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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 朝妍早早地起了床。
环顾四周检查完没有落下的东西,她将昨天晚上收拾的包袱拿了起来,然后准备出门离开。
朝妍本来不想让应岚他们送别她的, 因为她不喜欢离别时凄凄惨惨,每个人虽然没有哭, 但却有些凝重悲伤的氛围。
尤其是这一次离开,还不知道哪年哪月, 他们才能重新见面, 想来便是再怎么安慰自己“人有悲欢离合”, 也会忍不住伤感寂寥罢?
定了定心神, 朝妍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房间, 抬手推开了门。
可是意料之外的,一推开房间的门, 却看到了应岚。
朝妍疑惑地看了一眼门前的应岚,正要同她招呼, 忽然听到应岚先一步笑着道:“听殿试已经放榜了,朝妍, 我们一起去看看罢。”
一品居的二受朝妍之托, 一大清早地赶来告诉朝妍,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却未曾料到, 会在这里遇到应岚。
听到应岚这么, 二不由得纳罕且迷茫道:“可是, 今日朝妍姑娘不是就要走了吗?外面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应岚笑得眉眼弯弯,她走上去,若无其事且自然地挽住朝妍的手,“那便让马车回去罢, 朝妍,你明日再走好不好?我好舍不得你。”
看到面前满面莞尔笑意的应岚,不晓得为什么,二忽然生出一种面前的这个娘子虽然长得甚是普通,但眼睛笑起来却很是动人的恍惚。
等到二自恍惚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雇主已经被方才的那个娘子给拉走了。楼梯上奔跑下去两个娉婷的轻盈背影,仿佛是很快掠过去的轻快飞蝶。
被应岚紧紧握住手腕的朝妍虽然有些一头雾水,但却也跟着她一起跑下楼梯。在到了一楼的时候,朝妍转头对着仍旧站在二楼的二笑笑,“请帮我改一下日期罢,我明日再走,多谢了!”
尚未婚娶,才十五六岁的二看着朝妍笑颜如花的明媚笑容,点了点头,忽然后知后觉地脸红了一下。
……
虽然她们已经来得很早了,但是没想到,还会有人比她们来得更早。
看着站在人群之外,显然没什么心思往前挤着去看金榜的应岚,朝妍只觉得愈发有些摸不准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看着面前的人潮拥挤、熙攘喧闹,应岚一面好似在想着怎么往前走一走,一面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起了昨夜她与容弘商议好的方法。
因为十几年来,太后娘娘一直在寻找阿颜,已经失望过太多次,兼以上一次认错人给她老人家的击有些大,所以这次在真正确定朝妍是阿颜之前,容弘与应岚决定先不要告诉太后娘娘与朝妍这件事。
是故,应岚才会用这么简单拙劣却很有效果的方法,将原本算离开的朝妍给留下。
察觉到朝妍看过来的,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应岚正要转过头来对着她笑笑,却忽然看到朝妍移开了视线,转而去看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只听朝妍对着自己的身后问道:“坊主,你怎么也在这里?”
在这里看到朝妍,坊主显然同样疑惑,“咦,朝妍,你不是今天下午要走吗?怎么没在客栈里收拾东西?”
朝妍笑得眼眸弯弯,却并没有话。坊主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很快便将那一点儿疑惑抛在了脑后,一门心思地想着该如何挤到人群前面看榜去了。
看着面前熙熙攘攘拥挤着看榜的人,坊主八卦兮兮又兴致勃勃道:“哎呀,我听这次的状元郎是我们清州人,所以想来看看热闹,看看是谁家的儿郎,我认不认识。万一我真的认识,可要好好想办法怎么去套套近乎,毕竟我以后要留在京城做生意,多认识一个人,便多一条路嘛。”
朝妍看着拥挤的人群,忍不住泼冷水道:“这里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人,都是来看榜的,坊主,我们根本挤不到前面去的。”
叹了一口气,望洋兴叹的坊主正要放弃,忽然听到人群中逆行出来的一个老头儿正在激动兴奋地嚷着什么。
老头儿头上的发冠因为拥挤已经有些散乱,可挣扎着、扒拉着身旁的人,想要走出人群的模样却很坚定。
她们听到他激动地冲着一个方向,笑着嚷道:“中了!中了!咱们家二公子是第一甲第一名的状元郎!”
坊主敬佩地看了那个老头儿一眼,然后转头对应岚与朝妍道:“看罢,我们根本不用往前面挤,很快也能知道状元、榜眼跟探花是谁的。我就,能考中状元的人怎么可能低调地不出现在这里,当然要被别人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才不辜负十年寒窗的辛苦啊。”
罢,坊主便走了过去,去问那个正在对着一个书童模样的孩儿话的老头儿,语气有些点头哈腰的客气,“这位老伯,请问你们家二公子是谁啊?”
老头儿看了一眼坊主,声音与神色中带着与有荣光的骄傲,“听你的口音,你也是清州人吗?竟然连我们清州何家都不知道?我们家二公子,正是何家大房的嫡次子,大名鼎鼎的清州才子何远然。”
孩儿点头,笑吟吟地继续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家大公子还是上一回的进士,我们家老爷、二老爷当年也是考中过举人的。”
谁知道,意料之中面前的娘子会露出的惊讶与敬佩却并没有出现,看着坊主骤然变得惨白的面色,老头儿与孩儿既不解,又奇怪。
坊主脚步虚浮,几乎是飘荡回了应岚与朝妍身旁。
应岚看着坊主的面色,有些忧心,“坊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握住应岚想要试她额头的纤手,坊主哭丧着脸道:“本来听状元郎是我们清州人,我还觉得很惊喜来着,却没料到,这次变成惊吓了。”
“怎么了?”
坊主愁道:“你们还记得上次跟知府大人的外甥架的那个人吗?那个人……那个人就是何远然。”
一旁坊主乘坐的马车上的车夫一直在听她们话,此时不禁插话道:“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又同籍贯,并不是架的那个何远然?状元郎不都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娇弱书生吗?”
这位车夫看来平日里没少听了书,朝妍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如果那个架的何远然真的是状元郎,不应该是个正经人吗?怎么会来我们绮香坊寻欢作乐?更何况,知府大人的外甥那么膘肥体壮,不是比他更加重量级的大块头怎么能把他得那么惨?一个书生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的。”
坊主仍旧愁眉苦脸,“我在清州住了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多年了,怎么会不知道清州有几个大家族?除了那个何家,还有哪个何家会有这么多进士、举人……呜呜呜,我们要完蛋了。”
抬手拍了拍坊主的后背,应岚道:“坊主,没关系的。那个何远然也是刚刚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脚跟都没站稳,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更别他现在只是中了状元,便是有朝一日他真的当了官,这里是天子脚下的京城,我不相信他敢为所欲为。更何况,更应该害怕被别人知道他在歌舞坊跟人过架的,应该是他自己罢!”
看起来忐忑不安的坊主犹犹豫豫地看了他们半晌,方才又吞吞吐吐道:“并不只有架这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跟你……”
察觉到坊主这么话的时候,眼睛似是一直在瞟自己,朝妍不晓得坊主究竟是又对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得面无表情地冷静了一下,不再安慰她。
朝妍问:“你看我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坊主道:“你们在京城的登闻鼓为我申冤之后,很快皇帝陛下便英明神武地派了人去查知府大人那个狗官,然后我被查清楚是冤枉的,就被放出来了。”
吸了吸鼻子,在朝妍冷漠的眼神中,坊主继续道:“回到坊里,我看着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的绮香坊,又想到之前被砸坏的那些东西,我那个心疼那个恨啊!我不仅少挣了钱赔了钱,还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受了一顿牢狱之灾,简直是一肚子闷火。刚好在这个时候,何远然来了,脑门上缠着个绷带,是来问知府大人的外甥后来有没有再来找朝妍麻烦的……”
坊主口中的话忽地停了一下,朝妍冷眼旁观,等待着坊主接下来的话。
因为心虚,坊主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他这不是自己撞/枪/口,送上门来找揍吗?一怒之下,我没忍住,就拿着扫帚把何远然给出去了。何远然那个傻子被了之后还不死心,要见到朝妍平安无事才肯走,我就告诉他……告诉他,这是朝妍要我的,她恨死你了不会见你的,你快滚罢!他才失魂落魄地走了。”
将坊主越越低的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朝妍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拉仇恨也就罢了,还用我的名义拉仇恨,杨蕙娘,真有你的。”
看出朝妍面上的笑意凉飕飕的,坊主也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朝妍,你……你过奖了。”
知道此事的确是自己做得不地道,坊主弥补地主动道:“我们回一品居罢,我新买的马车让给你们坐,我走着回去就好了。车厢里面可舒服了,朝妍你消消气。”
朝妍拉着应岚上了马车,毫不客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我很快就要回清州了,山高皇帝远,何远然要找也找不到我的头上。”
着,朝妍一面拉着车帘,一面眼眸弯弯地对着站在原处,只有孤零零一个人的坊主笑着挥手,“坊主,我们先回去了,你慢慢走罢。”
原本以为朝妍会大发慈悲,也让自己上马车的坊主:“……”
而与此同时,人群外的另外一端,一个身穿湖青色襕衫的俊秀郎君,正望着坊主的马车怔怔出神,连身后人正在叫自己都未曾听到。
何遥然只好走了过来,笑着拍了拍何远然的肩膀,“阿远,你在看什么?”
回过神来,迅速收回自己的视线,俊秀的面庞微微红了一下,何远然摇头道:“没什么。”
看着只要一谎便会脸红的实诚弟弟,何遥然顺着他方才目光所及的方向看了过去,旋即了然地调侃道:“哎呀,原来是在看姑娘,怪不得这么出神。”
何远然白皙的面庞红得愈发厉害,仿佛是一张浸入了朱色墨水的生宣纸一般,飞快地渲染出绯色。
满面促狭的何遥然拍了拍何远然的肩膀,继续道:“看背影,的确婀娜窈窕,眼光不错啊。”
强作镇定的何远然有些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大哥,我只是觉得,那位姑娘与朝妍姑娘有几分相像……”
话还没有完,方才一直满面笑意的何遥然,面色忽地一变。
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何远然的嘴巴,何遥然看了看周围,好在陈伯已经心急火燎地带着书童赶回去,告诉客栈里其他人这个好消息去了。
这才松了一口气,何遥然道:“嘘!你这话可千万别让陈伯听到了!倘若教他听到了,回到清州告诉了父亲,让父亲他老人家知道了你还对那个舞女念念不忘,下次砸在你脑门上的便不只有砚台了,咱们两个都得完蛋!更何况你还记得,绮香坊那个坊主是怎么把你出来的吗?”
何远然眨了下眼睛,想到被震怒的父亲禁足之后,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去,到绮香坊去问朝妍姑娘的安危,却被绮香坊的坊主了出来的事情,他浓墨的眼睫垂了垂,掩下眼睛里有些失落黯然的情绪。
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何远然又抬起眼眸来,对何遥然道:“朝妍姑娘她……”
看到何远然根本掩藏不住的满面的失落,何遥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了一口气,何遥然道:“好阿远,天下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只眼睛的女郎不到处都是吗?你现在是状元郎,想要什么千金贵女没有,便是公主殿下以你的才貌也堪相配,何必在她一个身份低微的舞女身上吊死。更何况你们也不过见过一面罢了,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吗?”
何远然沉默不语,转身安静地离开,好似不想再听自己的兄长如此评价自己喜欢的女郎。
看着何远然清绰如竹节一般,清瘦却带着倔意的背影,何遥然不禁一阵头疼。
“唉,当初真不应该因为什么庆功宴,强拉着阿远去绮香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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