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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了二嫂, 何菁缓步回转, 心情难免有些沉重。
此时临近黄昏,斜阳暖暖照着,没什么凉风, 何菁有意多在室外散散心,就没急着回去, 而是缓步绕行到了安化王府的后园。
冬日花园没什么人游逛,四处都不见人影, 何菁沿着曲曲折折的石子径漫步, 绕过一丛干枯的美人蕉时,一瞥眼见到地上露着一截烟青色的丝缎绣花带子,在枯树败草之间甚为扎眼。
何菁正心事重重之间也未多想, 看见了这东西奇怪便下意识地欠身去捡, 哪知手指刚捏起那东西,便另有一股力量一抽, 将其抽进美人蕉丛里去了。何菁循迹一看, 隐约见到那里头似有人影晃动。她顿时发起窘来:原来刚那是条腰带子,难不成是有人在这儿方便呢?
这时候的人没现代那么讲究,丫鬟仆婢遇到三急,钻进草稞树丛就地解决并不奇怪。何菁刚这么一想,便听见前方刷拉拉一阵响, 模糊见到一个女子身影自对面钻出树丛快步逃走,树丛里还另有个男子声音声叫道:“哎哎,是二姐, 你何必怕成那样?”
何菁浑身都发了僵:这好像是比撞见别人解手还尴尬的事儿……
她正迟疑着是不是尽快走了的好,但见树丛晃动,一个青衣少年匆匆理着衣衫钻了出来,朝她笑嘻嘻地了个千:“见过二姐。”
少年十五六的年纪,面容清秀,齿白唇红,何菁认出是荣熙郡主带来的那三个少年仆从之一,名唤“青砚”的,见他被自己撞破这种事,竟还毫无恐惧之意,反倒大大方方出来施礼拜见,何菁讶异非常,抬眼朝方才那丫头逃走的方向望了一眼:“方才那是……”
“哦,那是郡主娘娘房里伺候的镯儿。”青砚白嫩嫩的脸上现出两团红晕,“我俩本以为这会子没人会到园子里来呢,叫二姐看笑话了。”
何菁更觉不解,索性直问道:“你们做这种事,不怕姑母知道了责罚?”他总不会正算杀人灭口吧?
青砚眨了眨一双清亮眼睛,忽笑道:“二姐想必也是听了外人嘴里那些胡嗪的传言,信以为真了吧?其实娘娘不过是喜欢要厮伺候,我与丹盅、墨缕三个平日只管为她端茶送水、铺床叠被,根本没有外人传的那些乌糟事儿。郡主娘娘当年与仪宾爷情深弥笃,就像二姐与二姑爷一样,娘娘才不会做对不住仪宾爷的事儿呢。”
“哦……”何菁看着他一脸坦然,丝毫没有心虚和惶恐,就判断得出他所言为实。这事若拿来谎太容易被戳破,想必不会是假的。
当真是想不到,名声一塌糊涂的荣熙郡主原来只是用这些“面首”伺候起居而已。不过,要些男孩子伺候起居就不算对不住丈夫了么?反正自己是肯定不会干这种事。
青砚似也猜得到她这心思,接着解释道:“都是因为仪宾爷刚过世那会子,娘娘伤心过度,生了一场大病,险一险便也跟着仪宾爷去了。养好病后,娘娘就常‘人生得意须尽欢’,过一天便要快活一天,外人如何看如何,她便也管不了恁多了。”
人家的“尽欢”仅限于找些漂亮少年来做仆人,何菁还有什么可的?她问道:“既然如此,你何必与人家姑娘这般偷偷摸摸?问准了姑母,娶了人家做媳妇不就好了?”
青砚重又红了脸:“其实前日娘娘已然提了此时,只等到这边的事了了,带我们回去西安家里就为我俩办喜事。我们这不就是……等不及了么?”
何菁心头一动:“姑母可了准备何时回返?”
“娘娘,已与王爷王长子定,年前怎么也要回去,不能叫仪宾爷的灵位在那边独个儿过年。”
何菁早就想过,朱台涟对这个家里的人,只对她与姑母二人还算和气,对余人,包括父亲安化王,都十分冷淡,照他原先劝她回京来看,他应当也会尽量避免姑母受到牵累,会选在荣熙郡主离府之后再动手。荣熙郡主既是年前回家,不定,也就明朱台涟计划在那之后不多时,便要动手起事了。
过年距此尚有一个多月,想来自己必定是要在那之前动身回京的。
她转身欲走,见青砚还规规矩矩地站着,便道:“既是两情相悦还了亲的,干什么不选个暖和干净的好地界、非拉着人家姑娘大冬天地钻草稞子?也不怕冻着!下回可别这样儿了。”
青砚笑着深施一礼:“尊二姐的命,我就呢,二姐是阖府上下最体人意儿的主子,被您撞见也没什么可怕的。”
人家一姑娘与人野合被撞见,还要分被谁撞见才害怕?何菁也是啼笑皆非,想了想又嘱咐道:“今日与我这些话,你可别告诉姑母。”
不论外人如何议论,叫姑母得知她也是那么误解的总归不好。
“二姐放心,”青砚又红了脸,讪讪笑着,“瞧您的,今日这事,我怎可能上赶着找人去?”
何菁回到桃园没坐多会儿就到了晚膳时间,下人们提着红漆雕花大食盒送来饭菜,摆到炕桌上,邵良宸与何菁对坐而食。
邵良宸很轻易便可看得出何菁心事重重,郁郁寡欢,他虽不知具体出了何事,却也能猜知大体。
“去看过二哥了?”邵良宸为她夹了一颗包心鱼丸,问道。
“嗯,他还是像上回一样,推有事没来见我。”夫妻二人无话不谈,何菁也猜得到他想问什么,便直言道:“我不是为此忧虑,现今他不见我才是更好,正好两厢清净。我是……”
她叹了口气,先将下午见到青砚偷情的事为邵良宸了一遍,邵良宸听后也十分意外,从而对何菁的心事也有了一层体会。
“我是有些感慨,既然外间的传闻都不可信,那我们得到的讯息是不是都可信呢?这里的人们,到底都是不是我们看上去的那样好,或那样坏?我们如果就这么走了,这些疑问,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解开了。”
何菁凝望着一旁光芒柔暖的羊角宫灯,又是深深一叹。其实姑母正赶上这当口被父亲请过来理家,即使在朱台涟动手之前回家去了,将来会不会被朝廷追究、会不会落个幽禁凤阳的结果,也是难,全看皇帝心情。以邵良宸在御前的体面,也就能保将自家媳妇摘出来,到时想为姑母情,恐怕希望不大。
也就是,这一家人到时候恐怕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如此一来,何菁难免对朱台涟怨愤更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牺牲这么多人去做呢?难道他真的是昏了头,以为自己能得到皇位?
邵良宸默了一阵道:“二哥这阵子对咱们冷淡,我想或许是另有缘故。他早就想叫咱们回京去,不定是担忧一直像从前那样待你好,会叫你愈发舍不得离开。换言之,他其实也是为你好。”
何菁微露苦笑:“好啊,那我就顺从他的好意吧。”
他们真的没有做救世主的本事,该冷漠的时候还是冷漠些吧。
都已决定要置身事外的当口,孙景文这个摆在眼前的麻烦就更显得格外地恶心人。依何菁的意思,让邵良宸先想点办法搪塞他一阵——反正孙景文既然想赚他的银子就一定不会轻易去告发他,不必再去做什么夜探府邸这种有风险的事。
但邵良宸坚持认为,孙景文作为一个跑腿传话的人物,身上很可能还关系着其它什么讯息,多探一探也会对他们有所帮助。
所以当晚与钱宁约好的夜探照常进行。
孙景文身为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男人,当然急盼可以恢复能力,只是他这事还需对外守密,早在朱锦岚在世时,便曾为他寻过几位名医,求过无数良药,但都未见到效果。此次上京,孙景文也曾探过此类医药,但因为门路有限,像豹房御医胡保常这档次的人物他是无缘接触,听到钱宁那瓶灵药出自御医之手、是极难得的门路得来的,孙景文如获至宝,珍而重之。
他当然也怀疑过钱宁对他有所歹意,特意先骗手下路九吃了一粒,结果当晚路九技压群雄,独自一人便将新买来的丫头折磨得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直至天亮,路九都余威尚在。孙景文由此深信了此药不俗,次日便开始亲自尝试。
“揍她!使劲儿!叫她这妮子不出动静!”
为避人耳目,孙景文的特别游戏都要留在夜深人静之时进行。
今晚孙景文特意服了药,再叫手下来蹂.躏昨日买来的那丫头给自己看,好试试自己身体的反应。路九昨夜纵欲过度,药力过后就成了一滩烂泥,这会儿还在睡觉,葛城还在北京养伤,表演给孙景文看的只剩下徐利与冯七两人。
那丫头名叫花妞,今年才十四岁,被路九折磨了一夜之后已然生气全无,这会儿再遭蹂.躏就像个死人一般听之任之,孙景文当然对此不满,不断指示那两人动手殴。听见花妞被得又哭又喊连连惨叫,他才满足了些。
那瓶丹药确实效力不凡,孙景文先前服用了类似药物之后,再受这种感官刺激,偶尔也会感到身上有些微微的亢奋之感,但今天的感觉还是前所未有。腹之内便似燃着一团火,仿佛那久违的感觉随时都会复苏、喷薄而出一般,兴奋得他气喘连连。
邵良宸来前并不明白钱宁想要他看什么,他算的本是摸来孙景文家里,看看是否有望将那支金钗偷盗出去,到时孙景文没了证物,去向杨英告状也不好取信,不失为一个解决麻烦的出路。
他全未想到,时辰都已过了亥正,整个安化城都一片静寂的时候,孙景文宅邸一角的一间隐蔽房间内仍然亮着灯,并传出声响……
他们来正赶上热闹时候。穿着一身皂色短、避身于那所房间窗外,透过开一点的窗缝看着里面的情景,邵良宸整个人都傻了——天下怎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干出这么肮脏的事!
跟在他身后的钱宁显然早就猜到,丝毫不觉奇怪,发现邵良宸十分震怒,身上似乎都发起了抖,钱宁就防着他会冲动行事,见他刚一动便忙拉住他,低喝道:“你要做什么?”
“总得做点什么!”邵良宸硬生生挣脱开他,几步冲到院子对面的穿堂之下,纵身摘了一盏屋檐下悬挂的灯笼下来。红纱糊的西瓜灯,里面点着寸许粗的羊脂蜡烛。邵良宸拔出蜡烛,将灯笼按在地上踩了两脚,再把踩瘪的灯笼抛在一旁的窗台上,拿蜡烛引燃。
蜡烛很快烧着了灯笼,又引燃了窗纸,火苗一直窜起了三四尺高,明晃晃地照亮了整个院子。如此一来,旁人事后检查,也只会以为是灯笼被风吹落在窗台上偶然失火。
钱宁在一旁看得颇有些赞叹:原还当他看傻了呢,没想到他心思还这么活泛。
屋里的人很快被惊动,徐利与冯七两人忙着穿衣服,孙景文率先冲出房门大叫:“失火了,快来人!快来人!”
钱宁与邵良宸早已顺着二房边的墙垛爬上房顶躲避。直直望着那边的房门,见到徐利与冯七两人先后系着裤带出门,还吹灭了那屋子的灯火,邵良宸手上紧紧抓着瓦片,很有些跃跃欲试。
钱宁再次抓住他的手臂劝道:“你不能去救那姑娘,真救出来你也无可安置她,还会惊动孙景文。再人已经被祸害成那样了,现在救出去又能如何?”
邵良宸张了张口,却没出什么,最终只得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钱宁早就知道孙景文有此恶行,甚至还知道他们昨日新买了丫头就是作此用途,但还是没有采取什么措施,邵良宸心里是对此很不以为然,理智上却又十分理解。
做探子的还想行侠仗义、节外生枝?那纯粹是找死!以他们如今这身份,就该像钱宁这样处置。
“你来此之前便见过他做这种事?”这一起火整个府邸的人都被惊动,没办法再做其它什么算,避着人们翻墙出院之后,邵良宸向钱宁问道。
钱宁同样蹙着眉心,显得心情不爽:“我随他们一路同行,曾有一晚在山西一座村镇的客店里歇宿。那家店主嫌家里老婆连生了四个丫头,看见孙景文那三个手下似乎对他二丫头有点意思,就有意将丫头卖给他们。他们具体如何谈的我没去听,那日半夜里我被一点动静吵醒,摸索过去,就看见了那样一幕,当时动手的是三个人,孙景文也是这般在一旁看戏。”
邵良宸忍不住问:“后来呢?那姑娘他们带回来了?”
钱宁摇摇头:“次日一早,他们都装的没事人一样,连那店主也没提卖丫头的事,想必是孙景文给足了银子封了口。我自然也只能装作毫不知情,还是后来有意从他那三个手下口中套话,拼拼凑凑才知道,孙景文早就不是个男人,尽靠着这种把戏过干瘾。”
邵良宸紧紧拧着眉头:“他怕是已经祸害过许多姑娘了。”
“没错,”两人于夜色间沿路走着,钱宁信手拔了根干枯草棍衔在嘴上,狠狠嚼了几下又啐出去,“你还不晓得,那时张大人差我们想办法拖住孙景文不让他离京,我们便查到他曾于那不久之前尚在京内买过丫头,结果没过一半天就那丫头是个疯子,又给退回家去了,叫人家退了一半的银子。我们去那家查问过,那姑娘疯得不成样子,一看见陌生男人就大哭大喊,活像见了鬼,嘴里反复叫着什么‘孙爷饶命’,什么‘放过我’,当时我们也没问出什么来。后来结合我亲见那一幕才推想出,那姑娘必定也是被他们这般祸害过。”
他们把人家逼疯了,还退回家去要人家退银子。邵良宸身上又忍不住发起抖来,心里清晰燃起一个想法:这样的人,怎能容他继续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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