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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殷的话完不久, 外间便响起开门声,只见风莲带着几位嬷嬷丫鬟们走进来,一言不发地恭恭敬敬开始伺候夫妻两个起身。
丫鬟们皆是未经人事, 看到地板上凌乱散落的肚兜鞋袜, 床榻上乱成咸菜的被褥锦帐,还有屏风背后的一滩水渍,都忍不住悄悄红透了面颊,不敢想象昨夜这里究竟折腾成了何种靡艳风光。
陆玖穿好了衣裙端坐在妆镜前, 由着风莲与几位梳头嬷嬷们为自己绾发梳妆。
她出神地盯着镜中那张浓丽的女子面容,用尽全力想从它上面找出几分与从前做闺秀时的不同。
忘了从前是在哪听的,女孩儿变成女人后, 眉毛会变得浓密些。
仔细盯着镜中新妇的眉毛看,陆玖觉得自己的眉毛好像真的比从前浓密了许多。
江殷那边已经换好了行头,神清气爽地朝着陆玖所在的梳妆处走来。
他站在她的身后, 微微躬身, 双手扶在她的肩头上。
夫妻二人一道笑盈盈地看着镜中那成双的身影。
陆玖的行头也已置换好, 只需要画眉点妆,就能够前去拜见家婆。
风莲站在一旁,暗暗地觑着妆镜前浓情蜜意的夫妻二人, 连忙会意过来,悄悄地递了个颜色与周遭的丫鬟婆子们。
丫鬟婆子们一瞬会意过来,皆敛声屏气、脚步轻缓地悄悄从房中退到外间伺候,只留房中一对新婚燕尔。
江殷看着镜中妇人扮的陆玖, 忍不住吃吃地笑了笑:“真好看。”
“又哄我。”陆玖轻轻侧眸, 笑眼弯弯看向江殷,眼底涤荡着甜蜜和幸福。
“没哄你,我是认真的。”江殷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自豪笑道,“我的娘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陆玖忍不住笑出声:“那请问夫君,为妻这京城第一美人是谁排出来的?”
“当然是为夫了。”江殷笑容朗朗。
陆玖舒然挑眉,故意道:“那我这京城第一美人的水分可大着哪。”
“哪有。”江殷扶着她的肩膀笑,“为夫排的名次,绝对公平公正,一点水分都无。”
“瞎。”陆玖笑着抬手捏他脸。
江殷轻轻在她身边嗅了嗅,温柔笑道:“用的什么香粉,好香。”
陆玖扬手一指梳妆台上的一个精致的珐琅盒子,莞尔道:“就是市面上寻常的香粉。”
江殷伸手拿起桌上的香粉盒子把玩了几下,又放回去,嗤声道:“那怎么行?我的妻子怎么能用这些寻常的东西?改天我让阿愚托人给你带些西域过来的香粉,那东西才好。”
“不用了。”陆玖无奈地睨他一眼,“何必这么奢靡?还要麻烦羡愚?这些东西我用着挺好的,不准给我乱买东西乱花钱,知道么?”
江殷吃了她两句训斥,不由得低下头嘀咕道:“没事,我花得起这个银子,再了,东西还买是给你用的,那我就更舍得了。”
陆玖扶额笑:“不是花不花得起银子的问题,如今可不比没成婚的时候,元朗,你我既然成婚,就该自己担起一个家。你看,如今公爹远在燕云山,家婆身子又不好,齐王府上下今后就是靠我来点做主。我既然主持中馈,自然要精心替这个家上下谋划,家里的银子只用在该用的地方即可。要是我这个管家的奢靡浪费,还怎么给底下的下人做榜样,还怎么服众?”
江殷听着她语重心长地完这一番话,眼底不由得闪动起温柔的光芒。
他抓了她的手,感动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玖玖,我真的没想到。”
陆玖坐在妆台前,扭身温柔微笑地睇着他:“元朗,我们结为夫妇,不能只是我倚靠着你在外替我遮风挡雨,我也必须要成为你的倚靠,在你撑不住的时候,我可以替你撑起这个家。所以,我们是平等的,是互相扶持的,这才是我理解的夫妻,你明白吗?”
她俏皮地一笑,将手从江殷的手里抽出来,转而用自己的纤细的双手护住了他的手。
“江殷,江元朗,你要明白,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有我在身边陪着你,保护你,有我疼你,爱你。不管我们是否在彼此身旁,无论何时,我与你的心,总是在一起的。”
她温柔沉静地凝睇着他,淡淡地笑了起来,宛如一朵独自开在四月芳菲天里的雪白栀子花。
光是这样的笑容就让他揉碎了心肠。
江殷垂眸,眉眼里亦透着温柔从容。
心里原本空缺的一个地方,不知不觉已经在岁月的流逝下由陆玖轻轻填补上,江殷清楚地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他再也不是独自一人了。
往后,不论风霜雨雪,总有一人,愿意为他点一盏渺渺的橘灯,候着他的归来,陪着他迈向明日。
江殷的五指与陆玖的手指紧紧穿插相交在一起,光是彼此掌心的温度,就能让对方觉得不再寒冷。
江殷的眉眼中抛去了从前少年时的那种不羁张狂,逐渐变得沉静稳重,像是一个能够担负起家庭重任的男人,像是一个能够撑起风雨的丈夫。
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地:“玖玖,我的童年少年颠沛流离,因为身世受尽了白眼,所以那时候为了保护我自己,我总是满身不可触碰的逆鳞,也老是做一些荒唐事。可是现在我们成亲了,我有了你,有了我们的这个家,我就一定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让我的妻子余生不用再遭受风雨,让我们的孩子都可以平安快乐地长大。你要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陆玖轻轻地笑了,眸光温和沉静,她仰头看着他,郑重地道:“好。”
她轻轻挽过他的手,取了一盒桌上摆放的胭脂,笑盈盈地睇着他:“替我点妆好不好?”
江殷笑着,眼眶湿润起来。
他接过她手里的胭脂:“好。”
严冬厚雪,檐子上滴水结成长而晶莹的冰柱,叽叽喳喳的鸟雀飞落在台阶上,歪着脑袋偷听新房之中的夫妻笑语盈盈。
阳光安静地铺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宛如一块精致的鎏金锦缎。
这个冬天,好像已不那么冷了。
*
陆玖与江殷收拾好行头之后,便前往齐王妃的院子中拜见。
齐王妃耶律珠音微笑地端坐在上首席位上,面孔显得有些苍老病容,这些年她的身子一直不好,不过是由着流水的山参药品吊着性命罢了。
陆玖奉茶的时候,她还在不住地咳嗽,连忙命身边的侍女搀扶儿媳起身。
耶律珠音是心病,这些年与齐王的夫妻关系一直冷淡,对江殷这个儿子亦是淡淡的,只不过经过三年前那场牢狱之灾后,偶尔也会当面关怀儿子几句。
江殷一贯没耐心听这种絮絮叨叨的话,基本的礼仪过去后,便在院外等着陆玖一同入宫,只剩婆媳两人在正屋里话。
“我身子不好,今后王府上下就要由你点,一切都辛苦你了。”耶律珠音受了陆玖的茶,又托着她的手,并从自己的手腕上退下一串红宝石的手钏戴在陆玖手腕上。
“这是我和亲之时,我的父汗送给我的陪嫁,很是珍贵,我今天把它交给你。”她微笑地拍了拍陆玖的手,似笑似叹,“还好,最后是你。”
陆玖自是不敢承受这样贵重的礼物,但是耶律珠音坚持,陆玖也只能受下。
她垂眸轻轻抚摸着那宝石手钏,清楚这是一个母亲的托付。
从此以后,她的儿子便交到她的手上了。
“儿媳虽不敏,但是既然嫁给了元朗,就一定会好好地护着他,爱他,相扶持着走过这一生,不离不弃。”陆玖俯下身,亦最诚挚的敬意对耶律珠音深深叩首。
耶律珠音病容深重的脸上带着一丝安慰,她亲手搀起了陆玖,对着微笑道:“我这一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从来不曾有过夫妻相敬相爱的日子,幸好,你和我的儿子还有机会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这对我来,也算是一点欣慰了。去吧,别让他久等了。”
陆玖轻而郑重地点头:“儿媳走了,您好生安歇。”
耶律珠音微笑:“好,我还希望,我能够等到你们孩子的出生。”
陆玖的脸上挂了些羞赧,低头柔柔道:“您长命百岁,来日会看到的。”罢,便转身朝着屋外的方向离开。
江殷站在屋外的檐廊下等着她,见她走出屋子,便快步迎上来。
他已有些等急了,略不满道:“我都等你好久了,你们什么,了这些功夫?”
陆玖侧眸,轻轻笑看他,训诫道:“对母妃话要尊重些,她是长辈,多久都是应当的。”
江殷并肩在她身旁,把陆玖的胳膊挽在自己臂弯里,两个人紧贴着往前走。他笑吟吟道:“你才嫁过来一天,就帮着我母妃话,今后这家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陆玖挽着他的臂膀,仰着头骄傲笑起来:“以后这个家里,爹娘第一,我第二,我们将来的孩子第三,馒头和煤球这两只狗第四,你嘛,你自然只能排第五喽。”
江殷朗声大笑:“那我这家族地位也太低了!”着,他佯装一副恳求的认真模样,看着陆玖道,“娘子,发发慈悲吧,怎么着我的地位也不能不如两条狗啊!我要的也不多,还是把我排第四吧?”
听见这话,陆玖噗嗤一声掩着嘴忍不住地笑出声。
她抬眸看,偏生江殷还这么正儿巴经地配合着她的高兴求她。
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容,扬了扬眉毛,很是正经地道:“那好吧,既然你都求我了,我就让你排第四吧。”
江殷很是泥腿地连忙替她捶背,言笑晏晏:“夫人的大恩大德,为夫永生难忘!”
陆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身后挽住他的胳膊。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笑笑,朝着齐王府大门的方向走远。
*
这几日嘉熙帝龙体欠安,陆玖与江殷入宫之后,只在御书房简单拜见了皇帝,谢了恩,又到皇后的宫中谢恩拜见。
江殷一身世子爵位的扮,陆玖亦是一身命妇装束,两个人带着随从侍女并肩走在皇宫的长街之上,很是有一对年轻宗室夫妻的威仪。加之二人又都是天生的好皮囊,走在一起简直犹如一道绚烂夺目的风景线,叫过往的宫人们忍不住悄悄回眸观看。
拜见帝后之后,就应该出宫,准备陆玖回门陆家的事宜,只是陆玖以为难得入宫一次,也想仔细看看这宫廷御苑的风光,于是便挽着江殷的手在御花园一代遍赏冬日宫廷雪景。
严冬厚雪之下,整个宫廷的楼台殿宇都被一层茫茫的积雪所覆盖,红楼翠瓦皆被一片白所掩盖,显得这帝王城少了往日的肃穆威仪,多了几分广寒宫般的素净安宁。
夫妻二人挽着手,沿着御花园的芳踪径慢慢往前走,一路攀折了不少开得如烈焰般的红梅,揽在怀中低嗅,顿觉冷香沁人心脾。
又往前走了一阵,忽然听见静谧的红梅林当中传来几声女子的争执声。
陆玖只觉得那声音听着耳熟,忍不住拧眉转目看向江殷。
江殷也皱眉看着她,猜测道:“好像是陆瑜的声音。”
二人顿时驻足下来,抬眸凝神望向前。
透过重重叠叠的腊梅枝,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丛背后站着两个华服宫装的女人,其中一个穿着皇孙妃制服的是陆瑜,另一个,看扮似乎是东宫里江炜的侍妾。
陆瑜似乎是动气了,愤恨地指着那侍妾的鼻子痛骂些难听的话,而对面的侍妾则不动如山,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气急败坏的陆瑜,似乎根本没把她的怒火放在心上。
两人背对着陆玖江殷的方向,并没有察觉背后的来人。
陆瑜指着那侍妾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还不是你狐媚勾引!明知道昨日是十五,是我与皇孙同房的日子,你平日好端端地不发病,偏昨儿就发病,把皇孙从我房里抢了去,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今日不给你个教训,你竟不知道这房里谁才是女主人了,来人,给我,狠狠地掌嘴,让这个不知轻重的贱婢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那侍妾十六七岁的样子,生得艳丽,举止之间也妖妖调调的,听见陆瑜要掌她的嘴,也并不害怕,只是妖媚地抚了抚鬓角:“皇孙妃要责罚妾身不要紧,只是皇孙召幸的时候若是看见妾身脸上的伤口,只怕又要责怪您善妒了。妾身能犯什么错呀?错也不过是错在太招皇孙的喜欢了,您自己不受宠,难道也看不得别人受宠?”
江殷陆玖站在不远处的梅树旁,把这几句妻妾间的斗嘴听得一清二楚。
陆玖有所耳闻,前不久江炜刚得了一个美人,原本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女,求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拿下,如今对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美人疼进了心眼里,听那侍女妖妖调调的,年纪不大,却极是妩媚撩人,向来就是眼前这个侍妾了。
夫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都笑了笑,继续驻足在原地。
没想到,他们成婚第一天,就能看到这样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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