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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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聂飞尘照例来到苏凌兰的房间履行拥抱的约定。

两人正抱着呢，苏凌兰突然问道：“飞尘，你昨天晚上有去百花楼找我吗？”

聂飞尘面不改色道：“没有。殿下为何这么问？”

苏凌兰声嘟囔道：“果然自己又做梦了。”

“嗯？”聂飞尘没有听清她什么，低沉嗓音发出一个好听的单音节。

苏凌兰只觉得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连忙转移话题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明天你下朝后记得教我武术动作啊。”

“嗯。”聂飞尘答应了一声，放开苏凌兰道，“殿下，时间不早了，殿下早点休息吧。”

“好吧。将军晚安。”苏凌兰乖巧地招手跟他道别。

聂飞尘微微垂眸，轻声道：“殿下晚安。”

等聂飞尘出去后，苏凌兰捂着脸扑到床上，兴奋地蹬了蹬双脚，道：“真是要命。聂飞尘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殿下，晚安，嘿嘿嘿……”

苏凌兰抱着被子傻笑起来。

这时系统突然出声道：“所以看在对方颜值的份上，你就和聂飞尘睡了呗，反正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苏凌兰：“……”

“滚滚滚！我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吗！我才不会出卖自己的色相呢！”苏凌兰义正言辞道。

系统叹气：“照你这个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完成任务啊。”

“有什么关系，只要最后能完成任务不就好了。”苏凌兰奇怪道。

系统跳脚：“当然有关系！这关系到我的业绩好吗！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做任务，我的业绩早就完蛋了！”

“额……完蛋了会怎么样？”

“这属于商业机密不能。总之完蛋了就会很惨的！”

“好吧。”苏凌兰听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对待任务好像确实是消极了些，“那我以后尽量要求聂飞尘多抱我一会吧。”

“不要尽量，请务必！”

“是是是，务必。”

*

第二天，聂飞尘下朝后果然按照约定来教苏凌兰武功了。

“殿下想学什么哪种武术？”聂飞尘问。

苏凌兰想了想道：“剑术吧，我想学剑术。”

聂飞尘点点头，让人去自己的书房里取了两把桃木剑来。

然后聂飞尘执着桃木剑比划了一段连招。

明明只是桃木剑而已，聂飞尘却舞出了真刀真枪的气势。桃木剑划破空气，发出震动的声响。

“咻——咻咻——”

聂飞尘腾空一跃，手中之剑猛然劈下，一旁的桃树枝很明显地抖了抖，瞬间树叶纷飞。

“哇——飞尘，你好厉害啊！”苏凌兰由衷地赞叹道。

聂飞尘收起桃木剑，问苏凌兰道：“殿下觉得这套剑法可以吗？”

苏凌兰点头如捣蒜，连声应道：“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于是一人一剑，聂飞尘做什么动作，苏凌兰便跟着做什么动作，两人开始了教程。

只是不管苏凌兰怎么做，虽然动作看着是有模有样的，但总觉得少了一丝气魄。

聂飞尘安慰她道：“殿下莫要着急，这剑法并非一日就能练成的。等假以时日，殿下就能收放自如了。”

苏凌兰点点头：“那你在旁边再帮我看看，我有没有做的哪里不到位的地方。”

着苏凌兰比划了几个招式。

“怎么样？”

苏凌兰收起桃木剑，抬头看向聂飞尘，却见聂飞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做的很糟糕吗？”

聂飞尘沉默了一下，道：“殿下，刚刚第三个招式你能再做一下吗？”

“哦。”苏凌兰闻言乖乖照做，然后保持着出剑的姿势问道，“这样？”

聂飞尘没有话，却突然踏步上前。他一手握住苏凌兰拿剑的手，一手握住她另一只手，然后带着苏凌兰重新做了一个方才出剑的招式。

“这样，用肩膀带动手臂，出剑的时候要有力。”着，聂飞尘又带着苏凌兰做了一遍那个动作。

温热的气息从背后的胸膛上传来，苏凌兰脸色微红，讷讷道：“哦哦，我明白了。”

聂飞尘闻言放开了她，道：“那殿下再做一遍试试。”

这一回苏凌兰的动作确实要比之前好上许多。

“谢谢啊。”苏凌兰高兴地道谢，又重复了几遍那个动作，感觉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聂飞尘垂眸看着她，淡淡道：“殿下客气了。”

时间渐渐流逝，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练习了一个时辰的剑术。苏凌兰原本白皙的脸蛋上染上了红晕，发丝也有些凌乱，唇色殷红，明媚动人。聂飞尘看着看着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怎么了？”苏凌兰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开口问道。

聂飞尘垂眸遮掩了眸中的情绪，道：“殿下，今天要不就先到这里吧。您下午不是还要去百花楼练舞么。”

苏凌兰看了看日头，道：“对哦，差点把自己的差事忘了。飞尘，我今天晚上要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一起吃晚饭了啊。”

聂飞尘闻言皱眉道：“殿下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苏凌兰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练舞，是晚上魏舟要将我介绍给客人们认识了一下。应该就是走个过场，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苏凌兰女扮男装在百花楼里教姑娘们跳舞的事聂飞尘听苏梓鑫提起过，听是公主殿下喜欢跳舞，所以二殿下无奈之下才答应的。只是教跳舞就教跳舞，有必要在客人们面前露脸吗。

“殿下，为了殿下的安危，微臣认为殿下还是不要出面为好。”

苏凌兰扬眉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人认出我的。你不是也见过我的男装么，怎么样，我男装的样子是不是还挺帅气的？”

“……是。”

聂飞尘不得不承认，苏凌兰的女装乖巧可爱，而男装则多了一丝英气，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不出的英姿飒爽，让人见了忍不住眼前一亮。可以两种装扮泾渭分明，确实很难让人联想到同一个人去。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谁又能保证苏凌兰的男装会不被有心之人认出来呢。

“我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一起吃午饭啊。”苏凌兰完转身进了屋。

聂飞尘：“……好。”

哎，算了，有暗卫在殿下身边跟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

为了给今晚的亮相做准备，苏凌兰提前结束了下午的授课。然后又是沐浴，又是扮，白芍和白芷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才给苏凌兰装扮完。

今天晚上苏凌兰穿的是魏舟找人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套衣服，料子用的是上好的丝绸。淡绿色的长袍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头上戴的是羊脂玉的发冠，这一身清新雅致，倒十分符合她老师的身份。

为了隐瞒身份，魏舟还特意嘱咐苏凌兰带上一条面纱。于是苏凌兰选了一条白色的面纱戴在脸上，只露出了一双灵动水润的杏眼。咋那么一看，竟有一丝雌雄莫辨的美感。

苏凌兰开手中折扇摇了两下，然后挑眉看向白芍和白芷，道：“怎么样，先生我今天好看不好看？”

两宫女确实有被她们主子今天的这一身扮吸引到了，连声应道：“好看！公主殿下最好看了！”

*

辰时，是百花楼客人最多的时候。

前厅一楼的舞台上刚刚表演完一个舞蹈，然后魏舟走上了台，开口道：“各位，想必各位还记得前几天有一位白衣先生在我们百花楼的台子上跳了一支舞。那支舞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一绝啊！在下也知道各位一直在听那位先生是何方神圣，想要再一次目睹那位先生的舞蹈。所以在下现在准备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那位先生已经被我们百花楼请来了，以后凌先生就会在我们百花楼里教姑娘们跳舞，并且每月十五凌先生会亲自上台表演一曲！现在，就有请凌先生上台！”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期待起来。

“让凌先生跳一曲！”

“我们等不到十五了，凌先生现在就给我们跳吧！”

“就是！赶紧让凌先生再跳一支舞给我们看看！”

客人们十分热情地呼喊着凌先生，下一刻苏凌兰从屏风后面款款走了出来，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掩在面纱后的脸带着一丝神秘，杏眼灵动，璀璨夺目。

一瞬间底下吵闹的声音竟不约而同地静止了。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将目光聚集到了舞台上那个淡绿色的身影上，淡雅如雾，如诗如画。

魏舟见状赶紧趁机介绍道：“这位是凌乐安，凌先生。自练舞，可谓是天赋异禀，风华绝代！”

底下的人终于回过神来，纷纷喊道：“凌先生，给我们跳一支舞吧！”

“是啊，凌先生，跳一支吧！”

魏舟连忙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凌先生只有在每月十五这一日才会上台表演。今天就……”

苏凌兰突然断他：“魏掌柜，你看大家都这么热情了，我就随意跳一曲吧。”

魏舟急道：“先生！您忘了和我们的约定了吗！”

“哎呀，我这也没准备，就是随便跳上一跳。都算不上一支完整的舞蹈。”

“可是……”公主殿下本来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怎么可以让她更引人注目呢！也不知道二殿下知道了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苏凌兰没有理会魏舟，对着底下众人喊道：“各位，在下今天并没有准备舞蹈。不过既然大家这么热情，在下盛情难却，就简单地跳上一段。要是跳的不好，还望各位海涵啊！”

听凌先生要跳舞，客人们纷纷激动起来。

这还没开跳呢，就喊来厮急着给赏了。

苏凌兰话已出口，魏舟也不好再阻拦。只了一句就跳一段啊，然后惴惴不安地下了舞台。他深怕公主殿下会有什么闪失，悄悄地喊来厮们守候在舞台周围，以防有些过激的客人不顾规矩冲上去对公主殿下动手动脚。

音乐声渐渐响起，然后苏凌兰跟着乐曲即兴地跳了一段舞蹈。

翻转，跳跃，旋转，每一个动作都美轮美奂，强烈地吸引着人的眼球。

身段优美，身姿优雅，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一般，鸾姿凤态，飘然若仙。

一曲舞毕，众人还沉浸在方才舞蹈的世界之中，仿若大梦一场。

趁着客人们还在沉醉的时候，魏舟赶紧上台把苏凌兰赶去了幕后。

“先生，下次您想做些什么的时候拜托您提前跟的商量一声好吗。”魏舟着压低了声音道，“您这样我不好跟二殿下交代啊。”

苏凌兰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下次我一定注意。另外二哥要是怪罪下来，你就都是我擅作主张，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魏舟在心里直叹气，叮嘱了苏凌兰一句让她待会儿离开百花楼的时候千万要心别被人跟踪了，然后又去前厅忙活去了。

一回前厅，魏舟就被好几个客人喊了去，是要见一见凌先生，价钱好商量。

魏舟哪里敢答应，能推的都给推了，只是有一位客人属实有点难缠，不好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