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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兴趣。”易晚摇摇头道。
因与灰宫交好而表现出来的温和乖顺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生硬的冷漠——生硬到像是因想起某些阴影、就连勉力维持基本礼貌的力气都没有。
“别害怕,走嘛,一起去吧!”灰宫搂着他的肩膀,兴高采烈得像是一个热情过度的男大学生,“这可是这个游乐园综合评分第一的项目,我从七年前开始,就喜欢上了这个运动”
“我。”
“你就当是陪陪我,好不好?”灰宫笑吟吟道,“你看,这是个双人项目,别让我”
“一个人孤零零地跳下去。”
他。
灰宫听见易晚清浅的呼吸声。
孤零零地跳下去。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易晚的心神,剥开了某个被刻意掩埋的、血淋淋的秘密,让他的指都不自觉地发颤。
灰宫于是知道,自己的话术又起作用了。
“好吧。”易晚最终道,“我陪你。”
“好。”
灰宫在面具背后露出了笑容。
他看见浅灰的路在易晚的脚下流淌。那路并非命运规划好的蓝图,而是他为他编织的属于故人重逢的剧本。
那一刻他心知命运再度被他所掌握。
他转身向高台与他的剧本走去,揽着易晚的肩膀,并心知他会不反抗地跟在他身边——易晚,或沈终从来都是这种性格不是吗?他比任何人都迟钝,也比任何人都心软。
可沉溺于自己的蓝图中的他并不知道,易晚那张面具背后的眼里没有一点表情。
“我很早就想来这里逛逛。蹦极的云台比摩天轮还要更高,是游乐园的最高点。”
“而且,它也很有安全保障。”
揽着易晚、与刘晨擦肩而过时,灰宫轻启唇瓣,吐出了这句轻飘飘的话。
他感觉到刘晨那一刹的身体紧绷。不过他并不关心。
他不认识刘晨。这个相貌平平的青年没有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任何痕迹,因此他的注视也没能在他的心里泛起任何波涛来。
可刘晨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你们”青年磕磕巴巴地,“你们要去哪里?”
那种姿势不上帅气,也绝非英雄救美。相反,青年直到踏出那一步时都普通而狼狈。
甚至低着头,不看灰宫。
“去蹦极啊。”灰宫轻快地。
他没有理会他,揽着易晚离开。刘晨动着嘴唇,鼓足了勇气想追上去,臂却被人碰了碰。
刘晨一怔。
是易晚的指。
刘晨看着两人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所能及的地方,成为云台上的两个黑点。那种极高的、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的感觉曾让他战栗恐慌,正如他听闻谢子遇要将易晚带到高台上一样。
可现在,那点恐慌被易晚指的微凉所取代了。
易晚想做什么吗?
刘晨想不通,也弄不明白。不过他知道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偷偷走到无人注意的角落,拨通了喻容时的电话。他有喻容时的电话,毕竟他曾是池序的朋友。
在池序死亡、在他不相信池序所的“谢子遇有超能力”、在一觉醒来池序被所有人遗忘前。
电话没过多久便被接通,不过刘晨很意外电话那头极为嘈杂。他只来得及开口道:“喻哥,我是刘晨,我”
他怔住了。
声音卡在此处。刘晨看着远处的高台,觉得此刻开口没有意义——如果谢子遇马上就要动什么脚,远在外界的喻容时难道还来得及赶到这里吗?
然后
“不好意思,我在游乐场,有些吵。你找我有什么事么?不过我现在,可能有点急”
刘晨:???
他一脸懵逼地抬头,看见远处穿着黑风衣,戴着口罩和墨镜的
青年。
刘晨彻底懵了。
越到高处,天空越显得极高,像是看不见尽头的蓝色油漆桶,伸进去就能沾染最浓郁的颜色。
易晚站在高台上,任由工作人员给他穿戴上各式装备。尽管灰宫安慰了一路,他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灰宫看见他抓着衣服的安全扣,详细询问工作人员是否安全。
“这里,确定是稳的吗?”他。
他所指的是脚踝上的安全绳。工作人员于是笑道:“当然是稳的,你看,像这样”
她用一扣,向着逆时针一拧:“开了,然后这样”
她又进行动作:“就锁稳了。”
易晚用力地扯了扯,像是还在质疑安全绳的质量。他:“像这样拧,就能开吗?可它看起来还是锁住的模样。”
“这个栓是有方向差别的。”工作人员耐心道。
易晚的层层问题让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都有了些些微的不耐烦。灰宫于是笑着靠近他,道:“你还真是担心啊。”
易晚摇摇头道:“我很怕摔下去。”
“我们一起跳呢。”灰宫,“别怕,一起走吧。”
他带着易晚,向靠近天空的露台走去。灰宫不断话,他安慰易晚,直到感觉对方的身体渐渐放松。
易晚不再紧张了。
天空湛蓝而明亮,像是大块的蓝宝石。
‘在我还是顾若朝的最后一个下午时,天空也是这样的、像蓝宝石一样的颜色。’
灰宫想。
他觉得心情明朗,惠风和畅。阳光,天空,天台,蓝宝石。摔下去的感觉会有些疼,空气里却弥漫着荣获新生的新鲜气息。他的确有个不错的有钱的大姨,真好,如果不是因为她对谢子遇的期待,他绝不会拥有这样好的重来的会,拥有被天道所眷顾的谢子遇的人生。
这没什么值得愧疚的,不是么?主角重来一次,占据另一个人的人生,弥补自己的遗憾。所有人对新来者刮目相看,仿佛这具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只是一个用于参照打脸的对照组——当然,主角也不会亏待所有人。他们会拥有一个更好的丈夫、儿子、朋友、下属,并被他带着走向人生巅峰。
没人会对被取代的失败者有感情。没人会认为积极的变化是不好的,所有的设定就该是这样的。
而如今他功成名就,到了收回他所需要的东西的时候了——比如改名换姓、逃离他的沈终。看在这些天他的难过、ptsd、对高处的恐惧的份上,谢子遇决定原谅他——他作为重来一次的主角,会原谅这个不堪重负的凡人,并给他一个让他心跳骤停的惊喜。
比如
“谢谢你,灰宫。”易晚,“我们初次见面,你对我却这么好。”
时候到了。
他低头看着万丈深渊般的悬崖,忽然笑了。
“因为我很重视朋友嘛。”他笑着,“我以前也有个朋友——至少,我将他视作最好的朋友。可惜他欺骗我、背叛了我”
易晚:“啊,真可怜啊。”
“我后来就一直想再和他相遇,问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灰宫。
易晚站在那里,耐心地听他的故事,看起来茫然又懵懂,毫不设防。
那么这就是执行下一步的时候了。
他突兀地出,放在易晚的背上,把他从高台上狠狠地推了下去。
在易晚发出短促尖叫,并骤然失重时,他凝视着下落的他,笑了。
“好久不见,沈终,我是顾若朝。”
易晚将会在猝不及防的、因失重而带来的极致恐惧中得知这个消息。他会看着他,恐惧,无助,慌张,质疑他的目的,怀疑绳索会断掉,以为这是阴谋,以为他将赋予自己死亡。而他会在结束蹦极后,找到茫然发抖的易晚,在他耳边道:“做出那么害怕的样子,是想做什么。”
可世事却并不如他所料。
他的确狠狠地推下了易晚,可与此同时发生的,是易晚勾着他同时向下落去的脚。在他推下易晚的瞬间,易晚也抓住了他的领子,在他出那句话的同时狠狠地将他带了下去!
他没能让无限坠落的易晚看见站在高台上的、阴沉冰冷的自己。相反,他出那句话,并听见易晚在自己的耳边:“梅花扣。”
他声音很淡,只了这三个字。
可灰宫立刻意识到了。
那是脚踝上安全绳扣的别名!
那一刻一幅幅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易晚询问工作人员绳子是否牢靠,询问工作人员应该如何解开扣子在呼呼风声中坠落时他脑内回放着一幕幕,并在那一刻意识到了——
极致的恐惧。
头脑一片空白。
曾想被他施与于易晚身上的恐惧被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蹦极结束。易晚被工作人员从设施上接了下来。他脱掉自己身上的安全马甲,听见工作人员窃窃私语道:“这两个人很奇怪啊”
“真的诶,这还是今天不,今年我第一次遇到,两个人都没有尖叫的情况。”
“不过另一个人怎么直接走了?他们刚来时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
易晚用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他脸上还带着面具,蒙了点水汽,由此嘴唇显得嫣红。他声同方才那名很耐心的女工作人员道了谢,在走出设施出口时,看见了谢子遇。
天空如蓝宝石般湛蓝,又像是一张被楼顶边缘切割的、由数年前寄到如今的蓝色邮票。戴着面具的青年站在那里,银质面具被阳光反射出阴沉。
易晚停止用指梳头发,静静地看着他。
可面具青年很有风度。他居然笑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易晚。
“沈终。”
“”
“我差点忘记了,我看过你演的绕天愁。你的确很会演。”面具青年叹气,“戴着面具、不用做出表情的情况下,用肢体语言演戏是你的拿好戏吧?毕竟是做/爱豆的人嘛,到底是专业的。”
易晚沉默了一会儿。青年等待他的回答,却听见易晚:“在这个时代,做/爱豆的专业应该是和影帝、视帝、影后、歌王炒绯闻”
青年:
“沈终。”青年。
“”
“沈终。”
“你该回到队伍里去了。”易晚。
他侧身想越过他,却被青年抓住了臂。那一刻,易晚抖了一下。
“你依旧在紧张,沈终。”青年的声音像是毒蛇,在他耳边缠绕,“我发现了——这次不是演出来的。”
易晚的身体震了震,接着,他看向青年的眼神从未有过地冷厉起来!
“你很少做出这样极端的举动,却又走得这么快,你在害怕什么?”青年,“即使是在万丈高空之上,你依然敢摆我一道,现在你却在害怕”
“”
“怎么,死而复生让你这么接受不了吗?一个从肉泥里爬出来的人,让你害怕了?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沈终。我重生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怎么,难道优秀的你也流俗为那些视‘重生’为不正常的凡人了?”
“”
“沈终?”
“”
他得越多,易晚却越沉默。任何人都能明显看出,易晚在拒绝与他交流与对话。他低着头,不言语,像是极力要把自己消失在
“你不用太紧张,我并不想迫害你。”灰宫笑了,“你不该为我的归来而欢庆鼓舞么?或者即使恐惧,也不必这样我们去附近的餐厅谈谈吧,沈终。谈谈过去,谈谈这些年来我们都做了什么”
他沉浸在自己的话语中,易晚保持沉默,他低头咬着牙,像是在忍耐。
直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请您放开易晚。”那个人,“谢子遇。”
那个人的声音彬彬有礼,极凉,却又平静,竟一语道破了灰宫的身份。灰宫没有松开,笑了笑道:“好久不见啊。”
“是好久不见。”那人,“我原本以为还会有更久,比如十年。”
灰宫于是缓缓回头看他。这话不似礼貌,而是纯粹挑衅。
“沈终和你是什么关系呢?”他。
他用的是“沈终”,而不是为众人所知的“易晚”。比起疑问本身,更像是根据称呼来宣誓认识时间长短。
过来的那人却用修长指摘掉墨镜,从从容容地笑了。
“关系?绯闻男友,营业对象。”他语气温和、却眉眼凌厉地,“还有,请称呼‘易晚’。这才是他为自己选择的名字。”
灰宫于是松开。
易晚在离开蹦极台后便急匆匆地走向了厕所,喻容时跟在他的身后。
他看着易晚站在洗台前一直洗,不是洗臂,而是洗。像是那日站在楼下曾目睹顾若朝尸体的易晚。从顾若朝跳下去的瞬间开始,所有的蓝宝石都变成了洗不干净的红。
他安静地看着他,直到易晚开始对着镜子断地盯。最终,他从背后握住易晚的肩膀道:“别担心,你的头上没有丝线。”
易晚:
他低着头沉默。许久之后,喻容时听见他闷闷的声音:“被你看穿了。”
终于被喻容时发现了他的软弱与疑心病。
他在打脸姜北后洗,因不想被卷入套路的打脸主角漩涡中。他在安家洗,因担忧自己出干扰被安家的狗血剧情缠上。而如今,他又在这里洗。
喻容时似乎总是会出现在他每次展现软弱与轻微的神经质的时候。
他随喻容时离开厕所,到喻容时停在游乐园外的车子里去。车里放着保温杯,喻容时把装热水的杯子递给易晚,眉头仍皱着。易晚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道:“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你昨晚发消息,所以就过来了。”喻容时。
易晚沉默了一下,道:“那你昨晚怎么不回我。”
喻容时:“回你就要聊起来。很晚了,早点睡。”
易晚:
“所以喻老师是打算过来资助我买房的钱么?”他盯着氤氲的热气,有点开玩笑般地道。
喻容时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哈哈。”
易晚:“可以上转账的。”
“不是,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喻容时,“因为,你会给我发这条消息,明你现在”
“心情不好。”他,“所以过来看看你。”
所以他不仅听了语音,还听出语音里的弦外之音了么。
易晚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他没想到喻容时会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原因就过来,却又对该如何表达陷入沉默。他不会很多话,不是因为难以表达。而是因为怎样的表达都会让他觉得自己正在陷入某些套路的对话中。
他不想自己这么套路。
就像他不想委屈等待,等着剧情推进、重叠,无数的巧合撞出喻容时对他梦想的了解。当他想要时,就自己把语音发给了他。
就像喻容时来这里不是带着那片烂尾楼的地契,而是因为他觉得他心情不好。
车窗遮住了如蓝宝石般湛蓝的天空。易晚就在这时开口了。
“没忍住。”易晚,“我的错,下次不这样了。”
“没忍住什么?”
“他试探我,我欺负了一下他。”易晚补充,“打脸那种。”
“嗯”喻容时眉眼冷了冷,“随便打他。但要心。”
易晚看他,听见他:“他不是个好人——你知道谢子遇么?那是一个将人间视作自己的游乐场的混蛋。一切人类在他眼中,都只是供他玩乐操控的棋子。”
“他不是谢子遇。”
“嗯?”
易晚看着天空,终于开口了。
“他是顾”
那一刻,他忽然听见了心跳。
心跳声不来自自己,而仿佛来自天空深处。与此同时,天空像是睁开了眼,带着四面八方的丝线要射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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