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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你向圣人求的是七品带刀侍卫,不是太监啊。”宋清明第二天醒来,拍拍心口,“你咋不早,吓死我了。”
赵锡嘴角微抽,不忍再去看他。
河清苦着脸端上醒酒汤来,太监怎么了,他和海晏都是太监,他们什么了吗?
“话你们叫海晏、河清?”宋清明接过汤来量了两人一眼,“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王爷还真是会取名字。”
“我们原先不叫这名,是主子那年回宫后给我们改的。”河清回答道。
那年,哪年?宋清明一愣,“不会是他十三岁那年吧。”
“哇你怎么知道。”
宋清明默默扭头看向赵锡,这难道不是看他取的“发财有望”太俗,故意取了个“海晏河清”来嘲讽吗?一个简直掉到钱眼里,一个乃是天下太平之意,高下立见啊。
“咳。”赵锡接收到他的目光,轻咳一声。
“话圣人怎么允下你请求的?”
“陈明实情罢了。”赵锡淡淡道,“你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又是有实力的新秀,父皇自知时日无多,允我这个太子的左膀右臂对你雪中送炭,他日若太子登基,为你平反,你必定对太子感恩戴德,国公府也会尽全力支持他。”
帝王心术,这是已经在为太子铺路了吗?宋清明思量一番,或许他们每个人在赵德心中,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蒋充世什么时候到宁京?”宋清明突然问道。
“三天后。”
“那你算把我留在郡王府里多久?”
“……”
算了,宋清明跳下床。侍卫就侍卫,好歹是成功的第一步。如今官场失意,起码情场上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准能得意一番。他正穿着靴子,门外婢女来传话。
“王爷,王姨娘与郑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宋清明穿靴子的手一滞,扭头咬着牙,笑眯眯看向他。“姨娘?”
糟了,昨晚入宫出宫、和国公爷完招呼就带走了宋清明,办事太快,忘记扫尾。赵锡垂下眼,细长睫毛扫着,面色白净,唇色微淡,十分无辜地对上宋清明质问的眼神。
这厮最贪美色,好办。
宋清明磨着牙,又有些无可奈何。太子的娃都能酱油了,身为王爷到这个年纪,不娶妻便罢了,不纳妾是有些不过去。再,他和赵锡始终有层窗户纸没捅破,他生气,却又不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生这个气。
越想越烦躁,宋清明起身走了出去。赵锡沉默地看了他的背影,也负手起身,不紧不慢地往主院而去。
伺候着的海晏河清都瞪大了眼,这这日后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啊。
“要不要告诉宋三公子其实王爷他……”
“哎等等——王爷都没,万一是他俩之间的情趣。”
“海晏,”不远处那道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传宋侍卫去孤书房磨墨。”
果然,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三天后,大军班师回朝了。
甭管宁京有多热闹,宋清明这些天被赵锡驱使地团团转,练字要磨墨,射箭要捡箭,时不时被他考察一下功课,偶尔还要解决一下姨娘送来的吃食,对于外界消息那是一概不知。
男人的报复心啊。
宋清明感慨着,认命地去厨房给赵锡端茶水。路上遇到郑姨娘,她眼尾微挑,生得一副妩媚之相,身形前凸后翘,走起来又如弱柳扶风,听闻是太子送给赵锡的,如今不知要来找他作什么妖。
“宋侍卫啊。”
“啊?”
“听闻王爷近日对您颇为看重,”郑姨娘声音娇滴滴的,“我知晓王爷爱香,特意为他手调了香薰,不知您可否代为转交呢?”
“额,可以吧。”宋清明挠挠头,接过香薰来。赵锡什么时候爱香,他怎么不知道。也罢,反正这东西最终还是要给自己用,那就收下吧。
宋清明端着茶水回来的时候,赵锡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微不可见地皱了眉头。
话自从前天宋清明听闻府上流传的关于“赵锡不举”的言论之后,心情是愈发神清气爽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放着大好美人不去临幸,不过左右到最后都是便宜自己,好得很。
“茶水凉了。”赵锡放下茶杯。
“有么?”宋清明接过顺手抿了一口,温度正好。“挑剔死你算了。”
“宋侍卫,怎么和主子话的?”
“你还得意上了!”
赵锡冷笑一声,“出去,罚跑两圈。”
宋清明磨着牙,愤怒地走出去了。海晏河清摇摇头,不可,不可。
午后,外头太阳毒辣的很,炙烤的人浑身难受。仆婢们若无事,多寻阴凉处偷闲去,偶有角落处低声私语着,越发催人昏沉。
“王爷,”赵锡低头正要处理官府事务的时候,门口忽然来禀,“国公府的宋老夫人递上拜帖。”
赵锡的神色微微冷了下来,他可还记得这位陆氏的性子及为人,这妇人眼界狭,无理取闹,不知怎的能生出宋清明这样的儿子来,不过总归还是要敬重几分。
陆氏被接引着到了花厅。郡王府里蝉声正鸣叫得聒噪,宋清明非这样才有夏日的味道,不让仆婢粘蝉下来。
今日万里无云,烈日炙烤,虽府里存着冰,到底在屋内还出了几分薄汗。
“王爷,”陆氏一看见他就跪了下来,“还请您放我儿回家。”
“怎么,”赵锡撑手坐在主位上,几分懒散,“给孤做七品带刀侍卫,还委屈他了不成?”
“臣妇知晓王爷您是在报复我儿,可是当初人是我发卖的,与他无关啊,”陆氏倏然落下泪来,神情哀怨,“您知晓宁京城中现在如何他么?他吃了败仗被贬为庶人,不思进取转而又抱上梁郡王的大腿。佞臣二字,我国公府百世清流如何待担的起啊!”
赵锡沉下眼来,被这屋外蝉声叫得烦闷。此事一听就是有人恶意散播,如今那人初回京,是谁做的不言而喻,然而陆氏却看不透。
他沉声道:“此事父皇亲允,不可更改。宋老夫人还是请起,孤受不起你这一跪。”
陆氏身子微抖,脸上一片恼羞之意,却还是不愿意起来。“真要论起债来,想必还是王爷欠我儿更多一些。”
“老夫人此言何意?”赵锡拨弄着手上扳指,漫不经心,只想在宋清明回来之前快些将她请走,免得那傻子又两相为难。
“当初,臣妇为何要发卖了府上的那个哑巴书童,”陆氏呼吸急促着,抬眼恨恨看向高位上的赵锡,“王爷不会不知道吧,乾元那个不成器的二弟曾经欺明儿年少,亵玩于他——当初是明儿救了您,带您回国公府,您却还联合外人让宋乾仁这畜牲迷晕带走他!”
登时,赵锡拨弄扳指的手指一停。
亵玩……赵锡的手轻轻颤抖着,呼吸骤然一紧,他不是不清楚这两字蕴含的一切。当年他已从暗卫口中知晓,如今再听一遍,却仍是那样的刺耳。
赵锡当然不会忘记,那晚他堪堪赶到时,宋清明望向他绝望的眼神,他的那一句“你当真没有心”,他曾嗤笑宋清明是题大做,如今还言着要护他周全。
但早在五年前,就原是他自己将这柄利刃插入那傻子的心口。
陆氏却没有放过赵锡的意思。
“您还不知道吧,那晚乾元赶去的时候,我儿被吊在梁下,满身是伤……”
“他将养了好些天,又有谁曾亲眼见过他经历了什么,夜夜做着噩梦……”
“梁郡王爷,你所做的一切你都忘了吗,你如今日日与我儿同在一处,可曾真正在乎他的感想,明儿自是不如意,可对人全总是十分心意地付出,可容老妇句大不敬的话——”
陆氏还在讲些什么,他已经听不大清了。
“母亲?”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唤醒赵锡此刻心神的岑寂。他倏然站起来,往外走去。
“王爷,你去哪?”
“好孩子,跟母亲回家。”陆氏赶忙起身来攥紧了宋清明的手,宋清明摇摇头退到一边。陆氏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
“母亲,你放心吧。儿子有自己的主意。”宋清明不动声色地掰开陆氏的手,“这件事父亲也是同意的。梁郡王如今也是朝堂上的风云人物,若能借他的势谋个一官半职,之后平步青云也容易。”
“那你当人家侍卫算什么话!丢脸!”
“区区白身,就算父亲是国公爷又如何,给王爷当侍卫怎么丢脸。外头乱,母亲不要偏听偏信。”
……
宋清明了一大篓子话,才将陆氏哄走,临走的时候,陆氏还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他,仿佛宋清明身处龙潭虎穴。他揉了揉眉心,想起赵锡魂不守舍的模样。
假山绿树,曲径通幽,午后阳光炙烈,宋清明沿着廊庑拖沓着步伐,个哈欠是昏昏欲睡。一推开书房门,屋内放置着冰鉴,登时清凉之意扑面而来,倒叫他清醒不少。
“王爷?”
宋清明唤了声,瞧见赵锡如在盛峙村那日一般,神情怔怔地坐在桌边。赵锡听见声音抬起头,又是那样眸底深邃地凝视着他,仿佛要望进心坎里,一刀刀铭刻在肺腑中。
“怎么了?”宋清明走到他身前半跪下,抬眼认真地望着。
赵锡睫毛轻垂,摇了摇头。
原来他如此对待,宋清明还愿意留下。只道他如今珍宝在手,却是浑然不觉。
“我一直你傻,今日我才明白,傻的是我。”
“哦,王爷也有这种时候?”宋清明笑眯眯地看着他,嗓音几分温柔。
“至宝直无价,相识已幸甚。”
宋清明偏头想了想,轻声道:“朽质生萤火,只拟慕高辰。”
赵锡低低笑了,刹那就如雪后初霁,朗月入怀。他垂下头,宋清明离他是那样的近。只稍近些,鼻尖相抵,他的食指就勾起宋清明的下巴,呼出的气息交融着。
宋清明的杏眼里盛满了初夏的日光,浅褐色的瞳孔不安地躲闪着,他向来主动惯了,如今乍是这般,耳尖攀上些许红意。
“在盛峙村那天晚上——”
“嗯?”
“你盯着我,是想这样么……”
赵锡垂下眼,犹豫间,轻轻含咬住了宋清明的唇,就像避火图上所绘制的那样。
唇上湿热的触感传来,轰然,宋清明呆愣的眼里只有赵锡放大的容颜与纤长的睫毛,并适才美人脸上那抹纯粹的笑意。
直至大袖衫从椅子上滑落,他的掌捏着宋清明的后颈,他的手搂上宋清明精窄有力的腰,两人彼此半跪在桌底,衣袂相贴,发丝相缠,屋内冰块消融,呼吸渐重,两人毫无技巧地舔咬着彼此的唇瓣。
“主子,外面的——”
河清一踏进屋门,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蹿了出去,倏忽就飞不见了踪影。自家王爷不知为何跑到桌底下,如今缓缓支起身子来,发丝凌乱,唇瓣红润,连着袖衫半滑,露出半块精致的锁骨来。
“主、主子?”
“滚出去。”
“诺,诺……”河清拔腿就跑,跑到院外摸着自己的项上人头,还感觉有些不大真切。
刚刚那个飞出去的玩意儿,莫非是——宋三公子?
看这阵势,原来宋三公子竟然如此大胆,不过也难怪,那位毕竟与旁人不一般,可是青天白日这就……
河清胡思乱想着,撞上了海晏,抬起头见他一脸戏谑,这时也不计较了,忙拉着他道:
“我刚才啊——”
此刻,赵锡还在屋内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只是那人的气息、那人的嗓音,那人那抹认真的眼神都交相在他心头翻腾着,叫他再也忍受不住,要将这一幕彻底留住。
宋清明……赵锡一拳锤在桌上,又喜又恼。
或许,他的心早已不知何时,就像风拂过春潭泛起一阵阵的涟漪,枯叶落下蹿起的受惊兔儿,当那阴暗里难得浮现出一抹亮光时——彻底乱了。
这厢,宋清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床上床下四处乱蹿,手舞足蹈。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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