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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接风饮宴(四)(1 / 1)



《锦衣卫密探夫妻档》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m.chenxixsw.com)

邵良宸紧接着问:“你问他那些话, 是从前就想到了的?”他们夫妻之间无话不谈, 先前可没听她提过。

何菁摇了头:“我是见到他明知道那里是女宾出入之地还来赴约,才临时想到的。”

她先前还只是觉察仇钺知法犯法来赴约有些可疑,听了邵良宸这些叙述才在脑中迅速串起其中逻辑, 惊道:“原来就是因为这缘故,就是因为仇钺在帮杨英做着这事, 他才不敢得罪父亲,连明知来锦翠园赴约不妥, 也不敢轻易拒绝。”

“没错, ”邵良宸道,“你想,倘若到时那些‘从龙之臣’动手起事, 王爷无可奈何之下会如何?若是仇钺被他视作了自家未来的女婿, 父亲就会直接向其求援。到时仇钺不但可以及时收到消息,还可占据主动, 一举平定叛乱。那平叛之功, 足够他一举入京,在兵部任职!”

如此来,那个仇钺,就是想踩着安化王府一干人性命平步青云的人之一……何菁再也不想拿他去抹黑乔帮主了。

她不无忧虑地问:“你,我对他这些话会不会有所不妥, 引他们怀疑?”

邵良宸痛快将头一摇:“不会,你问他这些话全都可以视作出于对妹妹的关切,而非另有目的, 再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猜想安化王的女儿会是厂卫的探子。”

何菁仍不放心:“可他们会怀疑你是厂卫探子,难道就不会怀疑我在帮你探,或者,是你叫我去探的?”

邵良宸摇头笑着:“仪宾是个锦衣卫探子,还差遣县主去替自己探消息,哪有谁会那么异想天开?你就放心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还可能越是见到县主主动探,那些人才越不会觉得他们夫妻可疑。古人的思维方式与他们现代人全然不同,一个女人,还是身为县主的女人,会做锦衣卫探子的差事,这时的古代土著根本开不来那样的脑洞。

何菁这才放下心,朝他探了探身子:“那依你看,对三妹子这回设的局,咱们该当如何应对?难道陪着她演戏?”

一提起朱奕岚,邵良宸就是一脸的嫌弃,撇嘴道:“演戏?谁有功夫陪她演戏!总叫这么个丫头给咱们添乱也不是办法,下午你便去将此事告诉姑母。”

何菁笑了:“好,不过你也不必得如此刻薄,若非她整了这一出,给了我机会面见仇钺,姜大人所言是否属实咱们都还不好确认呢,三妹妹可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邵良宸丝毫不为所动:“那也不能轻饶了她!”

何菁很不好理解他此时的思维,似乎在他眼里,他的“追求者”朱奕岚姐要比“情敌”仇钺讨人厌得多了。也是,毕竟这皮条还是朱奕岚拉的。

邵良宸此刻却在望着她暗叹:如今有了姜大人这个强力助攻,再加上她对仇钺一番套话相印证,这边的形势与主事之人的身份都已落实,如果我们有意返京复命,都已经可以大体交差了,可她显见一丝丝都没想到这里。

无论嘴上怎么,理智上怎么想,她心里其实都在牵挂着这府里的亲人,还是在盼着能得机会救他们,尤其是对二哥。

也罢,反正眼下还没什么风险临头,再多查一查,好歹把二哥的嫌疑落实了再吧。

其实,邵良宸觉得此刻已经可以下结论了。

姜炜孙景文是个“跑腿传话”的,孙景文与朱台涟交际频繁,他又是在谁与谁之间跑腿传话?邵良宸感觉得出,姜炜似乎有意在回避此事与朱台涟相关的话题,是有意在这一点上没有点透,可是他话中的意思,又其实已经指明了方向——单只是看在他所列举的“从龙之臣”全都与王长子府过往甚密这一点,二哥就脱不了嫌疑。

他正这般想着,未料何菁静默了一阵后,忽问道:“依你看来,王府之中参与谋反的人,恐怕就是二哥了吧?”

邵良宸微微一怔,心里虽下了结论,真听她问到这里,他却又不忍心直:“这还不好确定,你想,倘若二哥是自愿谋反,他为何又不来提防我呢?纵使他再如何关爱你这个妹妹,也没道理看在你的面上,就连谋反大事都不怕泄露给探子的吧?光是看他对咱俩真心关爱这一条,他就不像是有意谋反。”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何菁缓缓点头,没再多什么。她又不傻,二哥的嫌疑有多重她也能清晰感觉得出,只不过,但凡还没落实,心里就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盼着能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转折,证明是他们弄错了,其实二哥并没参与谋反,其实,他们还有望能救下家人。

早在邵良宸见到何菁与仇钺在锦翠园话那一刻,朱台涟已安置好其余客人,最后不着痕迹地将姜炜请到了自家书房话。

“他还坚持要问清府里有谁参与?”

姜炜坐在交椅之中,手里端着茶杯,苦笑点头:“是啊,不仅如此,依下官察言观色,二仪宾最想确认的,就是王长子您有否参与其中。”

朱台涟剑眉紧蹙,手上锤击着桌面,烦恼异常:“他得知了那些事还不想回京,探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有心救我们,救整个安化王府?简直荒唐!”

姜炜饮了口茶,静静道:“听闻王爷新认回的这位二姐斯文有礼,性情和善,又与二仪宾恩爱有加,以此推算,二仪宾为人想必也是不差。他若有此仁义之心,也不奇怪。”

仁义之心?仁义到了不自量力、想管自己管不成的闲事这地步,那就是不是仁义,而是犯傻了!朱台涟默了一阵,尽力收敛着语气道:“其实,您大可以连我的事一并向他直的。”

姜炜微笑道:“王长子不必心急,依下官看来,二仪宾应当已明白了答案。”

“我怕的就是……他纵使明白了,依旧不愿走。”朱台涟情知这些事也不好对着姜炜抱怨,便站起身恭谨施了一礼,“此事多谢姜大人,您请回去歇息吧。”

姜炜起身还礼:“都是下官自愿为之,王长子何须客套?下官告辞。”

姜炜离开之后,朱台涟静坐沉思了一阵,便叫手下唤了孙景文来见。

“为何耽搁了这许久才回?”

“甭提了!”孙景文苦笑连连,“都怪我约束不严,叫一个手下惹了点事端,挨了人家一顿胖揍不,还被五城兵马司盯上,连累得我也被多次盘诘,不许出城,后来还是托了一个朋友的关系,才了了事。”

“朋友?”朱台涟坐在圈椅之中,眸光清冽,唇畔隐含讽笑,“你该不会是去请托了杨廷和吧?”

“哪儿能呢?”孙景文连忙殷勤赔笑,腰都躬下几分,“其实是个新结识的朋友,他原先是锦衣卫的,因为从前巴结石文义,这回石文义倒台,他就被张采扫地出门。差事虽丢了,人脉还在,有他帮我托了五城兵马司的熟人,才叫我出京来了。”

朱台涟垂眼道:“被新任指挥使扫地出门的人还能得五城兵马司给面子,这倒是件奇事。”

孙景文语带轻嘲:“就是呢,而且这人从我手下口中套话,得知了我是安化王仪宾,就死活要跟着我来安化,求我为他在王府谋个差使。您,是不是很可疑?依我看,他就是个锦衣卫派来的探子。”

朱台涟有些意外,抬眼问:“他跟着你来了?”

孙景文点头:“是啊,我想着反正他想来自投罗网,我何必拦着,就叫他来呗,反正来了安化,搓圆揉扁还不是都任由咱们了?”

朱台涟不予置评,只问:“现在人呢?”

“就在门房呆着,您想见见?”

朱台涟淡然饮了口茶:“唤他进来。”

孙景文看不懂他的反应,自然,平素朱台涟叫他看不懂的反应太多,数不胜数,他也只好暂且不去多想,应了一声出去。

片刻之后,一个身形魁伟、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来到朱台涟面前,大礼参拜:“人钱宁,拜见王长子。”

钱宁?朱台涟略一思索,便想起了这名字的出处,他还真是个锦衣卫,而且不是密探,而是官居千户,当然,如果是冒名就两了。

他叫了起,淡淡问道:“你是从京城来的,我问你,你可认得一个叫‘朱宸’的绸缎商人?”

听他头一句话竟问起这个,钱宁与站在一旁的孙景文都露出意外之色。尤其是孙景文,他一进门就听了王爷已认回二姐,今日就是为二姐与二姑爷的接风宴,也听了二姑爷名叫朱宸,是绸缎商人,他正有满腹疑问等待解答,听了朱台涟这话,疑问就又多了一条:莫非连王长子都对那位二妹夫生了疑?

“绸缎商人……”钱宁面色迷茫地沉吟片刻,忽恍然道,“是了,京城有家挺大的绸缎庄,好像是叫‘荣昌号’还是‘荣德号’的,主家姓朱,他家大儿子名叫‘朱宪’,曾经给我们石大人频频送礼巴结,这个朱宸若也是京城来的绸缎商,不定就是他家亲戚。”

以邵良宸所,他家老号名为“荣德斋”,他哥哥叫朱宪,他家生意往日都是哥哥理,钱宁这番对答毫无破绽,也不显得刻意。

但是,刚听了姜炜那套辞的朱台涟,听了这番话后,只会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钱宁就是京师派来协助二妹夫的另一个探子,不然就不会对这套假背景知之甚详……

朱台涟微一点头,依然不予置评,转而问:“你想来替安化王府做事?”

“是,”钱宁显得十分热切,几乎摩拳擦掌,却又不像孙景文那般点头哈腰,“不瞒王长子,人原先做锦衣卫的,还混成了个千户,没想到一朝天子一朝臣,张采害死了我们石大人,对我们这些石大人的旧手下横挑鼻子竖挑眼,老子……人再待下去只会步了石大人的后尘,索性自己先辞了官不干了。老天开眼,叫人遇见了孙仪宾,我就想着要能在王府混个差事,怎么不好过受张采那窝囊气?”

他这人善于左右逢源,从前石文义在任时他确实与之关系密切,但也从未因此得罪过张采,因此之后仕途未受影响,很轻易就从石文义的跟班转换成了张采的跟班,而现下这般又十分自然,纵使有人跑去京城探,也探不出破绽。

朱台涟却如没听见一般,不显得相信也不显得疑惑,待他的长篇大论完了,问道:“你想为我们做事,有些什么本事?”

钱宁露出几分自豪,挺胸道:“人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身武艺,尤其善使弓箭,双臂皆可开弓,百步之外可穿杨。”

孙景文在一旁懒懒地插口:“我们安化王府不缺护卫,要你一个善使弓箭的人做什么?”

钱宁正待分辩,朱台涟却道:“好,你就留下吧。陆成,为这位钱壮士在外院安排一处住处,食宿与侍卫统领等同。”

候在门外廊下的宦官答应了一声,进来有请钱宁,钱宁喜笑颜开,对着朱台涟连连作揖称谢,跟着陆成告退出门。

待他们走了,孙景文试探问道:“您是想要留他在跟前,好就近监视?”

朱台涟没有回答,只道:“你一定迫不及待想问我那二妹的事,又何须为这些闲事废话?”

孙景文确实迫不及待想起县主的事,听他提及话头,便不再理睬钱宁,道:“正是呢,我在京师辛苦探了月余,都没寻着二妹踪迹,她怎就自己来了安化呢?”

“你找着了,正是因为你找见的那姑娘就是二妹,她听了你的话后与妹夫商议,才决定来安化认亲,就是这么回事。”朱台涟三言两语了过往。

孙景文恍然点头,很快提出一个疑点:“可是,我遇见二妹那时,她还是闺女扮,不像是嫁了人的。”

朱台涟轻松道:“没错,他们那时尚未成亲,这些我已知晓。你还有什么要的么?”

孙景文稍作斟酌之后,并没多什么,转而问:“您方才向钱宁问起二妹夫,是不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

朱台涟站起身,缓步走来他身侧道:“你若有话想给我听,就来痛快,不想的,就好好藏你的私,别来拿我当个傻子试探。你早该明白,在我面前耍心眼,你不够格!”

完便径自出门而去。

孙景文连讨没趣,也只能默默憋气。当下离了书房,去到方才安置他暂且歇息的耳房里,翻开随身行李,从一只装银钱细软的木匣里取出一支凤翅形的赤金步摇。

孙景文的视线紧紧盯在步摇根部所刻的“御”字之上,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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