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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今生:婚约初定给我未来嫂嫂备聘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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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正午,姜羡余从谢府出来,恰好遇见姜柏舟从镖局回来。

“大哥!”

“嗯。”姜柏舟情绪不太好,淡淡应了一声,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下人。

“咱爹呢?”

姜柏舟:“父亲今早去码头送行,应当是提早回来了。”

完他看向姜羡余,问道:“不是今日来镖局做事,怎么又跑去了谢家?”

“我本来要去的!”姜羡余急忙解释,不想让姜柏舟以为他出尔反尔只顾玩乐,“就是……就是半路在茶楼看见你了。”

姜柏舟脚步一顿,意外地看向他。

门口不是话的地方,姜羡余把他拉进府里,避到廊下无人处,这才心翼翼地问他:“大哥,你同陆师姐……其实是两情相悦吧?”

“当真?哪个陆师姐?”

姜柏舟刚要开口,姜母忽然从回廊拐角过来,先声夺人,把姜羡余和姜柏舟同时吓了一跳。

“娘,您怎么在这?”姜羡余歉疚地瞟了姜柏舟一眼,却见他哥视线闪躲,耳背都红了。

明雅今日被覃方好邀去做客,姜母眼见午饭时辰两个儿子还没回来,便同姜父了一声,亲自出来瞧一瞧,没想到正好听见兄弟俩话。

她一脸兴味,眼里放光:“别岔!你们刚刚的是哪家姑娘?真和你哥情投意合?”

“没有,弟他瞎——”

“是陆山长家的纯熙师姐!”

姜羡余断姜柏舟,又推了推他:“大哥,娘都知道了你还瞒什么,让娘去陆山长家里提亲呀。”

“对啊,这是好事啊。”姜母笑着附和,谢家都开始给阿承亲了,她家姜柏舟的亲事还没有着落,若是有情投意合的姑娘,那再好不过了。

“不可——”姜柏舟急忙反驳,却又顿住话头,不出一个所以然。

“为什么?”

姜羡余不解,劝道:“大哥若是担心陆师姐还在孝期,咱们可以先同陆山长商量,定下婚约,等陆师姐出孝了再成婚。”

姜母这会儿才想起来,陆山长家的姑娘确实还在为母守孝。

“我你怎么一直不肯娶妻,原是中意的姑娘有孝在身。”她并不在意,浅笑道:“不碍事,咱们就按余的,先同陆家定亲。”

“娘——”姜柏舟皱着眉开口,“我同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我们的确有些来往,但从未逾矩,更没有在她孝期内定情,并非什么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他在扬州书院读书时,陆山长时常拿一个关门弟子的诗文给他们看,后来他凑巧给陆山长府里送东西,才知道那些文辞精妙、字迹娟秀的诗文都出自比自己上许多的陆纯熙之手,不禁叹服于对方的天赋与才情。

他们从此相识,偶尔在书院遇见也会招呼。

后来陆纯熙听他习武,送来书信向他请教武功招式。她她在写异志话本,常问他一些武功招式和江湖传闻。一来二去来往渐多,偶尔私下会面,共同探讨武功与文字,听她她构想的故事。

三年前陆夫人过世,陆纯熙为其守孝,闭门不出,姜柏舟才发现自己内心有多期待那些不定时会面,多珍惜那些短暂交谈的时光。

只是一直不敢逾矩,不敢泄露心声,只保留着书信往来,直到今年她即将出孝,偶尔会出门走动,姜柏舟都会想办法与她见上一面,哪怕只是声招呼。

这回见面,是陆纯熙邀约,问他是不是又要去金陵,何时回来。他归期不定,可能久居金陵。陆纯熙就不再话了。

他意识到对方情绪有些不对,可他不敢问,更不敢往那处想,不敢奢求。

姜母听他对方并非同他情投意合,顿时皱眉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中意人家姑娘?”

“我——”

姜柏舟欲言又止,最后颓丧地低下头,语气酸涩:“娘,儿子配不上她,她、她应该许个清白人家。”

姜母呼吸一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眸子渐渐发红。

姜羡余同样心头一刺,万分惊讶地看向姜柏舟。

他活到十七岁突然知道身世的秘密,就被那种透不过气的压抑和委屈吞没。可他哥呢?

他哥从就跟着爹娘死里逃生、颠沛流离,从就知道自己身世“不清白”,知道要隐姓埋名、谨慎微,知道哪怕自己读书也不差,也不能走仕途,无法光宗耀祖,幼时不能与玩伴交际太深,成为朋友,长大了不能追求中意的姑娘……

这样压抑与委屈,姜柏舟承受了整整二十年!还要在不懂事的弟弟面前保守秘密,营造一副美好景象,维护他的天真无邪。

姜羡余上辈子曾怨过家人唯独瞒他那么多年,如今却彻底明白自己到底如何被珍视保护着,而姜柏舟又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以至于姜柏舟也同他一样,面对所爱之人自惭形秽,不敢奢望。

姜羡余抬起手背狠狠擦了一下眼角,红着眼睛看向姜柏舟:“那你就甘心看着陆师姐另嫁他人吗?”

姜柏舟呼吸一滞,瞬间绷紧下颚,转头别开了脸。

姜羡余偏要跑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执着地问:“大哥问过陆师姐吗?她更愿意同你相守,还是选择其他人?”

姜柏舟眼眸渐渐泛红,咬紧了牙关,双手紧握成拳。

“大哥!爱不是逃避退缩,不是假意成全,是保护!是同甘共苦!”

姜羡余怒其不争,口不择言道:“否则按你的意思,我们全家上下都不清白,动辄拖累旁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了百了算了。”

“姜羡余!”姜母怒声呵斥,红着眼睛瞪他,“不许胡八道!”

“我没有胡八道!”

姜羡余视线模糊,语气哽咽:“我们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大哥永远不娶妻吗?娶了又如何?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这样躲下去吗?你们分明知道,隐姓埋名只会让我们一直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压根解决不了问题。”

他抹掉脸上的泪,眸光坚毅:“我不想躲了,反正九王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还以此拉拢谢承,任逍遥也让我们暴露在忠王面前,明雅如今也与我们有了接触——与其再躲下去,不如搏一把,给外祖父平反,还江家清白。”

姜母愣住,怔怔地看着姜羡余。

父亲含冤而死,她是最难接受的一个。

可父亲留下的书信千叮万嘱,不许他们为他报仇,不许他们再踏入朝堂,为权势所累。

是父亲用自己的命做局,换藏剑山庄抽身而退,远离皇权辖制,远离朝堂纷争。

所以她谨遵父亲遗志,含泪饮恨,远走他乡,以为这样就能护住江家的血脉和藏剑山庄的武学传承。

可如今,因为压在头顶的冤屈,她的丈夫不得不隐藏一身天下无双的左手剑法,用不惯用的右手苦练刀法;她的儿子受尽委屈,连心爱的姑娘都不敢娶,江家……藏剑山庄,还是要断在她手里!

她心头绞痛,不自觉往后踉跄退步。

“娘!”

姜羡余和姜柏舟连忙伸手去扶她,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自拐角出现,揽住了姜母。

姜父沉着脸瞪着两个儿子:“干什么?!又惹你娘生气,皮痒了是不是?”

姜母撑着姜父的胳膊站稳,深吸一气缓缓吐出,对姜柏舟道:“就按余的办,我和你爹先去拜访陆山长,问问他和陆姑娘的意思。”

姜母一不二,当天下午就递了拜帖。次日上午,携姜父前往陆家拜访。

明雅被覃方好留在覃家留宿,姜柏舟和姜羡余都没去镖局,躲在陆府门外的马车里等着回信。

兄弟俩都一夜没睡,眼里布满血丝,齐齐靠在窗边,透过窗缝往外看。

姜柏舟连下巴上冒出的青须都顾不上剃干净,憔悴得不成样子。

等了一个多时辰,姜母红着眼睛同姜父出来,登上马车。

“娘……”

姜柏舟和姜羡余一左一右把她扶进车里,眼巴巴看着她,见她红着眼睛,心脏顿时一紧,呼吸都停滞了。

姜母坐在两个儿子中间没吭声,马车悠悠晃动朝前驶去,姜羡余连忙开窗往外看,陆府大门缓缓合上,只余姜父骑着马,面无表情护在车边。

姜柏舟看见这一幕,颓丧地低下了头。

姜羡余心里一慌,鼻尖发酸,忙关上窗回身看向姜母:“娘……”

姜母忽然拉住姜柏舟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荷包,哽咽道:“是个好姑娘,千万不要辜负人家。”

姜柏舟望着荷包上头熟悉的兰花,不禁眼眶一热,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母,声音都发颤:“娘……”

姜羡余也愣住了,呆呆地吸吸鼻子,看看那个荷包,又看看他娘,眼神亮得发光:“娘!”

姜母左右开弓在两个儿子胳膊上各拍了一巴掌:“干什么?不会话只会喊娘,你俩几岁?”

姜羡余一把抱住姜母,傻傻地咧嘴笑,“娘你太厉害了!”

姜母嫌弃地推他:“起开!多大人了还撒娇!”

姜羡余松开她,又揽住她的胳膊,额头抵在肩上,悄悄擦掉夺眶而出的泪。

万幸,兄长前世的遗憾也成功挽回。

姜柏舟握紧手里的荷包,闭眼忍住热泪,哽咽道:“多谢娘亲。”

姜母挺直了腰杆:“别谢我,要谢就谢你们外祖父。”

“外祖父?”姜柏舟和姜羡余同脸疑惑。

“当年陆山长在京城做官,同你们外祖父有交情。”姜母眼眸微红,看向姜柏舟,“所以当年你去书院读书,他便觉得你面善,尤为关注你。”

姜柏舟愣了下,忽然扭头看向姜羡余。他记起给陆山长送书那回,对方特地问起弟是否想考武举,入天心府。原是因为对方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世。

姜母继续道:“后来他来咱家做客,见过我和你父亲,心底就有了数。他一直替我们保守着秘密,直到方才我同他表明来意,我们家是罪臣之后,觍颜求娶他家姑娘,他……”

姜母哽咽,抓紧姜柏舟的手:“他不是——他你外祖父是武圣在世,忠臣表率。”

姜柏舟轻轻揽住姜母的肩,听着她的啜泣声落下热泪。

年少时他也怨过,怨外祖父不够圆滑,分明有一身本事,却不愿低头,非要弄得家破人亡,拖累后代隐姓埋名,抬不起头来。

长大后才渐渐明白,皇家薄幸,君王薄情,外祖父根本没得选,是豁出自己的性命才保全了他们,为他们搏得一线生机。

所以他心甘情愿继承外祖父的遗志,保护藏剑山庄遗脉,保护这个家。

却没想到,外祖父当年结下的善缘,如今还能成全他的婚事。

姜羡余同样没料到这一点,此时得知陆山长这般称赞外祖父,头一次不再遗憾自己是“罪臣”之后,而是觉得与有荣焉,分外骄傲。

“那、陆师姐也同意了?”

姜母用帕子拭拭眼角,平复呼吸,拍拍姜柏舟握着荷包的手,“纯熙,她等你亲自去下聘。”

“太好了!”姜羡余乐得直往上蹿,脑袋“咚”一声撞在马车顶上,连忙惨叫捂头,却还不安分,龇牙咧嘴地向外爬,探身吩咐外头赶车的下人:“去金玉阁,给我未来嫂嫂备聘礼。”

姜母将他拽回来:“胡咧咧什么?!你还懂怎么给姑娘下聘了?”

姜羡余笑眯眯凑上前抱住她的胳膊:“这不是有您在吗?”

姜母戳了他脑袋一下:“早着呢,不用你瞎操心。”

姜羡余想到陆师姐还没出孝,如今也只是私下口头定下婚约,距离正式下聘确实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因此不免担心,大哥要是去了金陵,年底若是因为大雪耽搁了,婚事不就又要往后推?

明年他哥都二十六了!

他猛地直起身,对姜柏舟道:“哥你别去金陵了,我去!你就在家待着,同未来嫂嫂定好亲——不,把我未来嫂嫂娶回家,再来金陵接手。”

“不可。”姜柏舟想也不想就拒绝,“你并无经验,如何接管镖局?”

姜母也诧异地看着姜羡余:“你认真的?”

姜羡余点头,跪坐到姜柏舟身侧:“没经验怎么了?魏师叔虽然退下来了,但还在金陵养老,拿不定主意我就去向他请教,再跟老镖师多跑几趟镖,经验不就有了。”

姜柏舟还要开口,姜羡余猛地捂住他的嘴:“就这么定了!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能独当一面?”

“兔崽子的对!”

马车外的姜父突然推开车窗,对姜柏舟道:“你就留在家里娶媳妇,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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