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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刘府大厅。
此刻府中的气氛却很是凝重:以五岳剑派盟主、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为首的一行人与衡山派弟子隐隐成对峙之势。
路满隐在人群中听了一会, 这才知道原来左冷禅指责刘正风与魔教中人暗中勾结,逼他亲手杀死魔教长老曲洋,否则不许隐退。
刘正风据不同意, 并表明他与曲洋是以音结友, 光风霁月, 乃是君子之交。但左冷禅一口咬定他背叛正派,两方人马争论不休, 刘正风的弟子站出来为师傅话,竟被左冷禅的手下一剑刺死了。
这一下子就像开了某种机关, 双方不管不顾地动起手来。衡山弟子几乎人人擅长音律, 所使的武器也多以乐器为主, 杀伤力并不大;而嵩山派的武功则以狠辣迅捷为主, 杀伤力极强, 因此双方交手没多久, 衡山派一方便又有了几处伤亡。
“住手!都住手!”刘正风又急又气, 指着左冷禅道,“老夫算看明白了,你等今日就是冲着我衡山派来的!”
“刘兄此言差矣, 兄弟们只是不想看着你误入歧途,一错再错啊。”
左冷禅皮笑肉不笑地道,指使手下将刘正风的妻儿都挟持住。
“时至今日,刘兄还不肯迷途知返吗?”
“你想干什么!你给我住手!”
刘正风惊怒交加, 飞身向家人扑去,却被左冷禅身后的丁勉、陆柏合力拍伤,场面一度越发混乱, 连静静立在一旁围观的其他几派中都有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左盟主,稚子何其无辜, 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出声劝解道,“你还是把刘师兄的妻儿放了吧。”
“不行!刘正风勾结魔教,人人得而诛之!”
左冷禅边边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挟持着刘正风妻儿的那两人眼神一冷,就准备杀人灭口。
正在此时,路满随意捡起地上不知是谁遗落的一把瑶琴,铮铮试了两下音,然后便开始弹奏《碧海潮生曲》。
众人只觉得身处浩瀚大海中,一开始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海水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
然而在最激烈之时,一切却又戛然而止。潮退之后,风平浪静,水面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
随着曲子的阶段不断发展,定力较弱,心中嗜杀之人最先承受不住,嵩山派的弟子很快就刀剑相向,自相残杀起来;而武功高强之人,越是用内力抵抗,反噬的力道则越强;只有胸怀坦荡,心含善念之人才不受其影响。
“都把耳朵捂起来,不要再听了!”
左冷禅气急败坏地吼道,但他一动内力,顿时遭到反噬,嘴角边溢出缕缕血丝。他心中一凛,连忙就地坐调息,恢复元气。
像他这般妄动内力的人还有许多,因此当路满的一曲弹完后,地上已经密密麻麻坐了一片人,还能站立着的寥寥无几。
她在曲中只加入了三分内力,杀伤力并不怎么大,众人只需稍微调息片刻便能复原。要是让黄药师来弹这曲,这群人必死无疑。
“你是什么人!竟敢到我们五岳剑派来捣乱!”左冷禅的人朝她质问道。
“非也非也,女子今日而来只为以琴会友,”她将瑶琴往手旁一带,行云流水般地朝刘正风虚虚揖了一礼,微微笑道,“刘前辈,晚辈这一曲可入得您耳?”
“妙极!妙极!”刘正风抚掌哈哈大笑,“敢问友,你这曲子可有名字?”
“此曲名为《碧海潮生》。”
这四个字一出,便是不通音律之人,也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波澜壮阔之感。
“好!好一个‘碧海潮生’!”
刘正风畅快大笑,他拿出自己的洞箫,抚摸了两把,又朝路满笑道:
“老夫便以一曲‘笑傲江湖’回赠友!”
他将洞箫放至嘴边吹奏起来,箫声清幽,呜呜咽咽,没吹两下,从远处又好似传来几声琴音。
琴音和平中正,与箫声相伴相生。随着弹琴之人的渐渐接近,那声音逐步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只见门外缓步走进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他与坐在主位上的刘正风相视一笑,然后两人便接着合奏。他们一个抚琴,一个吹箫,琴箫悠扬,甚是和谐。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
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又过了一会儿,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霎时间四下一片寂静,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又听刘正风道:
“友,我与曲大哥合奏的这一曲《笑傲江湖》如何?”
路满含笑拍了拍手,见状,站在她身后的林平之也跟着鼓起掌来:
“好听,好听极啦!”
曲洋哈哈一笑:
“我与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这一曲《笑傲江湖》。我本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未曾想到你这丫头的曲子也丝毫不差啊!哈哈,这世间果真是人才辈出!”
“前辈过奖了,此曲并非晚辈所著,乃是家中一位长辈的作品。”路满解释道。
“那也很好,”曲洋朝她笑了笑,又长叹一声,“咱们这曲子如此精妙,可惜却要成为绝响了。”
刘正风笑道:“世上已有过了这一曲,你我已奏过了这一曲,人生于世,夫复何恨?曲大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的是,哈哈,的是。”
曲洋也释然了,他与刘正风相视而笑,半点也不在意在左冷禅示意下团团围上来的嵩山派人士,两人从容地携着手,双双自绝筋脉而亡。
这一举动十分突然,但显然是他们早已约定好的。莫其他几派的掌门人,便是左冷禅心里也吃了一惊。他微微有些发怔,然后看到自己那些不知所措的手下,又默默黑了脸。
“好个刘正风,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妙!”
他心中想着,感到一阵恼怒。今日本是为了击衡山派而来,刘正风只不过是个靶子,但如今他这么干净利落地拉着魔教长老一起死了,他便是再有理由,也不能对衡山派的其他人出手了,否则必将惹到众怒!
左冷禅脸色阴晴不定,他挥了挥手,嵩山派的人尽数退下,然后刘正风的妻儿与弟子们便扑到他的尸体上悲哭起来。
路满叹了口气,双手十合,朝那两人躬身行了一礼。林平之也跟在她身后有学有样,嘴里还轻声默念着《往生咒》。
“不知这位姑娘师承何处,是哪位前辈的高徒?”
左冷禅突然出声询问道,他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路满,心中对这个坏他好事的丫头满怀恶念。
“妹无门无派,和正邪两道都没有干系,只不过是闲云野鹤一只。”
路满笑盈盈地答话,左冷禅眉头一皱,场中突然又响起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
“左盟主,这妖女是魔教中人,你快快将她擒住!”
“木高峰!你胡什么!”
林平之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朝木高峰喝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路满到底是何来历,但刚刚才目睹了正道人士对魔教的痛深恶绝,他只觉得要是路满此时被成魔教中人,那她就危险了。
“哼,难道我的不对吗?”木高峰冷笑两声,指着她道,“不然这妖女为甚么替那两人出头?老驼子可听,魔教有一圣女,乃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闺女,同样年轻貌美,擅长琴艺,大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此女必是魔教妖女无疑!”
左冷禅的眼神登时一变,他早年与任我行相斗,不敌他的吸星大法,这些年来一直在苦练武功,想要一雪前耻,若这丫头是任我行的女儿……
“不是的不是的,大家不要听他乱!路姑娘姓路,不姓任!”
林平之还在手忙脚乱地解释,但事关魔教圣女,众人不得不慎重以对。
“你不是,可有什么证据?”
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开口问道,她语气和缓,还有着几分善意,而青城派的余沧海则直接不客气地质问:
“你这子又是何人!咱们五岳剑派的事也轮得到你来插手?给我滚开!”
林平之一听到余沧海的声音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他仇恨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福威镖局林平之是也!余沧海,你这狗贼!你为了夺取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抓我父母,屠我家人,阴险狡诈,手段卑劣,根本不配做一派之主!”
一听到他自己是林家后人,各色各样的隐蔽视线就都聚集到他身上,连一直端着架子的华山掌门岳不群也看了他好几眼。
余沧海一愣,然后便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林震南的儿子,哈哈,好啊,你父母如今正在本派做客,你也来罢!”
他着便伸手来抓林平之,路满拽着他的领子往后一带,另一只手出与余沧海对了一掌。
掌风以两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冲击而去。
两三息之后,路满纹丝不动,余沧海则“噔噔噔”往后退了十几步,他胸口一阵钝痛,牵动了刚刚受的内伤,顿时“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众人见到余沧海竟如此不堪一击,全都心中大震,惊疑不定。左冷禅则眼神一变,他知道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就是掠夺他人内力归为己用,难道他这女儿也会吸星大法,不然为何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他还未想明白,又听见那女孩儿声音清脆地:
“这个人现在是我罩着的,你们谁都不许他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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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这几天找了各版林平之cut来看,他一开始真的好蠢萌,我喜欢这种单纯的美少年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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