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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很黑。
声控灯在寂静的空间不起作用, 苏挽雾也暂时不想见到光线。
她闭着眼睛,里的片段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仿佛是一种预告一般, 牵引着她的感受。
她像一面没有脾气的大鼓, 谁都能捶两下, 四面八方的压力都朝她奔涌而来,她却没了声音。
盛太太跟苏母都希望她跟盛凭洲早点生孩, 可盛凭洲却又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她明明已经被逼着放下了工作,现在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捡起来。
她一直在努力经营的婚姻,现在也岌岌可危。
不但没有日久生情,反而还隔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与隐瞒。
左右为难, 难以抉择。
雨越下越大, 听着外面的雨声, 苏挽雾毫不犹豫地将车开了出去。
雨刷不停地运作着。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个未接来电,苏挽雾抽空看了一眼,接起:“喂?”
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有些慌乱的声音:“是太太吗?我有事情要找你……”
苏挽雾蹙起眉头,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你是?”
“我是乔竹萱。”她欲言又止,“我找您有点事情……”
她的语气变得异常恭敬,苏挽雾还没来得及分辨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喇叭声——
她转动方向盘, 往左上了路。
乔竹萱听到她似乎是在开车, 心翼翼地问:“太太现在是要去哪里吗?”
该不会是要去找盛凭洲告状吧?
但现在盛凭洲已经跟舒蜜在一起了, 苏挽雾应该找不到他。
想到这里,乔竹萱松了口气。
“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等等!”乔竹萱连忙叫住她, “太太是去找盛总吗?”
苏挽雾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冷, “你到底想什么?”
“没、没什么……”乔竹萱一下子就挂了电话。
苏挽雾本来就有些烦躁, 退出通话界面,直接给了魏晗昱。
她用导航规划了路线,大概开了半个多时,前面的路越来越冷清。
也许是下着大雨,路上基本上看不到有什么行人,就连车辆都很少见。
她一个人开着,心情莫名其妙就冷静下来。
一路上,她了几个电话给盛凭洲。
那边基本都是无人接听。
后来再过去,直接关了机。
苏挽雾心中不出的烦躁。
刚要变道前行的路口,忽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不知道是谁开了远光灯——
苏挽雾眯着眼睛。
大雨中本来就看不清楚,这远光灯却丝毫没有要关掉的迹象。
她忍不住按了一下喇叭,减缓了速度。
前方的车子听到喇叭声之后非但没有任何举措,反而一阵引擎声响起,似乎是要加速往这边来。
苏挽雾有些诧异,又用力地按了几下喇叭。
距离越来越近,她才看到那辆白色的车似乎是直接往这边来的。
苏挽雾反应迅速,连忙踩下刹车,一边倒转方向盘,想要避开。
也许是雨天路滑,巨大的惯性让整辆车失去控制,再加上对路况不熟悉,旁边就有一个难以躲避的斜坡,车身直接侧翻——
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苏挽雾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的画面都在面前不停地闪动,又变成模糊的光影,看不清任何景象。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全身的血液都朝头顶涌过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挽雾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以一种倒挂的姿势被卡在车里。
车门被撞开,她有一条胳膊就这么卡在门外。
白色的家居服被淋得彻底,黏黏糊糊地粘在皮肤上,温度迅速褪去,皮肤表面很快就没有什么知觉,只能够感觉到体内氧气的迅速流失。
远远的,她能够看到那辆白色的车停了下来。
在她因为躲避而不心侧翻之后,那辆车也迅速踩下刹车,但很久都没人下来。
苏挽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变得模糊,努力起精神,想要去找自己的手机在哪。
好不容易看到卡在座位缝里面的白色机身,她费力地伸出手,还没有触碰到——
面前突然一黑。
一阵强烈的晕眩传来,她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感觉到对面车上下来一个人。
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即副驾驶座的门被人开。
她以为那个人是来查看她的情况,可没过多久周围又变得一片寂静。
她也彻底地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
苏挽雾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让她觉得无比真实的梦,真实到好像她已经在梦里面度过了她这一生。
在梦里,她也叫苏挽雾。
一开始,一切都跟现实一样,她和盛凭洲结了婚。
本来以为自己多年的暗恋成真,一次偶然的意外,她发现盛凭洲跟自己结婚是因为将她认错了成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巨大的落差让苏挽雾无所适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原本算顺其自然和盛凭洲就这么发展下去,但没想到有一天一个姑娘的出现乱了所有的计划——
这个人就是舒蜜。
重重巧合,苏挽雾发现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盛凭洲当年真正的救命恩人。
她开始慌乱迷茫,不知所措,开始不断地注意舒蜜。
越是盯着她看,就好像越是能够发现她身上不同寻常的地方。
苏挽雾总担心盛凭洲会发现舒蜜的真实身份。
哪怕她知道自己是多想,但总觉得盛凭洲对舒蜜很不一样。
她无数次地想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盛凭洲,不想再这样继续挣扎。
但她的母亲不同意。
苏挽雾从到大就习惯了听从母亲的命令,由于她本身的怯懦、摇摆不定,她没能够第一时间果断地作出选择。
从这里开始,命运的轨迹就发生了变化——
故事从这里开始,她就慢慢变成了恶毒女配的形象。
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既定的人设。
她没有告诉了盛凭洲真相,让盛凭洲误以为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即便是这样,舒蜜的出现还是动摇了盛凭洲的感情。
他虽然没有认出舒蜜来,但依旧情不自禁地被她所吸引,就在这时,苏挽雾想尽各种办法刁难女主。
也正是因为她的推波助澜,所以盛凭洲跟舒蜜的感情逐渐加深。
但因为盛凭洲跟苏挽雾已经结了婚,所以他们之间只能够虐恋,不断地拉扯徘徊。
舒蜜也很痛苦,盛凭洲也很挣扎。
最后苏挽雾放了大招,想要一举除掉舒蜜——
这里居然还多了一段带球跑的剧情。
等到舒蜜消失之后,盛凭洲才发现当年的真相,知道了舒蜜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幡然醒悟,舒蜜才是他一直最爱的人。
而苏挽雾知道真相却一直没有告诉他!
盛凭洲怒火中烧,使用了雷霆手段,将苏挽雾给赶了出去,让她净身出户,还吩咐所有人都不许给她面子。
最后苏挽雾只能够沦落到去天桥下讨饭。
过了五年,舒蜜华丽归来,身边还多了几个跟盛凭洲一模一样的包子……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
苏挽雾脑海中最清晰的画面就是,自己被盛凭洲扫地出门时他那冰冷厌恶的眼神。
还有天桥下不断吹拂过来的冷风。
她瑟缩在角落里面,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理会她。
她的家人以她为耻,她的母亲被她气病,而她的姐姐也因为她刁难舒蜜而被盛凭洲进行制裁,现在自身难保。
其他人唯恐避之而不及。
她就在寒风萧瑟中嚎啕大哭。
一辆豪车疾驰而过,豪车里面坐着故事里幸福的男女主角。
苏挽雾的作用就到此为止,完成了她短暂而又悲惨的一生——
“不要!”
她忍不住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呐喊。
她不要走到这样的结局!
下一秒。
她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已经回到现实。
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色,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纯粹的白。
过了几秒钟,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
他是在病房里。
右手缓缓恢复知觉,一股巨大的力道钳制着她。
此时此刻,那股力道也在缓缓收紧。
骨头缝里传出来的疼痛昭示着现在握着她的手的那个人心情波动有多大,但苏挽雾无暇考虑这些,只下意识地了一声:“疼……”
手上的力道瞬间松开不少。
耳旁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醒了?哪里不舒服……”
苏挽雾侧过头来,猝不及防地跟盛凭洲对上了视线。
他还是梦里的那个模样,英俊帅气,五官深邃,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气质卓然,金钱地位什么都不缺,所以举手投足之间总是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淡然。
毕竟是男主,有这样的条件也很正常。
他尤其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好像能够看透这世界上所有事物,没有人能够在这双眼下伪装成功——
这是苏挽雾印象比较深的对盛凭洲的描写。
俗,但准确。
此时,这一张比娱乐圈当中的明星都还要好看的脸有着深深的疲惫。
眼睑下面一层厚厚的阴影,就连眸色都要比平时更深一些。
下巴上有一片青色的胡茬,看上去像是一晚都没睡,眼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紧张地盯着自己。
见她一直没有话,盛凭洲刚刚放下来的心突然又提了起来,吩咐一旁的魏晗昱:“把医生叫过来。”
“好的,盛总。”
苏挽雾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除了刚才出去的魏晗昱,还有舒蜜。
苏挽雾的表情一下就有了变化。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舒蜜不上来,但是被苏挽雾那样的眼神看着的时候,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太太,你感觉还好吗?”
苏挽雾不话,就这么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他察觉到苏挽雾的不对劲,伸手触上她的脸,“你……”
突如其来的清冽气息侵袭了苏挽雾的感观。
想到梦里面自己的结局,她一个激灵,躲开了盛凭洲的触碰——
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别把我丢出去,我不想住桥洞……”
盛凭洲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中,沉沉地望着她,“你在什么?我为什么要把你丢出去。”
苏挽雾深吸一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舒蜜,闭上嘴,不肯话了。
她这个样子不正常。
很不正常。
盛凭洲没了耐心,催促魏晗昱,“我让你去请医生,不是让你去生一个,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够用?”
魏晗昱连忙道:“盛总稍安勿躁。”
语音刚落,走廊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不只是魏晗昱跟医生,还有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房门被破开——
一个俏丽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先是冲到了苏挽雾面前,不由分地抓着她的肩膀,上上上下将她量了一遍,确认她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你醒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挽雾张了张嘴,听到自己发出微如蚊呐的声音,“姐……”
“姐什么姐!跟医生。”
完,苏浓霜站直了身子,迅速退到一旁,示意医生上前给苏挽雾查看。
苏浓霜还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她长得高挑,身材凹凸有致,头发理得一丝不苟,身上一股浓郁的职场女精英气质。
再加上她五官是那种浓艳的大美人类型,即便是站在角落,也很让人很难让人忽略她周身的那股气场。
她跟舒蜜站在一起,明明身高也并没有相差多少,体型是一样的纤瘦,却好像有两个舒蜜那么大。
有她在,完全注意不到舒蜜的存在。
她的脸上是明显的着急担忧,还有一丝心疼,知道苏挽雾出车祸的第一时间她就赶了过来,苏母也着急忙慌地就往医院赶。
当时下着大雨,时间又很晚,苏母上了年纪,在急救室门外站了几分钟就急得晕了过去。
没有办法,苏浓霜就只能够先把苏母给安排好,才刚刚消停一会儿,就得到苏挽雾醒来的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
虽然已经听医生她没了大碍,此时此刻还是有些紧张。
等医生给她做完全面的检查,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同时放松了一些的还有病床旁边始终陪着苏挽雾的那个男人。
他确实被她吓到,下意识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摩挲,“没事就好。”
这样的温存是再不过的细节,一旁的舒蜜却白了一张脸,低着头不愿再去看那样的场景。
她昨天晚上也出了意外,还好盛凭洲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折腾到最后,一个不知真假的苏挽雾出了车祸的消息就能直接将她叫走。
她还记得盛凭洲临走前那铁青的脸色,生人勿近的气场。
“会不会是恶作剧……”
她本能地想要开口,让他留下来陪她,但一句话还没完,男人冷冷一个眼神扫过来,舒蜜就再也不敢话。
后来得知苏挽雾真的出了车祸,舒蜜原本应该在家里面好好休息,但还是强起精神跑了过来,想要陪盛凭洲一起面对。
但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她就好像一个笑话。
没有人注意到她,她就是角落里面无人问津的、多余的那一个。
病床上。
苏挽雾被盛凭洲的举动给惊了一下,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盛凭洲被她看得有些怔住。
自从他认识苏挽雾以来,她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毫无保留的、直白的、带着一点疑惑的不耐烦。
苏挽雾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但如果是以前的她,再怎么样也会掩饰一下,只会在心里面默默这样想。
没想到这一次身体比大脑率先作出反应,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嫌弃了他一下。
这种滋味……还不错。
“那个……你昨天晚上不是跟舒蜜在一起吗?怎么会知道我出车祸。”
过了一会儿,苏挽雾才终于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盛凭洲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顿了顿,刚要开口解释,却没想到苏挽雾随口这么一问直接踩到了身后某位女士的暴点——
苏浓霜直接冲了上来,眉眼很冷,“你刚才的什么意思?你昨天晚上出车祸的时候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得知妹妹出车祸之后,她一直压抑着担忧和紧张的情绪,现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看了一眼苏挽雾的表情,又看向盛凭洲,“该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女人吧?”
盛凭洲蹙起眉头,“不是。”
见他竟然还有一些不耐烦,苏浓霜的怒火更重,“苏挽雾昨晚半夜出的车祸,半夜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干什么?是谈公事?”
盛凭洲没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苏浓霜直接冷笑了一声,“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了,有什么重要的私事比我妹妹还重要?下了那么大的雨,你让她一个人出门开车?你有时间大晚上的跟那个叫舒蜜的女人在一起,没有时间关心你老婆?”
“那可是大半夜,我不相信苏挽雾是那种下着大雨喜欢开车出去兜风的人,该不会是去找你跟你的舒蜜了吧!”
苏浓霜很早就接手了公司业务,苏挽雾还在上学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商场上摸爬滚了一轮。
对于女人来,这些磨练要显得更为艰难,也让她成长为更加出色的人。
当然也更加锋芒毕露。
立场不同的时候,她会变得无比尖锐,力求让她的对立方非常不爽。
盛凭洲也沉了脸色,冷声道:“这是我和苏挽雾之间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真会睁着眼睛瞎话!”
苏浓霜直接指着还站在角落的舒蜜,“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站在这里干什么?她还是跟着你来的,盛总是算参选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一个没关系的人也这么尽心尽力,对自己老婆倒是忽略得可以,舍己为人,化爱为大爱是吧?”
舒蜜听懂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脸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道:“你凭什么污蔑我跟盛总?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只是昨天晚上我出了一些意外,盛总他不忍心见死不救,所以才会耽误了一些时间……”
闻言,苏浓霜眯了眯眼睛,径直走到她面前,“你就是那个舒蜜?”
在她面前,舒蜜觉得自己莫名矮了一截,但还是挺直了脊背,“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你怎么、怎么诋毁我跟盛总,我们两个之间都坦坦荡荡!”
她完,苏浓霜盯着她看了几秒,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你知道盛凭洲结婚了吧?”
“知、知道……”
“你满十八了吗?”
舒蜜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当然,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那你装什么三岁孩天真宝贝呢?你也知道你是个成年人了,没有智商还有脸吧?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做一点危险的事情让一个有妇之夫来救你,你爸呢?你妈呢?你周围的亲朋好友呢?就算是一个都没有,报警会不会?盛总的本事难道就这么大?除了股市金融,还精通救人?那些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民警察在这一方面还比不过一个常年坐在办公室的上班人士?”苏浓霜冷呵一声。
这一长串话把舒蜜得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张了张嘴,只能气若游丝地:“我当时、当时喝醉了……又不是每个人在遇到麻烦的时候都能够保持百分百的冷静,再就算是报警,警察赶到也需要一段时间……”
“那你现在酒醒了吗?清醒了吗?”苏浓霜不耐烦地断她,“人家两夫妻在这,你跟过来干什么?委曲求全?探敌情?还是伺机而动,见缝插针?”
舒蜜被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弄得眼睛都红了,忍不住看了盛凭洲一眼,“盛总……”
苏浓霜直接挡在她面前,“都这种时候了还指望着他给你主持公道呢,他是你的监护人吗?也就是苏挽雾没出事,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冷沉下来,活脱脱一个凶神恶煞的坏女人。
盛凭洲觉得她们两个有些吵,揉了揉眉心,“都出去。”
他冷冷地发话,视线扫过这两个女人,随即又落在苏挽雾脸上,声线柔和了一些,“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在旁边陪着你。”
苏浓霜这才将注意力从舒蜜身上转移回来,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一声,“到了这种时候倒是知道装体贴了,之前干嘛去了?她在家里面等你等到半夜,你在别的女人那里嘘寒问暖,我刚才是看苏挽雾刚醒懒得你,归根结底要不是你自己愿意去搭理这个女人,谁还能强迫你?你要是这么不待见我妹妹,趁早把婚给离了,省得在你们家受这种窝囊气!”
如果之前苏浓霜是因为苏挽雾车祸的消息缓不过劲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么现在就是盛怒之下唯一的理智和认真。
她完“离婚”那两个字之后,病房气压一下就降了下来。
周围笼罩着一种冰冷的寒气,盛凭洲看向她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忍耐变成现在的阴厉,“婚姻不是儿戏,我再一遍,这是我跟苏挽雾之间的事。”
哪怕他只是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但效果却大有不同。
就连舒蜜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有些胆怯。
苏浓霜就这么跟他对视着,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
他们两个都是气场强大的人,盛凭洲更加沉稳内敛,苏浓霜多了一份尖锐。
两人针尖对麦芒,仿佛就要一触即发。
“嘶……我的头有些疼……”
突然一道声音断了两人的对峙,苏挽雾皱着眉头,用手扶着太阳穴,往后一倒,“我想休息了。”
盛凭洲迅速收回视线,帮她掖好被子,“我就在旁边,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
对着苏挽雾,他的态度显而易见柔和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产生的愧疚。
苏浓霜不会因为他这么一点事就改变观感,倒是看着病床上苏挽雾苍白的脸色,眼神动了动。
刚才那尖锐的攻击性有些许的减退。
她定定地看了她几眼,在心里面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即又立刻收起刚才流露出来的心疼,对已经闭上眼睛的苏挽雾:“我去看看妈,顺便告诉她你已经醒了。”
苏挽雾应了一声。
苏浓霜离开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舒蜜一眼,什么都没,只对她扬了扬下巴。
舒蜜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有些难看。
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不由自主看向盛凭洲,张了张嘴,想要开口。
随即便被一道凌厉的视线射了过来。
她见盛凭洲丝毫没有关注她的意思,只能亦步亦趋挪到了门口。
苏浓霜直接把门关上,走廊上就剩她跟舒蜜两个人。
舒蜜:“……”
好可怕的姐姐。
……
病房内。
苏挽雾原本只是想暂时安静一会儿,没有想到闭着眼睛就慢慢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人还是盛凭洲。
但已经换了一副装扮。
他应该是去整理了一番,先前看上去还有些皱巴巴的衣服,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外套,剪裁大方的西裤包裹着两条大长腿,恰到好处的腰线显得人越发高大挺拔。
内衬是一件白色衬衫,扣子只扣到第二颗,比平时不可冒犯的正装多了一分慵懒随性。
头发也软柔了一些,少许细碎的刘海落在额间。
深邃沉稳的五官平添了一丝少年气息,看上去要比平时公司里面那个盛总平易近人。
虽然修饰了一番显得比先前要精神许多,但眼角的红血丝依然没有褪去。
看到苏挽雾醒来,他从阳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电话,跟那头交代着什么,落在苏挽雾身上的视线变得柔和许多。
几秒过后,他挂断,在她面前坐下,“醒了?”
苏挽雾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阳光,“什么时候了?”
听到盛凭洲报出时间,苏挽雾瞪大了眼睛,“我睡了一天一夜?”
男人没话,忽然俯身,宽大的手掌放在她的额头上,轻叹了一声,“是,你睡了很久。”
苏挽雾眼神微动,往他身后看去。
病房里面没有其他人,就只有盛凭洲。
盛凭洲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淡声道:“苏浓霜已经回去上班,妈待会会过来看你。”
苏挽雾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不愉快。
她勉强撑起身子,盛凭洲伸手去扶她,往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掌心抓着苏挽雾的胳膊,让她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手上。
肌肤相贴时的热度,让苏挽雾觉得陌生,有些僵硬地绷直了肌肉,但也没什么力气推开。
等安稳地坐好之后,她才问:“你不去公司上班吗?现在是上班时间。”
男人的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怎么放心?”
“你可以让别人来照顾我。”苏挽雾:“护工应该要比你专业。”
她只是很自然地这么一,盛凭洲的神情却突然沉了下来,盯着苏挽雾看了很久。
“……昨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开口解释。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的确是为了帮舒蜜一个忙,但自觉情有可原。
苏浓霜指着他鼻子的那一番指责,他虽然反感,却也真的自省过,昨天的行为是不是对苏挽雾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毕竟他都已经叮嘱过她,下着大雨就不要出门,但她还是匆匆忙忙地开车出去。
……明她真的很在意。
是他忽略了她的感受。
“我知道你在生气。”盛凭洲开口,表情突然有些别扭,“……抱歉。”
他很少这两个字,从到大需要他抱歉的场合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出于一种礼貌。
像现在这样认识到自己的疏忽和错误产生的歉意,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苏挽雾的手,力道缓缓收紧,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温柔。
苏挽雾是喜欢他的,这件事情他知道。
两个人结婚的时间不长,但他或多或少都听苏母起过,苏挽雾喜欢他很久。
日常生活中苏挽雾的表现也从没让他怀疑过这点。
她太过了懂事听话,让他忽略了她最基本的感受。
想到这里,先前那层愧疚更深,“是我出尔反尔,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如果是在以前,苏挽雾也许会被他动。
但现在,她看着盛凭洲,只觉得这个人是悬浮的,没有一丝真实感。
她记得那本里就是因为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让她没有办法割舍。
后面就在这样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拉锯战中,她逐渐变得偏执,对盛凭洲的喜欢也成了执念,非要得到他不可。
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住天桥,苏挽雾闭了闭眼睛,猛地抽出手: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十分冷漠,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语气和态度。
完之后,她直接背过身去去,看都不看他。
盛凭洲当时都没反应过来,看着她不断散发冷气的神情,久久没有回过神。
直到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苏母到了门口。
盛凭洲这才轻轻拍了一下苏挽雾的背,提醒道:“妈过来了。”
苏挽雾顿时浑身一僵,竖起耳朵,糟糕……
她原本是想借这件事情跟盛凭洲提出离婚的。
但是苏母过来了,她还怎么施展?
苏母一开始知道苏挽雾出了车祸十分着急,差一点气到生病住院,后来知道她没什么大事,这才放下心来。
结果刚过来看她,就看到她背对着盛凭洲发脾气的样子。
苏母原本心里面对她的心疼又慢慢消退下去。
有时候做父母的心情也很复杂,看到孩子病怏怏的样子心疼得不行,但要是看到了她生龙活虎,就忍不住想要批评她几句。
“凭洲这两天为了照顾你都没合眼,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公司那边都没怎么去,你怎么还跟他闹脾气?跟个孩子一样!”
她走了进来,关上房门:“你们两个的事情,我都听你姐姐了,别听你姐姐那暴脾气的!凭洲也跟我解释了,他和那个女的没什么关系,之后也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你应该相信他!”
苏挽雾一听到她念叨就害怕,用被子蒙住脑袋不肯出来。
苏母见她居然还躲着自己,“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了?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大晚上的开车出去不,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还甩脸色给别人看,你以为你还是孩子吗?”
她的语气过于严厉,盛凭洲蹙起眉头,脸色有些不悦,“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
苏母立刻接茬道:“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凭洲多么懂事!那么大个公司都没去,就在这里守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挽雾躲在被子里,眼睛开始泛红。
她知道苏母本意也许是为了她好,但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第一反应都是让她听话懂事,好像只要她不顺从就是她的错。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
“我想跟我妈单独几句话。”
话音落下,盛凭洲和苏母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
最后盛凭洲站起身,大手隔着被单放在了苏挽雾脑袋上,“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直接喊我。”
苏挽雾没有话,盛凭洲看了她一眼,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起身出了病房。
他礼貌地将门关上,却没有离开,就这么等在门口。
苏母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坐下,语重心长地:“他都这样了,你还在闹什么脾气?你看看有哪几个人有他这样的条件,还会这么耐心地哄老婆的?”
苏挽雾从被子里面探出脑袋来。
苏母这才看到她眼睛都红了,顿了一下,有些慌张,“你姐姐不是你只是撞到了脑袋,休息一会就好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苏挽雾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盛凭洲他其实不爱我……”
“胡!他要是不爱你,能够守在你身边这么久?”
“你明明知道他是因为认错了……”
“那又怎么样?现在舒蜜都已经被调到了其他地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们两个的生活中,这就足够了!”
“但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穿的!”
苏母盯着她看了几眼,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跟他提出离婚吧?”
她还是有些了解苏挽雾的,冷声道:“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做这样的傻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苏母猛地站起身,突然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从到大都是妈最省心的孩子,跟你姐就不一样,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要来气我?”
她着,面色突然痛苦起来,捂着自己的心脏,心酸道:“你爸爸去世早,家里的压力都在你姐姐身上,她不服管教没有办法……为了让你有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你不知道我操了多少心,好不容易盼着你有了一个美满的婚姻,你为什么总是不能让妈省心?”
“但你觉得好的婚姻,对我来不一定就是好的……”
“怎么不好?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你喜欢盛凭洲,他现在对你也好!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羡慕你!你还是太……不懂得人情世故,等以后你就会感谢我了。”
完,苏母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挽雾立刻掀开被子,“妈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
她眼睁睁看着她咳到脸色发白,然后从包里面拿出一瓶白色药瓶,手颤抖着抖出药丸,一口就吞了进去。
她连忙递了杯水给她。
苏挽雾细细地看着手里面的药品:“降压药……”
苏母皱了一下眉头,不耐烦地把药瓶给抢了回来,“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别气我,什么事都没有!”
苏挽雾一怔,随即敛了眉眼,“我知道了……”
苏母这才欣慰地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相信妈,妈肯定不会害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看着苏母笃定的样子,苏挽雾很想告诉她,她以后的结局不会好。
她只不过是别人人生中的一个女配。
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偷来的。
她是很喜欢盛凭洲,也暗恋了他很多年。
但如果盛凭洲真的只是因为认错人跟她结婚,她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眼睁睁看着他跟舒蜜越走越近,而自己就像那个一开始努力粉饰太平、后来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的女配苏挽雾一样,变得歇斯底里,面目全非。
她不想变成那副样子。
如果早一点离开,她就不会有这么深的执念。
她应该要早点离开才对。
苏挽雾想,如果苏母能够理解她该多好。
她对盛凭洲是有不舍,但也并没有到非要强求的程度。
但苏母总觉得,苏挽雾喜欢盛凭洲那么多年,又刚好跟他结了婚,他条件又是万里挑一,完全没有道理就这么放弃。
不管是从苏挽雾的个人情感、还是从盛凭洲的自身条件、以及长远的利益考量,苏母都不可能让他们两个离婚。
更加不允许苏挽雾主动生出这样的念头。
除非是她被甩了——
苏挽雾突然睁大眼睛,醍醐灌顶。
是不是让盛凭洲甩了她就可以了?
如果是盛凭洲厌倦了她,两个人因此离婚,苏母肯定不会再强求她什么。
可能还会反过来骂几句盛凭洲!
但同样也会数落她,责怪她没有早点听她的话,把舒蜜给赶走,不然也不会竹篮水一场空。
但就算是这样,也好过她现在毫无波澜地重复之前的日子,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每天只能够想一件事情——
那就是什么时候才能让双方家长抱上孙子。
放弃事业,放弃社交,将世界缩在方寸之间。
她都快要窒息了。
“只要你听话,妈也就放心了。”
苏母站起身,“我把凭洲喊进来,你可不许再摆脸色给他看,两个人好好沟通一下,我看他对你是真的挺关心的……”
“好。”苏挽雾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和他沟通的。”
……
盛凭洲重新坐到苏挽雾的身边,“她刚才跟你什么了?”
苏挽雾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让我好好跟你沟通。”
男人表情微动,注视着苏挽雾,一时没有先出声。
苏挽雾现在看他,虽然还是觉得很好看,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但是却没有了那种无法自控的心动感。
他是别人的男主角,以后会跟舒蜜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而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配角,永远不会有好的结局。
从前那些纠结烟消云散。
反正她最后都要去住桥洞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破罐子破摔了!
苏挽雾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撇了撇嘴,冷声道:“那就来沟通一下,刚才我姐姐的那些话,你听进去没有!”
盛凭洲:“……嗯。”
苏挽雾恼怒的眼神扫过他,突然来了个大变脸,直接一转身钻进了被子里:
“你根本就没听进去!你的态度那么敷衍,根本就是在想着其他女人!”
“算了,你走吧,你的心都不在我身上,我强求又有什么意思呢?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我也不想勉强你……”
“也许姐得对,既然你这么忽视我,我不如放开手……我真傻,真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对我没感情,又在期待什么呢?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盛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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