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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江殷破天荒来得早, 何羡愚同着容冽一道进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何羡愚揉了两次眼睛,盯着陆玖背后的江殷看, 这才肯定自己没看错。
“殷哥儿, 你来这么早!?从前咱们可都是课讲到一半才来,你这么早来书院,简直都不像你了!”何羡愚惊讶得连抓了两把鱼干吃。
江殷坐在陆玖的背后,面前装模作样地摆着一本书。
“去去去!别搅我用功!”江殷挥手赶苍蝇一样驱赶何羡愚, 仰着下巴骄傲道,“现在的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的,我今后可是要好好用功上学的人!”
何羡愚愣了好一阵, 赶紧去摸容冽的手,怔怔道:“容冽,你快掐我一下, 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容冽一身玄衣, 眉眼沉默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何羡愚自己掐了自己一下, 接着肉痛十分地道:“不是梦!”
江殷瞪着他:“怎么,我就不能改过自新,好好上学了?”
何羡愚连忙道:“可以!可以!”接着赶忙拉着容冽往后头的坐席前去。
“对了阿愚, 云知今日没和你们一起过来?”江殷发现徐云知今日并未同何羡愚等一同前来书院,于是回头询问。
何羡愚停下来道:“我们几天没同着他一道过来,应当一会儿就来了。”
江殷点了点头,刚转头回去, 就见到徐云知从门外走进来, 着连天的哈欠。
“这不是来了么?”何羡愚回头看着徐云知笑起来。
紧接着他一愣,看见徐云知并不是一个人走进来的,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位少女。
看清来人, 何羡愚脸上的笑意更深:“月?”
陆玖原本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卷书,听见何羡愚唤了一声月,立即抬起头来。
果见到徐云知的背后跟随这徐月知。
徐月知听见何羡愚的声音,回过头来冲着他腼腆道:“羡愚哥哥。”着又回过头来看向陆玖,少女的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玖玖!”
见到徐月知,陆玖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她对着她微笑道:“月知,你来了。”
徐云知一早显然是没睡饱的状态,俊脸上哈欠连天,他朝着何羡愚几人的方向走,回头扫了一眼妹妹,嗤声道:“何羡愚跟我同岁,你就心甘情愿地叫他哥哥,对着你的亲哥就是直呼名讳。”
徐月知跟在他身后,哼了一声:“羡愚哥哥总是让着我护着我,你这个亲的总是爱损我笑我,吃饭连菜都要跟我抢,我干嘛要叫你哥哥?”
徐家兄妹只要在一起就会拌嘴,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于是笑着各自落座。
徐云知同着何羡愚容冽往后坐在原本的位置上,一边抱怨着自己的妹妹,而徐月知却没有同他们坐到最后,而是直接朝着陆玖的方向走过来。
兰室当中已经有了一些学子,看见徐月知走下来,纷纷侧脸避让,不敢直视。
坐在陆玖身前的几个女学生们见到徐月知也是纷纷抱团,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徐月知停在了陆玖的身边,她身后指了一下陆玖身前的一张书案,笑问道:“这位置有没有人坐?我能够坐在这儿吗?”
那张座位原本是有人的,但是自从江殷把他的坐席换到了陆玖身后,原本在那儿坐着的学生都搬离得远远的。
“请坐。”陆玖听见徐月知的话,连忙微笑请她坐下。
江殷在陆玖背后趣徐月知道:“你想坐就坐,要是那儿有人,我让他搬走就是了。”
徐月知回眸扫了一眼他:“江殷,你性格怎么还是这么霸道?别人的东西你都抢?”
“能抢走也是我的本事。”江殷切了一声。
陆玖没回头,只是淡淡道:“江殷,你忘了约法三章里的其中一条么?在学堂就好好上学……”
“不得让南池先生担心,不得欺负他们!记得记得,都记得!”没等陆玖的话完,江殷就赶紧接着她的话。
徐月知怔怔看着江殷,又怔怔地看一眼陆玖,猛地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把自己的书匣随手扔在桌案底下,然后坐在椅子上回过头来看向陆玖,指了指背后捏着书本装模作样苦读的江殷。
“你能治住他?你可真行!他在京里可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的角色,竟然能听你的话!”徐月知偷笑着对陆玖比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是我的朋友,厉害!”
陆玖微微侧首,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背后的江殷。
“你别理他,这儿原本就没人,你安心坐。”她朝着徐月知微笑。
*
徐月知来了书院之后,陆玖便有了能话的人。
与她的安静不同,徐月知是一个极其有活力的女子,话做事雷厉风行,为人也是干脆利落,泼辣得如同一只辣椒。
自从陆玖主动撇清与何羡愚的关系之后,徐月知便对她十分的亲切要好。
南池的半堂课讲完以后便有两刻钟的歇息时间,坐在前桌的徐月知便扭身过来,抱着椅子同坐在背后的陆玖谈笑话。
江殷对徐月知十分不满,她来了之后,自己与陆玖就更没了话的契机,又不好去断她们女孩儿的谈话,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回去找何羡愚几个闲聊。
徐月知热情直接,喜欢在谈话当中占据主导者地位,而陆玖恰巧又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一来二往,没一会儿,两个女孩儿更加要好了。
徐月知是在凤鸣府长大的,十二岁那年祖母病故过世,灵柩葬回老家潭州府,父母在京师住持分身乏术,而她便只身扶柩送祖母归乡,在潭州守孝三年,前不久方才被家人迎接回京。因此,她在京师也没什么朋友可言。
所以在新添了陆玖这个朋友后,徐月知十分高兴,与她一堆自己的事情。
“我从爱跟着男孩儿们习武,也算是跟江殷他们一起长大的,时候我性子泼辣,而且武术又学得比他们快,师父们还我将来是做将军的料子。”徐月知笑容爽朗,“我的梦想是成为大周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武状元,第一位女将军,保家卫国,殴除群厉!”
谈起自己的志向时,徐月知的眼神坚毅闪亮,大有壮志凌云之气魄。
陆玖听完微笑点头:“月知武艺出众,匹夫所不能敌,又有这等胸襟,将来一定会得偿所愿。”
徐月知听见她赞同自己的话,笑意更甚,她激动地握住陆玖的手:“你也这么觉得!?”
陆玖真心诚意地重重点头。
徐月知开心地笑起来:“玖玖,你真好!”
陆玖疑惑道:“怎么?”
徐月知托着腮,郁闷道:“把我的愿望给我母亲听,她总觉得我是异想天开,大周允准女子读书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哪里能再允准女人上战场保家卫国?”
着,她气愤地用手一捶书案:“女人怎么就不行了?女人不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
陆玖听着她,静静笑道:“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日怎么不能有女将军?我倒是觉得,英雄不问出身,更莫论男女,只要有心肯学肯干,女儿从不比男子低一等。”
徐月知冲着她感激一点头:“我会的!”
“不过话回来。”陆玖垂眸一笑,瞥了一眼兰室最后整与徐月知笑的何羡愚,声咬耳朵,“月知不是喜欢阿愚么?怎么不坐到后面去,同他在一块儿?”
原本气概豪迈的徐月知一听何羡愚的名字,立即就脸红了起来。
少女绯红的面颊上写满了情思,她贴着陆玖的耳朵也声道:“我难为情……而且,我怕我坐在他身边就忍不住找他话,影响了他念书。”
这话实在可爱,听得陆玖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喜欢他,他知道吗?”陆玖悄声问道。
徐月知低着头,面红欲滴道:“他应当不知道吧,我从跟在我哥身边,他与我哥又是好朋友,应当也只把我当妹妹看待。”
“阿愚的确是个很好的人,月知,你眼光真好。”陆玖莞尔道。
“你也这么觉得!?”徐月知猛然抬起头来,欣喜道。
“嗯。”陆玖微笑点头。
“天下以貌取人的人实在太多了。”徐月知的目光有些暗淡,像是在为何羡愚鸣不平,“因为羡愚哥哥胖些,所以旁的人都嫌弃他,觉得他愚笨呆傻,只知道仗着一身蛮力办事,吃得还多,可是他们不知道,他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他总是能把你护得很好,总是细心关照着你的感受,让你不会感觉到一丝不快。”
提起何羡愚的时候,徐月知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一般,她笑着道:“而且羡愚哥哥知道很多道理,我觉得他是个心如明镜的人,看什么都很透彻,只是他素来不爱与人争辩,跟我哥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谦让着他们。羡愚哥哥有多好,其他人都不知道!”
徐月知提何羡愚的样子十分骄傲,嘴角上翘,陆玖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她真的是个极其可爱,天真烂漫的姑娘。
她拍了拍徐月知的手,轻声肯定道:“月知,你也很好,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你的。”
徐月知的目光飘向背后的何羡愚,脸上的笑容有些落寞:“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
何羡愚吃着鱼干,原本正与徐云知话。
徐月知看向他的时候,他好像也感知到了什么,于是转过头来。
见到是徐月知,他的脸上扬起柔和温润的笑容,对着她亲切地招了招手。
徐月知顿时红了脸,转过身去,低声对陆玖道:“他就是根木头,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意……”
陆玖笑而不语。
*
陆玖也不清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边渐渐就有了这么多人的陪伴。
南池先生散学之后照例布置了课业,陆玖收拾好书匣从兰室走出去,身边跟随着笑的徐月知,背后则是江殷何羡愚几人。
江殷一贯着急着想和她话,容冽面容冰冷沉默不语,而何羡愚光顾着吃零嘴,旁边的徐云知则嘲笑他该清减清减了。
形单影只从益州上京,她一直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孤单下去,可不知不觉间,就有了这些人陪在她的身边,不管去到哪儿,身边都是热热闹闹的,绝不会让她感到一丝冷静。
有些东西,不知不觉已经在慢慢改变。
跟他们在一起之后,她连笑的次数都多了许多。
走出兰室,陆镇已经在门口等着她。
见到一行人出来,他先是眼睛一亮,喊了江殷一声:“大哥!”而后目光又转移到徐月知的身上。
徐月知并没有看见孔雀,正回头与何羡愚着什么,脸红扑扑的。
陆镇见到徐月知的目光一直放在何羡愚的身上,眼神立即冷了下来,死死瞪着何羡愚。
“阿姐,我等你回家。”陆镇这话是对着陆玖的,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何羡愚跟徐月知。
“嗯?”陆玖愣了一下,方才应声,“哦,那我们走吧……”
陆玖的话刚完,徐月知终于回过了头来。
陆镇看到徐月知回头,一瞬眼睛就亮了起来,面容上原本的阴戾之色立即收了回去。
徐月知看到陆镇也是一愣,随即笑道:“欸?玖玖,这不是你阿弟么?”
陆玖点了一下头。
“弟弟,你还知道接你阿姐回家啊?真不错。”徐月知比陆镇高上许多,跟他话的时候便屈膝躬身下来,看着少年的脸笑容明艳。
听见徐月知夸他,陆镇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徐……徐……”他对着徐月知拱手,却怎么也拿不准究竟该叫她一声什么。
徐月知喜欢陆玖,对她的弟弟自然也是爱屋及乌。
看见陆镇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她觉得十分可爱,于是忍不住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脸颊,爽快道:“弟弟,我姓徐,名月知,跟你的阿姐年纪一般大,从今往后你也唤我一声阿姐便是。”
陆镇被徐月知捏了一下脸颊,脸更红了,简直就像一个烧红沸腾冒泡泡的茶壶,他手忙脚乱地退开一步,冲着徐月知拱手:“……月知姐。”
徐月知站直身,朝陆玖感叹道:“你阿弟真乖。”
陆玖看了一眼陆镇,摇头不语。
徐月知揉了揉陆镇毛茸茸的脑袋,对着他展颜一笑。
陆玖站在一旁,看着陆镇在徐月知的手底下乖巧得像只猫咪一样,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陆镇对着徐月知的模样,正像是徐月知对着何羡愚的样子。
这状况。
实在不妙啊。
*
盛夏已至,荷塘里繁花盛开,已经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岁月悠悠,很快,陆玖在广贤书院上学的时间便已经超过了两个多月。
眼看着进入七月,离七月初七乞巧节越来越近,宣平侯府上下都在陆瑜跟皇孙江炜定亲的事宜忙碌。
大周历朝六代,人口空前繁盛,因此大多数的平常人家都会把女儿留到十七八岁,等女儿家的身子骨长开了再婚姻嫁娶,这样,成亲之后新妇操持庶务、生儿育女也不伤身子,不会出现十三四岁,自己还没长成人,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孩子,便成婚生育的恶习。
而像陆家这样的权贵门庭,对于珍爱的女儿更是会多留几年,有些人家的爱女甚至会留到二十三四岁再嫁。
不过大周男女成婚的年岁虽晚,议亲的时间却很早,通常在十四岁便会定好未来的亲事,这样女子到了年岁便顺利出嫁。
陆瑜的婚事便是如此,十五定亲,而真正的成亲却是要等三年以后,也就是十八岁。
按照大周的风俗,男女定亲之后,便要在女子的母家设宴,设宴的规模既体现出女子娘家的势力,也能够体现出对女儿的重视程度,让婆家珍重自己的女儿。
何况这是同皇家定亲,因此自赐婚的圣旨下达之后,陆家,尤其是魏氏,便为此事投入了无数心血。
从前,魏氏顶着的不过是华阳长公主之媳,陆良娣之弟妹的名号,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皇孙的岳母,京中吹捧她的名流贵妇们无数,倒让魏氏渐渐得意起来。
面对侯府中的热闹,陆玖的态度则淡得多。
在兰室内念了将近两月的书,她收获颇多。
先生南池非常喜欢她这个学生,她总是一点即透,学业课业做得十分标准,甚至好几次,南池还拿着她的文章在学堂内读过。
陆玖喜欢在书院里时光,宁静安然,伴随在耳边的永远只有悦耳的书声,而非那些乱七八糟的纷扰。
她喜欢对学业投入精力,一来是因为自己入学晚,不努力用功会接不上南池的讲学,二来则是因为自己投入在学业上的每一分努力都能在不久的时间里看到一定的收获。
与人交往投入心血可能不会立竿见影地看到回报,可是在学业和书本上投入的每一份精力都能取得反馈。
这就是陆玖喜欢念书的原因,她喜欢这种有付出有收获的感觉。
读懂书要比读懂人简单太多太多。
而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内,江殷则一直跟随在她身侧。
陆玖跟他的约法三章虽然没有完全起效果,但总体来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
至少从她来到兰室以后,他再也没有逃过学,两个月如一日的早上接她一道上学,每日按照约定给她一张练习好的字帖,每日听完讲学之后再送她回家。
刮风下雨,还是大雾天晴,不论是怎样的天气,陆玖每日带着陆镇一出门,就能听见江殷纵马从香车后的方向追上来。
马蹄哒哒传来,与她的车并行后,他就会挑起她的车窗帷幔,笑嘻嘻地在马上躬腰低头对她一声“早”。
纵算陆玖对他还是一贯淡淡的,他还是这般风雨无阻地陪伴她,对着她永远热情得像个太阳。
陆玖虽然不,脸上总是一副“随你来不来”的神态,却也已经习惯了江殷每日的陪同。
甚至两个月过去后,她仅仅凭借马蹄的声音就能辨认来人是不是他。
有时候江殷来得稍晚了,马车往福善街外驶去,她还会偷偷趁着没人留意的时候撩起帷幔,看看背后的江殷出现了没有。
只不过她隐藏得很好,每次只要瞥见他骑马从后面追上来的身影,她就会迅速放下帷幔,装成不在意的样子。
反而要等着他挑起帷幔来对她抱歉,自己今日为何来晚了,然后她再淡淡地应一声,以显示自己好像并没有在意他的迟来。
书卷一页页翻,日子一天天淌过,南池先生眼睁睁看着江殷这个逃学成性的人竟然能安分在书院里坐上半天,还以为自己是老眼昏花了。
陆玖原本也以为江殷坚持不了多久,但他却真的坚持了两个多月。
那段时间众人都以为江殷是真的改了性子,虽然他还是会在课堂上昏昏欲睡,虽然南先生要求背的课文还是背不全,虽然交上的课业还会不合格,但跟从前那个懒散、无所事事、动不动就拿拳头话的江殷,实在已经改变了不少。
南池先生是个好老师,见到江殷细微的改变,背地里老泪纵横,还特意叮嘱陆玖若是有时间好好帮忙指点指点江殷的课业。
“江殷那孩子,本质不坏,就是没人引导得了他。他既然肯听你的,你便背后也多多帮帮他。”南池背后这样对陆玖。
陆玖其实也看得出来,江殷是个聪明人,只是从前从来没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他每日给她过目的字帖,每一张她都有偷偷替他存着。
回顾将近六十多张宣纸,陆玖能够清晰地看见,江殷的狗爬字已经在有模有样的演化了。
他知道她一向喜欢颜筋柳骨的风格,私下练习的也都是颜柳二人的字帖,一段时间下来,横竖点撇中的筋骨已经初现雏形,笔锋开始利落清晰起来。
江殷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字有了莫大的进步,他性子直率张扬,常常忍不住就骄傲自满起来。
陆玖亦清楚他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个性,于是也只勉励,并不怎么夸奖。
写得好的时候,也只会淡淡地一句:“再接再厉。”
得不到疯狂赞扬的江殷只好亿又垂头丧气地回去继续用功。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少年声琅琅。
课上,南先生讲书的语调缓慢悠长,至听得陆玖背后的江殷托腮直垂头,昏昏欲睡。
前桌的陆玖听见背后渐渐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于是趁着南先生转身的时候,飞快过身,用手中的笔杆轻轻敲了一下江殷的额头。
江殷原本即将入梦,猛然叫人用笔敲了一下额头,慌神之下大惊失色站起身来喝道:“谁!?谁偷袭我!?”
众人转过头去,南先生也握着书转过身来,大家都神色惊诧地看向只身站起来的江殷。
“江殷,你做什么!?”南池先生严厉地问道。
“我……”江殷赶忙反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又睡觉!站后面去!”南池怒斥。
“弟子知道了……”江殷委屈地应了一声,只好抓起书往兰室的最后走去。
陆玖回眸看一眼江殷前去罚站的背影,转过身,悄悄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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