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方佑生到底行不行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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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佑生，我疼……”

方佑生握着狐狸的手腕，目光如炬，却不话，只是手劲越来越大，一直到陆歌识难以忍受的地步。

听见狐狸喊疼，方佑生才如梦初醒地松了手，而后拿起边上陆歌识刚脱下的外衣，披在了狐狸单薄的身上。

“毛蕊和你的，就是这种事？”

“是呀。”陆歌识不太情愿地穿上外衣，闷声问道，“你不……喜欢吗？”

方佑生绝望地揉了把脸：“俞景平那温吞的性子，怎么喜欢上这样的猫妖。”

陆歌识：“怎么啦？这是坏事吗？”

“当然不。”方佑生，“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口合 禾刂 氵皮 特?学 阝完

“还不到时候？”陆歌识指着外头，“都春天啦！”

“和季节无关。”

方宸每回同方佑生谈到他以后的婚恋问题，都要千叮咛、万嘱咐，苦口婆心地劝导他不能不负责任地糟蹋别人。“你娘我就是太糊涂，才被人骗了去。”方宸眼见方佑生一天长得比一天俊，一看就是要出去祸害人的模样，愁道，“你可千万不能做那样的负心汉。没将别人娶过门，就不能随心所欲地碰别人，知道么？”

方佑生听得耳朵生茧：“知道了、知道了！到底要多少回啊。”

“那不是怕你犯错么！这是关乎到别人一辈子的事，要好好放在心上的。”方宸着，八卦道，“佑生，你喜欢什么样的？喜欢人还是妖？最近也很流行吃草的和吃肉的一起过日子，像兔妖和鹿妖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娘，我才多大，你就开始想这些了？”方佑生不以为然，“而且和兔妖在一起是不是就不能吃兔肉，和鹿妖就不能吃鹿肉了？那多无趣啊。还是食肉的好。”

“也是。”方宸叹气道，“就怕你脾气太差，到时候要把媳妇儿给气走。”

“气走就气走呗，谁稀罕了。”年少轻狂的方佑生如是，“走了，再找一个不就——哎哟！娘！你又我头！”

“你个王八蛋！没见过你爹，坏的地方倒是都跟他一模一样！”

“我才不要和他一样呢！”

“那你就给我老实安分点！有了心仪之人，就好好待人家！别跟你爹似的混蛋！”

如今心头大恨未解，方佑生虽有九成的把握，但也害怕那最后一成的意外。若他有个万一，他不想狐狸落人口舌，也希望狐狸可以找到另一个能够守护他的人。

即便是在日夜难寐的春天，方佑生也不允许自己拿这个借口去碰陆歌识。

陆歌识不明白方佑生的心思，毛蕊的“要是他拒绝你，那他肯定就是不行”不断地回响在他耳边——而他不愿相信。

“方、方佑生……”

“嗯？”

“我不嫌弃你的！”陆歌识怕方佑生以为自己要嫌弃他，先给对方了一针强心剂，又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

他最后几个字得太过声，方佑生俯身凑到陆歌识嘴边，侧头倾听，问：“什么？我没听清。”

陆歌识两只手捂在嘴边，用气音轻声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狐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方佑生却已然没有了任何旖旎的心思：“……这也是毛蕊教你的？”

陆歌识点点头，看向方佑生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怜惜：“虽然蕊这件事很重要，但我觉得还是和你在一起更重要，你不要有压力，我……”

“等等，宝贝。”

方佑生一急，先前从未过的爱称都冒了出来。不待他完，陆歌识便眼睛一亮：“你叫我什么？”

方佑生不习惯那样太亲昵的话，掩饰性地掠过了这个问题，道：“我不是……有什么问题，只是想等安定以后再。”

陆歌识显然只觉得他在试图挽回自己男人的尊严，微皱着眉头，郑重地拍了拍方佑生的肩：“没事，我都理解。我不在乎那些的！”“……我在乎。”

方佑生身为一匹公狼的尊严从未受到过如此大的侮辱，内心烦躁得要命，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办法来证明自己。

看着方佑生焦急的模样，陆歌识望向门外，慢慢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方佑生越描越黑，有火发不出，和陆歌识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晚膳都觉得别扭，总觉得莫名开始给自己夹菜的狐狸别有用心。

他想让狐狸将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去：“过几日宫里要举办围猎，你要与我一同去，还是去丰德楼住？”

“要很久吗？”

“也就三日。”方佑生，“不过此行……可能会有些危险。”

“那你还愿意带我去？”

“把你放在这儿也有危险。李晏和胡策情骂俏，总有疏忽的时候。”

“他们那样也算情骂俏吗？”陆歌识问，“晏哥都快要把胡大哥赶出去了。”

“嘴上罢了。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要！”陆歌识并没有忘记在他心里更重要的事，“我是不是又能见到蕊啦？”

“……歌识，我们的私事，以后还是不要同别人了。”

“为什么呀？蕊都和我的，我不也该跟他么？”

方佑生：“他跟你什么了？”

“就……很舒服……什么的。”

方佑生正色道：“离她远些，尽教你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好好想想，这种床笫之间的事，怎么能与外人道？你就这么想与别人分享我？”

“我才不想！”陆歌识搂住方佑生的胳膊，“你是我的方佑生。”

方佑生总算是熨帖不少：“那还要不要同他了？”

陆歌识乖巧地摇头：“不了。”

方佑生以为自己连哄带骗地封住了狐狸胡言乱语的嘴巴，却没料到陆歌识拒不分享私事的样子还是让毛蕊脑补出了别的意味。

“有什么不能的？”毛蕊眯起眼睛，“除非……他真的不行。”

陆歌识没有反驳，只轻轻推了推毛蕊：“哎呀，你别问啦！”他这一推搡，反倒让毛蕊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转头就和俞景平嘀嘀咕咕、添油加醋地把事情了一遍。

俞景平知道毛蕊好事的性子，并不当真，就是没想到晚膳的菜单里会出现韭菜、腰子和不知道毛蕊哪儿弄来的青贝和生蚝——每样都一大盘，生怕方佑生看不见似的。

陆歌识不懂这些菜有什么用处，只觉得这宫里的厨子确实有两把刷子，同样烤出来的东西，这儿的菜色就是要更精致鲜美不少，便让方佑生这个尝尝、那个也尝尝。

方佑生已然无法专注在和俞景平的谈话，所有的思绪都忍不住要集中在“除了真的把狐狸办了，究竟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这些人明白自己不是不行”这个更为紧急的问题上。

那些生蚝韭菜，他是一概不会去碰的——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是吃草的妖。

吃完饭，毛蕊喜欢去宫里的池边上散步，陆歌识和她正相反，一吃饱就犯懒，只想窝在方佑生身边，被毛蕊好生嫌弃。

屋子里剩下三人，方佑生沏了壶茶，边无奈地对俞景平道：“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皇子，会喜欢那种……温文尔雅的女子。”

俞景平眉眼微弯：“那样的女子京城里多的是，但蕊这样的，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不过，有她在，你也才算是能在这宫里有点乐子吧？”方佑生抚着陆歌识的发尾，道，“就和歌识于我而言一样。”

俞景平略显惊讶地抬眉：“倒是不曾见你这样吐露心声。”

方佑生也不铺垫太多，那样会显得过于谄媚：“明日围猎，希望歌识能得到足够的保护，明面上虽然有我，但暗中，就需要皇子帮扶一把了。”

“蕊有的，我保证歌识也一定会有。”俞景平道，“只是听云也定会费尽心思要出头，尽量还是不要离开他身边。”

方佑生：“如今胡策已死，军中将领即便心向于他，也还是群龙无首，只认令牌。俞听云每日都将令牌佩在身上，除非杀了他，否则很难取得。”

俞景平：“你想在这次围猎场上找机会？”

方佑生点头：“所以才要请你替我多担待歌识几分。围猎是不可错失的良机，我会尽可能从俞听云那儿套些东西出来。”

“嗯。”俞景平看着快要躺在方佑生腿上的陆歌识，道，“他自己也得当心呐。”

方佑生揉了揉陆歌识的脸颊：“怎么现在就困了？”

“嗯……”方佑生的怀抱暖热舒适，陆歌识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在哪儿，眼睛都闭了起来，“今天起得早，累……”

“咳。”俞景平道，“房间都替你们备好了，那就早些休息吧。”

方佑生抱起陆歌识正要走，忽而又被俞景平喊住。

俞景平从柜里拿出一瓶参酒来：“你带回去喝吧。不管蕊的是真是假，这酒都是……很不错的。”

“谢过皇子。”方佑生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地，“我、不、需、要。”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