见青年呆愣着,急得赶紧回身拽住他,“那个恶魔要来了!”
“恶魔?”弗瑞德挑起嘴角,“我喜欢这个称呼。”
陈砚扭头看向女生,轻轻拉开她的手:“不用管我。”
女生望着青年一片血红的双眼,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我和他,还有一笔血账要算。”陈砚转身缓缓走向男人。
弗瑞德兴奋地连呼吸声都重了起来:“好久不见,亲爱的……”
“现在应该叫你‘砚’,是吗?”
“你不配叫这个名字。”陈砚抄起旁边店铺的水果刀,目露凶光地瞪着男人,仿佛一只随时要出笼咬杀敌人的野兽。
弗瑞德将手上的长剑收回终端,张开双臂笑道:“哎呀,那谁配?”
“那个医生吗?还是那个戴眼镜的?”
男人脸色一冷:“我不配?我不配的话,这世上就不该有其他人如此亲昵的称呼你。”
陈砚手上的青筋爆起,脑海中“杀了他”的叫嚣声越来越大。
“他”在愤怒。
明明刚进游戏遇见弗瑞德时,“他”还不曾如此失控。
因为白晓的死吗?
“他”并不是完全感受不到白晓父子的付出,“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成为他们期望的模样。所以,自己才会那么顺利的诞生;所以,在没有外在刺激时,“他”从未主动抢夺过身体。
终端里那张“被缚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发出白色的光,图案上的锁链居然出现了裂痕。
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是,不行。
不可以主动去杀人。
一旦失控,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停下来。”陈砚抬手按住自己的拿刀的手腕,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求求你,停下来。”
“我想再见到白晓。”
“我想和阿蒋在一起。”
“我想,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
陈砚的很声,但弗瑞德听见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青年手里的水果刀掉落时,男人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眼睛里的戾气瞬间爆发。
他毫不犹豫地从终端里抽出“石之剑”,向陈砚的左胸刺去。
恍惚中的,陈砚本能地侧了下身体。但他的动作太慢了,虽然避开了要害,左肩还是被捅了个对穿。
疼痛让陈砚迅速回过神。
“啊,”弗瑞德像看垃圾似的仰着下颌望着青年, “我亲手磨的刀,居然锈蚀成了这副让人恶心的模样。”
“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陈砚发现,自己的头顶多了一个血条。
血条已经空了差不多五分之一,并且还在缓慢的往下掉。
和之前工厂的游戏很像。
持续掉血的原因是自己的伤口还在出血,陈砚看向缓步逼近的弗瑞德。
必须先解决他,才能有机会处理伤处。
青年捡起地上的水果刀。
主动杀人和被迫自卫,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只要他保持理智不暴走,就不会有问题。
“想杀我吗?”陈砚故意挑衅道,“杀一把生锈的刀还需要用卡牌,看来你的身体也不行了。”
“你在激我吗?”弗瑞德嗤笑了一声,将石中剑收起,从旁边的水果铺拿起一把与青年同样款式的水果刀,“不过,的确有用。”
“有用就行。”陈砚脱下外套,简单地将伤口捆扎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男人,“我会活下来的。”
都不使用卡牌的话,他还有搏一搏的可能。
弗瑞德狞笑着,挥刀冲了过来。
短刀相接,刀刀皆冲着致命之处,毫不留情。
他们师出同门,对彼此的招数了如指掌,所以这方面谁也占不到便宜。
两人拼得是狠厉与意志。
然而,陈砚肩上有伤,时间一长,力不从心的感觉便越来越明显,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看来,你也只有嘴巴比较硬。”弗瑞德看着被逼到天井旁的青年,露出病态的笑容,“不过,这里真是一个适合你的葬身之地。”
额头的血流进了眼晴里,让陈砚左边的视野变得非常模糊。
如果是“他”的话,肯定能杀出一条生路吧。
如果刚才让“他”……
“开什么玩笑,”陈砚抬手,用衣袖擦去眼睛上的血,“都是我自己,没道理他能做到,我却做不到。”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
青年回身望了一眼浮在深渊上空的虹桥。
也许,的确有个拼一拼的办法。
陈砚握紧水果刀。
“你还能动吗?就算动起来,也慢得像蜗牛一样吧。”弗瑞德轻笑了一声,“以那种速度,可是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的。”
“我都动不了了,你不还是不敢靠近吗?原来你这么怕我。”陈砚一边嘲讽,一边慢慢往旁边的电梯口退步,装作要从口袋里掏什么东西的样子。
弗瑞德大笑了起来,慢慢逼近:“你的演技真是太拙劣了。”
“电梯居然恰好停在这层,运气真好呢。”
“可惜……”弗瑞德俯身冲了上去,刀尖直指青年的心脏,“你没有机会了。”
就在男人离他差不多一臂距离时,陈砚掌心抹过刀刃,将血甩向弗瑞德的双眼。
因为很近,鲜血准确无误地撒进了弗瑞德的眼中,刺激让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同样因为近,就算看不见,弗瑞德也清楚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刀没有落空。
只是,多半又没刺中要害。
不过,开膛破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弗瑞德准备横拉水果刀时,忽然发现自己被抱住了。愣神的刹那,男人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向下坠落。
“拜拜。”
陈砚扒着彩虹桥的边缘,低头望着消失在深渊中的身影,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爬回桥上。
要赶紧治疗身上的伤。
青年看着快要见底的血条,从终端拿出“还魂”。
这张牌能让本场次游戏中死去的人复活,自然也可以单纯用来治疗。
陈砚举起卡牌,犹豫了片刻,又收回了终端。
他挣扎着站起身。
这附近好像有个药店,刚才在桥上看到的,他应该可以坚持到那里。
陈砚几乎是爬到店前的。他找到绷带和酒精,将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比较麻烦地是肩膀和腹部的伤,因为创口太大,光靠绷带根本止不住血,只能先去文具店里拿个订书机,把钉子消毒后,暂时将伤口订起来。
陈砚又灌了几瓶葡萄糖,吃了消炎药,血条终于稳了下来。
游戏里就是这点好,换作现实,恐怕早死于各种并发症了。
他抬手看了眼终端,时间差不多了,得快点找个房间躲起来。
陈砚扶着柜台站起身,摇摇晃晃得往外走。然而,还没到门口,便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醒来时,外面已经看不到任何光亮。
他听到自己身边有许多很轻的脚步声。
虽然视觉还没有完全恢复,但陈砚很肯定,自己不是在房间里。
如果在外面的话,应该被NPC扔进天井才对,怎么可能还活着。
过了一会,陈砚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周围的情况。
他此刻正躺在虹桥上。
和白天的桥不同,他躺在凹下去的桥面上,不停有NPC从他身边穿过。像穿过一个障碍物似的避开他,不作任何停留。
为什么?
他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NPC都无视他?
陈砚挣扎着想要起身,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的声音。
“现在不要动,”那个声音道,“动了会被发现哦。”
陈砚立刻乖乖地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真乖。”那个声音带了几分笑意,“你肯定有很多疑惑吧?”
陈砚眨了下眼。
“唔,捡几个能的。”
“比如,是我将你搬到这里的,身上的伤也是我治好的。不过,血条得你自己养养了。”
“原因嘛,算是给你的奖励。”
奖励?奖励什么?
“啊,大家都开始工作了。”那个声音变得远了些,像是站起身了,“现在,桥上可是空着的呢。”
“动作要轻点哦。”
完这句话后,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陈砚立刻站起身,仰头望向上方。
虽然不明显,但的确有一座虚影般的桥,与他身下的组成了一个圆。
桥上空着,他可以动。
这两句话已经不是暗示了。
难怪他们一直找不到,因为他们从一开始走的路,就是错的。
奖励不在他们生活的“世界”,而是在NPC生活的“世界”。
和白天杂乱组合的虹桥不同,夜晚的桥只有一条往下沿伸的路。
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除了有些疼痛外,并没有其他影响。陈砚像一只动作灵活轻巧的松鼠,向着目的地快速奔走跳跃着。
他不知道NPC何时回到桥上,不知道这条路要走多久。
他得快点、再快点。
事实上,不过十多分钟,桥便到了尽头。
从圆弧处爬上去后,不再是另一个弧,而是一条平坦的路,路的前方有一扇门。
周围的楼层不知何时消失了,变成漆黑平坦的墙壁。
陈砚跑到门前。
他长长呼了口气,颤抖着手推开了大门。
房间的样子就像以前游戏结束时的奖励间,雪白的墙壁,空旷寂静。
不同的是,以前屋子的中央会有宝箱,而此刻,是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来了?比我预想的要快很多呢。”他话的声音和桥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陈砚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哎呀,已经记不得我了吗?”
男人转过身,笑眯眯地一抬手,一张卡牌从青年的终端里飞出,落到男人手上。
陈砚瞬间想起来在哪见过他了。
方蒋被装成BOSS的那次游戏结束后,就是这个人,送了一张他至今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卡牌——被缚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是你!”
男人看着牌面的图案,笑了笑:“既然已经没用了,我便收回了。”
“没用了?”
男人没有解释,而是清了清嗓子,道:“恭喜玩家陈砚发现地下城隐藏关卡。”
“关卡?”
“奖励可没那么好拿,当然要玩点游戏了。”
陈砚握紧拳头,有些紧张道:“什么规则?”
男人一本正经道:“我问你答。”
陈砚顿时愣住了。
怎么办?他没上过学,要是答不上来……
“第一个问题。”
陈砚顿时绷紧了身体,紧张地竖起耳朵。
“为什么受伤的时候,不用‘还魂’?”男人问道,“你都快死了,为什么不用呢?”
陈砚眨了眨眼睛,面露犹豫。
“我问的问题没有正确答案。”
“那,会影响我拿奖励吗?”
男人想了想道:“我不喜欢谎的人。”
陈砚搓了搓指尖:“因为阿蒋,地下城的奖励很特殊,可能不仅仅局限于卡牌。”
“我就想,万一奖励是实现我一个愿望什么的,不定就能用上。”
“我以为我能撑过去,睡一会就好了。”
“实现一个愿望啊——”男人摸了摸下巴,“这个提议也不错。”
“什么?”
“奖励就是,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不过,仅限于这个游戏里。”男人笑道,“现实世界,我可做不了主。”
陈砚闻言,立刻掏出“还魂”卡牌:“我想复活一个人。”
男人接过卡牌,问道:“你要复活谁?”
青年犹豫了片刻,出了一个名字。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讶异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复活白晓。”
陈砚的表情隐隐还有些不安:“也许是我太贪心了。”
男人了个响指,卡牌瞬间消失了,意有所指道:“偶尔贪心也不是什么坏事。”
“哎?”
“好了,奖励领完了,你该离开了。”
“哦。”陈砚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突然回头道,“那个,我能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男人想了想道:“我的话,GM0009吧。”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房间消失了。
陈砚站在药店前,看着亮起的宝石灯,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他开终端,发现两张特殊卡的确不见了后,才慌慌张张拨通了方蒋的通话。
“我、我拿到奖励了!”
三人回到顶层,陈砚将事情简单了下,只是略过了自己被弗瑞德重伤的部分。
“他,偶尔贪心不是坏事,应该是指,我们猜对了吧。”
司南看着青年惨白的脸色,郑重道:“多谢。”
“不用。无论是不是你,我都会这么做。”陈砚一脸轻松道,“我终于能为他做点什么了。”
“既然奖励已经拿到了,和苏晴他们一声,就离开地下城吧。”方蒋有些心疼地捏了捏青年完全没有血色回流的指尖,“如果地下城也算副本,回到安全地区,应该就能解决血条的问题了。”
“好。”
苏晴得到消息时,刚刚救下了一个红方阵营的男生。
“那个变态死了?”
“掉进天井了,生死不明。”方蒋道,“我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无法确定。”
“我还要迟点再回去。”苏晴道,“如果弗瑞德真的死了,这边的工作推进得应该会更快些。”
方蒋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差你们这两三只猫。”苏晴开玩笑道,“况且,陈砚已经帮了最大的忙,他还是早点离开吧。”
“现在地下城不安全,医疗的卡牌也很紧缺,一时半会恐怕很难调到能用的。”
司南突然插话道:“你现在在第几层?”
“三百零七层。”
“会逗留多久?”
“三四天吧。”苏晴道,“这层还有五个红方阵营的玩家不肯离开,之前遇到的杀人队就在附近几层活动,总得先确保他们的安全。”
“我明天出发去找你。”
方蒋和陈砚闻言怔了下,齐齐看向司南。
“我也应该自己做些什么去弥补,”司南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表情,“去再靠近他一点。”
次日早上,三人各自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陈砚离出口最近。
他站在只有自己看得见的洞口前,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那时,他还在想,不知道游戏还要进行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白晓。
然而,再睁眼时,他却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
陈砚觉得自己更像在做梦。
迷糊与清醒各占了一半。
他仿佛睡在夜空之中,身体无法动弹。在他的头顶,浮现着一个金色的秤。
天秤左右摇晃着,像是在称量着什么。
陈砚努力动着眼球,试图看到更多的东西。
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秤停住了。
一侧微微翘起,一侧微微沉了下去。
迟缓的大脑还没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意识便掉入了平静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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