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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白推门而进, 正好和时砚的眸光对上。
他穿着病号服坐在真皮沙发上,手边搁着烟盒, 戴着戒指的手指夹着香烟,身前茶几上放着笔记本,应该才跟公司开过视频会议,淡漠慵懒的姿态好不恣意快活。
只不过那是在没看见温予白之前。
宗川野是背对着门的,只能看到他理得干净的头发,他穿了一件红色的夹克衫,脖子上是黑色的高领衫, 即便不看脸都知道他有多张扬。
他还没发现温予白,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时砚,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嘿, 发什么呆呢,我问你什么时候跟温实话。”
温予白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感情波动,时砚抬头看着她, 有一瞬间想把宗川野的头摁在烟灰缸上,但是那个想法很快就被若无其事的温予白抹去了。
他甚至想从温予白脸上看出点什么, 比如被欺骗后的怒意和火气。
但什么都没有。
宗川野也终于发现出不对, 他眨了下眼睛, 顺着时砚的目光扭头去看, 看到温予白正站在他身后的时候, 那一刻, 他感觉自己头发都竖了起来,笑意登时就僵在脸上。
温予白走过去, 居高临下地看着时砚:“你病都好了?”
时砚夹着烟,烟蒂掉在笔记本电脑旁边,火星快要烧到手指头了, 他皱了下眉,在感觉到灼烫的时候,把烟头扔到了烟灰缸里。
宗川野赶紧站了起来,对温予白摸不得碰不得,只好悻悻地蹭了蹭鼻尖:“温,这事是我的错,那天我就是想让你来看看阿砚,他死鸭子就剩嘴硬,明明想要见你,又不肯直接找你,所以我就想把话重一些——”
温予白并不看他,而是直视着时砚,断宗川野的话:“都好了是吧?”
她不生气,甚至语气里有开心和庆幸。
宗川野一时愣住,偏头去看时砚。
三个人都知道,那开心和庆幸都不是缘自时砚自己。
本以为会掀起惊涛骇浪,引发腥风血雨,到头来发现平静如常才最叫人难堪。
时砚从沙发上站起来,宗川野看他那架势,害怕他又会恼羞成怒,冲温予白发火,脚往前跨,就要拉着时砚坐下,结果时砚只是对着温予白点点头:“嗯。”
“都好了。”他道。
两人都出奇得冷静,倒显得宗川野反应夸张。
转念一想,火没燎到他身上已经算万幸,他还在这捅咕啥?
拿出手机“喂”了一声,他转身就走,边走边:“嗯,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机场是吧,行,我去接。”
门一关,里面回归安静。
长足的沉默像是凌迟时锋利的刀刃,是温予白先回过神来,她抬头看着时砚,脸色认真到近乎严肃:“既然你已经痊愈了,我也不用天天来看你。”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时砚面前。
时砚微怔,面露不解,没伸手,温予白道:“你给白忱妈妈预付的医药费,我先声谢谢,但是不用你给她付,这是我还你的。”
客套的尽头就是冷漠,疏离的尽头就是无情,时砚睇着身前的银行卡,忽然哂笑一声:“送出去的东西又收回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温予白知道这点钱对时砚来算不得什么,可能自己的举动对他来很伤颜面,半举着的手又放下,她抬头看着时砚,一字一顿道:“我只是不想欠你的。”
时砚呼吸停滞,心口处传来窒息一般的疼痛。
但是可笑的是,他不知道是他在难受,还是白忱的心在痛。
温予白纠结了半晌,把银行卡又揣回到大衣的口袋里,一脸平静道:“既然你不收,那就算了,如果,我觉得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我能帮得到的地方,一定帮你。”
是不是认真的神情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温予白的划清界限有条理,很清晰,让人挑不出错处,她完看了看时砚,似乎在等他回应,但时砚阴沉着脸,奉行他惜字如金的准则。
温予白点了下头,无话,转身便走。
她走得很轻松,一点留恋都没有,刚迈出两步,就听到背后发出“砰”的一声,像是撞到了什么,一声巨响。
温予白脚步停下,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手臂已经被人攥住。
她扭头,先是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被撞翻在地,然后向下移动目光到近前,时砚的鞋上都是烟灰。
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跑过来的。
“还有什么事吗?”温予白皱眉看他,刚才等了他那么久都没一句话,临走时又来拉住她。
时砚胸口起伏,深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们之间有必要算得那么清吗?”良久后,他问。
很平静的一句话,语气也没什么不对,温予白觉得他其实很理智,就回以理智:“这样对双方都好,如果藕断丝连,你怎么解释得清楚?”
其实时砚气到头昏脑涨,却还是要硬顶着一张古井不波的脸,他:“我需要跟谁解释清楚?”
温予白眨了下眼:“那是你的事,我管不到你头上,只是给你提句醒。”
同样的话他似乎也对她过,但从对方口中听到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时砚深深吸进肺里一口气,再放出时语气不由自主地变软,他扯着唇角笑看她,想要尽量把话得漫不经心:“你那时候不是过,等三个月过后再分手,现在期限还没到。”
温予白眸光一冷,好像被他戳到了什么痛点。
“我现在不想了。”
时砚手心出了汗,觉得那只手怎么都握不住了,他近乎低沉的声音,好像祈求一样:“如果我想呢?”
温予白转过身正对着时砚,握住时砚那只手,用了几分力道,时砚不放,于是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半晌之后,温予白忽然松开。
她抬眸看着时砚,眼中多了讥诮,丝毫不加掩饰:“时砚,你的自尊心呢?你不是最好面子吗?我都把留在你身边的原因告诉你了,你还不放手,别告诉我你是真心喜欢我。”
同类人才知道什么话最伤人,温予白三两声质问让时砚彻底僵硬,他脸色微白,眼中有什么在渐渐崩塌破碎。
温予白把他此时的沉默当做否认,想了想又觉得可笑,手腕力道一松,她瞥了他一眼,后退两步才转身离开,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心脏跟着颤动。
时砚铁青着脸看着地面,眼前一阵阵摇晃,忽然门被推开,他惊愕地抬头,却在看到来人时变作更深的失望。
宗川野看着外面走廊,把头扭回来,问时砚:“怎么的,我看温冷着脸走了,谈崩了?她怪你?”
见时砚不话,宗川野回手要关门出去:“要不我去跟她……”
“回来。”时砚皱着眉冲他低喝一声。
宗川野听着话音不对,回头看他,时砚不搭理他,电话给贺彬:“办出院。”
电话挂了才去看宗川野:“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
**
手术在十月初,电影也延后选角,温予白跟陈菲商量着复工,挑了几个不重的邀约答应了,多是一些采访,或者去综艺里做飞行嘉宾,拍摄录制的行程不超过两天,对温予白来也不算累。
刚得了金凤奖就再没出现在荧屏上,以为热度会有减少,但因为几次热搜的关系,温予白的讨论度一直还在,加上作为当事人的她一直都没有回应过,网上对她的关注度就更高了。
新接的采访有个环节是抽网友的问题爆自己的料,也是广大网友最喜欢的环节,温予白坐在沙发上,主持人递给她一个带着媒体logo的抱枕,中间休息的时候,偷偷提醒她:“这次的网友问题都很尖锐哦,现在跑还来得及。”
主持人是个女生,圆乎乎的很可爱,让人莫名有亲近感,温予白抱着话筒形状的抱枕,也压低声音:“我跑了会不会扣你钱?”
主持人没想到温予白会接她的梗,微怔之后,扬了扬眉:“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要不要试试?”
“真扣你钱了咋办?”
“你公司还要人不,我过去应聘。”
温予白冲着机器喊:“你们员工要被我拐走了哈!”
准备录像的人也跟着笑。
休息过后,主持人把一个橘色的盒子递给她:“里面都是我们节目组在网上扒下的热门评论,有些问题很犀利,予白准备好了吗?”
温予白一边伸手一边:“我倒要看看有多犀利。”
抽出一个话筒,话筒是个录音笔,按一下开关之后,就有一个电子的娃娃音把问题问出来。
节目组其实不会真的准备很犀利的问题,大体上都能让人接受,很多明星也会借着自黑的机会收获公众好感,或者趁机澄清一下绯闻。
前几个话筒都是常规问题,温予白回得很轻松,最后一个话筒拿出来的时候,主持人了句:“看来今天没有难住予白呀。”
温予白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多谢广大网友对我的温柔……”
话音刚落,话筒里就传来奶娃娃的声音:“予白!予白!时雨cp是真的吗?”
录制现场静了一静,温予白愣在那里,眨了眨眼睛:“时雨cp?什么东西?”
主持人脸上是暧昧的笑:“雨是你,时就是……”
温予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主持人以为她是故意吊人胃口,结果温予白开始挂上营业笑容,对着机器道:“虽然很不想消你们的热情,但是这个cp以后还是别再传了,专注作品就好,也别去扰别人,因为我跟时砚,真的不熟。”
“因为我跟时砚,真的不熟。”
“啪”地一声,手机被摔在金箔贴覆的茶几台面上,宗川野正在球,忽然听见一声带着情绪的巨响,拿着杆转身,看到时砚坐在卡座上,脸黑得跟包拯似的。
他拿着球杆坐到对面,走流程地调侃:“怎么,包公去判案啊,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让我们包公这么生气?”
时砚烦得不想搭理他。
宗川野抬了抬眉,伸手去够桌面上的手机,结果手碰到视频的进度条了,还不心把声音拉到了最大,刚拿正手机,里面就传来温予白超大的声音。
“我跟时砚,真的不熟。”
声音一出,时砚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宗川野,三眼皮都出来了,宗川野也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几个来回下来才稳住。
时砚瞪他,他反而笑了:“是谁跟我,以后别在你面前提她,结果自己拿着手机关注人家动向,完了还生一肚子气,你图一啥?”
时砚去抢手机,宗川野站起身一举高,嘴里叨叨着:“想人家就电话啊,这不有手机号吗。”
他一边一边滑动屏幕,时砚一击不成,沉着脸起身,也不要手机了,拿着外套就走。
结果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宗川野一看,冲走出十米外的时砚喊:“你电话!”
时砚搭理都不搭理。
“陆峤野,肯定是温手术的事。”
时砚一下停住脚步。
宗川野也不催他,心里默数五个数,时砚转身往回走,到宗川野身边一把抢过手机,在电话挂断之前及时接听了。
“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那边上来就是一声诘问,玩笑更多。
时砚冷声:“有事事。”
“请你吃饭。”
“你在燕城?”
“嗯,刚落地。”
时砚看了一眼宗川野,后者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对着手机喊:“你直接车来GK!”
四十分钟后,包间的门被推开,里面灯光较暗,来人背光,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到近前来,才露出他的眉眼。
很是张扬。
时砚靠在沙发上,手里转动着火机,看见人来了,直接推过去倒好的酒,五杯:“你晚到了五分钟。”
陆峤野扭头去看旁边的人,旁边的人窝在沙发里要笑不笑,冲他挤眉弄眼:“失恋了,烦着呢。”
“谁?”
“能是谁,让你给看病的那个呗。”
陆峤野明显怔了一下,时砚见他不动作,自己先掫了一大杯酒,不用问也知道心头有气。
这样的时砚还真少见,陆峤野犯嘀咕:“她甩的你?”
“那病还治不治了?”
“谁不治?”时砚抬眸,“手术要是有一点儿问题,你以后别来见我。”
陆峤野呵地笑了:“她把你甩了,你冲我发火?”
时砚眼皮一垂,把着酒杯问他:“来燕城干什么?”
陆峤野陪他喝:“这不是为了你女朋友……前女友嘛,有些问题我得当面问问她主治医生,结果,得,这是你前脚刚约我,后脚她就把你甩了?”
两个“野”都是欠欠的,人越是不想听什么越什么。
本以为时砚会反驳他,毕竟他最要面,谁知道他干了一杯酒之后,手指掐着酒杯,颜色都泛青了,还是紧抓不放,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忽然笑了一声。
“她跟我不熟。”
宗川野就猜他还在生这句话的气,结果真是,他实在受不了了,看着时砚道:“你既然放不下人家,就明明白白,在这什么哑迷?”
时砚一掀眼帘,宗川野满脸认真。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委屈?三年时间浪费了,你谈恋爱谈了个寂寞,觉得温对不起你?你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对她的,有像你这么谈恋爱的吗?三年地下情,呼之则来喝之则去,一直迁就你的坏脾气的人其实是温,是她在迎合你,你吃什么亏了?何况你一开始不也目的不纯,把人家当替身了吗?”
宗川野一通数落,时砚来不及一句句回答,只有最后一句他勃然变色。
“谁让她当替身了?”
宗川野眼睛一眯:“外面传的话你不知道?左一个沈瑶音,右一个沈瑶音,要不是鼻子像要不就是眼睛像,反正总有个地方跟沈瑶音一样,不然你都不会多看一眼,白月光的传闻满天飞,温夹在地缝里受了三年的欺负,你出来过一句人话吗?”
陆峤野看直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宗是温予白的兄弟,但其实只有宗川野知道,有些话就要逼一逼,不逼出来是不会的。
温予白坐着保姆车浅眠,忽然听到一声惊呼,把她从半梦半醒中吵醒,她掀开眼罩,看到陈菲捂着嘴看着她,手里拿着手机,屏幕对着她。
意思是让她看,而陈菲已经被震惊得失语。
温予白凑过去,因为刚睡醒,眼前还有些模糊,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屏幕上的字。
是一条微博。
竟然是时砚的微博。
没配图,就一句话。
——
谁他妈有白月光谁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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