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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天刚明, 印儿就跟着千晛和北浣溪起床了。由于心事重重, 她觉得会彻夜难眠的,谁知道挤在两人中间, 她一下就睡着了。
三个人好像也没聊什么,就是把去冥界的计划又重复了一遍,担心一如既往地存在。
伯宁侯和船长千拦万阻, 不欲让储君跟前的二位贵人涉险,但又实在拗不过两人,只好按着她们的吩咐,重新准备了一口棺材。原本棺材得在板上钉钉, 四面八方都封死了, 才不至于在进入鬼河的时候沉下去,但印儿觉得躺在棺材中太被动了, 若用灵力又容易被发觉,不如请奇工巧匠将棺材两边中间设置翻转的开口, 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 得多留条退路。
元怀冬默默地跟在忙碌的三人背后,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只好端着一壶凉茶走来走去, 时不时地问她们渴了吗。印儿回头瞅他一眼, 知道他心里过意不去, 想开口"不要去了吧", 又不忍心将自己的姐姐置于死地。印儿只好劝慰他,就算是不是他的姐姐,她们也会去的。因为进入冥界,本来就是她们的目的,只不过比鬼门大开早了两日而已。
印儿催着元怀冬去陪他姐姐,但元怀冬要跟着,她们也只好由他去。
午时的时候,伯宁侯府外便陆陆续续地站满了人,酆都的百姓听闻这次选中的是元家两丫头,都无可奈何地叹气。这能有什么办法呢,造化弄人。
印儿跷着腿坐在树枝上,量这群酆都的百姓,八月的太阳如此灼热,他们可真够不怕晒的。不过,印儿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睡得太少的缘故,她的眼前总是会出现一片一片的阴影,她总觉得那些老百姓背后还站着一个"东西",可等她眨眼时,又发现是自己看错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暗暗觉得这种心理不太对劲,只是叫鬼城酆都而已,住的还是人,又不是鬼。
元家两姐妹一直不敢抬头看印儿和千晛,虽然有人告诉她们,这两位不是普通人,可是代她们受罪,两姐妹还是不好受。
印儿见着她们紧张地站在树底下,觉得好笑:"你们倒不用害怕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们自己,我提醒你们一句,伯宁侯看着对你们两人有意思,你们自己日后当心着点。"
元家两姐妹一愣,又朝印儿千恩万谢。
印儿摆摆手,估摸着时辰:"是不是在等我们了?"
元怀夏点头:"已经,已经在等姑娘了。"
印儿见远处从屋子里被丫鬟簇拥而出的千晛和北浣溪,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来人间一趟,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发生。
想她居然是因为要接近卞城王,第一次穿上凤冠霞帔,还是和千晛姐姐一块儿。
撇开那些恼人的事,她挺想看那人穿上嫁衣后的样子,毕竟那人穿红衣一直都很好看。
千晛倒没觉得那凤冠霞帔有多好看,戴在头上重得要死,且满头的钗子珠宝,都抵不上她那一根麒麟血钗。
两人坐在梳妆台前,气愤静默得异常,仍由身后的丫鬟婆子如何哭哭啼啼地念叨,两人都不作声。只是看着镜子里的人,被一点一点地化妆成鬼新娘。
窗外的日头一点点从当空西沉,暮色悄悄地从天际爬上来。
戌时至,点绛唇。印儿蹙着眉尖抿完那最后一贴红纸,终于有些受不了自己的模样:"这卞城王什么眼光,这……鬼才觉得好看吧。"
她烦躁地推开伺候的丫鬟,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哗哗作响。她转头去看千晛,一定眼,顿时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来:"哈哈哈,千晛姐姐,你这什么鬼样子。"
千晛望着镜子里的人,她的睫毛原本就很长,结果现在简直就是变本加厉,她讪讪地伸出手指比划了下,一根食指那么长,她的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了。原本白皙干净的脸颊上被抹了两团巨大的橘色腮红,绯色的樱唇被涂成了黑色,大抵只有从那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中,才能看出这是个美人。
千晛抿着唇角,她并不想笑,但艰难地抬眼看到印儿的模样时,还是忍不住翘着唇角哼了一声:"你看看你自己。"
印儿耷拉下眉眼,她脸上简直是五颜六色,眼眶周围是青色加粉色的,左腮是黑色的,右腮是蓝色的,嘴唇是鲜艳得过分的大红色,简直是美死了。
帮着化妆扮的丫鬟婆子不敢笑,只敢拿出卞城王给的美人图,支支吾吾地道:"两位贵,贵人,她们都……都这样。"
果然是鬼才觉得好看!
印儿下意识地鼓着嘴,一看自己的样子,又立马板下脸来,现在的丑样子一点都不可爱:"还有几个时辰?"
"回贵人,还有一个时辰。"
"让另一位姑娘进来一下。"印儿沉着眉目道,"你们先出去。"
"可……贵人,红盖头还没盖呢,不能叫其他人进来。"婆子颤颤巍巍地见印儿瞪她一眼,"我们立马出去,立马去叫。"
北浣溪一直坐在门口和元怀冬聊事情,听见印儿叫她,立即提着裙子跨过门槛要进去,但一见着两人的模样,顿时吓得摔在地上,大叫了一声"哎呀"。
这是已经见了鬼吗?
印儿头上太重,衣服又不方便,实在懒得站起来扶她:"有这么不好看吗?"她嘁了声,得意地笑起来,"你看千晛姐姐,更丑。"
印儿侧开点身子,让北浣溪去看千晛。
千晛在背后,抬起她那巨长无比的眼睫毛,冷着眼睛盯着印儿的后脑勺。
北浣溪呲着牙爬起来,本来觉得挺心情难受的,见着两人的样子,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确定是新娘?"
"是鬼新娘。"两人异口同声地鄙夷道。
"哎呀,不管这鬼样子,"印儿摆了摆手,要正事,"待会儿我们进去了,你在此处好生盯着点酆都的情形,若两日后,鬼门大开,我们没回来,你便开那香囊,找花肆帮忙。"
"还有,"印儿格外严肃地叮嘱道,"酆都稀奇古怪,你一个人要当心点,船长是胥家的人,他们会在伯宁侯府住一阵子,你若觉得伯宁侯这个人讨厌,便去找船长。"
印儿完,将桌上放着的七寸玉圭扔给北浣溪:"虽酆都很难受大殷管制,但此地的官老爷却是储君亲自选拔的,我们赶时间,没有见他一面,若到时候有需要,你也可以找他帮帮忙。"
"人界的应当伤害不到你,你谨言慎行些,莫惹上冥界的人,不然你一个人,不太好对付。不过要真惹上了,你用碧心滴逃跑就是。"
北浣溪握着温凉的玉圭,觉得印儿仿佛在交代临终遗言似的,她望了眼对方依旧戴在脖颈上的启明珠,虽然担心得想哭,但此时此刻不能添乱,只好憋着眼泪回答道:"我知道了,那印儿姐姐和千晛姐姐一路上要当心。"
印儿咧着红唇笑开来:"没事的,我们厉害着呢,我可是单挑过碧霄宫雪珩仙子的人,她,"印儿偷偷指了指身后默不作声的人,"她可是搞死昆仑冰夷的人,我们厉害着呢!"
"……"北浣溪接不上这话,厉害?或许吧,反正死不了确实挺厉害的。
"啊,对了,"北浣溪想起什么,突然又道,"元怀冬卞城王手底下有十大阴帅和一个司簿,你们要当心他们。"
"这么多?"印儿咋舌,"有什么弱点吗?"
北浣溪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元怀冬他们十分凶残,疯起来直接以恶鬼为食。"
自己人都吃。
印儿了个寒颤,听着窗外寒鸦叫了一声,警觉地问道:"几时了?"
子时了。
红盖头披上,活人水葬,生人勿扰。
天色暗下来,一条浮动着鬼火的长河铺开在伯宁侯府前。河道两旁,送葬的鬼兵举着火把,眼神空洞地望着硕大的楠木棺材被身着丧衣的鬼兵抬出来。
元怀冬披麻戴孝,抱着灵牌瘫坐在侯府门前,一声接一声地哭丧。
活人躲在四下,捂着嘴不敢出声。他们目光如炬,仿佛在期待什么。但黑夜中,无人看得见。
北浣溪看着棺材被抛进鬼河,所有的鬼兵便在一刹那间消失。静止的鬼河突然间流动起来,载着一口棺材慢慢地朝远处看不到尽头的夜色深处奔去。
"叮铃铃--"
不知道是谁突然摇响了送葬的歌,天空中纷纷扬扬飘下一张又一张的白色纸钱。
它们滴滴答答地像雨水一样落在鬼河里,又化成一盏又一盏浅白色的灯。
吟唱葬歌的少年声音清澈悠扬,歌声在狭的天地里一声接一声地回响:"我与你踢倒鬼门关,开这槐安路,把一枕南柯省悟,再休被利锁名硐嗖 ?
"我与你割断凡俗,怕甚么苦海茫茫难跳出?"
"趁烟霞伴侣,乘着这浮槎而去,兀的不朗吟飞过洞庭湖。"
他像是对棺材里的人唱,又像是对所有捂着嘴愣神在原地的人唱。
兀地西风一吹,鬼河里的灯忽然灭了下去。
天地间变成幽暗的一片。
吟唱的少年戛然止了声。
北浣溪一眨眼,仿佛从梦中惊醒过来,眼前的鬼河不见了,棺材也不见了。
皓月拨开阴云,照亮着滚滚东流的南江水。
四下开始燥热起来,一如夏季闷热的夜晚,青蛙躲在潮湿的低洼处"呱呱呱"地叫个不停。
"诶?怎么回事!老夫怎么会在这里?"伯宁侯一回神,见边上站着发呆的伙计,一肚子火气,"你之前不是慌慌忙忙地冲进来的吗?你了什么?怎么现在天都黑成这样了?"
伙计挠着头:"侯,侯爷,我也不知道啊。"
"诶?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个地方?"躲在树上、石头后、门后的酆都老百姓统统茫然地跑出来,他们瞪着灯火通明的伯宁侯府,满头雾水,有大胆地上前问道,"侯爷,你叫我们来干什么啊?"
"谁叫你们来的,你们……你们怎么这么多人?"伯宁侯莫名其妙地看着一群一群的老百姓,他一转头,又看到了船长,顿时吓得惊住,"陈大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位姑娘……你是?"伯宁侯觉得自己快疯了,他不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吗?
船长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侯爷,你怎么了?我们刚刚躲在这儿,是在为元氏两姐妹送葬啊。"
"什么元氏?"伯宁侯瞪着府上的伙计,"什么送葬!"
伙计无辜地挠着脑袋,他还是不知道啊。
船长急了:"元怀夏和元怀秋啊,她们不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元青家的姑娘嘛!她们就在……在……"船长回头望敞开的厢房门,里面亮着灯火,却一个人也没有。
"陈大人,你怎么回事?我们这儿没有什么元氏父女,更不会有送葬,我儿子什么事都没出,前阵子送往大殷求学去了!"伯宁侯怒道。
"这……这这……"船长回头瞪着自己的伙计,"这怎么回事!"
伙计们哆哆嗦嗦,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所有人都跟忘了似的。
"侯爷,您手下没有姓元的一家人?元怀冬呢?"
"自然没有,谁敢在老夫头上动土?"伯宁侯看着船长,万分疑惑,"陈大人,你究竟什么时候来酆都的?"
难不成见了鬼了。陈大人心中大惊,望着消失的鬼河,完了,这次岂不是害惨了几位贵人!他调头去找北浣溪,可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北浣溪攥着香囊,急急忙忙地躲进房间里,完了出事了,她刚刚看到那些凡人的背后都飘起了一缕黑色的鬼魂,她没有看错,那绝对是鬼魂,他们附在那些凡人身后,共同谋了这场局,就等着印儿姐姐和千晛姐姐下冥界。根本没有什么卞城王娶妻的事!
她不想去追究为什么,她只知道她们有危险。
北浣溪慌忙开香囊,取出里面的一绺熏香插在净坛里,她着急地点燃火折子,却见屋内的烛火霎时间全部熄灭。
狂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将案桌上的白纸吹得呼啦啦地作响。
"姑娘,告密不好哦。"熟悉的刀疤男的声音。
北浣溪在黑暗中着急地点着火,她的手都在抖:"你们最好别靠近我,否则我会对你们不客气的。"
"不要这么凶嘛,八爷我不会伤害你的。"
漆黑的房间里突然迅速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白无常?"
这火折子怎么就是点不燃!北浣溪怒极,想动用灵力,却发现体内涌动的灵力比平时少了一大半。
"真聪明,"白无常吐着垂地的长舌,手举哭丧棒站在大门口,"不过鬼节快到了呢,没有人告诉你不要在这几天来酆都吗?"
他话音刚落,身边边蹭蹭蹭地冒出一个接一个人影。鬼王、日游、夜游、(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鱼腮、黄蜂,冥界的十大阴帅,十一个人,刚好是那八个劫船的男人加上元氏父女三人。
不……还差一个。
北浣溪提着一口气,感觉自己身后站了一个影子,可她不敢回头看,只能低头一个劲儿地擦着火折子,嘴里着急念着"女神姐姐,女神姐姐"。
燃了!
她动作迅速地扔进净坛里。
"真是不听话。"
身后的少年冷冰冰地开口道:"我讨厌光啊。"
"元怀冬!"北浣溪沉着眉喊了声,她正欲回头,却突然间觉得脖颈处一痛,整个人朝少年的怀里倒了下去。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净坛里的火苗跳动了一下,有草木花香从里面溢出来。
"一绺熏香,花神问道。"少年抱起倒在他怀里的娇俏女子,将她头上熠熠生辉的金色步摇取下来,墨色的长发顿时如瀑布般散开在他手上,他低头看着安安静静阖上眼睛的姑娘,抿着唇轻轻笑起来。
他又叹了一口气,捻熄了净坛里的火花。
他抱着人云淡风轻地走出屋子,自言自语道:"这不好,我是,于你而言,你们在一起,不好。"
"青莲第七苦,心所爱乐者,生生求不得。"
十大阴帅痴痴地愣在原地,一个比一个疑惑。
日游神:"司薄大人在什么鬼话?"
牛头摸着下巴摇头:"不清楚,但我估摸着,司薄看上那姑娘了。"
白无常一记哭丧棒垂在牛头脑袋上:"想什么呢,司薄管理阴阳生死薄,六道轮回中什么事没见过,几千年没动过情吧!你们这群当地鬼怎么比我这个从大雁城调过来的还不了解主子的心意!"
马面挠着头,呆头呆脑:"可是……这是司薄大人第一次抱女人诶,以前的那些筹码都是我们关押回去的。"
"闭嘴闭嘴,赶紧跟着回去给阎王交差吧!"日游吼道。
**
北方的冰天雪地里,花肆正驯化着最后一只雪狼妖,她轻轻拍着它的脑袋,温柔地笑道:"乖,带他们回雪原上去,不要来人间。"
她听着雪狼冲着她"嗷呜"几声,挥手叫他们赶紧离开。其实北方的雪灾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他们的雪原被人侵占,一路逃离至此,才使得此处大雪纷飞。
花肆叹了口气,站在雪地中间,慢慢闭上眼睛。
一道粉色的灵光从她的脚底蔓延开来,一点一点往四面八方奔去。白雪皆散尽,山青花欲燃。
"女神姐姐。"
旷野上忽然有人着急地喊了她一声。
花肆顿时愣住:"北浣溪?"
"北浣溪!"
眼前的火光忽高忽低,花肆看着一身蓝色衣裳的少年捻熄了火焰,抱着睡着的人离开。
少年身边,站着十大阴帅。
花肆沉着眉目,脚下踩着青莲,眨眼睛消失于北方的天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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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河上的棺材浮浮沉沉。
里面的新娘安安静静地睡着,她们身边铺满白色的花瓣,那些花瓣芬香馥郁,宛如迷药般,使呼吸的人失去意识。
鬼河之上,是一片澄澈明净的星空。
印儿翘着大红的嘴角,做了一个很轻松的梦。
梦里她和千晛姐姐坐在一叶扁舟上,望着满天星光,顺着江水自由自在地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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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那歌出自元杂剧竹叶舟的第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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