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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风楼离开, 许玉谣直接带着谢白去了悦心居。
必点的烧鸡一上桌,许玉谣就直接撕了一整根鸡腿放到了谢白面前的盘子上。
“这太多了。”谢白看着一整根的鸡腿, 有些头大。
“你可以不吃饭,但是这根鸡腿必须要吃掉。”许玉谣觉得,吃肉才能更好地长身体,无论是个子,还是哪里。
谢白倒是不讨厌吃肉,只是眼前这根鸡腿明显超出了她的饭量——这只鸡大得有些离谱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只鸡能长到如此个头儿。
鸡是许玉谣特意叫侍卫跑遍了全京城市场, 挑了市场上能见到的最大的鸡。至于花了多少钱,许玉谣并不在意。她只想谢白能多吃点。
悦心居的烧鸡真的一绝, 谢白本以为自己吃不上这么一大根鸡腿,结果硬着头皮吃了两口之后,就不知不觉干掉了一整根肥厚的鸡腿。不过这一根击退下去, 胃里就已经被塞满了。
“喝点汤。”许玉谣让铃铛盛了一碗汤,递给她。
谢白有些犹豫。她觉得自己确实饱了, 可是菌菇汤的味道又鲜又香。
许玉谣看她并不是铁心拒绝, 又把汤碗往前推了推。
最后,谢白还是没能抵挡地住美味的诱惑, 端起碗, 一口一口喝光了。
一碗汤下肚后, 谢白觉得这可能是她十六年来, 吃得最饱的一次了!
从悦心居吃完午饭回到公主府,许玉谣就想带着谢白直接奔后院卧房去午睡, 结果刚进府门,就有侍卫来,太子带着太子妃来了。
许玉谣:“三哥三嫂来做什么?”
谢白心想:定是为了滕跃四人的事。
午睡泡汤, 许玉谣只能带着谢白去了前厅。
太子跟太子妃正坐在前厅喝着茶,就看到许玉谣带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姑娘走了进来。
等到走近了,太子和太子妃都傻眼了。
“谢……侯爷?”太子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许玉谣眉毛一挑:“换身衣服就看不出来了吗?”
不,实在是太震惊了而已。太子道:“你该不会,带着他这样上街了吧?”
“有何不可?”
太子把话吞了回去。昨天谢白去青楼的事,许玉谣定然气得不行,只是罚谢白女装出门,总比罚滕跃他们去青楼接客轻多了。
果然,对自家人和外人还是有区别的。
这么想着,太子又看了谢白一眼,还是忍不住对他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
对上太子同情的眼神,谢白一头雾水。
“三哥、三嫂今天怎么过来了?”许玉谣拉着谢白坐下后,问。
“是你三嫂,有话想同你聊聊。”太子。
太子妃点点头:“谣儿,借一步话?”
“不能在这儿吗?”
太子妃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不太方便。”
好吧。许玉谣起身,带着太子妃去了偏厅话。前厅里就只剩下谢白跟太子。
看着谢白身上的女装,太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昨夜……”
来了来了。谢白心如擂鼓。
“谣儿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太子看着这身女装,越想越觉得,昨晚许玉谣真是气疯了吧。
“殿下待臣很好。”与其是很好,倒不如是好得有些意外了。谢白想。
昨晚她莫名哭了那么久,许玉谣却什么都没,一直给她擦泪;后面,更是同自己保证,会保住长平侯府。
之前自己还猜许玉谣是不是也想利用自己,可经过昨晚之后,谢白觉得,自己压根没有什么值得对方利用的地方。而且,许玉谣对自己的态度,也全然不似想要利用的模样。
非要的话,谢白觉得,许玉谣对自己,更像是有所图。至于图什么,经过了这段时间,谢白心里也十分明白了。
“虽谣儿贵为公主,但如果她有什么事做得太过分了,还是要出来的。”
谢白知道,皇家所有人都瞧不上自己,此时太子会这么跟自己,定然不会是突然转性接受了自己这个“妹夫”,所以——
“敢问殿下,今日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叹了口气,太子:“今天上朝,那四位直接联名上书,参了谣儿一笔。”
听太子这个语气,想来那四人大概不是参了一笔,而是长篇大论口诛笔伐了。
>
“参我不就参我,我还能少块肉不成?”许玉谣听太子妃完,只觉得有些题大做了。
以前那群人又不是没有参过她。
什么“刁蛮骄纵,有辱天家门风”,什么“骄奢淫逸,有伤大启国运”……林林总总的话,许玉谣都听腻了。
“这次不一样。”见她理不着,太子妃有些着急,“你跟滕跃他们四人也做过同窗,应当知道他们家里的情况。这次参你的,可不是腾、焦、余、刘四家,连同上他们的亲家、亲家的亲家……凡事沾亲带故的,都联名了。几乎占了半个朝廷。”
“哦。”许玉谣依旧理不着,“不是还有半个朝廷的人没有联名嘛。”
太子妃有些语塞。不过转念一想,许玉谣什么时候理过这些事呢?太子这次下了朝,就急匆匆回家,找到自己,了这件事之后,自己也跟着急得不行。
然而两人都忘了,真正的事主——许玉谣,压根不在乎这些。
想来想去,太子妃最后道:“可……谣儿,你就要成亲了,成家立室的人,不能总是由着性子做事了。”
“我不是由着性子做的这些,我是深思熟虑之后做的。”看太子妃这么担心,许玉谣解释道,“我若不这么做,日后这些人还是会约着谢白去喝花酒。谢白这人,三嫂你也知道的,碍于长平侯府与其他几家的关系,他定然无法拒绝。”
太子妃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但是……”
“到时候,谢白被他们天天带去花天酒地,我岂不是每天都要生气?”许玉谣断了太子妃,“所以,我干脆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个办法倒是真一劳永逸了,只是——
“谣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办法有点出格了?”
“有吗?还好吧。”许玉谣,“他们带着准驸马逛青楼,比我还要出格一点。”
太子妃看她不似玩笑,愣住了。她竟然真的这么想吗?
一时间,太子妃准备的话好像都没用了。
“三嫂还有事吗?若是只有这点事,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知道太子还在外面跟谢白话,太子妃只好换了个话题:“听,昨夜谢白留宿公主府了。”
“恩。”许玉谣点点头。
即便太子妃对于她的坦诚已经习惯了,可还是觉得被梗了一下。
“这……还有四日就大婚了,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太子妃,“而且现在公主府上也没有使唤的人,住着多不方便,不如先回宫再住这最后四天?”
许玉谣对回宫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她不放心的是谢白。
滕跃四个人当晚就被家里人接回去,定然是不会悔改的,搞不好还会产生逆反报复的心里,再去长平侯府找谢白。
到时候,谢白无法拒绝,自己又不能随时赶到。想想都觉得问题很大,许玉谣觉得,还是不回宫比较好。
“不行,我放心不下子清。”
“他回侯府,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许玉谣把她的担心了:“这四个人,之前在学堂的时候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都这么惩罚他们了,他们不敢再去骚扰谢白的。”太子妃安慰道,“而且,谢夫人也派人来找我跟你三哥了,是希望谢白能回家待两天,毕竟成亲前,那边也有些事情要做的。”
眉头微微蹙起,许玉谣并不是很想这么做,一来是不放心滕跃四人,二来是不放心谢侯爷跟谢夫人。
起来,谢白有没有告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她秘密的事情?想来是还没有。
“成亲的事不是全都交给司礼监负责了吗?侯府还要做什么?等着就好了。”
“人家爹娘也想孩子嘛。就像父皇母后也想你了一样。”
许玉谣还是不想回。
太子妃又道:“即便今日不回宫,待大婚前夜,还是要回的呀。”
沉默片刻,许玉谣:“回去也行,但是回去之前,我得再去敲敲那四个人。”
这个结果太子跟太子妃来之前就预料到了,也提前想好了对策:“他们四个那边,你三哥已经派人去敲过了,你就安心回宫吧。”
既然后患解除,许玉谣倒是也没那么反对回宫了,只是长平侯府那边……
“我回宫,但是我的侍卫要留给谢白。”
对此,太子妃并不反对。
两人聊完回到正厅,就见谢白跟太子两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对于太子的,许玉谣被人大参一笔的事,谢白反应十分平淡,平淡到太子十分不满。以至于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就这么一直干瞪眼,瞪到许玉谣跟太子妃出来。
许玉谣一出来,就对谢白:“今日你便回侯府吧,我的侍卫们会随你回去,如果遇到不想做的事,不管是谁,你都不要搭理他们,听到没有?”
“是。”谢白知道她话里针对的谁,也就应了。
“四日后,我等你。”许玉谣完这句话,便叫侍卫备了马车,去送谢白回府。
谢白本来想,自己还没换衣服,但转念一想,都已经这样穿着出了门,也不差回家这一段路了。反正,也是坐在马车里。
跟太子、太子妃辞别之后,谢白便离开了。
许玉谣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开。
这一幕落在太子眼里,十分不是滋味。
——谢白这臭子压根没有心!凭什么能得到谣儿的一片痴心!
太子伸出手,在许玉谣眼前晃了晃:“谣儿,该启程回宫了。”
府上目前唯一的马车被派去送谢白了,许玉谣要回宫,就只能乘坐太子府上的马车。
马车载着三人,直奔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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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许玉谣回宫,皇后和皇帝也立刻赶了过来。
一见面,就是提许玉谣这两天在外面做的事。
皇帝:“谣儿啊,你马上就要嫁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呢?”
一看皇帝跟皇后的架势,许玉谣就知道他们想开始教了,于是了个呵欠:“女儿困了,要午睡了。”
皇帝皇后登时没辙,只能先让她去午睡。
可是许玉谣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晚膳时间。
皇帝皇后算趁着吃饭的功夫继续之前没完的话题,谁知道许玉谣抢在前面开了口。
“这茄子没去皮,这黄瓜太老了,这鱼汤太腥,这羊肉太膻气……御膳房今天怎么回事,这番做成这样,还想不想要钱了?”
茄子是特意没去皮的,黄瓜也并不老,鱼汤做得十分鲜美,羊肉也拿调料腌制去了膻……怎么想都是许玉谣故意没事找事。
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双双决定作罢。
以后跟自家宝贝女儿一起吃饭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还是珍惜这一次一起吃饭的机会,好好吃顿安稳饭吧。
一时间,两人似乎完全忘了,许玉谣的任性,全都是他们这样一点点娇惯出来的。
用过晚膳,许玉谣又喊着要去泡温泉,教的事又不了了之了。
直到入夜,皇帝跟皇后回到寝宫,面对面,齐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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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刚一回府,谢侯爷跟谢夫人就闻声赶了出来。
看到谢白身上的衣服,两人彻底傻了眼。
“你这是……”
看看周围站着的丫鬟厮,谢夫人:“先回屋里再。”
回到屋里,遣退了所有下人,谢夫人关了门后,压低声音问:“子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会……怎么会穿成这样?”
“公主知道你身份了?!”谢侯爷又气又急,“你是怎么搞的!”
原本谢白这次回来,是算告诉他们,许玉谣不仅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还答应要保住侯府的事。然而此时,谢白又不是很想了。
于是她冷声道:“公主并不知道我的秘密,若是她知道了,爹娘觉得,我此时还能回得来?”
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谢侯爷跟谢夫人微微松了口气。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侯爷语气依旧不怎么好。
“滕跃他们约孩儿去喝酒,就把孩儿带去了春风楼,然后他们一直灌孩儿酒,孩儿撑不住喝醉了;他们找了姑娘要孩儿在春风楼留宿,孩儿生怕秘密暴露,所以努力撑着意识跑了出来,在路上遇到了公主的马车,被公主带回了公主府。”
这一段外面都已经传疯了,谢侯爷跟谢夫人当然知道。
谢夫人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公主生气孩儿去了春风楼,于是就罚孩儿换上女装,陪她出了门。”
听到这,谢侯爷跟谢夫人齐齐出了口长气:“没露馅就好,没露馅就好。”
谢白觉得他们自欺欺人的样子有些好笑。一时间,竟然想不起一个月前,自己为什么会跟他们是同一个心境了。
想起昨晚许玉谣问的那句“你能不能为自己活一次”,谢白道:“即便今日没有发现、明日没有发现,可四日后,孩儿就要同公主成亲了。这成亲之后,又能瞒得了几时,爹娘可想过?”
他们当然知道瞒不住,所以在赐婚的圣旨下来时,才会急得焦头烂额。
“能瞒过一时是一时,”谢侯爷没想到她会直接这么问自己,眉头紧皱道,“不然你还想怎么样?真冒诛九族的风险去找公主坦白吗?”
看到谢侯爷这副模样,谢白本该是习惯了的,可此时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波澜。
一丝名为“反抗”的波澜。
“既然爹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当初又何必叫孩儿去做这件事!”
“你……你还敢顶嘴?”谢侯爷气愤地扬起手就要。
谢夫人从旁赶紧拉住了谢侯爷:“老爷你就是了她又能怎样呢?”
“爹要是想就吧,最好直接把孩儿死,然后快快出殡,也免得孩儿女儿身暴露,连累爹娘和整个侯府。”
完这句话,谢白自己也愣住了。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自己,是断然不可能对着谢侯爷出这种话的。可现在,她竟然出来了,而且轻而易举地就出来了!
出来之后,也没有以前预想过的愧疚。谢白觉得,跟许玉谣待久了,自己竟然也开始像她了。
但,这种感觉好像并不坏。
“你真是胆子肥了!真以为我不敢死你是吗?”谢侯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推开谢夫人,直接一个耳光甩在了谢白脸上。
谢白只觉得耳朵“嗡”的一声,脑袋就被狠狠偏了过去。
谢侯爷似乎还没有消气,抬手又是一耳光。
谢白没有躲。她想:吧,完了,这些年养育的恩情,也就算我还了。
看着不反抗的谢白,谢侯爷突然又不想了,只是气汹汹地道:“谢白,你给我想清楚,如果当初不是我跟你娘让你假扮男儿,你能有‘侯爷’这个名号吗?日后你能继承侯府和爵位吗?”
“是啊,和名号、爵位一起来的,还有诛九族的大罪。”谢白冷笑一声。
对于谢白再次提起诛九族,谢侯爷火气又上来了。
谢白也知道,谢侯爷的火气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恼羞。当年一时头脑糊涂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现在被人指出来,还是被自己的孩子指出来,面子上自然过不去了。
要是搁在以前,谢白还真不会这么想。只是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多到好像,重活了一次。
谢侯爷气得直接抄起旁边桌子上的鸡毛掸子。
谢夫人从地上爬起来,挡在谢白面前:“老爷,你要是,就先死我吧!”
谢白拉开谢夫人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娘的事!要就我,反正爹现在巴不得孩儿死了。”
谢侯爷推开重新挡在谢白身前的谢夫人,鸡毛掸子便一下下落在了谢白身上。
这是谢白从到大第一次挨,一开始疼得要死,可到了后面,谢白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了。
再有四天,再有四天,就不用待在这个长平侯府了。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谢白在昏过去前,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还能撑到四天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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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玉谣一早醒来不欲起床。
起床之后,便要面对皇后跟皇帝的唠叨,一想到这里,许玉谣又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直到铃铛进来:“殿下,侍卫来报,侯爷……病倒了。”
许玉谣猛地坐起来:“什么?怎么病的?什么时候的事?人怎么样了?”
“不清楚,侍卫没。”对此,铃铛颇有微词,“他该不会是又在装病了吧?毕竟还有三日就大婚了……”
“就你话多!”许玉谣知道,谢白这次绝对不是装病,当即直接下了床,开始忙活着穿衣服,“去叫人备马车,我这就出宫。对了,再去找个太医,让太医快点到!”
铃铛撇了撇嘴:“殿下何必这般着急,万一谢侯爷真的是装病呢。”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本宫让你去就赶紧去!”
看她生气了,铃铛赶紧跑出去做事。
等安排好人去备马车、请太医,铃铛又回来,就见许玉谣急匆匆地穿衣服,连衣带都系错位了,只好上前给她解开重新系。
看着铃铛把自己系错的带子重新系好之后,许玉谣就直接要走。
“殿下,头发……”
“不梳了!”许玉谣现在心急如焚。
早就谢白回去不安全!这人正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病倒呢?
铃铛只好拿了发簪和梳子追上去,准备在马车上再给她把头发绾起来了。
马车出宫的时候,刚好碰到入宫的太子——今日休沐,他是来看许玉谣的。
“谣儿——”太子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喊人,结果许玉谣的马车停都不停一下,直接与他的马车擦肩而过。
太子内心十分受伤。
“掉头,跟上谣儿。”不用猜,太子心里也清楚,许玉谣这么急匆匆的,肯定是去找谢白。
这不昨天下午才刚分开嘛!这么急做什么!
总不会是……谢白又去春风楼了吧?
马车一路尾随许玉谣的到了长平侯府门前,太子下了车,就看到许玉谣披头散发的身影直接杀了进去。
路上的时候,铃铛一直想给她把头发梳起来,然而马车跑得太快,一个不心就戳到自家殿下,最后也只能作罢。
许玉谣冲进侯府,就被侯府的厮拦住了。
“滚开!”
“殿下,老爷有令,今日侯府不见客。”
许玉谣一听,更着急了:“本宫滚开!”
不见客?那绝对就是有鬼!搞不好谢白压根不是生病,是谢家那两位搞了什么事情!
厮也很为难。一边是自家老爷,一边是出了名刁蛮的公主。
许玉谣看他依旧不动,直接抬手招了两下。
侍卫识趣地上前,把人给强行赶开。
许玉谣对长平侯府熟门熟路,直奔谢白卧房而去。
谢白门前有两个丫鬟守着,一看许玉谣来了,也是挡着不让进。
这次不用许玉谣指示,铃铛就已经上前把人赶开了。
许玉谣一脚踹开房门,露出里面一张诧异的脸:“公主……殿下?”
“谢夫人,子清到底怎么了?”
谢夫人满脸泪痕,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和许玉谣上次来时,满脸担忧的谢夫人却完全不一样。
闻言,谢夫人又抽搭着哭了起来。
许玉谣看她这会儿也不像能聊的人,干脆直接绕过谢夫人,进了房间。
绕过屏风,许玉谣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谢白。
“谁干的?!”许玉谣的火气一下直冲脑门,当即红了眼眶。
床上的谢白脸色毫无血色,呼吸时快时慢、时深时浅,两颊却残留着清晰的掌印,露出的脖颈也有红痕——分明就是被人了!
坐在床边,许玉谣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
“铃铛,你快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喏!”哪怕铃铛不喜欢谢白,这会儿也知道情况危急,当即跑出去,却看到了院子里的太子,“殿下?”
“怎么回事?”太子跟到院子里,便没有再进去,此时看到铃铛出来,便拦住人问。
铃铛急吼吼道:“侯爷情况不太好,殿下很着急,让我去看看太医到哪儿了。”
完,铃铛绕过太子便朝门口跑去。
闻言,太子也没有再拦人,而是敲了敲开着的门,跟了进去。
“谢夫人,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看到谢夫人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哭个不停,太子瞥了一眼内间,发现屏风挡了个严实看不到,只好问。
谢夫人见到太子,准备起身行礼,被太子拦住了。
“子清她……”谢夫人抽抽搭搭,了没两个字就又哭了起来。
没办法,太子只好让一旁的丫鬟好好安慰谢夫人,自己进了内间。
“谣儿,三哥进来了?”
看到太子进来,许玉谣带着一丝哭腔,愤愤地:“我就我不回宫,你们非要我回!结果就一个晚上,谢白就成了这样!”
太子顺着看向床上的谢白。这一看,太子也惊到了。
昨日分开时还神采奕奕的人,今日怎么就奄奄一息了?
“这……怎么搞的?”虽然这么问,但太子看了谢白脸上、脖颈上的伤,大概也猜到了。加之整个长平侯府的态度,这伤,大概率就是谢家自己人的。
看谢夫人那么难过,想来当是谢侯爷的。
只是,谢侯爷缘何要把谢白成这样?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铃铛带着太医一路跑进来,“殿下,林太医到了!”
“快,快看看她!”许玉谣赶紧让出床边的位置,还顺手直接把太子也给推到了一边。
太医们听到是许玉谣宣,一个个都推辞不敢来,最后还是派了他过来。
林太医凑近床边,掀开谢白的眼皮看了看,又扒开她的嘴巴看了看,最后拉出她的手腕,把了把脉。
一番看诊已经足够快了,可许玉谣却觉得林太医的动作慢吞吞。然而看病这事又催不得,只能自己一圈圈地转着圈。
“回禀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谢侯爷没什么大碍。”
“你管这叫没什么大碍?”许玉谣怒斥。
林太医缩了下脖子道:“侯爷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几乎都是些皮外伤,只要涂药慢慢养便好了。”
“皮外伤怎会发热、昏迷不醒?”太子也不太信。
“侯爷的发热乃心火淤积所致,只要下官开几服药吃下去,定能退热。”
“那你还不快点去开药方抓药!”许玉谣看着床上的谢白,只觉得心像被什么一下下刺着。
林太医赶紧道:“下官这就去。”
“铃铛,去跟着林太医抓药。”
“喏。”
等铃铛跟着林太医走了,许玉谣看着太子:“三哥,谢白是我的驸马,有人把谢白成这样,也就是在我的脸,我要去找这人算账,三哥不会拦我吧?”
“谣儿,你可知是何人做的?”太子以为她觉得是滕跃几人,于是问道。
“自然,”许玉谣冷笑一声,她不在意所谓人情世故,但不代表她不懂,“谢侯爷,除了他,还有谁敢动本宫的驸马!”
太子叹了口气道:“既然你知道是谢侯爷,那又怎么找他呢?谢侯爷怎么也是谢白的父亲。”
“是父亲便可这么人吗?”许玉谣反问,“如果是父亲就可以这样人,那本宫作为一国公主,岂不是想砍谁砍谁?那我要砍那几个昏官,三哥和谢白又何必要拦我!”
太子知道许玉谣这会儿气急了,也不敢再多劝,生怕许玉谣拧劲儿一上来,就把谢侯爷给砍了。
“那终归也是你未来的公爹,三哥不劝你,但是三哥希望你能自己把握个度。”
“我保证不会砍了他。”许玉谣冷笑道。
“不过,谢白现在这般模样,也离不开人,找谢侯爷的事,还是晚些再吧。”太子算,趁许玉谣照顾谢白的时候,先去给谢侯爷通个气,免得到时候谢侯爷再错、做错点什么,真的把许玉谣气到砍人。
许玉谣重新坐回床边,从一旁的水盆里拿起那块布巾,拧干后叠放整齐,心翼翼地放在谢白额头上。
“三哥得对,等谢白好了,再去找他算账也不算晚。”
太子从没见过这般仔细温柔的妹妹,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又有些隐隐的不安——许玉谣真的太喜欢谢白了,喜欢到他们所有人都想象不出的程度。
看着许玉谣照顾人的背影,太子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谢夫人,敢问谢侯爷此时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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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侯爷听到公主闯进谢白卧房后,便摆了摆手,随他们去了。
没想到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人来,太子想要见他。
公主那边他可以不去见,但太子不行。谢侯爷只好出来迎接。
“谢侯爷,突然到访,多有叨扰。”
“殿下客气了。”谢侯爷明知故问,“不知道殿下找老臣,所为何事?”
“谢白这样,是谢侯爷……”
闻言,谢侯爷沉了脸道:“殿下,老臣句僭越的话,您虽贵为太子,但如何教育儿子,那也是老臣的家事,殿下应该不会想插手臣的家事吧?”
“现在不是本王想插手贵府的家事,而是谣儿。”太子没想到谢侯爷竟然对自己甩脸子,也沉了脸冷声道,“谢侯爷对本王这个宝贝妹妹应该也有所了解,现如今,她正为了谢白受伤的事大发雷霆,届时,若是谣儿气头上做点什么,本王也是拦不住的。”
“多谢殿下好意提醒,即便是公主,也管不到下官教训自家孩子。”
“可谢侯爷别忘了,您自家的孩子,也是谣儿的驸马,是我许氏皇族的女婿。”太子着,拍了拍谢侯爷的肩,“本王言尽于此,剩下的,谢侯爷自己斟酌吧。”
等太子离开,谢侯爷才惊觉,自己竟然在这个初夏的时日里,出了一身冷汗。
太子最后的话,分明是在威胁自己。若是自己惹了他们不快,他们完全可以让长平侯府消失,而谢白——谢白到时候就是皇家驸马,与他长平侯府还有何干系?
想到这,谢侯爷突然后悔自己昨夜把谢白成这般。
要想保住长平侯府,应该先保住谢白才对啊!
谢侯爷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昏啊!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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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医还是利落,药很快就让厨房煎好了送了过来。
许玉谣谢绝了所有算喂药的人,自己坐在床沿,从铃铛手里接过药,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谢白嘴边,心翼翼地送了进去。
然而谢白依旧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送到嘴里的药也随着喘息被吐了出来。
铃铛从旁:“殿下,要不还是奴婢来了。”
“不用。”许玉谣干脆放了勺子,自己就着碗喝了一口,然后俯身过去,将药渡进谢白嘴里。
以前看话本故事的时候,看到姐给书生这般喂药,许玉谣便觉得姐们当真有勇气,这药如此之苦,竟也敢自己喝了再去渡给书生。
然而今日到了自己,许玉谣却发现,心急如焚盼着人醒的时候,一点也察觉不到嘴里药有多苦。
或者,忧心的思绪,可比这碗药苦多了。
反复了十几次,一碗药才算全喂进去。
铃铛当即拿了蜜饯果子递给她。
许玉谣却摆了摆手:“不必了。”
看着许玉谣看向谢白的眼神,铃铛觉得,自己此时站在这里,完全是多余的。
作者有话要: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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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 25万字 2022-05-22
许军从未想过离开西河镇,他笃定一定会在这小镇了却余生。直到远帆的到来——远帆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看到他就想撩一把,这会儿见他扛着桶水走来,臂膀上肌肉喷张,黑色短袖T恤紧贴着线条……简直不要太撩人。远帆不由笑了一声,他随即看过来。“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明明浑身是汗,却丝毫不显狼狈。远帆笑意更浓,“笑也不行?”他撇开眼,“行。”远帆越来越懒了,她慵散地趴在男人胸口,“我想喝水。”“自己倒。”“你
青春 30万字 2022-05-22
姜澜本是星际女皇,顶级Alpha,却遭人暗算,穿到一本女尊小说里,成为里面冷酷独断的炮灰女皇。该女皇会在三个月后被万人迷女主推翻政权,落得个身死的下场。她刚穿来,面临的是众臣苦苦劝说让她纳皇夫的窘况。殊不知,她们为她选的皇夫要么重生要么穿书:骠骑大将军那弱柳扶风的大公子实则起点男主,进宫看似恋慕她,却只为夺权,以江山为聘博女主一笑;原主那不爱红妆只爱武装的表哥也甘愿洗手作羹汤,以麻痹毒杀她,为女
青春 54万字 2022-0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