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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强一看所有人都要教语文,当即傻住了。
殊桥看热闹不嫌事大,马上祸水东引,问他,“李队长,你算教什么?”
李国强沉默了会,似乎在想措辞,倒是老书记一拍桌子,直接把他给出卖了。
“人李队长也了,自己最擅长国文!要教语文呢!”
李国强觉得尴尬无比,连忙,“我这个课程是可以让给大家的,先看大家的意思。”
殊桥瘪瘪嘴,心想,什么叫你这个课程?
明明语文课谁教,也没个定论。
老书记给大家出主意,“同志们啊,这不是还有好多课程可以教?算术——”老村长卡壳了。
李国强忙接上,“对!老书记得对!这课程啊,除了语文,还有很多。你看,就想老书记得算数,就很不错。还有自然、地理、历史,也都可以教!对娃娃们也是有帮助的!”
殊桥想到自己学的时候天天听到的那句口号,要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
于是也补充,“音乐、美术、体育,这些课程不考虑吗?”
符明诚一看殊桥话了,连忙给她撑场子,即刻十分赞许地话,“没错!我们也可以开设这些课程!”
何秋露摇了摇头,笑她天真,徐文给殊桥解释,“殊同志,你的这些课程都很好,但是眼下,我们连课本都只有语文课本。”
“我们不教其他课,是因为这课本都编不出来。”
殊桥一瞪眼,不明白,“不是申请了资金和票去采购课本了吗?”
老书记叹了口气,“是啊,东西都是有的,但是去了,没货呢。”
李国强解释,“这次出发西北支教的团队不只我们,还有其他同志,大家都有想法,都在行动,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话的是事实,但也是场面话。
当时一行人跑去买教材的时候,那样子可没有现在话这么客气。
虽然大家都是支教的同志,但是心里可都想着自家那点娃娃!
什么哎呀我们那个县里的娃娃就指望着这几本教材学习读书了!
什么我们那个村在山的卡卡缝缝里,太阳都见不到一点,这课本就是孩子们的太阳啊!
李国强那张嘴又不能,一直谦让,让着让着,得,就剩下语文书了。
看着货员给他配书,一口袋的语文书,李国强傻了。
但这他也不好意思跟同志们,于是正了脸色,清了清嗓子,,“现在条件不允许,如果只有语文课的话,也不是不行。主要的目标是让学生先有书读,先读起来,后面慢慢都会好的。”
“队长,这不行吧。”这话的是徐文,他眉头紧皱,“虽然我们没有收学费,但是也收了乡亲们的粮食。这要是就上一门语文课,这......人家也未必乐意啊!”
“如果,我们自己写出一本教材呢?”殊桥忽然。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看向她。
何秋露有些不确定,“桥桥,你的意思是——?”
“其实课本这件事,也是可以解决的。只要有纸,有笔,有人,我们费力誊抄多份,就可以。主要是要有原本的教材的内容,拿到这个,我们就好办了。”殊桥。
何秋露一听,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办法。而且我们也不必一次性全部誊抄完,只要每周在学生上课之前,能够把本周要讲的知识点写进去就好了。”
徐文点了点头,“我赞同。我们这几个人,每个人抄一点,也不是很累。”
符明诚十分捧场,“殊桥!你真厉害!”
他讲这话的时候有些太过狗腿,以至于众人沉寂了片刻。
李国强起身,“那我现在就去找有其余课本的人要一本借来抄抄!”
老书记拉抓住他,“李队长,你等下,你等下啊!这,我们也不知道有哪些村县,拿了哪些书啊?我只知道最近的几个县,情况都和我们差不多哩!”
李国强一听,顿时面如土色。
“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总不能一个村一个村问去!那孩子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上课啊!”
殊桥冷声,“李队长,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先编写一份数学书。”
一听这话,几人都再次纷纷看向殊桥。
殊桥面容冷静,目光坚定,丝毫不慌。
内心——绝望。
真的不是她想装这个逼,是系统逼她。
殊桥看着任务栏上显示着的[教学系列任务-已激活-环节一-完成算术教材编写-奖励-教学技能提升-教师经验加成,附加“桃李满天下buff”,提高学生的理解力。]
[角色称号:新手教师(幼儿园水平,就连讲一年级的题目都会被难倒的程度,教出来的学生会被人质疑“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
哈!
哈哈哈!
殊桥自认自己的确是个数学废物,时候被她妈鸡娃到学奥数,结果连一个人从队伍的头走到队伍的尾巴送信来回要多久都搞不明白。
但尽管这样,数学废物也是有尊严的!
她可以当文盲,但是不能让孩子们受影响啊!
于是乎,为了完成任务,殊桥开始了她的装逼之旅。
在所有人的惊叹之下,殊桥接下了这个活。
其实制作算术书并不难,系统提供了帮助。
只要利用殊桥之前得到的那本空白的教科书,答对三道数学题,就可以自动填满教科书的内容。
但是殊桥万万没想到,她信心十足地准备答题,开头一道题就把她难住了。
二十一世纪的学生,竟然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吗?
一张图,一排车号,16/06/68/88//98.
提问,中间缺少的汽车停车号是多少?
殊桥盯着系统屏幕看了快十分钟,脑子里毫无头绪。
可以,这个瞬间,她忽然承认了过去有人在背后骂她是无脑笨蛋美女这件事。
系统仿佛为了嘲讽她,特别提示:“这只是一道学入学考试的入门题目。”
殊桥:我谢谢你。
苏布合尔见殊桥一回来以后就忧心忡忡,也不敢跟她话,把嘴里的咸菜都抿了好几遍,菜叶都快没有味道了,苏布合尔实在是觉得殊桥状态不对,便伸出手指,戳了戳她。
“姐姐,你还好吗?”
殊桥点了点头,病急乱投医,“苏布,你会数数吗?”
苏布合尔点了点头,提起这件事,她有笑容,“我会!哥哥教我数过羊!我们站在草地上,幻想满草地都是我们的羊!我就一直数,一直数,我能从一数到一百呢!”
“太好了!”
殊桥喜极而泣,拉住苏布合尔的手,爬下床,一溜找出纸和笔来,赶紧在纸上鬼画桃符。
看到自己的字,殊桥明白为什么她的教师评级这么低了。
——这狼狈万分的字迹,实在是除了她自己,应该也没有人能够看懂了吧?
事实上,有的时候写久了,回头去看,有些字,她自己都弄不太明白。
殊桥连忙一笔一划地写,工工整整,仿若回到幼儿园刚刚学写自己名字的时候。
她写完后,连忙给苏布合尔看,她没停车,她,那坑位是放羊的位置。
为了不给苏布合尔压力,殊桥退开,,“苏布,你就随便看看,如果不知道也——”
话还没完,苏布合尔就断了殊桥,她很兴奋,眉眼中流露出一种欢喜。
“姐姐!我知道啦!”
啊?
没、没关系。
——?知道了?!
??!!!
“啊?”
殊桥瞪大了眼。
“姐姐,是不是87呀?”苏布合尔的眼睛亮晶晶。
殊桥没有马上回应,因为她也不知道正确答案。
只是反手开了系统,输入了87作为回答。
听到叮咚一声提醒以后,殊桥看着新刷出来的题目,又看了看苏布合尔。
苏布合尔有些茫然,“姐姐,不对吗?”
殊桥清了清嗓子,沉声,“苏布,姐姐还有两道题,想让你看看。你愿意帮姐姐看看吗?”
苏布合尔点了点头,十分欣喜。
“当然愿意!”
于是乎,殊桥又再次一笔一画地把题目誊抄在了本子上。
然后,再一次目睹了苏布合尔以一种她觉得她此生都无法超越的速度给出了正确答案。
殊桥听着脑海里传来的系统的提示音,表明任务完成,看着收获的一整本写满了工整字迹的数学书,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智商被九岁孩碾压的感觉,多少有点让人回味。
苏布合尔却有些担心,懵懵懂懂地问,“姐姐,我是不是答错了?”
“妈妈的是对的,我是笨孩子。我没有帮到姐姐的忙。”苏布合尔低着头。
“不!”殊桥正义凛然地。
她把苏布合尔吓了一跳,却也让这个敏感自卑的姑娘,一下从自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殊桥按着苏布合尔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对她,“苏布,老师一直没有话,是因为觉得你太聪明了。所有的题目你都答对了。”
“苏布,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的天分,也相信自己为了变得更好而付出的努力。”
“你不是笨孩,你拥有可以改变世界的天分。”
事实上,在殊桥眼中,每个孩子都该如此。
苏布合尔听到了殊桥的话,拉紧了她的衣服,“姐姐,我......”
殊桥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很棒,苏布,如果你不能相信自己,你可以相信我。”
“相信我对你的认可。”
苏布合尔眼圈一湿,点了点头。
殊桥拿了何秋露留下来的书给苏布合尔看,自己继续整理背包的问题。
殊桥再一看,发现背包处,教科书那一栏,数量是x99。
——富了!
富了啊!
现在的情况是,只要殊桥能够想到办法解释凭空出现的完整的教科书,那么,孩子们的课本就不用发愁了!
有了语文和算术,自然和历史还会远吗?
殊桥看着背包里刚刚多出来的两本空白教科书,露出了微笑。
自然和历史当然不能找苏布合尔解题,不过这可不是还有符明诚和何秋露他们吗?三个诸葛亮,还不过一个系统了?她才不信呢!
殊桥抱着苏布合尔又吧唧亲了一口,跑出门去求助了。
被姐姐亲了口的苏布合尔坐在原地,手里拿着书,一下就脸红了。
她喜欢姐姐。
喜欢呆在这里。
也喜欢学习!
——*
殊桥四处求人帮助,终于在成功完成了剩下两本空白教科书的填写。
她看着背包里的东西,摩拳擦掌,开始头脑风暴,思索到底想什么借口才能够编的人心服口服。
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走了狗屎运,想什么来什么,吉萨合尔找上门来,有事想和殊桥。
殊桥一看他,灵光一现,问他,“吉萨,你是不是要进城?”
吉萨确实要进城一趟,家里有头羊要拉出去卖。
他借了县里二爷的拖拉机,要往城里开。
他点了点头。
然后一个女人,一个男孩,一头羊,就此坐上了拖拉机的旅途。
吉萨合尔心事重重,他起父母的事情,也提起苏布合尔的事情。
“老师,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殊桥能够看到他眼中的愧疚和茫然。
殊桥叹了口气,不想让这个纯净的少年被哀伤笼罩。
风吹过来,黄沙漫过。
殊桥仰着头,坐在吉萨合尔的身边。
羊在两个人的身后静默,没有发出叫声。
“吉萨,给我唱首歌吧。”殊桥忽然。
吉萨愣了愣,却还是答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
他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民歌。
殊桥只能大概听懂大概的意思,讲述一只雏鹰展翅于悬崖,下坠重生,搏击长空的故事。
吉萨合尔的声音很清澈,带着少年人的气息,身后的羊似乎也受了感染,听得咩咩叫了起来。
殊桥觉得这个瞬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为宁静的瞬间。
音乐能够给人改变。
“吉萨。”殊桥,“你已经是个很好的哥哥了,该自责的也不是你。”
“只是你要记住你妹妹今天的遭遇,然后,不要再让这件事发生在你的后代上。”
吉萨合尔听得似懂非懂,还在琢磨,殊桥忽然又跳脱般提了另外一件事,“你想不想来上学?”
“啊?我?”吉萨合尔摇头,“老师,我年纪太大了。而且我有工作要做。”
“这倒是没关系。吉萨,你会认字吗?”
吉萨合尔愣了愣,又摇头。
“也该学学啦。”殊桥笑着,“迟早有一天会用得上的,吉萨。”
“当你走出大山,走出县,甚至走出西北那一天,你会用得上的。”
天空向着远处蔓延开,无边无际,另外一头,是吉萨合尔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地方。
放养的时候,他常常这样躺在一片黄沙之中,仰头看着天空。
畅想着,远方是什么。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真的能够抵达远方。
“走出去。”殊桥看出了吉萨合尔目光中的向往,“走出去,你就会发现新的世界。”
一个乡村的进步和发展,需要改变目光,改变想法。
一个国家也同样如此。
不然就不会有后面的改革开放。
殊桥提议道,“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来学校当体育老师,顺便来蹭听两节课。”
“让你的妹妹苏布当你的老师,我想她一定很乐意。”
吉萨合尔闷声闷气地,“老师,我才不用她教我!”
他是哥哥,应该他教妹妹才对。
殊桥笑着摇了摇头。
两个人有有笑到了城里,殊桥让吉萨合尔去忙,自己则偷偷找了个无人注意的地方,确认了四周的问题后,才使用了背包里的道具。
看着眼前好几堆教科书,殊桥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所以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她一会还得一摞一摞搬出去,放在吉萨合尔的车上。
古早健身方法,就从搬书开始。
——*
殊桥折腾了一整天,重新回老书记的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一行人看她和吉萨合尔开着拖拉机回来,都大松一口气。
何秋露连忙跑过来,焦急地,“桥桥,你走哪里去了!”
刚问完这句话,一抬头,看见拖拉机后面那一车的书,傻了。
殊桥把她一早就想好了的谎话十分有层次地了出来,“秋露姐,你快来看!”她面带喜色,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裙摆飞起。殊桥拉住何秋露,往后走,“我今天想着出去买纸,哪知道看又进了一批书,是为了鼓励教育的!我就都买回来了!”
这话一出,李国强眼睛大了,“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这件事。”
殊桥在脑海中催系统到底更改完剧情没,系统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订单表上的数字调过了。
要是真有人去对照,那也不会出问题。
更何况这山高水远的,谁为了这点事去挨着扒订单账本?
那可不是无聊吗!
何秋露更是吃惊,“你都买回来了?”
徐文看上去却是不太惊讶了,他早早就领教了这个资本主义的厉害。
徐文有些担心殊桥这样给她自己惹来麻烦,但想来她到了这以后,虽然人看着不勤快,可什么吃苦也没有落下。
又有老书记和李国强这边担着,问题应该不大。
毕竟啊,报告这件事,也得是一级一级往上的。
符明诚上前,拿起这些课本,一页一页地看,老书记跟他一样,站在车的面前,那模样,简直比挖出了黄金还有兴奋惊讶。
“书啊!是书!”
“这还是算术的!还有历史的!”
“自然课!上面还有图!”
一老一少跟个贯口似的一唱一和。
李国强连忙把殊桥拉到一边去悄悄话。
“殊桥同志,你跟我,这些书,到底花了多少钱?”
殊桥眨了眨眼,问,“李队长,我自己的钱,你也要管吗?”
“你的意思是——?”
“这个不需要组织上支付,李队长放心吧。”殊桥对着李国强装逼,心中却想,这些书,她也一分钱没给。
全都是系统爸爸送的。
而能够得到这些书,还多亏这些分队的同志们呢!
几乎每个人都被她以各种理由问过一遍题目。
但也是这样的方式,让殊桥一下明白了,其实有些同志,对于别的科目也很擅长。
比如......“队长,我觉得你倒是很熟悉历史。”殊桥微微一笑,“你看,我为你买来了一些历史课本,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上这门课程。”
李国强瞪大了眼,指了指自己,“我吗?教历史?”
“是啊,队长,如果你想教语文,也可以同时一起。反正我们肯定会分好几个年级,每个年级的语文课,就交给不同的老师来教就好了。大家都可以多尝试一下别的课程。”
李国强一听,觉得殊桥的这个提议很好。
只是分年级这件事......李国强心中一直是不确定的。
按道理来是应该有六个年级的,然后读完六年级,就可以让他们去申报考初中了。
可是听老书记,之前他上课,哪里有经历分年级?就跟那东北菜一样一样的,直接一锅乱炖往里塞,一个班的学生也不管年纪大,知识掌握量如何,总之就讲一样的东西。
现在忽然按年级分了,如果有些热人年纪大,但是基础还不好,这可怎么办?
学习,是要对症下药,因地制宜的呀!
殊桥看出李国强的发愁,提议道,“不如我们可以策划一张试卷,然后发给所有来报名的学生,按照成绩和知识的掌握程度分年级。如何?”
其实是年级,也不过是班级。
学校到现在报名的也就七八十个人,一个班估计十多二十人,这个学校也就这样了。
李国强一拍掌心,决定就这么做。
一边叫大伙把书搬进去放着,宝贝着,一边计划着晚上请大家一起来出题的事情。
殊桥回头看了眼,跟着她一起回来的吉萨合尔正乖乖地站着,忙对他招手。
吉萨合尔像狗一样听话,乖乖地跑了过来。
“李队长。”殊桥,“这位是吉萨,今天帮我搬书的同志。”
“我想着,他倒是很适合偶尔来当一下体育老师,你觉得呢?”
李国强现在看殊桥脑袋里只有那几叠书,一听又是体育老师这种不重要的职位,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们没有工资的。”李国强得话清楚,“国家分过来的补贴,是没有多的。”
老师们的食物,也得靠学生的家长给的粮食解决。
言下之意就是,你当可以,我们养不起你。
殊桥再次露出了富婆的微笑。
“这件事你放心,李队长,我们会自己解决的。”
既然如此,李国强也就不再多什么了。
吉萨合尔刚想谢谢,就见殊桥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他,“我帮了你一个忙,吉萨,也帮老师抬一下吧?”
吉萨合尔当即点头,上前直接一手把东西给兜了起来。
这对他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
县中心学正式开学是三天以后了,老书记高兴地要拉着他们喝酒,都被拒绝了。
大家现在忙里忙外地弄着学校的事情,哪里有空喝酒呀!
这几天,李国强跟个花花蝴蝶似的,一会飞到徐文那边看他写的红幅怎么样了,一会飞到符明诚和何秋露这边,来看看他们誊抄开学入学考试试卷的进度,要么就去瞅殊桥,一看她捧着个算术课的课本苦读,便也不扰她了。
殊桥被开除在誊抄试卷的行列,完全是因为字体不符合要求。
但殊桥也乐得自在,比起誊抄试卷,对她来,现在有更让她感到紧急的事情。
那就是备课!
殊桥在开始做这件事情之前,天真地以为备课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毕竟在她的想象里,老师只要拿着课本把题目念出来,把知识点讲出来就好。再加上后世的辅导书那么多,老师随便找本辅导书把课本讲出来,也能算是一堂有头有尾的完整课程了。
可是当她自己真的着手认真去做这件时候,她才发现——真!的!好!难!啊!
殊桥现在已经想要给她过去的老师们跪下谢谢老师辛苦了。
是真的辛苦了。
她负责算术的课程,涉及了一些讲题。
事实上,第一周的课程的知识点并不困难,主要是认识数字,了解数字,明白数字的含义。
殊桥本来想着,把123456789全都写出来给学生看一眼,念一遍,估计大家就知道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何秋露毫不留情地批-斗了。
没办法,那就得重新想。
光是这个玩意儿,就让殊桥为难了好久。
不过好在这种事情总是能够憋出来的。
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云县县中心学终于迎来了开学的那一天。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一天竟然已经有了过年过节的气氛,大家伙都敲锣鼓地往学校走。
当初那群对他们“兵刃相向,棍棒以对”的乡亲们,现在都笑脸相迎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就是这个村的希望。
这些日子里他们为了学校而付出努力,都被乡亲们看在眼里。
他们对学生的考虑和对学费等问题的处理都让他们感觉到了:这一群来到这里支教的学生,跟他们之前印象中的人并不一样。这些学生是真心想来帮助这个地方,帮助他们的娃娃的!
殊桥见到这一幕,免不得有些动容。
原来偏见是可以被改变的,以他们的实际行动。
这天,县中心学的校门口贴满了徐文写的一些红色的字幅,怪不得过年的感觉十分浓烈呢!这玩意儿一贴,远远看上去啊,特别像在门口贴满了春联和还有倒着放着的福字!
那个年代可没有什么剪彩的礼数,老书记和李国强两个人站在门口,把手里的锣可劲一敲。这学校啊,就正式成立咯!
来的学生在家长的带领下都排的整整齐齐,大家都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虽然有些衣服上补满了补丁,有些衣服一看就是新买的花衣裳。
但都能够看出来所有的家长都对于来学校上课这件事十分重视。
还有的直接拎着行李来的,知道这里可以寄宿孩子以后啊,恨不得赶紧把家里的混世魔王些赶紧丢出家门哩。
大家就在学校的操场进行了一些简短的开学仪式。
是操场,其实就是一片空地,地上是黄土的痕迹,还有下过雨以后的泥泞。
轻轻一踩啊,就会泛起水花来。
进学校第一件事情就是介绍老师,殊桥和何秋露他们几个人挨个做自我介绍。
老书记第一个开口致辞,寥寥几句话,直把他自己得老泪纵横,一想到过去那么久只有他一个老师的学校,现在忽然来了这么多优秀的年轻人!
老书记的心啊,可别提有多开心了!
盼望着、盼望着!
日子还是能变好的!
李国强一上来就是好一套官腔,越越激动,差点都不想下来,硬是被老书记直接一把给拽下来的。
别看何秋露平日里稳重大方,今天讲话的时候啊,紧张得背在身后的手都在发抖。
那徐文倒是比平时看起来更加热情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整张脸上都挂着灿烂。
符明诚站到大家面前热情地背诵了一段“马克思理论”,搞得台下的乡亲们虽然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是被他一句一个主席给哄得热情高涨,气氛一时之间十分热烈。
殊桥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被他们几个人推上去,那符明诚还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地,学生的课本都是她带来的。
台下不管认不认识她,跟她熟不熟的乡亲,都开口了一句谢谢老师!
那声音里带着乡音,却也淳朴直接。
家长跟他们的互动还算多,可学生却不怎么爱话,也不如何有回应。
殊桥猜测,现在底下坐着的这几十个孩啊,是学生。他们跟老师之间的关系并不熟,所以没有什么回应,也是正常的。
毕竟按照她的过往经验来,不管当老师的人凶不凶,只要学生要面对的人是“老师”,那么与之相处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会带上一些......下意识的尊敬。
对老师保有一定的尊敬,是作为一个学生的本能。
一套流程走完以后,就是令人瞩目的分班考试环节了,每个学生的手里都发了一张纸,纸上有一些简单的题目。
题目不难,但是能够基本看出每个人的成绩和水平。
这次分班考试,可是他们几个斥巨资搞出来的。
纸张可贵了!
还要买炭笔。
李国强还在为如何让孩子们学习写作业这件事发愁呢,毕竟他们可供应不起每个学生那么大的用纸用笔量。
不过这都是后面再操心的事情了。
这些日子下来,李国强已经养成了永远相信人的主观能动性,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分班考试时间半个时。
李国强拿出他那个珍贵的、几乎从来不在外人面前使用的表开看了一眼,卡住时间,喊了一声开始。
孩们都在操场的空地上,席地而坐。
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只炭笔。
炭笔在黄色的纸上,能够写出粗粗的,黑色的字迹。
有的孩正十分认真地看着试卷,也不管认不认识字,一个劲地埋头苦看。
有的孩却正相反,估计是扫了一眼后发现什么都不知道,干脆拿着炭笔开始乱涂乱画,还得瑟地跟身边的其他孩炫耀。
可不管如何,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纸和笔,还有书,还有知识!
这是他们过去期盼了许久都没有得到的东西。
考试才过去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人要交卷了。
举起手来,一只手举得端端正正,笔直无比。
何秋露和殊桥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惊讶。
“这么快?”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
殊桥有些期待,猜测是苏布合尔,哪知道站起来的是个她没见过的女孩。
黝黑的脸蛋,红彤彤的苹果晒伤,两根羊角辫都快插到天上去了呢!
老书记一眼就认出了她,高兴地喊着:“枣!红枣!”
红枣摇头晃脑,两个羊角辫子晃来晃去。
“书记爷爷!”
“快、快把卷子拿过来看看。”老书记招呼着。
徐文上前拿了卷子,扫了一眼,面色有些惊讶。
老书记有些紧张,就连底下那么多的孩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有些人假装还在认真做题,其实啊,耳朵比谁都竖得高!就想听个明白呢!
徐文再次看了一眼卷子,沉声,“满分,全对。”
“这孩子基础很好。”徐文赞许道。
老书记一听,脸都要笑成一朵烂菊花了,赶忙,“那是当然的!当然的!我们枣啊,可是当初我上课的时候,最听话的学生哩!十分勤奋刻苦,是个好苗子,好苗子啊!”
红枣被夸得有些脸红,但是还是努力保持成熟懂事的模样,眼神里的骄傲和得意骗不过殊桥和何秋露。
两人都觉得她有些可爱,笑着摇了摇头。
偏偏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学生也做好了题目。
殊桥看过去,那竟然就是苏布合尔!
苏布合尔把卷子交上来,站在红枣的身边,背得很直,像一只骄傲的鸡。殊桥还是头一回见她这么有战斗欲的时候呢!
徐文一看,又,“满分!又是满分!”
苏布合尔和红枣一对视,目光之间,竟然已有刀光剑影。
两个女孩互相看了一会,都颇有默契地昂过头,哼了一声。
殊桥心想,这俩姑娘,过去可能有些故事。
这未来啊,故事也许更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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