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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七章 她过分冷静 今天终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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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白将人推开, 那道身影向后踉跄一步,又上前来。

壁灯灭了又亮, 在身上的光深浅交错,温予白伸手握住时砚手臂,隔着湿冷的衬衣,她触摸到他滚烫的体温。

“时砚。”温予白抬眸看着时砚,轻声喊出这两个字。

是冷静的,低缓的,不容置疑的两个字。

时砚的动作像是慢了下来, 他背着光,神情都隐没在阴影中,只有最终定格的动作显露出几分错愕。

他看着她, 没有回话,湿.漉漉的眼睫一开一合,每一次掀开, 眸中的清明都再清晰几分,却像个丧家之犬一样。

温予白握紧他手臂, 问他:“你醒酒了吗?”

他身上是雨水冲散不去的酒气, 带着轻幅度的摇晃, 额鬓上的发丝滴着水, 凌厉的眉目也被这副落魄的模样化去了锋利, 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温予白。

静等两秒钟, 温予白忽然转身,拽着他的手去了洗手间, 转身的那个动作猝不及防,时砚果真被她带得一踉跄,然后不做反抗任她拉扯。

到了洗手间里, 温予白将他湿掉的衬衫脱掉,扔到洗衣机里,转身出去,不到半分钟,她拿了一件熨烫过的平整的酒红色衬衫递到时砚身前。

“穿上,别着凉了。”

时砚头不动,垂下眼帘看了一眼,伸手接过的同时,温予白已经拿起架子上的吹风机,开了最大动力的暖风,隔着一臂的距离吹着他的头发。

他被温予白按在半米高的置物架上,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一言不发地靠坐在那里。

机械的振动声破让人窒息的安静,温予白吹得很认真,似乎在用心雕琢眼前的艺术品。

耳边嘈杂的吹风机声将一切声音遮盖,让人心难得安静下来,温予白手指插在她发丝之间,一边摆动吹风机,一边轻声道:“我知道你这个病能活下来很不容易,就算不为别人,只为这份幸运,你也应该好好珍惜。”

她缓缓拨动他的头发,心平气静着:“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是因为我有病,但你不一样,如果拿自己的身体去博别人同情,是一种很幼稚的行为。”

男人突然有了反应,眼帘一掀,漆黑双眸一闪不闪地看着她。

她第一次这么坦然地提到自己的病,好像……她对他也没什么原因和必要再去隐瞒伪装。

她也没有对他生气,只是帮他吹着头发,字字句句都诉着冷静。

看他抬头,温予白按了一下他脑袋,把他视线压下去,一开始他有些抵抗,但很快就像被驯服的狗一样,耷拉着脑袋任她祸害。

拨动按钮,鼓风声戛然而止,温予白将吹风机放到架子上,随手揉了揉他蓬松顺滑的头发,半倾下身:“现在酒醒了吗?”

时砚赤.裸着上身,衣服被自己的右手按在胸口处,一直没放下去,温予白这样问了一句,很久之后他才发出一声闷闷的回答。

“嗯。”

他着,将衬衫穿到身上,一粒一粒系上扣子,低垂着眼眸,没有多余的话。

“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温予白走出卫生间,他也跟着起身,走在她后面。

踩着木梯,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阁楼,温予白随手开灯,很快,整个屋子里被光亮填满,昏黄的声控壁灯就没了存在的必要,暗自熄灭。

温予白带他到了阁楼的储物间门前,旁边有一张床,她拉着他坐下,“你在这等一会儿。”

木门只有半人高,温予白完把门开,猫着腰钻进去,里面没有落灰,只是东西堆得比较杂乱,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怀抱的储物盒抱了出来。

心地把东西放到地上,温予白一只手撑着身子向后一坐,盘腿坐在地毯上,抬起明亮的眼眸,认真问他:“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吗?”

时砚好像回过了神,神色正常许多,他身子向后,放低视线看她,隐约中已经猜到了里面会是什么,他却并未点头,只是低沉一应:“不知道。”

温予白并不在意他的答案,把锁开之后,她掀开盒子的盖子。

盒子里面一层一层整齐地摆放了许多物什,没办法一下清楚都是什么。

时砚垂着眼去看,目光在上面一一扫过,很快就捕捉到了一沓照片,眸色微顿,那上面是熟悉的男人轮廓。

温予白却没管那些照片,而是拿起最上面一根绳头,绳头的尾端有烧焦的痕迹,是黑色焦釉的颜色,她对着时砚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时砚没话,但眼带询问。

“这是一个挂件,原本下面系了一个警铃,带电的,一摁按钮会发光那种,但是警铃是塑料做的,很容易碎,你看,现在就只剩下个绳头了。”

温予白的时候还笑了笑,但那笑容却像利刃一样瞬间刺痛了时砚的双眼。

那一刻他忽然不想继续听,不是因为身处夹缝中的难堪,而是因为他好像看到了荆棘花园中被束缚在囚笼中的公主,她遍体鳞伤,而表情已经麻木。

温予白着低下头,在盒子里面翻找出另一个东西,抬起手摊开掌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时砚下移目光,她手掌心中躺着一个塑料吊坠,像是手工制作的,里面充着气,有一绺黄白色的毛发。

温予白自顾自道:“我们原来养了一只流浪狗,我给它取名叫豆子,为了纵容豆子,我们还算买个大房子。”

她眸光暗淡,“可惜,房子的钱还没凑齐,豆子就死了,它是流浪狗,本就带了一身病,最后它痛得不行,我们只能给它安乐。”

时砚轻轻闭了闭眼,好像想到了什么久远的回忆。

温予白还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豆子死之后,白忱从它脖颈下面剪了一绺毛,做成了这个吊坠,我其实有些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问他,他,豆子跟人不一样,能留下的东西太少了,但总该有什么要留住,哪怕只是身体的一部分,他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忘了它。”

温予白努了努嘴:“他好像……”声音了颤,她低下头调整呼吸,三秒钟过后,她继续:“他好像,很早就告诉过我他对于死亡的看法,比起死去,遗忘是更为残酷的事,可能他见得多了,就很害怕死亡,虽然他从来不告诉我他有多怕死……”

时砚忽然起身,单膝及地,伸手按住她的手,道:“行了。”

温予白眼圈红红,还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知道,你可以不用了。”时砚深吸一口气。

她很怕他不信,所以这样费尽心力解释,想让他理解,想让他死心。

可将旧伤疤揭开,最痛得怎么可能会是别人?

“把东西都收起来吧。”他轻道。

温予白却是笑着把时砚的手拿开,对他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刚刚问我的问题,其实我可以很坚决地回答你。”温予白的笑容渐渐变成破碎的玫瑰碎片,时砚想要制止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一刻很安静,耳边传来风和她的声音。

“我其实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我其实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好像每一个字都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时砚强调的是“爱”,而温予白口中在强调“从来”。

时砚没办法形容那一刻亲口听到温予白出这句话时的心情,但他知道自己比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更加冷静。

沉溺在回忆里是一种救命的手段,时砚比任何人都要心知肚明,短暂的沉迷会让人快乐、忘我、治愈伤痛、走出迷雾。

回忆是个很美好的东西。

她希望用这种方式跟时砚划清界限。

但他只在温予白脸上看到痛苦。

她珍藏着和白忱有关的一切,不肯放手,也不愿相信,像在荆棘丛生的囚笼里被痛感刺激到疯癫的囚徒,锁上窗门,然后自己吞下了钥匙。

时砚看着温予白,腿侧的手缓缓攥紧。

她把刀剑亲手送进他的胸口,可他此时竟然只在意她脸上的泪痕。

他想砍烂囚笼,把她从荆棘中救出来,却知道她并不情愿。

“我知道。”时砚按着她的手,将所有呼吸咽下,低沉的嗓音如同轻哄,“你可以不用了。”

温予白闭着眼,一深一浅地释放呼吸,很久之后,她才睁开眼看向时砚,眼中的疯狂被轻易地掩藏起来。

“时砚,我就是想告诉你,白忱对我来,是你无法想象中的重要,我忘不了他,所以才接近你。在那通电话之前,我以为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尽管我破游戏规则,你也并不损失什么,但我现在知道你的心意了。”

温予白把所有的冷静都给了时砚,试图将所有因果掰开揉碎给时砚看,而时砚,就这么回应她的注视,两人总要有心平气和的时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肆意妄为,有些东西,冲动过一两次就够了,人总要学会克制。

时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放开手,嗯了一声,问她:“然后呢?”

温予白轻声:“我现在知道原来你也这么痛苦,就更不会继续留在你身边了,我们在一起本来就始于一个错误的决定,得到的也只会是错误的过程和错误的结局,我希望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能走上正确的轨道。”

时砚在心中告诉自己,哪怕是错误也想继续,她认为她错了,可他仍固执得认为自己是对。

但开口却是成全。

“我知道。”他。

妥协意味着自尊全无,而时砚在温予白这里,好像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底线。

**

大雨还在下,时砚坐在车里,看到楼上那盏灯熄灭,摇下车窗,点燃香烟。

雨幕中闪着一抹红光,亮了暗,暗了再亮,一直到黎明时分大雨初歇时才消失,车子驶离公寓的那一刻,星空中本来就暗淡无光的那颗星星变得更暗了。

时砚靠着车窗揉着眉心,想到温予白送他出门时的模样,门被她从内关上,没有一丝留恋。

总是心狠的人最能放下。

但想想又觉得可笑,是温予白从未拿起,而他不能放下。

之后呢?继续做那个凝望她背影的人吗?

“时先生。”

时砚的思绪被断。

贺彬坐在驾驶座上,几次偷瞄时砚,但都没开口,眼见着车子离公寓越来越远,他不得不。

“怎么?”时砚睁开眼看向贺彬。

贺彬道:“温姐公寓外有尾巴。”

时砚一怔,随即眉头攒起:“狗仔?”

贺彬迟疑,回答:“不像。”

时砚眉头皱得更紧,本来脑袋就疼得他心烦意乱,一听这话头疼更严重了。

“把人带过来。”

一时后,一个穿着雨衣带着墨镜的男人被推搡在地,下巴重重一磕,脖子上的设备也被摔得零件四散。

他“哎呦”一声,骂骂咧咧道:“你们这帮混蛋是谁啊?放开我!凭什么抓我,你们有什么权利抓我?你们这是限制人身自由,我要告你们去!”

他一边嘴里叫嚣着一边想要爬起来,却在看到半截深灰色的裤腿时骤然噤声。

没想到里面坐了一个人,他吓了一跳,还不等他看清那人长相,就听那人声音传来。

“你在跟踪温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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