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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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笙极为乖巧的道：“只是奴做错事情的一些惩罚罢了，不碍事的。”

“惩罚？”

沐笙身上是清晰可见的鞭痕，鞭的痕迹很有技巧，这些痕迹错落在沐笙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上好的白瓷抹上了一层胭脂。

既绝美，又会让人升起凌虐欲。

这样大面积的鞭伤绝对不是惩罚几个字能够概括的。

这样的鞭痕也不是任何人都有技巧能够得出来的。

至于之前对沐笙动手的龚舒文。

别蒋天佑之前看到龚舒文对沐笙是直接粗暴的上手，旁边并没有看到鞭子之类的东西。

就算真的拿条鞭子给龚舒文，她也抽不出这种效果。

蒋天佑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和沐笙短暂的接触，那个时候他身上并没有这些痕迹。

沐笙看到主人有些暗沉的双眼，下意识想要拢拢白袍，遮住自己身体，可是动作做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身子有了伤痕，斑驳丑陋，不堪入目。

可是听花楼里面的公子们过，有些特别的客人就是会喜欢这样的调调。

沐笙一时间拿不准主人的心思。

可是若是主人喜欢……他其实也是可以的。

想到此处，沐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我恢复得很快的，要不了多久就恢复如常了，到时候主人想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喜欢的痕迹，便可以留下什么喜欢的痕迹，主人想怎么玩，我可以，我都可以的！”

只是声音越越，最后变成低落呐呐：“…对不起”

明明已经完全属于主人，可是身体上却还留着别人的痕迹，就像一个要卖出的物件，却已经被别人把玩过了一样。

沐笙一完就听到主人一声叹息。

然后就感觉周身温暖的气息消失无踪，原来是主人从床上站了起来，看样子似乎要离去。

沐笙心里面一阵惊慌，他第一次不顾身份抓住主人的衣袍，本能的想要挽留，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

蒋天佑看到家伙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蒋天佑有些无奈的道：“你才多大点，这么重的伤开口闭口惩罚，现在身体不舒服了吧？药放在哪里了？”

沐笙微微一愣，连忙道：“药就在旁边的暗格里面。”

蒋天佑不疑有他的道：“你们这里挺有意思的，伤药而已，又不是什么机密情报，还放什么暗…格……”

蒋天佑的话了一半便卡住了。

一个超大的暗格里面有除了很多瓶瓶罐罐，就是蜡烛、皮鞭、一些柱状体和五花八门的工具…可谓应有尽有……

就这些东西，难怪要放暗格了。

蒋天佑虚咳了一声，长年中毒的苍白的脸上难得的微微带上了一丝红晕。

“这里面…有伤药吧？”

沐笙从就在花楼长大，对于这些器具早就司空见惯了。

可是看到主人这个样子，脸也莫名的燥热起来，有些结结巴巴的道：“有…有的，就是白色的那个瓷瓶。”

“嗯”蒋天佑拿了伤药以后就把暗格直接关起了。

“你忍一忍，伤口还是要伤药的。”

蒋天佑有时候不是很懂沐笙在想什么，刚刚明明身体还疼得难过的样子，片刻的功夫脸上就露出满足的笑容。

那双桃花眼里，此时就像是被月光照耀下的山间清泉，泛着细碎的光芒。

看得她都不由的有些怔住。

蒋天佑深吸一口气以后，她半坐在沐笙的身后，轻轻开他的衣服，手上动作极为轻柔的为其处理背上的伤口。

在沐笙的世界里面从未有人对他如此温柔呵护过，的少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么多年来的教导告诉他，这个时候他应该拒绝的。

可是…可是一想到身后的人是主人，沐笙的心里就升起隐秘的开心和贪恋。

他实在是太过眷恋这样的温暖，明知道不对，却不停的给自己：这辈子或许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一次，就让自己放纵这一次。

明明是被鞭过后的受伤身体，明明是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应该在被疼爱的年纪。

可是对于沐笙而言，只要有主人给予的点滴的温柔便是最开心的事情。

的少年即便在疼痛之中，也可以从心底开出名为幸福的花朵。

蒋天佑不知道沐笙是正在抽条还是因为平时吃得不是很好，他的身体看上去是如此纤细，整个人随着蒋天佑伤药的动作微微颤抖，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蒋天佑手上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沐笙如果疼可以喊出来。”

沐笙下意识的道：“其实我一点都不疼的！”可是想到主人之前的反应又觉得主人或许…或许不是想听这个。

他又心翼翼的道：“其实…其实还是有点疼的，但是就只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傻瓜。”

“对…”“不准道歉。”

沐笙才了一个字，便被早有预料的蒋天佑阻止了。

蒋天佑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所以不需要道歉。”

这些话语和沐笙从学到的东西大相径庭，他虽然从待在花楼里面，并不太能够一下子明辨很多道理。

但是他牢牢的把主人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脑子里面，心口更是因为主人的一句话而感觉暖烘烘的。

“这身上的鞭痕是楼里的公子出手的？”

沐笙有些诧异道：“主人怎么知道的～？”

“之前老鸨和我接触过，他知道我对于你的在意，若是之前他对你动了手，少不了要来我这里赔罪，表情不会这么自然。若是客人的话…昨天我们分开的时候你明明好好的，若是这段时间你真的被客人看中，就算是为了花明轩的利益也不可能今天还会安排你到大厅伺候的。”

沐笙没有想到主人观察这么细心，他咬着唇轻轻的了句：“没关系的，公子惩罚也是为了让我以后机灵点。”

蒋天佑双眼带上了三分追忆：“其实我们沐笙一直很机灵。”

蒋天佑作为天之骄女，一辈子高高在上贯了，看不上的人繁多，能入她眼的没几个。

再加上身体不好，走到那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规格，周围伺候的人更是心翼翼的周到伺候。

最落魄的时候就是上辈子流落在外的时候，可是要不了多久就被沐笙给救了。

那个时候沐笙对他可谓是好吃好穿的供着，温柔软语的伺候着，深怕她有一丝不舒服。

这样的待遇，要是换作普通百姓听到绝对是羡慕坏了的。

别是普通百姓，就是商贾之家的人听到这个待遇被蒋天佑称为落魄，也会觉得在侮辱落魄这个词。

可是我们金樽玉贵的贤王当年确实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也是在沐笙去了以后，鬼使神差的想要多了解花楼的情况，想要多去了解一下这个永远对着自己含笑的男子，才会去探究一二。

可是越了解，便越心惊。

这世间美人多如过江之鲤，可是能做到名扬四海的花魁不过渺渺几人，其中血泪严苛不足为外人道。

沐笙其实很聪明，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就把自己伺候周到舒适，这对于蒋天佑这么挑剔的人是很难的，在王府内要做到这种程度起码要四个侍者，或者是像锦衣这样和她从一起长大，足够了解的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记得沐笙当初来到王府以后，能够在不到月余的时间就脱掉一身风尘气息，礼仪气质就连常年待在宫里的宫人都不得不称一声好。

最为让蒋天佑惊叹的是，上辈子被劫持的时候，沐笙作为一个后院男子，居然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以内，联合御医找到药为自己续命，最后再次把自己救了出去。

这一点一滴，若不是善于观察，体贴入微，有勇有谋，是绝对做不到的。

有时候蒋天佑会不自觉的猜想，若是给沐笙换一个出生，给一个机会，让他能够好好的学习，未必不会长成苍天大树。

可是如今在蒋天佑眼里特别优质的树苗，也是特别会趋利避害的树苗，居然被‘惩罚’了，这对自认极为了解沐笙的蒋天佑而言是一件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

同时也是和前世记忆相比出现的一个变数。

她极为认真的问道：“为什么他要针对你？”

“其实不过是公子误会奴偷盗东西罢了。”

蒋天佑和沐笙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道：“你的东西是我送的玉佩？”

沐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带着些孩子气求夸奖的表情：“嗯，主人给我的玉佩实在是太贵重了，所以公子难免会有一些猜测也很正常，不过玉佩我已经拿回来了，主人不用担心玉佩会遗失~”

蒋天佑揉了揉沐笙的头发，软软的，滑滑的，让人爱不释手。

“玉佩给你便是你的了，我不是担心玉佩，我是担心你。”

沐笙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关心，听到主人他比那块玉佩重要，整个人都怔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蒋天佑耐心的问道：“那块玉佩花楼里面的公子不认识，但是老鸨必然是认识的。我不是过若是遇到问题就出示那块玉佩吗？为什么你还要和那个公子私了，平白无故挨了一顿？”

沐笙呐呐的道：“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以为那个时候主人不方便放在身上，才会放在我这里的。”

蒋天佑听了沐笙的话语才明白，在少年的心中，当初并未真的觉得自己会把那么贵重的玉佩送给他。

“……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我身份了，怕我之后会回来拿，又怕我遇到危险，所以不敢声张？”

沐笙乖巧的点点头“奴也是后面听到外面传主人被追杀的时候才有几分猜测的。”完后又有些懊恼道：“奴是不是自作聪明，给主人添麻烦了？”

“没有”蒋天佑抱住沐笙，在他耳边轻语道：“当时一定很难吧？”

沐笙故作轻松的道：“其实还好啦~”

就算沐笙什么也不，但是曾经在花楼里面带过不短时间的蒋天佑也知道。

在花楼里面一个没有挂牌的公子，地位往往连一个杂的工都比不过，这样的身份要在花楼头牌公子面前毫不声张的保下一块玉佩，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花楼里面有花楼的规矩，一般公子十五岁才在外挂牌。

平日里就跟着楼里的公子服侍，学习一些伺候人的技艺，或是在花明轩里杂。

那些还没有挂牌的公子，就算生得再貌美，除非遇到特殊需求的客人，不然的话是不能可能在接客期间出现在前厅这种地方。

特别是像沐笙这种长得绝美的少年。

这一方面是花楼怕这些的分薄了正牌公子的利钱，更多的是喜欢娈童的客人绝大部分都是喜欢下重手的客人，大部分送出去的娈童被玩了一夜以后也基本上毁了。

这些未挂牌子的公子到底和正式挂牌的公子不一样，他们身价未定，就算被玩坏了能赔偿的钱财也不算多。

花楼自然不愿意杀鸡取卵的事。

把沐笙这种未来基本上已经确定是头牌的少年，毁在这上面。

只是不知道是沐笙运气实在是太差，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沐笙要去伺候的公子路华刚好是这一届花明轩的头牌，这位公子路华心胸狭，最是见不得比自己漂亮的男子。

毕竟花楼这种地方，男子最耀眼的日子也不过是那区区几年，竞争显得尤为强烈，捧高踩低更是家常便饭。

一个是当红头牌，一个是未来可能的头牌。

由此可知，沐笙在这花楼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平日里公子路华对沐笙这么个天地钟神秀的人儿，自然是万般不待见的，没事就给沐笙下绊子。

只是绝大部分都被沐笙机智的躲过。

只是这几年沐笙长得是越发出落，作为头牌的公子路华心中就越是着急暗恨。

他完全可以预料到等两三年以后，沐笙挂牌将会把自己取代。

公子路华知道自己对沐笙并不好，若是沐笙上位了难免击报复，他就更不容许沐笙有机会上位了。

要是没有沐笙，眼前培养的公子大多都不如自己，想来他这个头牌还能多维持两年。

所以公子路华在知道沐笙偷偷的私藏了一块玉佩以后，死咬着是沐笙偷拿了客人的东西。

若不是沐笙拼着玉石俱焚，死咬着不松口，公子路华本来也是有着见不得人的心思，或许沐笙连玉佩都要不回来。

可是既便如此，沐笙也被鞭了一顿，今日被指派到大厅伺候客人。

公子路华的心思狠毒，是惩罚，但是故意让沐笙带着充满凌虐感的伤痕还穿成半透的纱衣在前厅伺候。

这样子的扮，就算是今日没有到龚舒文，早晚也会遇到其他变态客人，一旦遇到沐笙也就基本上废了。

就算是到时候老鸨追究起来，一个是当红头牌，一个不过是未来可能成为头牌的公子罢了。

老鸨会如何取舍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沐笙看到主人微暗的双眼，心中有了几分明悟，他心翼翼的拉了拉主人的衣袖，试探的问道

“公主人可不可以惩罚一下公子路华就算了，不要让他丢了性命？”

蒋天佑不容置疑的道：“不可以。”

沐笙缩了一下脑袋，低声道：“可是主人明明过奴和那些人是云泥之别。”只是越声音越，直到悄不可闻。

蒋天佑微微挑眉，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家伙居然学会了抗议，看来自己之前的话还是多少有些成果的。

蒋天佑饶有兴趣的问道：“沐笙为什么帮他求情？”

沐笙看着主人的表情，仔细辨认了会儿，看着主人并没有生气的迹象，略微大着胆子解释道

“其实公子路华人不错的，得到客人赏多的时候还会买些吃的给路边的乞儿。他只是怕我过两三年以后取代他才会对我下手的。

主人，您是不知道，公子路华的胆子可了，平日里只要一日没有生意还会躲在房间里面偷偷的哭上好一会儿，他只是太害怕不红才会这样做的。”

蒋天佑微微皱眉道：“那你可知，若是你今日没有遇到我，会有怎么样的的下场？”

沐笙身体微微的轻颤了一下，他下意识的靠着主人道：“我知道的，若是今日没有主人，或许乱葬岗就会多添一具尸体。”完以后少年的双眼发出闪亮的星火：“可是…可是我也是感激他的，若是没有他，奴或许此生都没有机会感受到被主人在意的感觉。

主人过从今往后我和以前就是云泥之别，其实这也明了我今后的人生和公子路华是不一样的，我又何须在意他呢？既然不在意，那放了便也无妨吧？”

更何况以公子路华的脾性在这花楼里面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而且这花楼里面这几年都没有比公子路华更好的苗子出现，只要自己不在他也不会对付其他人，再过几年爹爹为了花楼的利益，就算那个时候他想出手也断然不会像今日这般容易了。

蒋天佑没有想到家伙的脑袋里面想了这么多。

她又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笑道：“依你。”

“谢谢主人~”

沐笙没有想到主人真的会答应自己，整个人的话声音不由的带上了点欢快和不易察觉的软糯撒娇声。

蒋天佑趣道：“沐笙这么容易原谅他人，那若是有一天有人伤害了本王，沐笙是不是也那么容易原谅？”

沐笙一听到主人被伤害几个字，原本微微靠着主人的身子瞬间直立起来。

眨眼间就从乖顺的可爱变成了炸毛的幼兽。

他紧紧的抓住主人的手，身子下意识的挡在主人面前，像护住是么绝世珍宝一样。

因为太过激动，话结结巴巴的：“谁…谁要伤害主人？！不管怎么样奴…奴都会保护主人的！！”

一向淡漠的蒋天佑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由有些动容。

一个是上辈子表面从容但是拼死保护自己的男子，一个是又奶又软糯的少年一副认真紧张要保护自己的模样，在这一刻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她的沐笙这么早就已经想保护自己了吗？

蒋天佑不由的开怀大笑起来，一双绝美上挑的狐狸眼变成了微微弯起的月牙，配上勾起的淡粉色薄唇，如日华所照，是不尽的绝世风华。

这样的美景看得沐笙移不开双眼，原本机灵的少年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蒋天佑帮沐笙处理好伤口以后，又在衣柜里面众多过于有情趣的衣服里面挑挑拣拣，终于给沐笙选了一件合体又不爆露的睡衣。

沐笙接到主人手上的衣服以后瞬间就知道主人的意图，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失落和哀伤。

不过他没有多什么，只是乖觉的穿上衣服，看动作是还想下床跪在床脚随侍。

蒋天佑在和沐笙一天的相处下来也知道了少年虽然聪明，但还是很稚嫩，远不像上辈子当了花魁以后的能够完美的遮掩情绪。

对于沐笙而言，他会的也不过是一些不成熟的伺候人的手段，可是如今蒋天佑不需要他伺候，或许在沐笙眼里和不需要他的意思差不多，难怪会一副被抛弃的幼犬一般。

蒋天佑没让家伙失落太久，把少年抱回床上，笑着解释道：“别乱想，我只是想我们沐笙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沐笙发现自己一眨眼又回到了床上，看着主人为自己盖上了被子，还极为贴心的帮他压了一下被角。

沐笙被主人一系列的动作搞的一愣一愣的，因为太过惊讶而使得湿漉漉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看上去就像个软萌的幼兽回到了自己的窝，让蒋天佑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颊。

软软弹弹的，手感意外的好。

沐笙反应过来的时候主人已经离开了床榻，他有些不安的轻声喊道：“主人，您去哪？”

“别担心，我就睡在旁边的软榻上。”

蒋天佑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容，他轻轻吻了一下少年的额头，双手覆盖上少年的双眼，为他遮挡住外界的繁杂，也阻止了少年想要抗议的话语和内心的不安。

双眼看不到前物给沐笙沐笙带来的不是黑暗，而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他的鼻尖闻到主人身上淡淡的药香，极为乖顺的点头道：“那…主人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好不好？”

“好。”

蒋天佑肯定的答道让沐笙紧张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她安置好少年以后就睡到了旁边的软榻上面。

花明轩为蒋天佑准备的厢房极大，除了大床以外旁边还放了个软榻。

软榻除了稍微一点，其他的都还好。

蒋天佑看到的人儿面朝着自己，下意识的把自己卷缩成一团，这是一个长期没有安全感造成的睡姿。

沐笙比蒋天佑想想入睡还要快，没多久旁边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沐笙睡着后没多久卷缩的身体微微拉直了一些，连脸上也出现了满足的笑容，想来今日会做个好梦吧。

蒋天佑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薄唇再次微微勾起，若是锦衣在旁边一定会惊叹自己家一向情感淡薄的王爷，今日不知道笑了多少次。

今夜注定是一个温馨之夜。