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2007年12月（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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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界有三大不幸。”文部修平端着杯子,慢悠悠地道，“第一，没有咒力或术式。”

“你的父亲伏黑先生就属于这种情况,他糟糕的现状你也知道。”

“第二，生为女性。”

“这个本来是有机会改变的,但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她常年在海外,对平常的女性咒术师没什么帮助。”

文部修平一想起咒术界那些思想都泛着腐臭、自诩传承正统的老人们就暴躁了起来——

他的姐姐，文部有绘,现在虽然还披着时候的壳子,可她总会慢慢成长起来。

即使如今,文部有绘在港口Mafia庇护下生活，会经常帮忙处理港口Mafia事务，好解放太宰治的大脑,让文部修平和夏油杰有机会请到人为势力的发展出谋划策。

但文部修平还是想给因为咒物受肉束缚多年的文部有绘全部的自由……比如，在将来的某一天，自由选择是否参与进咒术界事务。

文部修平又考虑到即便自己复仇成功,如果世家里那些思想上的积灰能种植玉米的家伙们万一存活下来，就一定会有人带着勉为其难的语气来谈判结盟“我娶你的姐姐,你在……上支持我”……

于是灰发少年成功地被他自己的预测气得火冒三丈,灌了一大杯冰水也浇不灭心中的杀气腾腾。

“第三，就是生在御三家。”

由于心里的火还没下去,所以到这里，文部修平看五条悟都不顺眼起来。

“御三家有术式的要听话，没有术式的更只是个工具罢了，除了上面的一撮人,其实所有人过得都不怎么样。”

“不过其他世家也是半斤八两。”文部修平冷笑一声。

伏黑惠静静听着，年幼但聪慧的他知道对方是在暗示自己——一旦津美纪通过自己与禅院家产生联系,就会集齐所有的不幸……

“哈，孩子就不要想那么多啦！”

还没回到自己位置上的五条悟看着刺猬头男孩越发苦大仇深的表情，终于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上手搓了一把海胆。

五条悟在男孩面前大包大揽，却不会让孩子知道，他在从文部修平处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做好了应对——

为了得到伏黑甚尔的配合，五条悟付出了和伏黑甚尔第一次卖掉伏黑惠等量的金钱，伏黑甚尔口里的“最近赚了一笔”其实是这样来的；而为了抹平伏黑甚尔和禅院直毘人的交易，五条悟直闯进禅院家逼着对方强买强卖了一次……

即使伏黑惠最后选择了禅院家，男孩也不会是因为被亲生父亲贩卖而无依无靠任人摆布的状态。

***

“付出双倍价钱，还要给选择的机会？”在这次聚会前，文部修平问五条悟，“要是他回了禅院家，你不亏吗？”

“哈哈哈。”五条悟依旧撑着自己吊儿郎当的外表，他的回答是，“反正是五条家的钱，就是看那些老橘子心疼也行啊！”

“而且，老子将来要在高专当班主任。”夏油杰不在场，五条悟嚣张的自称再次出现，“他早晚会落在我手里。”

白发少年墨镜后的眼睛里满是自信，毫不在意世界上还存在一个京都府立咒术高专的事实。

***

“我们也不会逼你成为咒术师。”文部修平默默叹了一口气，决定配合五条悟的想法，给伏黑惠更多选择的机会。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已经能确定你具有咒力，你的术式觉醒也不会多远了。”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了解一些咒术的常识比较好。”

灰发少年和伏黑惠隔着桌子对视片刻，没发现他预料中的认同目光，震惊抬头质问伏黑甚尔。

“你没教过他常识？在你明知道你儿子是个咒术师的情况下？”

某经常无缘无故失踪数十天，与儿子相处时间甚至少于他在赌马上花费时间的无良父亲伏黑甚尔：“哈。”

“是什么给了文部家的大少爷错觉，让你觉得他们会好好教一个无咒力的猴子常识？”

他得是自己那段在禅院家任人欺压的童年。

“……”文部修平挑了挑眉。

他本想做些反应，但由于自己实在是没法对一个集诸多不良品质于一身、之前又差点把自己个半死的家伙表示同情，干脆把注意力转回到黑发刺猬头男孩的身上。

“算了，我给你临时补补吧。”文部修平看一眼五条悟，确定自己的朋友在教育方面应该不算太靠谱的样子，绝望地道。

“我怎么觉得自己最近老在教孩子？”文部修平一边把五条悟赶回他自己的座位，一边怀疑人生。

伏黑惠抬起头，看向已经把位置换到自己旁边的灰发少年。

和让人轻易就能感觉到潇洒肆意、自信妄为的五条悟不同，文部修平放松下来，反而会给人一种区别于一般人的危险感。

这是灰发少年在混乱中成长起来的过程里留下的印记。

于是文部修平和五条悟的组合，成功地给黑发刺猬头男孩留下了“咒术师怎么都奇形怪状的”的“良好”印象。

伏黑惠：突然就不是很想成为咒术师了呢。

“还有津美纪。”文部修平笑笑，他对一直照顾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的女孩很有好感，“这有一副眼镜能帮助你看到你的弟弟眼里的世界。”

“不过因为直视诅咒会引发攻击，所以建议你只在惠练习咒术的时候使用。”

“喂！”知道咒灵对目光的敏感之后，伏黑惠十分反对伏黑津美纪接过文部修平手里眼镜盒的动作。

“增进了解，有利于更好的交流。”

“惠也不希望姐姐会因为被排斥而患得患失吧？”

文部修平学着五条悟的动作，揉了揉男孩的脑袋，果然手感不错。

伏黑惠本想继续反对，但看到伏黑津美纪带着好奇和期待的目光，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你可以变得很强。”文部修平对伏黑惠道，“然后保护津美纪不受诅咒伤害。”

***

“你最后还是诱导他成为咒术师了？”

和伏黑一家人分开后，五条悟又重新找了一家甜品店，给自己补一顿甜食加餐。

“顺手为之。”文部修平随口道，“总不能让一个母亲失踪，继父和继弟都能看到诅咒的女孩感觉在家里被排斥。”

“时候和家人的沟通很重要啊。”灰发少年叹气，“我问过杰，在他立下‘消灭所有普通人’的目标的时候，他是怎么看自己父母的。”

“他，一视同仁。”

五条悟静了片刻，他实在无法想象那样的夏油杰，光是文部修平的事后叙述，都会让他产生浓浓的后怕和庆幸。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确让年幼咒术师的家人看到并理解诅咒的存在，会有助于咒术们身心健康成长。

“那种眼镜状的咒具是从忌库里取出来的，给我了一些灵感。”文部修平道。

“效果是让普通人看到诅咒？”五条悟摸着下巴，“怪不得会被上层收起来。”

“不过杰应该不会认可？”他想起一直持有“咒术不公开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观点的挚友。

“恰恰相反。”灰发少年耸肩。

“【盘星教】已经布下了可以使咒灵在普通人面前显形的结界。”

“适量的危机感可以使能力者的家人更重视关心能力者。”

“而根据【盘星教】新的教义，那种‘他人还需要互帮互相控制情绪而我已经找到了保护’的窃喜也能控制咒术的信息不会广泛传播，引起失控。”

五条悟鼓掌捧场。

“竹原回来了？”他想起什么。

“嗯，回来了。”

在得知【天元】是敌非友后，遍布全国的结界自然也就无法得到信任，竹原理上次缺席会议，便是为了调查结界。

“没有【天元】结界的海外，诅咒照样没有失控。”起这些，文部修平的表情冷淡下来。

“理确认了，【天元】结界对咒力的截留效果绝不是所谓的副作用，而是特意添加，有意为之。”

“【天元】得好听，能加强结界效果，辅助【窗口】工作，但实际上也将咒力束缚在内，使结界内咒力水平越来越高，咒灵产生频率也大大增加。”

“咒力浓度高了，诅咒多了，产生的和需要的咒术师也增加了。”

“这样就保住了咒术界世家的地位。”

“于是当年的世家欣然接受。”

文部修平语气嘲弄。

“给予了一些蝇头利之后，【天元】就大大方方地把一个国家变成了适合咒力实验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