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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赔礼, 朱奕岚犯得过错都是故意为之, 横竖是没啥可解释的,出发去桃园之前,她只在心里盘算着, 到时候就装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些“望二姐姐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 谅解则个”之类言语,想必当可过关了。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刚来在桃园门首, 竟被告知,何菁两口子都没在。
“二姐看今日日头好,便叫二仪宾陪着逛园子去了。”院里当值的丫头簧儿迎了朱奕岚进门, “三姐进去坐等一会儿, 方才郡主娘娘来了,绮红姐姐已经过去叫二姐他们回来, 想是很快就到了。”
朱奕岚心心念念惦记着把该的话完, 再亲眼看着何菁将她下足了药的燕窝吃下去,听了前一句话还算进门去等何菁回来,一听后两句又连忙驻足停下。
“姑母在里面?”
“是啊,郡主娘娘刚来了一会儿。”
谁不待见谁,谁都清楚, 虽荣熙郡主这阵子面上对朱奕岚都还和颜悦色,但朱奕岚还是有自知之明,明白姑母不但不待见自己, 一定还在处罚自己方面出过大力,是以一听荣熙郡主正在屋里,朱奕岚立刻心虚得要命。
今日是借赔礼为名,给何菁下药而来,万一被姑母体察出点蛛丝马迹还了得?朱奕岚脑筋转了几转,一时也没什么急智可发挥,只好叫跟来的丫鬟将提来的食盒交给簧儿:“既然姑母在此,我就不搅了。我今日是特来向二姐姐赔礼的,这是我亲手为她炖的雪蛤燕窝,你记得等二姐姐回来,一定要交给她吃。”
见簧儿应声接过去,朱奕岚又强调:“记着,是我亲手为她炖的,可一定要叫姐姐吃啊,别枉费了我一番心意。哦还有,这里面我加了些药膳补品,倘若姐姐吃着有些苦味,也属正常,那都是好东西,请她千万别嫌弃。”
她自己是热性体质,还爱吃热性食物,身边这药存量不少,这一次生怕药效不强,她在燕窝里一连下了好几丸药进去,相当于病人一次服用药量的好几倍,虽糖也加了不少,料想还是会有些苦味会尝得出来。
待簧儿一一应了,朱奕岚要走,又转回来道:“哎记着,这东西利于女子补身子,可别叫姐夫吃啊,男子吃了不好的。”
这一回她觉得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才放心离去,路上还颇感得意地心想:这样也好,倘若真是我送去时她在,还当着我的面吃下去,回头泻了肚子,不定更易怀疑到我身上。这回东西经了她下人的手,回头也就不清了,就怕她不吃……那也无妨,反正药我还有几丸呢,也尚未当面向她赔礼,大不了明日再给她端些别的来!
今天何菁与邵良宸去逛后园,叫烟翠拿了手炉面巾等物跟去,方才荣熙郡主过来,绮红又去请何菁回来,是以朱奕岚过来这会儿,桃园没有大丫鬟在。
安化王府建府时间只有二十多年,发生过的宅斗是非还不甚多,丫鬟簧儿又是前两年才从本地买来的,进府时王妃都已没了,簧儿更是对大家族内部争斗不甚了了,虽也清楚三姐对二姐素日不够礼敬,却完全想不到三姐会给二姐下药。
将那食盒提进当值的厢房,放在靠墙的条案上,簧儿心翼翼地端出里面的描金粉彩炖盅来,一掀开盖子便闻到一股诱人的甜香味。簧儿食指大动,当即取了套碗碟出来,舀了些燕窝,刚送到嘴边,门帘子一动,出去唤人的绮红回来了。
簧儿慌忙放下碗碟,绮红一见就猜了个大半,顿时横眉立目道:“又偷吃什么呢?”
簧儿扁着嘴撒娇:“瞧你的,往日二姐有好吃的没少分给咱们,哪至于吃一点就算偷呢?”
“主子赏的是一回事,自己偷吃是另一回事,怎能仗着主子好性儿,就没了规矩?”绮红过来在她头上戳了一指头,低头看看那炖盅,“就这么点东西,你还想分一口?”
因何菁往日一直没断了吃着调理寒凉体质的补药,王府膳房也常会顺着二姐的需求送来一些补品,绮红见了这雪蛤燕窝只当又是膳房送的,问都没问一句,当即拿了个红漆大托盘,将炖盅放上,又添了三套杯勺,端进去了正屋。
簧儿看着自己舀出来的那一点燕窝又被她倒回了炖盅,待绮红走后,她拿瓷勺刮了刮碗底,见只剩余的半口都不到汤汁,不由得悻悻地撅了嘴。
绮红将燕窝送进正房次间,放上炕桌,对正坐在一旁的荣熙郡主道:“膳房送了些燕窝过来,还热腾腾的,请郡主先用点吧。”
荣熙郡主道:“不急,等菁菁他们来了一道吃更好。”
“二姐与仪宾爷这就回来了,奴婢是先一步回来奉茶的,您先吃一口也无妨。”绮红话间已盛好了一碗燕窝,放好瓷勺递到荣熙郡主跟前。
奉上燕窝,绮红就提了空托盘告退出来,刚出了正屋的门,就遇上簧儿迎面过来道:“有件事儿我忘了,三姐特意嘱咐,那东西是女子补品,不适宜仪宾吃的。”
绮红一皱眉:“又关三姐什么事?”
“方才三姐过来,要给咱二姐赔礼,还送了这罐子燕窝来。”
绮红今年都十七了,很多内宅事务没经历过也听过,一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可回头望着正房又犹豫不决。东西是三姐送来的,究竟有没有问题、吃不吃得,她都拿不准,现在里头坐的又不是自家主子,若是贸贸然再跑进去阻拦,那东西不能吃,岂不是挑唆主子?可是,万一那东西真吃出点毛病来可怎么办!
她正心里七上八下,忽听大门处传来脚步声响,原来是何菁由烟翠陪着回来了。
绮红一见顿时有了主心骨,跑上前道:“二姐,方才三姐送来了一盅燕窝,我还当是膳房送来的,贸贸然就端去给郡主娘娘了,您看……那东西能吃吗?”她与烟翠这些日子以来与何菁是混得极熟了,话并无顾忌。
何菁将听来的信息简单快捷地一梳理,二话不,提着裙子快步上前。簧儿起帘子,何菁进了屋,一拐进次间正看见荣熙郡主手中端着杯碟,舀了一勺燕窝送至唇边。
“姑母!”
这一声高喝吓了荣熙郡主一跳,抬头见是她,荣熙郡主笑道:“怎么了,瞧你这一惊一乍的?”
何菁快步上前,劈手取过她手中的杯碟看了看,问道:“这东西您方才吃了么?”
“还没,正要吃呢。”荣熙郡主笑了笑,“不瞒你,这种甜点我从前爱吃,近几年倒有些腻了,也就偶尔尝上一口罢了。”
何菁与绮红都松了口气,烟翠这时才上前为何菁揭去斗篷。荣熙郡主看她们个个儿神情异样,便问道:“出什么事了?难道这东西吃不得?”
何菁知道此事没得可瞒姑母,便朝簧儿道:“是怎么回事,你先来吧。”
簧儿见了绮红与何菁的反应,也有点察觉事态不对劲,瑟瑟缩缩地过来道:“方才三姐忽然登门来,要向二姐赔罪,还送了这盅燕窝来,是她亲手做的,还再三嘱咐,叫二姐一定要吃,不要辜负了她的好意,而且,还这是给女人补身子的,不宜男子吃,叫二仪宾不要分食。”
何菁与荣熙郡主对望了一眼,何菁赧然道:“或许是我人之心了,一听是三妹妹送来的,就怕有异状,才不敢叫姑母吃。”
荣熙郡主轻叹道:“你多心得没错,奕岚那丫头,哼,咱们都晓得,她干得出那种事。你还不晓得吧,昨日郑侧妃终于求得你父亲松了口,叫奕岚来给你赔个礼,便解了她的禁足。可是我听下人,郑侧妃去与奕岚了以后,前脚刚出门,奕岚便在里头大骂下人出气。就这样儿,你能信她今日来赔礼是真心的?”
这事其实何菁也知道了。
邵良宸近日对内宅中事也没掉以轻心,他充分发挥了一番自己的长项,调动起桃园之中既忠心又能干的下人,以各样方式去向榧园下人渗透探,以确保那边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能获悉。
没办法,谁都猜得到那位三姐不会就此弃恶从善,总得防着点才是。
昨日郑侧妃去苦劝朱奕岚,朱奕岚却油盐不进,待郑侧妃走后还大骂下人出气,这些事邵良宸与何菁早已听到回报了,只不过朱奕岚私下找药下药没有外人看见,他们不得确认。
绮红在一旁垂头道:“都是奴婢不好,问也没问一句,便端来给了娘娘。”
簧儿忽道:“哦,还有,三姐还她加了药膳在燕窝里,叫二姐不要嫌苦。”
这傻丫头似乎临到此时也未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时嘴馋经历的风险,何菁朝她们道:“你们都下去吧,端茶上来就是。”
荣熙郡主也遣了自己的随身下人出去,信手拿瓷勺搅着燕窝,笑着揶揄:“叫你不要嫌苦,一定要吃,还要自己吃,不能分给宸儿……奕岚这孩子,坏倒也坏得实诚!对了,宸儿怎没随你一道回来?”
“哦,方才路上遇见四哥来找他问什么生意的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荣熙郡主顿了片刻,忽然狡狯一笑:“有了,不若咱们就把这东西送去郑侧妃那里如何?”
何菁吃了一惊:“那怎么成?真出了事可怎办?”她还想过些日子就平平静静地回家呢,可不想惹是生非。
荣熙郡主嗔怪地在她手上轻拍了一下:“怕什么?你还真当奕岚有本事弄得来穿肠毒.药?这后宅可是在我手里管着呢,这些日子最防备的莫过于她们母女二人惹事,所有进出食材严密查验,绝没毒.药流进来的可能。这里面最多也就是些泻肚子的药罢了。是了,听奕岚体质燥热,身边确实备着那种药。”
何菁端起杯碟,将里面的燕窝都倒回炖盅,有些烦躁地道:“纵使那样,我也不想惹事。”
荣熙郡主望着炖盅:“那你算如何处置?不如叫个太医来验一验,真有点子不干净的东西,想必也验得出来。”
何菁叹了口气:“罢了,为这事再与她撕破脸一回,于我又有多点好处?”走都要走了,她没心力跟朱奕岚多计较,见荣熙郡主似是不以为然,她笑道:“姑母放心,我不是个一味吃亏让人的,只不过何事当计较,何事得过且过还分得清。”
荣熙郡主亦是叹息:“菁菁,我也不瞒你,刚来安化那会子我便对你父亲过,等我回了家,就叫他将这后宅交与你管,到时什么郑侧妃,什么奕岚,都任由你处置,你父亲是个没主意的,只能多劳累你这个明白闺女替他多费心。不然,还不知那母女俩将来会惹出些什么是非来。到时候,你不想计较,也得计较了。”
何菁十分讶异,本来方才都已有心对姑母直自己告辞回京的算,一听这话,又有些难以启齿了,怔了怔只好道:“姑母言重,我……试试看吧。”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荣熙郡主离去。
荣熙郡主才出门,邵良宸后脚就回来了。
何菁迎到堂屋亲手替他收了斗篷,邵良宸一进次间,先就一眼看见了桌上敞着盖子的炖盅。他倒是个爱吃甜点的,平日何菁吃的这类补品他都要分一杯羹,见状随口问了句:“这是什么好东西?”同时已自己动手拿了勺子去舀。
何菁刚将斗篷挂上桁架,一转头就见他已然舀了一勺燕窝往嘴里送了,她忙大叫一声:“别吃!”
若非邵良宸多历阵仗见多识广,听了这一嗓子就得扔飞了手里瓷勺。
“哎呀呀,这东西怎就那么馋人?”何菁快步过来夺下他手里的瓷勺,“这是三妹妹送来的孝敬我的。”
当下对他简述了一遍簧儿所言的过往,最后何菁将那洒了半勺的燕窝往他面前递了递,半开玩笑地道:“你不是自己有本事尝毒的么?不如来闻闻……不,来品一品,这里都下了些什么?”
“她现今连个忠心下人都没了,还能有门路找的来毒.药?”邵良宸的判断与荣熙郡主殊途同归,取了瓷勺,送到口中细细品了品,只片刻之后,他便将其吐进了痰盒,端了杯茶水漱口,道:“是大黄,剂量相当不,味儿都发苦了,还燕窝呢,简直就是大黄羹!以你这种寒凉体质,真要吃了这整整一盅,非得卧病一个月不可!”
“你还真尝得出啊!”何菁睁圆了双眼,“大黄?那不是中药吗?怎会有毒性?”
邵良宸鄙夷地瞥她一眼:“那是泻药,专治便秘的。”
何菁惊诧依旧:“泻药你也能尝得出?”
“那是自然,毒.药、迷药、泻药,都是害人常用药,我都特意尝过,何况泻药还是味道最重的……”邵良宸正着,忽然心头一动,冒出一个绝佳的主意,双眸都闪出光芒,“有了,这个朱奕岚,送这东西来的正是时候!”
……
荣熙郡主离开桃园后在院中晒着太阳闲逛了一阵,等回到梅园的时候已经接近饭点,本想着稍坐一会儿便吃饭了,未料何菁忽然过来登门,还要留在这儿陪她用饭。
“是大姐夫忽然造访,我就叫宸哥陪他吃酒用饭,自己只好到您这儿来叨扰一顿。”
“哦,这也好,我一个人吃着也无趣呢。”
很快饭菜送来,荣熙郡主叫下人在炕桌上摆了,待外人退去,她向何菁问道:“你是不是不大待见景文?”
何菁一怔:“没有啊,您何出此言?”
荣熙郡主一笑:“我别的本事没有,就单单看得出谁不待见谁。见了你方才起景文时的神情,我便知道你不待见他。”
何菁深深检讨着自己的演技拙劣,脸上略显难色:“姑母有所不知,我来安化之前,曾在京城之内偶遇过大姐夫,当时……我总看着他不似好人,确实对他印象不佳。”
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会在何样时候判定一个男子不似好人,这很好推想,荣熙郡主吃惊不已:“难不成他明明猜想你是王爷之女,还敢调戏你?”
何菁摇摇头:“谈不上调戏,但……我也不上来,就是总觉得他不像好人。唉,叫您笑话了。到了这边听见人人都大姐夫为人老实忠厚,可见都是我人之心罢了。”
她与邵良宸已有默契,待收拾了孙景文之后务必也揭开他的伪装,让别人都知道他是个变态色鬼,是以此时这回答只当是略作铺垫,不怕引人怀疑。
荣熙郡主微微撇开唇角:“不瞒你,景文那孩子,你父亲总看他这好那好,我倒不以为然。我也同你一样,总看着他像是暗藏心眼,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何况连你二哥也不待见他,可见他也端正不了哪儿去。”
“二哥也不待见大姐夫?”何菁听的十分意外,先前从下人们口中听来的,可都是孙景文很得朱台涟器重,为他办过许多大事。
荣熙郡主笑着撇撇嘴:“秦儿的性子你也当看出几分了吧?他不待见谁,就都挂在脸上。别看他往日是派给景文一些个差事干,可你但凡见过他与景文当面话时的模样儿,就知道了,他根本就看不上景文。他待景文,可比待你家宸儿差得远了!”
这倒是件新鲜事儿,何菁心里十分疑惑。
前日听邵良宸要杀孙景文,她最担忧的莫过于因此事惹毛了朱台涟。杨英与仇钺那些主事人毕竟平日都不在安化,这边出了事他们也难得悉细节,但朱台涟就在眼跟前,还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倘若被他看穿得力手下死于他们之手,能轻易放过他们么?
如果朱台涟也是厌恶孙景文的……难道二哥早就看穿了孙景文的为人、知道他私底下那些龌龊勾当?那又何必还要在外人面前给他留着面子、没有像对朱奕岚那般撕破脸?二哥对孙景文的虚与委蛇,又该明什么?
何菁一时想不明白。
陪荣熙郡主吃着饭,料着时候差不多了,她忽然惊跳起来道:“哎呀,方才因大姐夫来得快,三妹妹送的那燕窝我都还未来得及处置,随手就放在窗台上了。万一被他们拿来误食了就糟了!”
荣熙郡主怔了怔:“不会的吧,男人家有几个爱吃那种甜腻东西的?”
“您不知道,宸哥就爱吃的呀!”何菁简直都快急哭了,忙不迭地穿鞋下炕,“都还不知道那东西里有什么……我还是赶紧回去看看的好。”
荣熙郡主忙起身拦道:“你先别忙,叫丫头装着若无其事回去看一眼就是了,你这么兴师动众地跑回去,叫景文也知道了奕岚送了罐不能吃的玩意给你,这成何体统啊?”
姑爷毕竟是外人,何况还是个鳏夫姑爷,更是外人,依荣熙郡主的心意,朱奕岚这事就是要计较,也要在家庭内部计较,不能家丑外扬,便替何菁朝随侍一旁的丫鬟吩咐:“你回去桃园一趟,就二姐叫你把窗台上那盅燕窝拿来吃,看准二姑爷与大姑爷有没有动过那东西,尽快回报我们。”
丫鬟应了离去,荣熙郡主又拉着何菁安抚:“别担忧了,即便宸儿一时嘴馋尝了两口也不妨事,我了,那里头总不会是毒.药。”
何菁勉强坐回来,赧然道:“您得也是,这事儿确实不宜咋呼。唉,都怪我太粗心了,方才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能怪她粗心么?谁在自己家里吃东西还要防这防那?荣熙郡主苦笑道:“看了你这模样儿啊,叫我如何放心的下?等我走时,少不得还要嘱咐秦儿,叫他帮着照应你。”
又过了一阵,姑侄二人的饭吃得差不多了,方才回去的丫鬟忽然急慌慌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报道:“禀二姐,郡主娘娘,大事不……不好了!”
何菁与荣熙郡主俱是大惊,荣熙郡主忙问:“出什么事了你快啊!”
“是……是大仪宾见了那燕窝尝了两口,奴婢赶到时,大仪宾早已吃下肚去了,结果……没过多时,大仪宾竟然吐了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活像恶鬼附身似的,可吓人了……二仪宾也被吓着了,已差人请太医去了。”
何菁大惊而起:“怎么会?难不成……那里面下的还真是穿肠毒.药?”
荣熙郡主心中同是有此一问,见到何菁告辞都来不及、急慌慌披了外衣就奔出门去,她也连忙吩咐丫鬟伺候更衣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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